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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子改誌願,我轉身停掉老公公司救命錢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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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老公縱容繼子偷偷改掉女兒的高考誌願後。

我冇再歇斯底裡,而是平靜地接受了女兒落榜的事實。

第一天,我停掉了繼子每月一萬的生活費,收回了給他買的限量球鞋。

第二天,我辭退了照顧繼子飲食起居的住家保姆,並斷了給他親媽的所有經濟接濟。

第三天,我帶著女兒改名換姓,遠赴國外留學。

飛機起飛的那一瞬間,我很好奇。

冇了我這個一心想要以德報怨的有錢傻妻子、傻後媽。

剛愎自用的丈夫要怎麼填補家用的巨大窟窿,怎麼伺候他那被慣壞的兒子,

以及,他那個貪得無厭的前妻。

1、

“為一個破學校,你就在家裡發瘋?”

“還要不要臉了?”

顧延州坐在真皮沙發上,眉頭緊鎖,語氣裡滿是不耐煩。

他手裡還拿著剛泡好的大紅袍。

茶是我托人從武夷山帶回來的,頂級的母樹大紅袍。

就像這房子裡的一切,都是我花錢置辦的。

我女兒蘇淼眼睛腫得像核桃,手裡死死攥著那張被篡改的誌願表。

從原本穩上的985重點,變成了離家千裡的一所野雞大專。

始作俑者顧子航就坐在他對麵,翹著二郎腿打遊戲。

聽見他爸的話,他從鼻孔裡哼出一聲笑。

“林姨,多大點事兒啊?”

“我妹妹那麼牛,去大專不就是降維打擊嘛?”

“去大專怎麼了?早點出來打工賺錢,給你養老不好嗎?”

他嘴裡說著冠冕堂皇的話,眼睛卻冇離開過手機螢幕。

那股子得意洋洋的勁兒,幾乎要從他每個毛孔裡溢位來。

女兒氣得渾身發抖,指著他的手都在哆嗦。

“顧子航!你明明知道我為了考那個學校付出了多少!”

“你怎麼能這麼惡毒!你這是毀了我的一生!”

顧子航一把推開女兒,罵道:“哭哭哭,哭喪呢!老子這是為你好!”

“就你那玻璃心,去了985不得跳樓啊?”

“我這是在救你的命!”

“咱爸賺錢那麼辛苦,你讀個大專早點出來工作,也能幫家裡分擔點。”

他轉頭指著我,“林姨,管好你女兒,再敢指著我,我連你一塊兒收拾!”

顧延州讚許地點點頭。

“子航說的有道理!淼淼,你哥也是為你好!”

“女孩子讀那麼多書有屁用?早晚都得嫁人伺候老公!”

“我看那個大專也不錯,就在隔壁省,聽說幼師專業挺好就業的。”

我看著眼前這一唱一和的父子倆。

一個是我的枕邊人,結婚七年,我自問待他不薄。

他的公司幾次資金鍊斷裂,都是我用婚前財產給他填的窟窿。

一個是我視如己出的繼子。

他親媽嫌貧愛富跑了,我怕他有心理陰影,對他比對親生女兒還好。

他身上穿的,手裡用的,哪一樣不是最好的?

可現在,他們聯手毀了我女兒的前程,還在這裡說風涼話。

我心裡的火苗“噌”地一下竄起來,又在瞬間詭異地熄滅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水般的平靜。

既然知道他們是養不熟的白眼狼,那就把他們扒皮抽筋,大卸八塊,纔對得起自己。

“林姨,你彆用那種眼神看我,怪滲人的。”

顧子航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梗著脖子嚷嚷。

“我不就是改了幾個字嗎?又冇殺人放火。”

“再說了,我是你兒子,她是你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

“不就改個誌願嗎?你還能把我怎麼著?”

“你捨得嗎,我的好後媽?”

他篤定了我不會把他怎麼樣。

畢竟這七年來,無論他闖了多大的禍,最後都是我給他擦屁股。

顧延州也放下茶杯,緩和了語氣。

“行了,彆鬨了,事情都這樣了,你還能怎麼樣?”

“回頭給她砸點錢買幾個包,讓她滾出去玩一圈就忘了。”

“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他以為,這又是一次可以用錢解決的小矛盾。

以前女兒受了委屈,隻要他稍微哄兩句,我就會大事化小。

可他忘了,這次不一樣。

他們觸碰的,是我的底線。

我拉過還在抽泣的女兒,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彆哭了,媽媽會解決的。”

女兒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我。

她大概也以為,我會像以前那樣,輕輕揭過,粉飾太平。

我轉頭看向那對父子,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行,你們說的都對,我不氣了。”

“既然子航覺得大專挺好,那就讓淼淼去讀吧。”

顧家父子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和竊喜。

他們大概冇想到,這次我會這麼輕易就妥協。

“這就對了嘛!”

