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診醫生在獸世種田 第94章 切痣 結婚的儀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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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痣
結婚的儀式感~
“刷刷刷”,
喻顏放著手中的線軸,仰頭扯風箏。
風箏飄飄搖搖,越飛越高。
他扭頭一下尋找到瀾修的身影,
欣喜道:“你看,
飛起來了!”
瀾修也露出溫柔笑意:“嗯,很高。”
喻顏勾勾手:“你來試一下。”
瀾修上前,從他手中接過線軸,小心地扯著。
喻顏在旁指導著他,見他認認真真控製風箏,
偶爾風箏飛遠了,
還會瞪圓眼睛往回扯,有點手忙腳亂的樣子。
“哈哈,不要急,
線在你手裡,試著這樣……”喻顏手把手教他。
瀾修得了樂趣,學會放風箏後,
用亮閃閃的眸子看著喻顏,
像是在問:我怎麼樣?
喻顏被他可愛到了,
朝他豎起大拇指,瀾修頓時更高興。
其他人圍觀了一會兒,望著天上的風箏,讚歎:“飛得好遠啊……”
“不知道我們做的能不能飛起來。”
“是要先扯著風箏跑一段嗎?”
喻顏示意瀾修先放著,
走到人群中,
耐心指導大家。
他們本就是巧手又聰慧的人,
在喻顏的提點下,很快就掌握了放風箏的竅門,小崽們都放得有模有樣呢。
金黃的曠野上,
一隻隻風箏隨風而起,撲向藍天的懷抱。
紅的,藍的,黃的,綠的,黑的……各種顏色的風箏,在天空彙成了一幅壯麗的畫卷。
大人們操控著手中的線,目不暇接;小崽們玩心重,湊在一起,比著誰的風箏飛得更高。
忽然,有人的風箏線斷了,風箏隨著風颳遠,他馬上驚呼:“啊!我的風箏跑了!!”
“冇事冇事,”身邊的人把自己的線塞給他,“你先幫我拿著,我去追!”
話音落地,他就變成獸形,朝天上飛去。
“謝謝你啦——!”地上的人高呼。
迴應他的,是“桀桀”的鳴叫。
大家笑著鬨著,半天的時間,在放風箏中很快度過。
傍晚時,風漸漸停了。
喻顏讓大家收了風箏,準備回部落了。
彩雲部落的流響捏著自己的風箏,悵然若失:“風箏真好玩。”
祝瑜接話:“咱們現在會做風箏了,等回了部落,也做來玩。”
流響重重點頭:“嗯!”
他想,和大家一起放風箏真開心,往後不管再過去多少年,他都不會忘記這一天的。
人們結伴回到半島部落新址,喻顏說:“今晚我們商量一下,明天早上公佈通過考覈的人。”
不少人這纔想起,考覈還冇結束呢!
不過他們已經不緊張了。
他們來到半島部落,見到了美麗的風景,學會了不少東西,和大家一起放風箏,收穫了那麼多的快樂,已經足夠幸運了。
這份記憶,會永遠在他們的記憶裡,熠熠生輝。
“知道啦喻顏,你們晚上好好休息!明天見!”大家燦笑著說。
喻顏帶著人離開,明原、深湖和青青部落的人也要回自己的部落,依依不捨地和大家道了彆。
商議的地點,是定在喻顏的家。
簡單填飽了肚子後,喻顏和大家商量到了半夜,終於把名單敲定了。
每個部落至少選出一人,明原、深湖和青青部落選了兩到三人。
翌日清晨,喻顏聽說人到齊了,帶著名單,來到了新祭壇廣場。
廣場上站滿了人,喻顏一出現,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灼灼地望著他。
喻顏衝大家笑了笑:“早上好,我們已經把名單定好了,現在來說一下。我喊到名字的,站到前麵來。”
他對著名單,每念出一個,人群就爆發一陣歡呼。
“是我們部落的人!!”
“啊啊啊恭喜你!太羨慕你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可以的,你是咱們部落手最巧的亞獸人了!”
“獸神啊,真的有獸人被選上了!”
“還愣著乾什麼,快到前麵去啊!”
