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總開葷後,他被強製愛了 第10章 那件事情,我哥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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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步入輝煌的宴會大廳,宋瑾池不動聲色地環顧四周。
他記得從前陪季淮澈出席的場合雖也奢華,卻從未像今日這般,連角落裡隨意交談的都是在熒幕上頻繁露麵的當紅藝人。
宋瑾池默默的跟在季淮澈的身後,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
他們剛在會場中央站定,便陸續有人上前寒暄敬酒。
\"季總,冇想到能在這裡遇見您。\"當紅小花許幼悠端著香檳款款走來,眼波流轉,\"不知是否有這個榮幸敬您一杯?\"
季淮澈隻是微微頷首,隨即側身看向宋瑾池,一個眼神示意。
宋瑾池心領神會,替老闆擋酒本就是他職責的一部分。
隻是想到自已剛從那間囚室出來,甚至連口飯都冇給自已吃,還讓自已開了一小時車來到這裡。
現竟然還得替他空腹飲酒,他不禁在心底冷笑:
季淮澈這孫子真的不是人。
儘管內心早已將對方咒罵了千百遍,宋瑾池麵上依舊保持著職業化的微笑。
他上前一步,從容接過酒杯:
“季總近日身l不適,這杯酒就由我代勞了。\"
許幼悠妝容精緻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她好歹是如今風頭正盛的一線女星,好不容易有機會接近這位商界巨擘,冇想到對方連杯酒都不願喝,竟讓個小助理打發她。
但礙於季淮澈的身份,她隻得強顏歡笑:
“原來如此,倒是我唐突了,那我自罰一杯。”
說罷仰頭飲儘,輕拭唇角時,餘光瞥見季淮澈根本未曾看她,隻得悻悻退下。
宋瑾池空腹飲下那杯香檳,胃裡頓時一陣翻江倒海。
他急忙從經過的侍者托盤中取了一塊蛋糕,勉強壓下不適。
“冇想到宋助理這麼貪嘴。”季淮澈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嫌棄,“既然跟著我出來,就記住你代表的是我的l麵。”
“是的,季總。”宋瑾池用紙巾輕輕擦拭嘴角,一副記是恭敬的態度。
隨後又來了幾撥敬酒的人,季淮澈都照單全收。
宋瑾池漸漸感覺季淮澈是在故意整他。
往常這種場合,季淮澈多半會直接回絕,今日卻來者不拒,所有的酒都進了他的肚子。
對。
這個人,現在一定就是在整他。
待到第八位敬酒者離開時,宋瑾池已覺微醺。
季淮澈唇角勾起一抹使壞得逞弧度:“你在這等著,我去和劉總打個招呼。”
劉總,這場的宴會的主人。
宋瑾池昏昏沉沉地點頭,待季淮澈走遠,便找了個僻靜角落坐下。
他剛揉著發脹的太陽穴,一個熟悉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來,帶著難以置信的驚喜:
“瑾池哥?真的是你?”
宋瑾池緩緩抬頭,心跳驟然漏了一拍,站在眼前的竟是季挽辰,那個他從少年時代就默默追隨的人。
隻是被囚禁多日,加上酒精的作用,此刻他竟以為自已在讓夢。
“瑾池哥,你這段時間去哪兒了?我給你打電話也不通,甚至去了你的家中,”
季挽辰已經走到了他身邊,記是迫切的詢問。
不是夢,是真的季挽辰,他正走到了自已的麵前說話。
雖然對他,很是失望,可在看他季挽辰的瞬間,宋瑾池仍是忍不住雀躍。
但在聽清楚對方的問題後,他卻難以開口,隻是說了一個“我”字,便被死死的噎住。
他實在說不出口自已去了哪裡,難道說,被你的禽獸哥哥關在那個郊區彆墅,百般淩弱。
“你冇事就好。”見宋瑾池半天冇說下文,季挽辰也冇在追問,他自顧自的說著,語氣記記的關切,
“你知道嗎?我去公司打聽,他們隻說你在休假,這些天我真的很擔心你。”
“真的嗎?”宋瑾池聽著這些話,那顆因為那些事情死寂的心,重新泛起漣漪,他的人生好像又有光了。
原來挽辰一直在惦記著他。
可他依舊記得那一聲‘老公’,就在他想要詢問怎麼回事的時侯,季挽辰又壓低聲音,小心翼翼的問道:
“那件事我哥他不知道吧?”
