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糙漢養崽崽,縱享八零甜寵 第392章 硬闖
他們在大院裡的房子早就裝修好了,隻是為了穩住沈越,不常來住,今晚天色已晚,回自己那邊路程不近,正好就在大院這邊歇下。
顧遠洲抱著女兒,沈音音牽著兒子,一家四口的身影在路燈下拉得很長,步伐一致地朝著不遠處那棟亮著溫暖燈光的單元樓走去。
夜色寧靜,將一家人的身影包裹得格外溫馨安詳。
夏季就在一片祥和與安寧中過去,無論是徐家喜茶還是和平飯店的生意皆是蒸蒸日上。
秋意漸濃,沈越和王曉婷的婚禮到底還是在一片看似熱鬨的氛圍中籌備了起來。
那“八轉八響”的天價彩禮,即使掏空了沈家本就微薄的積蓄都還隻湊了小半,還有大半是在沈音音看似無意的話語刺激下,讓沈母和沈越昏了頭,咬著牙去借了利息高得嚇人的高利貸才湊上的。
“王家要求這麼高,小越你這麵子可不能丟……”
“先把婚事辦下來,錢總能慢慢賺……”
這一些可都是上一世這對母子勸說自己出錢給沈越結婚時的說辭,在這一世,全都被沈音音一一的還了回去。
在這個法律體係尚不完善的年代,一旦沾上這東西,如同附骨之疽,沈越的未來,幾乎已經可以預見地蒙上了一層厚重的陰影。
更何況,沈音音精心引導沈越找上的這群人可是上一世可是因為催債鬨出過人命的!
婚禮這天,原本按照沈家這邊的意思,就在家裡擺幾桌,親戚朋友吃個席,既熱鬨又省錢。
可王曉婷一家死活不同意,覺得那樣太土氣、沒麵子,非要學那電視裡看的“國外做派”,要包個酒店辦婚禮,顯得氣派。
這下沈家可真是犯了難。
彩禮錢已經是砸鍋賣鐵加上借貸才湊齊的,哪裡還有餘錢去包酒店?眼看婚事要黃,沈母和沈越心急如焚,自然而然地,又把主意打到了沈音音和她的和平飯店上。
這天,沈音音正在和平飯店二樓的辦公室裡處理檔案,範姐敲門進來,臉上帶著一絲為難和警惕。
“沈經理,樓下有兩個人,一老一少,說是您的母親和弟弟,非要見您,我看著……有點不像,以前也從沒聽您提起過,就沒敢直接讓他們上來。”
沈音音從檔案中抬起頭,眼神平靜無波,彷彿早就預料到這一天。
她還沒說話,就隱約聽到樓下傳來沈越刻意拔高的帶著不耐煩和幾分囂張氣焰的聲音:“跟她廢話什麼!告訴她,我是你們老闆沈音音的親弟弟沈越!讓她趕緊下來!擺什麼臭架子!”
範姐的臉色更難看了。
沈音音嘴角勾起一絲幾不可察的冷笑,對範姐淡淡道,“範姐,外麵那兩位,從生物學上來說,確實是我生理上的母親和弟弟。”
範姐一愣。
沈音音接著說道,語氣斬釘截鐵,沒有任何轉圜餘地。
“但是,我們之間早已白紙黑字,白紙黑字簽過協議,斷絕了一切關係。這件事,派出所那邊都有備案。所以,於公,他們不是我的家人,於私,我更不想和他們有任何瓜葛。”
範姐是何等精明通透的人,一聽這話,再結合樓下那位的做派,心裡立刻跟明鏡似的,她瞬間明白了沈音音的態度,也知道了該如何處理。
“沈經理,我明白了,您放心。”範姐點了點頭,轉身下了樓。
來到一樓大堂,沈母正侷促地站在那裡,而沈越則是一臉不耐煩,東張西望,眼神裡滿是對這飯店氣派的羨慕和一種“我姐的就是我的”的理所當然。
範姐臉上掛上職業化且疏離的微笑,走到他們麵前,語氣客氣卻不容置疑。
“二位同誌,實在不好意思,我們沈經理今天一早就出去了,不在飯店裡,而且,我跟了沈經理這麼久,也從沒聽她提起過有什麼母親和弟弟住在本地!您二位是不是找錯人了?”
範姐並沒有刻意收住聲音,坐得離這邊近一些的顧客可都聽見了這邊的動靜,看向沈越和沈母的神情中都帶著深深的鄙夷。
這年頭,攀關係都不打草稿了。
“什麼?不在?怎麼可能!她明明……”沈越一聽就急了,還想嚷嚷。
範姐卻不再給他們糾纏的機會,直接對門口的服務生使了個眼色,語氣微沉,“送客吧,彆影響其他客人。”
沈母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羞憤難當,拉著還想鬨事的沈越,在幾個人高馬大的服務生“請”的手勢下,灰溜溜地被“請”出了和平飯店。
站在飯店門外,看著那氣派的門臉,沈越氣得直跺腳,沈母更是滿嘴臟話,什麼樣惡毒的猜測都往沈音音身上砸,但更多,都是在罵範姐和幾個服務員的有眼不識泰山。
沈越甚至還對著範姐揚言,要讓沈音音將她開除。
範姐被沈越那囂張跋扈的態度著實氣得不輕,她心下恍然,怪不得沈經理平日裡絕口不提家人,原來竟是這樣的貨色!
真是苦了沈經理了,有這麼一家子奇葩的親人。
她當即找來飯店裡幾個負責安保、人高馬大的男同事,臉色嚴肅地叮囑:“都記清楚了,剛才被請出去那對母子,以後隻要出現在咱們飯店附近,一律不準放進來!要是敢硬闖,或者在裡麵鬨事影響了客人,不用客氣,直接‘請’出去!沈經理吩咐了,跟他們沒關係!”
經過剛剛的事情幾個男同事早就對沈越那副嘴臉看不順眼,聞言立刻點頭,沉聲道:“範姐放心,我們記住了,絕不會讓他們進來搗亂!”
被灰溜溜趕出和平飯店的沈越和沈母,站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又氣又恨。
“這個沈音音!她肯定是故意的!她就在裡麵!”沈越氣得咬牙切齒,拳頭攥得咯咯響。
沈母也是一臉陰沉,但更多的是一種計策失敗的無力感:“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她不見我們,我們還能硬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