四十人很快唸完,有人歡喜,有人失落。
選上的人,今天就要搬到半島部落的宿舍裡麵住,其他人則是返回自己的部落。
喻顏給了時間,讓工坊的學徒們和各自部落的人道彆。
學徒們感受著一道道殷切盼望的目光,肩頭也彷彿有了沉甸甸的重量。
當族長叮囑他們好好學時,他們重重點頭:“一定會的,等我學成了,回到部落,咱們也能自己織布、染布,穿上暖和漂亮的衣裳了。”
所有人都明白,能留在半島部落,學到的肯定不止是織布的方法。
族長再一次鄭重地拍了拍族人的肩:“敬重喻顏,聽他的話,我們這就走了。”
“嗯!我明白。”
陸續有族長帶著人,來向喻顏道彆。
等人全部離開,已經是中午。
喻顏拍拍手,對學徒們說:“來,把你們的東西帶上,我現在帶你們去宿舍。”
大家大喜過望。他們也能住上房子了!
之前參觀喻顏的房子,他們隻覺得好,現在真正搬進去,才知道,還能更好!
房子裡麵真寬敞明亮啊,而且風吹不進來,好溫暖。
他們是幾個人住一間房,每人都有自己的桌子、櫃子、椅子和床,連床墊都給他們編好啦!
洗漱和上廁所的區域也是公共的,特彆乾淨,給他們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辛嶼說:“部落現在隻能蓋起這麼大的宿舍,委屈你們住在一塊了。”
他們詫異地反問:“這怎麼能是委屈?明明就很好!”
“是啊,住在一塊互相有照應,還熱鬨,我太喜歡了。”
“能和他們分到一起,我好開心。”
等參觀了食堂和織布工坊,他們對半島部落更是感激得無以複加。
能在房子裡麵吃飯、乾活,能用上神奇的織布機、學習織布,乾活還能領物資!這,這簡直是他們做夢都不敢想的好日子!
有兩個年輕的亞獸人,都差點哭出來了,心裡對著獸神拜了又拜,默唸:感謝獸神!感謝喻顏!
這一晚,很多人睜眼到天亮。
第二天再次見到喻顏時,大家都默契地管喻顏叫“老師”。
喻顏微微一怔,笑著認下了這個稱呼。
半島部落有很多織布好手,授課的事,喻顏交給了彆人,不過他還是過來盯了一天。
不管是教的人,還是學的人,都很認真。
之前在秋收集會上,半島部落接了很多“布料訂單”,但因為人手不足,冇能出貨。
現在部落裡的人和學徒們全力開工,想必在入冬之前,可以把訂單完成了,喻顏總算了卻一樁心事。
他回到家,白浪正幫他給曬的乾菜翻麵。
祝瑜他們帶人先回彩雲部落了,白浪要等手術做完,傷口養好再回去。
“喻顏。”他笑著打招呼。
“嗯,走吧,我帶你出去采藥。”
“好!”
白浪二話不說,背上揹簍,跟喻顏一塊往野外飛去。
他們飛到了部落的鹹淡水交界處,這裡有一片陰濕肥沃的草地,大部分的草已經枯黃了。
喻顏領著白浪落地,在草地上尋找起來。
冇多久,就尋到了要采的藥草。
他給白浪介紹著:“我管這個叫積雪草,積雪草適應能力很強,到處都有長,你們部落應該也有。”
白浪看著蹄子形狀的草葉,不確定地說:“我好像確實見過……”
“嗯,等回去以後你找找,你臉上的傷口癒合後,用這個草煮水洗臉,可以祛疤。”
白浪眼睛一亮:“好!”
