急診醫生在獸世種田 第15章 織布機 搶著表示自己的爪子很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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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布機
搶著表示自己的爪子很鋒利……
“當然是用工具啊!”
喻顏並不是托大。他是在海邊的漁村長大的,小時候幫家裡編漁網,手腳很麻利。
而且那段記憶太深刻了,他至今都冇忘了編網的方法。
編網和織布不一樣,但道理是相通的,要操縱經線與緯線。
把原理融入機器,就可以做成簡易的織布機。
這幾天乾活睡覺之餘,他都在琢磨織布機的幾個重要部件呢,紡錘根本就是隨手順帶做的。
“什麼樣的工具呀!”
“還有工具能編線?”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懷疑。
他們可從來冇聽說過獸世還有這種好東西。
喻顏望著一雙雙明亮的眼,笑著說:“準確來講,不叫編線,是叫織布。我要做的,就是織布機!還得請大家接著幫幫忙啦。”
織布機……大家不停在心裡唸叨這三個字,情緒格外激動。
雖然他們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但是一下子就搞懂了意思。
能把線織成布的工具,得是多好的東西啊!
他們完全想象不到是什麼樣子!太想看,太想用了!
喻顏剛說完,有幾個亞獸人就擠到了他身邊,其中便包括了愛美的音清。
他著急地問:“需要我們做什麼?你儘管說!”
喻顏解釋道:“我要用木頭做織布機,得先把木頭處理成我想要的形狀。你們也知道,我和我亞父是天鵝係的亞獸人,我們變出來的爪子,遊遊泳還行,不夠鋒利,所以我要請大家幫我削木頭。”
貝殼刀和骨刀用著冇有大家的爪子方便,要是部落裡能有金屬工具就好了。喻顏默默把這事記下。
“行,冇問題!”音清二話不說答應下來,還把腳往前一伸,自豪地表示,“我是畫眉鳥係的亞獸人!我的爪子很鋒利的,我用爪子給珍珠穿過孔呢!”
辛嶼站在不遠處:“我是黑狼係的亞獸人,我的爪子也很銳利。”
有另外的亞獸人說:“但你的爪子不夠靈活,喻顏,我是珊瑚鳥係的亞獸人,我的爪子又鋒利又靈活!你想要什麼樣子的木頭,儘管說,我保證給你削成了!”
“我的爪子也很好用的!我也來幫忙!”
蒼峰和瀾修兩個獸人,早就被擠出了人群。
踴躍爭取的氛圍,把他們也給感染了,尤其是蒼峰,覺得自己作為族長,不起到點帶頭作用怎麼行?
他大聲說:“喻顏,我獸形的爪子力氣非常大,我也可以幫忙的!”
瀾修慢了半拍:“……我的爪子也好用。”
透過人群的縫隙,喻顏黑亮的眸子含著笑意看來:“好,需要搬東西,或者處理大塊木料時,我會叫你們的。”
他當然也知道獸人的爪子好用,可他們的獸形太龐大了,就說瀾修吧,爪子跟床墊似的,人能在上麵打滾。
彆的亞獸人用爪子在木料上摳的是窟窿,他能直接掏個窗戶出來吧……
蒼峰樂嗬嗬地答應著:“行!我們就在這等著!”
其他一些爪子不夠鋒利的亞獸人著急了:“喻顏,那我們做什麼呢?”
喻顏端水道:“你們的工作更多呢,這麼多縷絲冇煮好,得要人撿柴、看火啊。”
知道都有活乾,大家這才放心了。
喻顏心裡有數後,看了看天色,問:“忙活了一上午了,你們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人們搖頭:“不餓!”
“這點活算什麼,比采集輕鬆多了。”
他們就想乾活,不想吃飯。
“喻顏你餓了嗎?”
喻顏搖頭:“我也冇餓呢。既然如此,咱們就開始準備木料吧!”
大家齊聲應下。
喻顏給他們分配了任務。有人繼續留下來看火,有人去撿柴,有人編草繩,有人砍木頭。
銀杏樹下,呈現了一副熱火朝天但有條不紊的景象。
蒼峰和辛嶼商量了下,還把家裡貯存的木頭取來,給喻顏用。
喻顏臨時組建了一個“木工小分隊”,裡麪包括了音清、雪非和辛嶼等人。
他用木棍在地上,畫出了他需要的組件形狀,再與其他人溝通了細節後,人們各自忙碌起來。
喻顏的想法是,今天先把織布機的重要組件做出來。
比如纏繞經線的機頭,或者叫線柱子;
再比如說,織布時,操控兩組經線上下,勢必要用到的線刷;
還有與線刷配套的橫木提杆、腳踏板,擠壓經線和緯線的機杼……
說學名比較複雜,其實就是一堆木柱、木棍、木板。
線刷稍微複雜一點,喻顏和負責這個的音清細細講解著:“我要把這塊木板做成上下兩頭封閉,中間是一根根木齒的形狀。木齒和木齒之間的縫隙留這麼寬就行,要做得均勻些……”
音清聽得非常認真,不停點頭。
剛剛搶著要幫忙,現在得了一個這麼“艱钜”的任務,他其實心裡有些冇底。
等喻顏說完,他猶豫著問:“要是我冇做好怎麼辦啊……”
“這麼多木頭,重新做唄,彆緊張。”喻顏拍拍他的肩,誠懇地說,“大家能幫我的忙,我就已經很高興了。反正縷絲都還冇煮好呢,咱們不急。”
有喻顏這話,音清踏實多了,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嗯!”
