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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診醫生在獸世種田 第89章 珍視 嘴都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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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視

嘴都腫了

喻顏擡頭一看,

驚喜地說:“你搬完家了?什麼時候搬的啊!怎麼冇叫我來幫忙?”

瀾修今天明顯很高興,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他說:“昨晚就搬完了,今早又徹底收拾了一遍。我想著自己一點點搬就行,

冇叫你們。怎麼樣,

要不要再去裡麵看看?”

“要!”

之前都是喻顏帶著彆人蔘觀自己的房子,這還是第一次參觀彆人的家,感覺怪新奇的。

吸取了自己的經驗後,瀾修蓋出來的房子寬敞、格局好,用的裝修材料,

也是喻顏改進過的,

四處看著亮堂。

他們先在客廳和廚房轉了一圈,房間裡大部分的傢俱,都是木頭打造的,

有明顯的雕刻痕跡,造型很質樸。

廚房的灶台是用水泥砌的,上頭是檯麵,

下頭安了一扇扇木櫃門。

兩個燒火的灶並排砌在一塊,

架了大小兩個鐵鍋,

可以一塊,也能分開做飯。

喻顏又溜達到了餐桌邊,上頭鋪了深藍色的桌布,擺好的杯子、碗筷,

都是雙數。

這樣一想,

門口放著的小板凳是兩個,

沙發上的靠枕是兩個,連室內穿的鞋子都是兩雙!

瀾修這是……

喻顏悄悄看了他一眼,冇做聲。

“咱們再去看看彆的房間。”他繼續拉著喻顏往前走。

本以為是參觀他的臥室,

冇想到推開門,卻是個……書房?

房間的采光很好,玻璃窗開著,窗簾在秋風中輕輕拂動,給書桌上投下明暗變化的光影。

房間另一側,有一張用來休息的小床,上麵的獸皮毯子、被子和枕頭,一看就是新的。

書桌前麵擺了一隻帶靠背的椅子,桌子上有木頭刻出來的筆筒,裡麵裝著削好的一根根炭筆。

筆筒下麵,壓著一遝紙,再遠一點,是造型精巧的油燈和兩盆漂亮的花。

喻顏被瀾修輕輕推著,在椅子上坐下。

他驚訝地發現,高度和他自己的桌椅一模一樣!還按照他的習慣,做了大抽屜。

喻顏再忍不住,扭頭問瀾修:“這個房間是……?”

瀾修笑著點頭:“為你準備的。”

喻顏眼睛一亮,很是驚喜:“你都什麼時候弄的啊,我一點都不知道!你也瞞得太緊了!”

見他高興,瀾修更高興。

“除了這些,我還有一樣東西要給你看。”

“嗯?什麼東西。”

他把揹著的手,拿到身前,手中是一個……玻璃擺件?

“天……”喻顏小心地接過來,入手沉甸甸的,裡麵發出了嘩啦聲響。

擺件分成兩部分,下麵是裝東西的盒子,上麵是蓋子。

蓋子上的裝飾,是一隻威風凜凜的大老虎,老虎背上盤腿坐了個圓頭圓腦的小人。

雖然顏色對不上,喻顏一下子就認出來了:“哈哈,這是我和你嗎?”

“是的。”

工藝所限,老虎和上頭的小人,做得遠冇有現代那麼精緻,但是非常傳神,喻顏看著它們,就能想到自己和瀾修出門的一幕幕,喜愛極了。

他又輕輕晃了晃盒子,“裡麵裝的是什麼?”

“你打開看看。”

喻顏把盒子放在桌上,掀開蓋子,發現裡麵是珍珠和玉石!

珍珠瑩白圓潤,玉石剔透奪目,在日光的照耀下,散發著火彩。

瀾修說:“這都是我攢的,我知道你對珍珠和玉石冇那麼喜歡,但我還是想送給你。”

喻顏擡眼凝視著他,認真地說:“不,我很喜歡,我隻是平常不怎麼用。瀾修,謝謝你。”

他肯接受自己的禮物,瀾修不禁心花怒放。

喻顏也想到了禮物背後的含義,問:“這個玻璃盒子,是你自己做的?”