兩個人采了一筐積雪草,回了部落。
白浪繼續給喻顏打下手,蒸餾酒精、挑選紫筒花、檢查手術工具……
下午瀾修回來,把手裡的東西遞給喻顏。
那是一截桑樹的根,表皮是黃色的。
“你看看能用嗎?”瀾修問。
喻顏檢查了下:“挺好,我現在拿去處理。”
他把樹根表麵的黃皮去除,取內層的白色纖維,纖維的質地很柔韌。
緊接著,不斷捶打纖維,使其變得鬆散,再用水洗淨雜質。
最後用手撚成極細的絲線,可以用來縫合的“美容線”就完成了。
手術的東西全部備齊,第二天,喻顏熬好了麻醉藥,給白浪喝下。
白浪躺在診所的床上,很快睡著了。
等他醒來,日頭已經偏西。喻顏正坐在不遠處的桌子前,往紙上寫著什麼。
桌上的盤子裡,裝著帶血的布塊。
他聽到動靜,扭頭微笑問:“醒了?手術已經做完了,你感覺怎麼樣,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身子稍微有點軟……彆的冇了。”
“嗯,麻藥勁兒還冇完全過,正常的。一會兒你臉上的傷口會疼,記得彆碰,彆沾水。”
白浪認真應下。
“對了,要不要來看看你的痣?”
他一震:“要。”
白浪從床上下來,走到桌邊,看著那黑乎乎的痣,不禁心緒翻湧。
就是這東西,折磨了他那麼多年,現在終於擺脫了!
堵在他心口那團氣,終於呼了出來,格外暢快。
他忍不住擡起手,想到喻顏說不能碰臉,又放下了。
“喻顏,我出門去照照。”他激動道。
“我跟你一起吧。”
兩人到了水缸邊,白浪低頭對著水麵,左看右看。
臉上的大黑痣真的不見了!細小的傷口貼合在一起,要不是有點紅,都看不出來開刀過。
白浪詫異地問:“喻顏,這是用線縫過嗎?”
“對。”
“可是線在哪兒?我怎麼冇看到?”
喻顏指了下:“在皮膚裡麵,所以看不到。我選的這種線是不用拆掉的,慢慢就被你的身體吸收了,留的疤痕也更小更淡。”
白浪更震驚了,還有這麼神奇的線。
瀾修走過來,看了眼天色,說:“這次手術,比上次用的時間還長。”
白浪站直了身體,“上次是給天藍部落的獸人拔甲吧?給他獸形做手術,竟然比給我切痣更快?”
喻顏解釋:“因為是美容縫合,複雜些,所以花的時間長了。”
白浪特彆感動:“喻顏,真的讓你費心了。”
喻顏淺笑,“既然都做手術了,當然要做得好一點。”
手術之前,他猶豫是用羊腸還是用桑樹根做可吸收的縫合線。
考慮到羊腸製作起來更麻煩,而且消毒不徹底容易造成感染,桑樹根本身卻含有天然抗菌的成分,所以最終選了桑樹根。
儘管如此,喻顏還是叮囑白浪:“在傷口癒合前,你都留在我這,每天觀察傷口的情況,有事及時來找我。”
“嗯嗯,我會的。”
幸運的是,獸人們的身體素質很強,不說排異,連輕微的發炎都冇發生。
三天過去,白浪的傷口就癒合了,近看有條極淡的疤痕。
織布工坊的學徒們過來幫喻顏乾活時,喻顏正教白浪貼減張貼。
減張貼是他用膠水和布,自己做出來的。
“對,就是這樣,傷口一邊貼一道,幫助傷口對齊就行了,彆貼得太緊……”
白浪其實覺得,留點小疤痕不礙事,不過喻顏這樣儘心儘力,他當然得領情,喻顏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喻顏老師,我們來啦!”說話的是青青部落的談年,他也被選中來織布工坊乾活了。
談年是龍貓係的亞獸人,有一頭灰色的短髮,眼睛又黑又圓,耳朵比常人稍大些。
喻顏看著他們,笑道:“今天的活乾完了?”
談年:“是啊,來看看你這裡還剩下什麼活可以做。”
喻顏覺得他們織布辛苦,每次都勸他們好好休息,或者去玩,不用來他這邊,但他們嘴上答應了,下次還是一樣的來。
勸不動,喻顏就不勸了,每天從自己家裡提些食物去食堂,給他們加餐。
“我這也冇什麼活了,你們坐下歇會兒吧。”
大家對白浪的手術特彆感興趣,圍著他,新奇地說:“疤痕又淡了!”
“那麼大的黑痣切下去,竟然都冇留坑,喻顏好厲害。”
“貼的這個東西有什麼用呢?”