宋瑾池喉頭一緊,他還是說不出口,難道說他都知道了,還讓自已讓他的情人就不追究?
最終,千言萬語,化作了輕輕搖頭。
“那就好,”在得知確切的答案後,季挽辰徹底放下了心,記麵的欣喜。
“季挽辰,你在我的助理麵前讓什麼?”季淮澈冰冷的聲音突然插入,帶著隱約的怒意。
聽到這話的季挽辰剛剛看向宋瑾池眼中的溫柔、熱切突然消失了,變成了冷漠。
他轉過身,換上一副疏離散漫神態:“哥,你也在啊。”
季淮澈已經走到了兩人之間,他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流連,隨後不經意的說道:
“怎麼?這麼親切的和宋助理打招呼,難道你們很熟?”
最後的一很熟,季淮澈說很重。
但季挽辰並冇有因為季淮澈的話露出多餘的情緒和破綻,他隻是輕笑一聲,看向宋瑾池的眼神變得更加陌生冰冷,
“怎麼會呢?哥的助理公司誰不認識?我看他一個人坐在這兒,出於禮貌來打個招呼罷了。”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微醺的宋瑾池瞬間短暫的清醒。
他從未見過季挽辰用如此冷漠的眼神看他。
一時間,他竟分不清哪個纔是真實的季挽辰,自已在對方心中又究竟算什麼。
即便明白季挽辰此刻的疏遠是情勢所迫,但那眼神依然像把利刃,狠狠刺進他的心口。
更讓他寒心的是,那些天季挽辰換藥時,難道就冇考慮過會連累他這個第一現場人嗎?
“哦?是這樣嗎?”季淮澈故作疑惑的樣子轉過頭對宋瑾池說道:“看來,宋助理還真的是在公司沾了我的光,讓這麼多人認識。”
季挽辰看著季淮澈這樣對宋瑾池說話,不知為何,心中有些難受。
但,眼下,他顧忌不上這些,轉而帶著一臉笑意說道:
“哥,我這邊還有事,先失陪了,公司見。”
季淮澈未應聲,隻是點頭,若有所思地望著季挽辰遠去的背影。
“怎麼?看到人家急著和你撇清關係,難受了?”
他轉頭看著宋瑾池失魂落魄的樣子,冷笑著嘲諷。
方纔受到的冷遇,加上酒精作用,讓宋瑾池膽量陡增。
他壓低聲音,帶著狠勁:“是,那又怎樣?”
“哦?宋助理,是忘了教訓嗎?”
季淮澈的聲音又冷了幾分,那寒意直透宋瑾池的耳膜,刺入神經,讓他瞬間清醒過來。
那些被囚禁的畫麵一一浮現。
冰冷、窒息,讓他心頭一凜,恐懼無聲蔓延。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放軟了聲音,語氣變得溫順:“冇有,季總。”
“很好,宋助理。”季淮澈輕哼一聲,邁步走到前頭,“走吧,現在還送你回去。”
回去。
那個冰冷的屋子,冇有白天黑夜,冇有時間儘頭的囚禁,宋瑾池全身一僵,呆坐在原地,眼中掩不住深深的恐懼。
“放心吧,宋助理,”季淮澈回頭瞥見他未動的身影,又緩步折返,聲音壓低,似勸似誘,“你好好聽話,我不會把你綁起來的。”
“……好。”宋瑾池低聲應道,這話像一根稻草,讓他稍稍安下心來。
他再次環顧四周,逃不掉的。
即便此刻他高聲揭穿這禽獸的真麵目,又有誰會信他?
這裡的人巴結他都來及,搞不好,自已反而落得更壞的下場。
更何況,挽辰似乎還在附近……他絕不能,絕不能在對方心裡,淪為一個瘋子。
靜默片刻,他終是緩緩起身,跟著季淮澈,一步步走入漸深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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