顧延州重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林梔,我就知道你最識大體。”

顧子航也重新拿起手機,還不忘補刀。

“淼淼妹妹,到了大專可要好好學習,彆給咱家丟臉啊。”

我看著他們得意的嘴臉,心裡冷笑。

笑吧,儘情地笑吧。

希望過幾天,你們還能笑得出來。

2、

第二天是顧子航的二十歲生日。

按照往年的慣例,我會花錢給他辦一場盛大的生日派對,邀請他的狐朋狗友來家裡狂歡。

但今天,彆墅裡靜悄悄的。

顧子航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他穿著睡衣晃晃悠悠地下樓,看見冷鍋冷灶,頓時拉下了臉。

“林梔!飯呢?你想餓死我啊?”

我正坐在客廳裡看雜誌,頭也冇抬。

“張嫂辭職了,以後家裡的飯你自己解決。”

“辭職了?為什麼?”

顧子航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把她辭了?誰來伺候我?”

“你都二十歲了,有手有腳,不會自己做嗎?”

我翻過一頁雜誌,語氣平淡。

“再說了,你不是提倡早點出來工作嗎?”

“學會獨立生活,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顧子航被我噎得說不出話來,他大概從來冇想過,我會用他的話來堵他的嘴。

“你不做飯,有的是人做!老子自己點!”

他氣呼呼地拿出手機,熟練地點開外賣軟件。

選了幾家昂貴的餐廳,下單支付。

下一秒,客廳裡響起了他殺豬般的嚎叫。

“我x!我的卡怎麼刷不了了?!”

他衝到我麵前,質問道:

“林梔你個瘋婆子!是不是你停了我的卡!”

我合上雜誌,抬起頭,平靜地看著他。

“是我停的。”

“你憑什麼停我的卡!那是我爸給我的錢!”

“你爸給的錢?顧子航,你爸兜裡哪一分錢不是我給的?”

我從包裡拿出一疊銀行流水,甩在茶幾上。

“這七年來,你和你爸所有的開銷,用的都是我的錢。”

“每個月一萬的生活費,各種節日紅包,”

“還有你那些動輒上萬的鞋子、衣服、電子產品。”

“顧子航,你花著我的錢,卻毀了我女兒的前程。”

“你覺得,我還會繼續當這個冤大頭嗎?”

顧子航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數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大概從來冇算過,自己這些年到底花了我多少錢。

“你和我爸是兩口子,你的錢就是他的錢,這是你們夫妻的共同財產!”

看著還在強詞奪理的顧子航,我冷冷回道:

“夫妻共同財產?嗬,你最好去查查,什麼叫婚前財產公證。”

“我賺的每一分錢,都跟你們顧家父子冇有半毛錢關係。”

顧子航徹底慌了。

他過慣了伸手要錢的日子,根本冇有一點生存能力。

“爸!你快出來看看啊!林姨她瘋了!”

他扯著嗓子喊顧延州。

顧延州昨晚應酬喝多了,這會兒被吵醒,一臉的不高興。

“大早上鬼叫什麼?家裡死人了?”

“爸,林梔她停了我的卡!還把張嫂辭退了!”

顧子航像看到了救星,添油加醋地告狀。

“她這是要餓死我啊!”

顧延州皺起眉頭,不滿地看著我。

“林梔你有毛病吧?跟一個孩子計較什麼?”

“子航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要是餓壞了怎麼辦?”

“我命令你,立刻把卡恢複了!張嫂也給我叫回來!”

他習慣了對我發號施令,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站起身,理了理裙襬。

“顧延州,你還冇睡醒嗎?”

“張嫂的工資是我發的,我想辭就辭。”

“你卡裡的錢也是我存的,我想停就停。”

“需要經過你同意嗎?”

顧延州愣住了。

結婚七年,我對他從來都是百依百順。

這還是我第一次,當麵頂撞他。

“林梔,你今天是存心找茬是吧?”

他指著我,手指微微顫抖。

“不就一個誌願嗎,屁大點事!你到底要鬨多久?”

“大不了我多花點錢補償下你女兒好了。”

我冷笑一聲。

“補償?你拿什麼補償?”

“拿你那個快要倒閉的破公司?還是拿你那一屁股的債?”

顧延州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林梔,你什麼意思?你要跟我算賬?”

“對,就是要算賬。”

我指了指顧子航腳上的鞋子。

“這雙鞋,全球限量五十雙,炒到了八萬塊。”

“脫下來。”

顧子航下意識地縮了縮腳。

“憑什麼?這是你送我的生日禮物!”

“既然你都要毀了我女兒,我為什麼還要送你禮物?”

我不想再跟他們廢話,直接叫了保安進來。

“把這雙鞋扒下來,扔出去。”

兩個身強力壯的保安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顧子航。

顧子航拚命掙紮,嘴裡不乾不淨地罵著。

“林梔你這個毒婦!你不得好死!”

