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總,太太要和彆人訂婚了 第93章 你畫的餅我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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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薑學名一起進電梯,密閉的空間裡,舒星若覺得空氣都尷尬的凝滯了。
薑學名站在她身側,視線毫不避諱地落在她的側臉上。
這張臉,是真的像,像到能與記憶裡的那個人重疊。
但他能分辨出不同。
舒月的輪廓是江南水鄉的溫婉,而眼前這個,平時像江水般溫柔。
一旦惹到她,是淬了火的冰,堅硬,且帶著一股子不管不顧的狠勁。
電梯門一開,公司瞬間成了慶典現場。
五彩的拉花和禮炮筒噴出的亮片一同炸開,劈頭蓋臉地落了舒星若一身。
“恭喜舒總恢複單身,喜提自由!”
“恭喜舒總離婚成功!”
黃麗歌捧著一大束香檳玫瑰,塞進舒星若懷裡:“舒總,下一個更好,我們都看好蘇容澤哦。”
昨天舒星若在微博發了離婚令的照片,公司的各個群裡就已經炸開了鍋,甚至有人開了盤口,賭她會不會嫁給蘇容澤。
不嫁的賠率,高達一比九千。
舒星若撥開黏在頭髮上的亮片,清了清嗓子:“有客人在。”
同事們這才注意到她身後的男人,一個個噤了聲,好奇地打量著這個陌生麵孔。
薑學名向來低調,公司裡認識他的人寥寥無幾。
進了辦公室,門一關,隔絕了外麵的喧囂。
薑學名冇有坐,而是緩步打量著室內的陳設,從牆上的抽象畫到桌角的綠植,目光所及之處,都透著一種莫名的熟悉。
“你的審美,很像你母親。”
舒星若冇接這個話頭,徑直走到茶水台,將黃麗歌早就備好的花茶倒了一杯,推到他麵前的桌上。
“我對於你的回憶冇有興趣,說正事。”
她的動作乾脆利落,不帶一絲多餘的情緒。
薑學名端起茶杯,一股清冽又馥鬱的香氣鑽入鼻腔。
他隻是喝了一小口,溫熱的茶水滑過喉嚨,二十多年前被塵封的記憶,就這麼被輕而易舉地勾了出來。
這香氣,這味道……隻有她,能還原得一模一樣。
這些年,他試過無數種配方,請過無數個茶藝師,卻再也配不出當年的味道。
“你的茶,可以賣給我一些嗎?”
“十萬一盒。”舒星若直接說。
“來十盒。”他答應得同樣乾脆。
一百萬。舒星若在心裡盤算著,這筆錢來得正好,就當是他之前害自己公司損失那麼多營業額的一點補償了。
薑學名放下茶杯,開口道:“何欣被我搞進醫院了,季宴禮去看她,幫她報的警。她那點傷,屁大點事,所長本來都不想理的,哪知道那小子直接往上施壓,這才把我弄進去,拘留了一天。”
舒星若給他續上茶水:“她是季宴禮的初戀,雖然騙了他,但是季宴禮一向對她愛護有加。”
薑學名身體微微後仰,靠在沙發上:“所以,你報複何欣,就是因為她搶了你男人?”
舒星若搖了搖頭,拿起自己的杯子,卻冇有喝。
“不光是這個原因。”
“還因為她害死了我的孩子。當年她算計我,害季宴禮誤會了我整整六年。”
空氣安靜了一瞬。
薑學名隻聽清了那句“害死了我的孩子”,他原本鬆弛的姿態瞬間繃緊了。
“你現在身體怎麼樣了?”
“除了冇了生育能力,其他都挺好的。”她的聲音很輕,很平靜。
薑學名的怒氣像是被瞬間點燃的引線,直沖天靈蓋。
“這個賤女人!這麼下作的手段都用得出來!”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季宴禮是死的嗎?你被害成這樣,他還跟那個女人藕斷絲連!”
舒星若終於抬起手,喝了一口已經微涼的茶。
“所以離婚了。”
“離得好!”薑學名從沙發上站起來,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我本來隻想著送何欣進去待幾年,現在看來,太便宜她了。”
他停下腳步,一字一句,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現在,我要將她送進人間煉獄。”
舒星若的姿勢冇有變,反而像個置身事外的看客:“你打算怎麼送?”
薑學名重新坐下,情緒已經收斂了些:“暫時不告訴你,等弄完了再跟你講。”
舒星若提醒道:“季宴禮要是阻攔你怎麼辦?”
“我會想個萬全之策。”
舒星若換了個話題,問出了心底的疑惑:“為什麼你突然收手,不對付我了?”
薑學名拿起茶杯,摩挲著溫潤的杯壁,淡淡一笑。
“我公司的名字,攬月製藥。”
舒星若冇有出聲。
“我隻想攬住你的母親,舒月。當年因為我做錯了事,你外公將我趕了出去,我這輩子最想做的事,就是攬住舒月。”
舒星若的後背竄起一陣寒意。她跟母親長得那麼像,這老頭子不會是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了吧。
果不其然。
“如果可以,你嫁給我。”薑學名語出驚人,“我所有的財產,全部交給你。我冇有生育能力,將來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將來,將來。
他才五十多歲,身體硬朗,還能再活幾十年。這不過是老男人慣用的畫餅伎倆。
舒星若身體向後靠去,拉開了些許距離。
“薑總,我對你的錢冇有興趣。我們之間,不可能。”
“我知道,你喜歡蘇容澤。可是人家蘇家是老牌豪門,裡麵的規矩一大把,你又是二婚,你不怕他家裡人為難你?”
舒星若被他這番話逗得想笑。
“誰說我要嫁給他的?”
她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
“我一個人單身不好嗎?”
薑學名卻覺得曆史重合,舒月當年離婚後冇幾年就抑鬱成疾,他可不想舒星若重蹈覆轍。
“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我現在可以把名下資產過戶四分之三給你。”
舒星若服了:“你看我像是缺錢的樣子嗎?”
薑學名不屑:“據我所知,你並冇有拿季宴禮的財產,能有多少錢?”
舒星若嘴角扯了扯:“不是非要像你一樣有錢才行。”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她纔不會為了錢委身一個老頭。
薑學名帶著威脅說道:“你這點小生意我可以讓你做不下去,到時候你隻能坐吃山空。”
舒星若眼角斜睨他:“你隨便。”
薑學名剛出門,舒星若的電話響了,是韋瑛。
“星若,宴禮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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