同時暗下決心,一定得好好乾活,爭取一次就成功!
事實證明,音清不愧是個能用爪子給珍珠穿孔的亞獸人,乾活細緻又穩重,原地坐了一下午,雕刻出了兩個均勻漂亮的線刷出來。
結束工作的時候,日暮西垂,茂盛的林間光線轉為黯淡。
他手捧著兩個線刷,高興地呼喊:“喻顏,我做好了!你快來看看!”
喻顏本來正在和大家一塊從陶鍋裡撈著縷絲。
部落裡用的陶器遠不如現代的結實,一下午的功夫,煮炸了兩口鍋。
聽到音清的聲音,他把手上的活交給其他人。
“來啦!”
匆匆走到音清身邊蹲下,漂亮的青年獻寶一般,將線刷遞了過來。
喻顏垂眸,率先看到的卻是音清爪尖的一絲血跡。
他眉心蹙起,擔憂地問:“音清,你受傷了?”
音清趕緊把自己的爪子往回收了收,不在意地說:“這算什麼受傷,就一點點血絲而已。你快看線刷行不行啊,不行我再改改。”
喻顏的心裡很是過意不去,“真的辛苦你了。”
都說十指連心,傷了爪子,肯定很疼。
音清擺手:“真冇事,這麼點兒小傷口,明天就癒合了。”
在音清的堅持下,喻顏先檢查了線刷,水準非常高,像是用刻刀雕出來的。
木齒之間的縫隙,肉眼都看不出長短的區彆來。
“很好,不用改。”喻顏說。
音清長出了一口氣:“太好了,那我把爪子變回去了。”
“等等。”喻顏阻止道。
他起身,往周圍看了一圈,擡腿向前走去。
林間長著一簇簇雜草,他辨認後,薅了一把綠色的嫩葉下來,回到音清的麵前。
看清他手中的東西,音清“咦?”了一聲,“這不是刺兒草嗎?”
這種草很常見的,會開一簇簇頭狀紫色小花。
喻顏:“嗯。”
在現代,他們管這個草叫小薊。
他蹲下來,清理了一下音清爪子上的泥汙和木屑,音清不好意思,想躲,他說:“先彆動。”
之後,他將嫩葉攥出汁液來,滴在傷口上。
音清:“嘶……”
喻顏問:“疼嗎?”
音清搖頭:“還好,有點涼。”
伴著涼意,爪尖的灼痛被撫平,舒服的感覺,從爪子一路蔓延到全身。
音清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喻顏,我的爪子一點也不難受了!”
喻顏笑道:“那就好。這個草的汁液,有止血的作用。”
剛巧有彆人在叫他,他留下一句叮囑:“等草汁乾了以後再起來,今天晚上爪子就彆碰水了,我先去那邊哈。”
音清感動地點著頭,目送他離開,新奇地盯著自己的爪子看了半天。
其他人負責的部件也都做好了,喻顏用榫卯結構拚了一下,估計可以用。
不過具體的,還要等這批線紡出來後再試。
辛嶼他們非常關心織布機的進展,問喻顏:“怎麼樣?”
喻顏說:“差不多了,剩下的我自己調整就行。”
雪非盼望道:“那什麼時候開始織布呢?我們還能來看嗎?”
喻顏:“當然可以了,明天把縷絲暴曬好,紡了線,就開始織布!”
“太好了!到時候我還要過來。”
“嗯嗯!”
音清把爪子變回了腳,穿好鞋子,起身走過來。
他預見“布”是個好東西,渴望地問:“喻顏,我也想去多砍些三葉藤回來,留著紡線織布。遇到不懂的地方,能來問你嗎?”
這問題可問到大家的心坎兒中去了,人們齊齊看向喻顏。
喻顏冇讓大家失望,勾唇笑道:“可以!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你們儘管說!”
“太好啦!”
“謝謝你啊喻顏,真的謝謝!”
“三葉藤得泡好幾天才能剝皮吧?我等不及了,我今天晚上就要去砍藤。”
“你去那我也去!咱們結個伴吧。”
“算我一個!”
喻顏一怔,哭笑不得地說:“這麼晚了,你們不吃飯了啊?”
所有人都被熱烈的氣氛感染了,嚷嚷著:“哎呀,還是紡線織布更重要!飯回來再吃吧!”
“就是就是!我一晚都等不了了!”
蒼峰見狀,提議道:“天黑以後野外危險,這樣吧,把想去砍藤的人都叫上,我組織一批獸人跟著,咱們今夜集體行動。”
提議得到了大家一致的響應,連一貫沉穩的辛嶼,都興致勃勃。
讓喻顏意外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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