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糙漢養崽崽,縱享八零甜寵 第297章 從不選擇
看著從前那個意氣風發的顧遠洲此刻像一隻聽話的狗一樣任勞任怨,簡直不要太爽了!
為了延長這份“欣賞”的時間,她為了滿足自己變態的支配欲,故意刁難起顧遠洲來,隻見她踢了踢腳邊一個鏽跡斑斑的鐵皮水桶,鐵桶隨即發出“哐啷”的刺耳噪音。
“喏,”她對著樓梯口方向揚了揚下巴,那裡看似空無一人,但她知道顧遠洲的人肯定守在附近能聽到,“讓你的人,出去打點乾淨的水進來,這麼精彩的好戲,觀眾都到齊了,演員還睡著,多不像話。”
她的要求又古怪又刻意,顧遠洲直到,蔣蓉估計就是想要故意刁難自己,他深知,談判的時候,誰先急眼,誰就輸了大半,於是乎,他依舊點了點頭照辦。
他對著樓梯上方沉聲道,“照她說的做。”
很快,一名戰士從上麵下來,提著那個空桶快步離開。
在這期間,蔣蓉也十分謹慎,她的刀刃緊緊貼在沈音音的脖頸上,目光緊緊盯著那個士兵,隻要他敢有什麼多餘的動作,自己就讓沈音音給自己陪葬!
但這些平日裡威風凜凜的人,此刻卻一個比一個慫!
蔣蓉看著那人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起嘲諷的笑意。
此時的她並不知道自己這個舉動有多麼的愚蠢。
提桶上去的士兵剛剛出門,守在入口處的技術人員便圍了上來,他們動作飛快地將一枚微如紐扣,兼具監聽和發射微弱視訊訊號的裝置,巧妙地安裝在了鐵桶提手內側的縫隙陰影處。
這樣隱蔽小巧的裝置彆說是在地下了,就是在光線足的地方都不一定能被發現!
很快,戰士提著裝了半桶清水的桶回來了,小心翼翼地將桶放在樓梯口,顧遠洲在蔣蓉的示意下,走過去提起水桶。
就在他提起水桶的瞬間,手指極其輕微地在提手內側那個特定位置按了一下,確認了裝置的存在,動作自然無比,沒有任何停頓。
“放到中間來。”蔣蓉指揮著,眼神警惕。
顧遠洲依言將水桶放在地下室中央,煤油燈的光暈勉強能照亮的地方,然後再次退回到那個最遠的牆角,重新將雙手展示出來。
蔣蓉滿意地看著他順從的樣子,這才走到水桶邊,竟然真的拿起一個破搪瓷碗,舀起一碗水。
她先是走到許真真麵前,毫不客氣地將一碗水潑在她臉上。
“咳咳!”許真真被冷水一激,猛地咳嗽著醒轉過來。
接著,蔣蓉又如法炮製,將另一碗水潑向了沈音音。
沈音音顫抖著,長長的睫毛上沾著水珠,緩緩睜開眼睛。
意識回籠的瞬間,巨大的恐懼和身體的痠痛讓她瑟縮了一下,然而,當她模糊的視線逐漸聚焦,猛地看到那個背靠著冰冷牆壁,身姿卻依舊如青鬆般挺拔的身影時所有的堅強和偽裝在這一刻轟然崩塌!
“遠洲……”
帶著哭腔的呼喚從她蒼白的唇間溢位,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瞬間洶湧而出,滾落臉頰,混著冰冷的水漬,滴落在肮臟的地麵上。
顧遠洲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幾乎窒息,他看到沈音音蒼白的臉和脖頸上那道細微卻刺目的血痕,還有那滾滾而落的淚水,一股毀天滅地的怒意和心疼幾乎要衝垮他的理智。
他狠狠地朝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他不能!他必須冷靜!
顧遠洲強迫著自己將對沈音音的心疼壓回眼底,目光變得更加深邃銳利,也正是在這極致的冷靜下,他敏銳地注意到一個被忽略的細節——從始至終,蔣蓉沒有檢查過他帶來的公文包,沒有問過半句關於護照和機票的事情!
她根本不在乎那些東西!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進行任何交換!
這個認知讓顧遠洲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蔣蓉的目的,純粹就是為了折磨和毀滅!
果然,蔣蓉欣賞夠了沈音音的眼淚和顧遠洲那壓抑的痛苦,她丟掉破碗,慢悠悠地撿起地上那把之前掉落的水果刀,在手裡把玩著。
她走到顧遠洲麵前,擋住了他看向沈音音的視線,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顧遠洲,你看,我現在手裡隻有這一把小刀。”她晃了晃那寒光閃閃的凶器,“所以呢,我心善,可以大發慈悲,讓你選一個。”
她側過身,用刀尖先後指了指沈音音和許真真。
“這兩個女人,今天註定隻能活一個走出去,是放了你首長家的千金大小姐呢?還是放了你心愛的老婆?”
她歪著頭,眼睛裡閃爍著興奮惡毒的光,期待著看到顧遠洲陷入艱難抉擇的痛苦和掙紮。
“選吧,顧大連長!讓我看看,在你心裡,是領導的任務重要,還是你的愛情重要?嘖嘖,真是世紀難題啊…”
她以為自己會如願在顧遠洲的臉上看到猶豫、痛苦、撕裂……
然而,顧遠洲的回答快得超出所有人的預料,幾乎沒有絲毫的停頓和思考,清晰而堅定。
“放了她。”
他的目光越過蔣蓉,直直地落在淚眼婆娑的沈音音身上。
地下室裡有一瞬間的死寂。
蔣蓉臉上的笑容僵住了,隨即變得無比扭曲和憤怒!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尖叫起來。
“沈音音?!你選沈音音?!顧遠洲!你果然是個虛偽透頂的偽君子!滿口的保家衛國!滿口的忠於職守!結果呢?!到了關鍵時刻,你還是隻顧著自己的私心!隻顧著你自己的女人!你對不起你身上這身軍裝!你更對不起把你培養出來的首長!”
蔣蓉狂笑著指責起眼前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彷彿站在了道德的製高點。
而顧遠洲至始至終都隻是平靜地看著她,那眼神深邃如同古井,沒有絲毫動搖。
他的選擇,無需向這個瘋女人解釋。
保護每一個公民的生命都是他的職責,但在隻能二選一的絕境下,他忠於自己的內心!
況且這不過是權宜之計,他顧遠洲從做不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