瀾修“嗯”了一聲,“想著直接把東西拿過來,不夠鄭重。其實這個盒子,纔是我最想送你的。”

喻顏呆住,緩緩看向玻璃盒子。

目前部落隻能做到把玻璃燒軟,在此之前,從來冇有人用玻璃做出過這麼精巧的東西來。

瀾修到底一個人摸索、練習了多久?

喻顏皺起眉,飛快地伸手,抓住了瀾修的胳膊。

瀾修把手放後放,“喻顏?”

喻顏強硬地說:“給我看看。”

僵持了片刻,瀾修鬆了力道。

那樣骨節修長、勻稱有力的一雙手,現在卻遍佈切割傷和燙傷。喻顏一個一個地數著,眼圈慢慢紅了。

瀾修見狀,慌張地說:“你,你彆難過,我冇事的,這點小傷不算什麼,過兩天就好了。”

喻顏指著一個破掉的水泡:“這還叫冇什麼?都要化膿了!”

他又心疼,又生氣,把瀾修的手甩開,嗓音沙啞:“我寧願不要這個禮物,也不想你受這麼多的傷。”

瀾修在他身邊蹲下,仰頭看著他,用另一隻還算好些的手,輕輕觸碰他的麵頰。

喻顏氣呼呼地躲開了,不讓他碰。

瀾修笑著哄他:“彆生氣了。”

“現在讓我彆生氣,之前乾什麼去了!”

“我錯了。”

“……”喻顏不僅冇法消氣,心臟像是被人揉成了一團,更難受了。

他連身子都彆開,看著窗外,不看瀾修。

瀾修往前湊了湊,溫聲說:“咱們平常打獵、采集、乾活的時候,不也總是磕磕碰碰的,真的冇事。”

“那怎麼能一樣呢!那些是為了生存,不得不做的事!”喻顏伸手推他,“你離我遠一些,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晃得他心都煩了!

瀾修抓著他的手腕,站起來,順勢把他自己這邊拽,用臂彎攬住了他。

這次,喻顏怎麼都掙不開了。

“瀾修!”

“嗯,我在。”

“都說了讓你……”

“喻顏。”兩個人同時開口。

喻顏怔了怔,貼在他心口的耳朵,清晰地聽到心臟有力的跳動。

怦,怦,怦,一下一下。

他說話時,鄭重的聲音也會從胸腔裡傳過來,令耳膜細微地顫。

“向你表達我的心意,告訴你,我喜歡你,想要你做我的伴侶,也是我必須做的事。”

恰好一陣秋風,將窗簾“呼”地吹起。

風拂過喻顏的後頸,像是穿透了他的身軀,直擊他的心臟。

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心口湧。

他慢慢擡起手,抓住了瀾修的衣襬,又擡起頭。

瀾修垂著冰藍色的眸,不知已經看了他多久。

眼中的情意,滿得已經可以溢位來。

很奇怪,喻顏明明很高興,鼻子卻更酸了。

“你……我……”他一時組織不好語言。

瀾修反而笑了,用手指輕輕在他眼尾揩了一下。

喻顏感覺到了濕潤。

他臉瞬間爆紅,把頭埋進了瀾修結實的胸膛,假裝很強勢地說:“先跟我去上藥!”

“嗯,好。”

喻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瀾修的新房的,回過神來,人已經在診所了。

他繃著一張清雋的俊臉,語氣冷冰冰地讓瀾修坐下、伸手,瀾修都乖乖配合。

清理過後,喻顏給他上藥,眼中那層一戳就破的冷漠,不知不覺被心疼取代。

上藥到一半,瀾修忽然“嘶”了聲。

喻顏忙擡眼問:“很痛嗎?我輕一點。”

瀾修嘴上說著“痛”,眼睛卻心虛地往外瞄了下。

“……”跟我裝是吧?

喻顏立刻繃緊了臉,在他手腕上掐了下:“忍著!”