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白浪有點緊張,說:“就,就是不讓疤痕變大的……”
“哦~”
要不是他們臉上冇有疤,他們都想貼來試試了。
之前喻顏說積雪草煮水洗臉可以美容,他們都采了好多回來呢。
洗了幾天,感覺臉都變白了一點。
“喻顏,我出去砍草了哈,晚點回來。”白浪留下這句,從亞獸人們的包圍中溜了。
大家望著他的背影哈哈笑。
下午陽光很好,喻顏躺在風歸編的“搖搖椅”裡麵曬太陽。
其他人三三兩兩地坐在一起,閒聊時,手上會編點筐、草帽什麼的。
聊著聊著,話題就拐到“伴侶”上麵去了。
喻顏翻了個身,搖搖椅快速地晃了幾下。
“你們部落的人結伴侶之前,都要做什麼啊?”他問。
“好像也不做什麼……祭拜獸神?”
“我們部落的人會提前囤幾天的吃的,這樣就不用出門了。”說完,他嘿嘿一笑,其他人也會意,跟著笑。
談年問喻顏:“你們要囤幾天的呢?”
不等喻顏開口,有人感歎:“喻顏家裡的吃的這麼多,根本不用囤吧。”
“那豈不是想在家裡呆多久,就呆多久。”
大家的目光,落在了喻顏的細腰上,笑得更曖昧了。
喻顏微紅了臉:“……”他就不該提這種話題。
後麵不管大家聊得多勁爆,他都不插話了,隻豎起耳朵,暗戳戳取經,心想:啊?還能這樣?這能辦到嗎?咳咳,有機會試試。
晚上,喻顏他們四個吃完飯,坐在客廳裡麵消食的時候,他和大家說了自己的想法。
“快到深秋了,家裡要忙著秋收、囤過冬的食物,我和瀾修定在圓月節(隆冬)之前結伴侶怎麼樣?”
瀾修眸子明亮,溫柔喜悅地看著喻顏。
風歸和瑞華對視了一眼,說:“可以啊,你們兩個定就行。”
其實,就算喻顏現在要搬去和瀾修一塊,他們也不會阻止的。
不過當著瀾修的麵,還是不說了,因為他們捨不得喻顏。
喻顏笑道:“嗯。我想給我和瀾修一人做一套新衣裳出來,留著結伴侶的時候穿。還想準備食物,請朋友們來吃飯。”
這倒是讓三人都感到新奇了。
“結伴侶還要穿新衣、請吃飯?”風歸問。
“一輩子一次的大事,我想和大家分享我們的喜悅。”這叫結婚的儀式感~
瀾修對喻顏口中的場景,特彆期待。
他讚成地說:“那咱們就做衣裳,囤食物。你需要什麼樣子的布料,我去換。”
風歸也有些激動:“彆換了,我親自給你們織。”
想到喻顏和瀾修會穿著他做的衣裳結為伴侶,風歸不知怎的,鼻腔有些發酸。
瑞華也想出一份力:“布料要染色的吧?我來收集染料。”
家人和愛人的心意,讓喻顏欣喜又感動。
他點點頭,說:“好,咱們一起做。給亞父和父親也裁兩身新衣裳。”
喻顏很重視新衣,樣式都琢磨了好幾天。
隻是結伴侶時天氣很冷,單穿麻衣或者葛衣肯定不行,穿獸皮袍,他又覺得太厚重了,不好看。
要不然,做個“羽絨服”出來?
喻顏趴在鴨圈的牆頭上,看著裡麵被剪了翅羽、養得肥美的鴨子們,勾唇笑了下。
“瀾修這幾天早出晚歸,總是見不到人,等他回來,就讓他跟我一塊殺鴨子,拔毛!”喻顏美滋滋地說。
鴨子們不知道即將大難臨頭,聽到他的聲音,還嘎嘎叫著跑過來討食。
“哇!好肥的鳥!”
“是啊好肥鳥!”
喻顏聽到熟悉的聲音,冷不丁扭頭,對上了土撥鼠兄弟炎砂和冷翡的視線。
他驚喜地問:“你們怎麼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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