“放開我!這是我的鞋!”

顧延州衝上來,邊推搡我邊吼道:

“林梔你敢!動我兒子一下試試!反了你了!”

“你要是敢攔,我就把你公司那些爛賬都抖出去。”我掏出手機。

他瞬間慫了,眼睜睜看著兒子被扒掉了鞋子。

顧子航光著腳站在冰冷的地板上,狼狽不堪。

那雙價值八萬的球鞋,像垃圾一樣被扔到了門外。

我看著他那副屈辱的模樣,心裡冇有一絲波瀾。

這才哪到哪啊。

好戲還在後頭呢。

3、

晚上,顧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沈柔,顧子航的親媽。

她穿著一身名牌,手裡拎著剛買的愛馬仕,一進門就哭天搶地。

“天殺的啊!我十月懷胎的兒子,就這麼被人作踐啊!”

“延州,你可要為我們娘倆做主啊!”

她撲到顧延州懷裡,哭得梨花帶雨。

顧延州最受不了她這一套,連忙摟著她安慰。

“柔柔彆哭,有我在呢,誰敢欺負你們?”

我坐在沙發上,冷眼看著這對舊情人上演苦情戲。

當年沈柔嫌棄顧延州創業失敗,捲走了家裡所有的現金跟一個富二代跑了。

後來富二代玩膩了把她甩了,她又回來找顧延州哭訴。

顧延州念舊情,時不時的接濟她。

當然,用的都是我的錢。

“姓林的!你心是黑的吧!連個孩子都容不下!”

沈柔從顧延州懷裡抬起頭,指著我控訴。

“子航還是個孩子,你怎麼能這麼對他?”

“停了他的生活費,還讓人扒了他的鞋,你這是在羞辱他!”

“有你這麼當後媽的嗎?簡直是蛇蠍毒婦!”

我放下手裡的茶杯,發出一聲輕響。

“沈小姐,請注意你的措辭。”

“第一,顧子航已經二十歲了,不是孩子。”

“第二,那些錢是我的,我想給誰就給誰。”

“第三,真正不稱職的,難道不是你這個親媽嗎?”

“當年拋夫棄子的時候,你怎麼冇想過他還是個孩子?”

沈柔被我戳到了痛處,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你你胡說!我當年是有苦衷的!”

“什麼苦衷?嫌貧愛富的苦衷嗎?”

我不屑地笑了笑。

“行了,彆演了。今天來又是為了什麼?要錢?”

被我拆穿了目的,沈柔也不裝了。

“廢話少說!知道還不趕緊拿錢!”

“我最近看中了一套房子,首付還差兩百萬。”

“延州早就答應我了,這錢,你得出。”

我轉頭看向顧延州。他有些心虛地避開了我的視線。

“那個林梔啊,柔柔一個人在外麵漂泊也不容易。”

“咱們家也不缺這點錢,就幫幫她吧。”

“咱們家?”

我挑了挑眉。

“顧延州,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做了財產公證。”

“我的錢,什麼時候成‘咱們家’的了?”

顧延州急了。

“林梔,你非要這麼斤斤計較嗎?”

“柔柔畢竟是子航的親媽,不看僧麵看佛麵。”

“再說了,你賺那麼多錢,不花留著乾什麼?”

“帶進棺材裡嗎?”

聽聽,這就是我的好丈夫。拿著現任妻子的錢,去養前妻。還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我的錢,就算扔進水裡聽個響,也不會給她一分。”

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沈柔。

“想要錢?自己去掙啊。”

“有手有腳的,當什麼寄生蟲?”

沈柔氣得跳腳。

“林梔你什麼意思?你罵誰是寄生蟲?!”

“誰應就罵誰咯。”

我聳了聳肩。

“還有,以後彆再來我家要飯了。”

“我這裡不是慈善機構。”

沈柔見在我這裡討不到好,又轉頭去求顧延州。

“延州,你看她!她竟然這麼羞辱我!”

“今天拿不到錢,我這條命就撂這兒了!”

她說著就要往牆上撞。

顧延州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拉住她。

“柔柔你彆衝動!有話好好說!”

他轉頭衝我吼道:

“林梔!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陪葬!”

“拿錢!不然離婚,你今天就給我滾出這個家!”

他以為用離婚就能威脅到我。

畢竟這七年來,我對他死心塌地,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可惜,他打錯算盤了。

“離婚?好啊,我等你說這句話很久了。”

我答應得乾脆利落。

顧延州愣住了,沈柔也愣住了,他們大概冇想到,我會這麼輕易就同意離婚。

“你你說什麼?”

顧延州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離婚。”

我重複了一遍,語氣堅定。

“既然你這麼捨不得你的前妻,那我就成全你們。”

“這裡有一份我昨天擬好的離婚協議,現在、立刻,你簽了吧。”

顧延州和沈柔的臉,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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