他不讓瀾修說話,瀾修就在那“嘶嘶嘶”的。

“你又不是深湖部落的獸人,嘶嘶什麼。”喻顏嘟嘟囔囔,手上的力度,卻比剛剛更輕了。

瀾修看著他,真是哪哪都喜歡,哪哪都合自己的心意。

那目光太灼熱,喻顏想無視都無視不了,耳根慢慢紅了。

總算上完藥,他長呼一口氣,感覺自己背上都是汗。

“今天注意些,彆碰水,晚一點再來找我換藥。”喻顏邊收拾桌子上的東西,邊叮囑。

“彆的呢?”瀾修問。

“彆的什麼……”對上他的眼,喻顏瞬間會意。

他在說告白的事。

“咳,”喻顏假裝自己很忙的樣子,“都晚上再說。”

“可以早一點嗎?”瀾修眼睛亮亮的,衝他笑。

喻顏一瞬間頭腦發熱,移不開眼,說話都結巴了:“我,我活還冇乾完……”

“我來乾。所以,可以早一點嗎?”

要不是忽然有人來叫喻顏,“可以”兩個字,還真被他衝動說出來了。

他留下一句“我儘量吧”,扭頭匆匆離去。

門外的音清見喻顏出來時,對著臉重重拍了兩下,把臉都拍紅了,疑惑地問:“怎麼了?”

“冇事。”喻顏想著瀾修手上的傷,心說,可不能再被他繞進去了。

這次不給他一點點教訓,下次他再乾出這種事怎麼辦?

“織布機都已經搬到織布工坊去了?”喻顏說起音清剛提到的事。

“是啊!”音清冇再糾結,歡歡喜喜地張開翅膀,“族長找你去看看!你要是覺得行,咱們就可以往外傳訊息,讓人來參加考覈啦!”

“走走走!”

瀾修走出診所,抱著臂,目送喻顏和音清飛遠。

他笑著搖搖頭,走到曬著豆醬的大缸邊,學喻顏的樣子,用木耙一下下打起醬來。

……

織布工坊果然已經徹底建好了,宿舍和食堂還剩下一些冇收尾。

喻顏看著明亮的窗戶、一架架嶄新的織布機,想到以後大家在這裡乾活的熱鬨景象,嘴角高高翹了起來。

“挺好的,”他和蒼峰說,“往外傳訊息吧,十天後,在咱們部落開始學徒的考覈。”

“好!你再來看看這邊……”

白天,喻顏就在工坊這邊忙活。

傍晚回了家,見瀾修扛著草料餵羊,喻顏跟他對視一眼,很快移開了目光。

晚上同桌吃飯,兩人看似如常,實則曖昧湧動。

風歸和瑞華是過來人,假裝冇察覺到。

乾完活,瀾修先一步離開,喻顏拎著個布兜往外走,一本正經地嘀咕:“有東西落在外麵了……”

房子裡就剩下風歸和瑞華兩人後,他們對視一眼,齊齊笑了。

風歸惆悵地說:“崽崽也大嘍。”

喻顏去了瀾修的新房,推開書房門,果然看到他在窗邊站著,看過來,未語先笑。

喻顏也忍不住笑了下,把布兜擱在桌子上。

瀾修伸手過來拿,他用眼神阻止:“先上藥。”

“好。”

瀾修另外搬了凳子過來,兩人麵對麵坐。

喻顏上藥,瀾修看著他,都不說話,房間靜靜的。

結束後,喻顏把布兜拿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認真地看向瀾修:“你答應我,以後好好珍視自己的身體,我纔給你看。”

“我一直都珍視。”

“要比珍視我,更珍視。”

瀾修絲毫冇猶豫:“不行。”

喻顏有點生氣:“你還想不想看了!”

“想看,但你就是最重要的。”對視片刻,瀾修放緩了聲音,“不過我可以答應你,以後儘量不傷到自己了,好嗎?”

喻顏扁扁嘴,垂下眼睫,把布兜裡麵的東西拿出來了。

看著是用毛線織出來的布?毛線被染成了深邃迷人的紅色,織出來的布蓬鬆柔軟,很溫暖的樣子。

瀾修驚豔地問:“這是什麼?”

喻顏抿唇笑了笑,“它叫圍巾。你先彆動。”

瀾修坐得闆闆正正,一動不動。

喻顏笑意更濃,把紅圍巾在他的脖子上繞了一圈。

他皮膚白,穿著深色的衣裳,紅色把他襯得更俊美。

“我用最軟的咩咩獸毛織的,怎麼樣,會很紮嗎?”

瀾修搖頭,“不紮,一點也不紮,和我想的一樣柔軟溫暖,很舒服。”

他擡起手,寶貝地在圍巾上摸了摸,問:“你什麼時候織的?”

還說自己偷偷佈置書房,他不也是,偷偷織圍巾。

“夏天我就開始織了,染色更早……不過你知道的,我手藝不行,拆了織織了拆,完工是在造船之前。”喻顏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瀾修先是意外,隨即狂喜。

他怕自己猜錯,忐忑地問:“一開始……就是給我的吧?”

喻顏作勢拍他:“不給你還能給誰!我想著,咱們兩個總要有個正式的開始吧。”

要是瀾修今天冇向他表白,他準備天氣更冷些,再把圍巾拿出來的。

現在是早了些,不過……看瀾修對圍巾愛不釋手的樣子,他心裡也暖暖的。

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瀾修又是摸圍巾,又是拿臉貼圍巾,還要去水缸邊,好好照照。

喻顏攔住他:“天色暗了,照不清楚,明天吧。”

瀾修幽怨地說:“那你還要晚上送,我晚上彆想睡了。”

喻顏得意地哈哈笑:“就要你惦記著!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把自己搞得一身傷了!而且現在天還挺熱呢,你戴圍巾出去,人家都要笑話你,哈哈哈。”

瀾修深呼吸:“你真是……”

喻顏笑個不停,搖頭晃腦:“怎麼樣怎麼樣?”

瀾修的身體中有把火在燒。他盯著喻顏,眸子瞬間暗下來,擡起胳膊,把圍巾解下來,放在桌上。

喻顏頓時有種被猛獸盯上的感覺,心裡警鈴大作,起身就要跑。

但他的速度,哪快得過瀾修?

瀾修強勢地抓著他的手,把他摁在桌邊。

“瀾……嗯!”

獸人的薄唇吻下,將他的呼吸、聲音,儘數吞了下去。

起先,他吻得力氣很重,喻顏頭皮發麻,感覺自己要被他拆了吃了。

連他什麼時候放開他的手,改為緊緊扣著他的腰都冇發現。

後來,這個吻變輕,變緩。

喻顏的身體完全軟下來,被夾在桌子和胸膛間,雙手擡起,攬著瀾修的脖子。

他們一下下啄著對方的唇,舌尖輕輕觸碰、分開、再觸碰,交換著彼此的氣息。

許久之後,天完全黑透。

喻顏被瀾修擁著,靠在他懷裡,調整著呼吸。

瀾修摸摸他的髮絲,揉揉他的耳垂,還是覺得太淺了,不夠解渴。

“搬過來嗎?”他嗓音慵懶地問。

喻顏回神,擡頭疑惑道:“搬過來?”

“你說的,咱們開始了。”

“……那是開始交往,不是立刻和你結伴侶的意思!”喻顏從他的腿上跳下去。

瀾修捏他的手,也很不解:“為什麼不能結?”

“不是不能結,是不能立刻結。我父親、亞父那邊還不知道呢,我自己也要準備準備的。”

獸世的人們,都是決定了就在一塊,冇有繁瑣的環節。

喻顏的說法,瀾修其實不大認可。

但他知道喻顏是特彆的,所以尊重他。

喻顏要準備,那就準備,多久他都等得起。

他隻是要知道:“那我們現在還是……朋友?”

喻顏無奈:“我反正不和朋友親嘴。”

瀾修一怔,旋即笑了。

喻顏坐了回來,想了想,說:“是‘準伴侶’,你可以理解成,大家都知道咱們是一對兒,要結伴侶了。”

瀾修的心放下了,好學地問:“那準伴侶之間,能做什麼呢?”

喻顏壞笑:“你想做什麼?”

“可以再親親嗎?”

喻顏的心口軟得要命,上午被壓下去的熱意,這會兒成倍地席捲而來,理智被衝得七零八落。

他捧著瀾修的臉,低頭,用行動回答了他。

……

瀾修把喻顏送到他家院子外。房子裡的油燈,已經熄了。

他揉揉喻顏的頭,柔聲說:“好了,回去吧,外麵冷。”

喻顏擡頭,在他的側頰上輕吻了下。

“也喜歡你,準伴侶。”他害羞地笑。

然後,在瀾修迴應前,扭頭跑了。

嘴都腫了,可不能再親了。

嗯……今天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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