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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糙漢養崽崽,縱享八零甜寵 第394章 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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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母被他這麼一看,後麵還想倚老賣老的話瞬間卡在了喉嚨裡,氣焰像是被針紮破的氣球,一下子癟了下去,下意識地避開了顧遠洲打量的視線。

顧遠洲並沒有提高音量,語氣甚至算得上“禮貌”,但每一個字都像冰冷的石子,砸在沈母心上。

“禮數,是相互的。”

他頓了頓,目光在沈母和沈越之間掃了一個來回,最後定格在沈母臉上,問出了那個他一直想問的問題:“您,真的有把音音當作女兒看待嗎?”

他微微偏頭,語氣裡帶著一種冰冷的嘲諷:“說實話,看您二位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我還以為,您隻有沈越這一個兒子。”

這話如同最鋒利的刀子,精準地戳破了沈母所有虛偽的掩飾和自欺欺人。

她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反駁不出來。

顧遠洲不再多看他們一眼,彷彿多停留一秒都是浪費。

他利落地轉身,拿出鑰匙插入鎖孔,“哢噠”一聲開啟房門,挺拔的身影徑直走入屋內,隨即“嘭”的一聲,房門被毫不留情地關上。

乾脆利落的聲響,如同最終宣判,將所有的貪婪、算計與虛偽,徹底隔絕在外。

門外,隻剩下沈母和沈越麵麵相覷,在初秋寒冷的夜風裡,臉色灰敗,如喪考妣。

吃了顧遠洲一記冰冷決絕的閉門羹,沈母和沈越如同鬥敗的公雞,灰頭土臉地離開了這個讓他們倍感屈辱的小村。

初秋的夜風帶著徹骨的涼意,吹得沈母瑟瑟發抖,但更冷的是她的心。

她一邊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一邊忍不住壓低聲音,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著:“那個黑心肝的喪門星!她肯定是故意的!我敢打賭,下午我們去找她的時候,她肯定就躲在飯店那個辦公室裡看我們的笑話!她就是故意讓我們難堪!還有晚上,她肯定是知道我們在等她,才故意不回家,躲到彆處去了!她就是想逼死我們娘倆啊!”

這些猜測,沈越在冷風裡等了幾個小時後,腦子裡又何嘗沒有閃過?尤其是顧遠洲那毫不留情的態度,更讓他心裡發慌。

但是,他不敢深想,更不敢承認!

一想到眼前這套還沒到手的寬敞明亮房子,想到沈音音承諾的三個月後那五千塊的“钜款”禮金。

再想到自己為了湊齊彩禮而偷偷找上的那群手段狠辣的高利貸……

一股寒氣就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如果……如果沈音音真的從一開始就在耍他們,如果她真的不管他了……那後果,他連想都不敢想!

那種即將墜入深淵的恐懼,壓倒了對沈音音可能存在的怨恨,他迫切需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而此刻,唯一能救他的,就是堅信沈音音不會那麼絕情!

於是,他猛地打斷母親越來越刻薄的咒罵,語氣帶著一種近乎焦躁的嗬斥:“媽!你彆說了!胡亂猜測些什麼!”

他像是在說服母親,更像是在拚命說服自己。

“姐她……她可能就是飯店太忙了!對,她不是都說了,最近飯店在拓展業務,她肯定忙得腳不沾地!晚上不回來……說不定是住在飯店裡處理事情了,或者……或者是去忙分店的事了?她之前不是提過想開分店嗎?”

他搜腸刮肚地為沈音音尋找藉口,語氣急促,彷彿聲音大一點就能增加可信度。

“她是我親姐!她答應過我的事情,怎麼會反悔?那房子,那五千塊錢,她親口說的!”

沈越反複強調著,彷彿這樣就能驅散心頭那越來越濃的不安,“今天……今天肯定就是個巧合!對,就是巧合!姐她不會不管我的!肯定不會!”

他選擇性地遺忘了沈音音大半年的冷淡,遺忘了剛才顧遠洲冰冷的目光和話語,拚命地構建著一個“姐姐隻是一時忙碌,最終還是會幫他”的美夢。

因為唯有相信這個夢,他才能暫時不去麵對現實。

夜色深沉,像化不開的濃墨,隻有幾顆疏星在雲翳間時隱時現,灑下微弱清冷的光,初秋的晚風帶著十足的涼意,捲起地上幾片早凋的梧桐落葉,發出沙沙的輕響,更添幾分蕭瑟。

月亮灑下的光暈在無人的鄉村小道上,四周寂靜得隻能聽到他們母子倆沉重的腳步聲和沈母那帶著自我安慰的絮叨。

沈母看著兒子那副強行給自己打氣,實則外強中乾的模樣,心裡也猛地一揪,想到了那筆要命的高利貸。

她連忙壓下自己的怨毒,換上一副安撫的口氣,輕輕拍著沈越的背:“是媽多嘴,媽就是這毛病,喜歡抱怨兩句,你彆往心裡去。”

“音音她……她從小到大最疼的就是你!什麼好的不緊著你?這次肯定也不會例外的!你放心,把心放回肚子裡,她絕不可能真不管我們母子的!那房子,那錢,肯定都會給你的!”

這蒼白的話語在寂靜的夜裡飄蕩,與其說是安慰,不如說更像是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後一根稻草,虛幻而無力。

第二天,沈音音依舊采取了迴避策略。

她一大清早就將顧子琪和月月送到了學校,隨後便直接進入了和平飯店,一整天都沒有露麵,所有需要對外聯絡的事情都交由範姐和手下人去處理。

而沈越,因前一天晚上又氣又累,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等他慢悠悠地晃到和平飯店門口準備“蹲守”時,已經是中午時分。

他鬼鬼祟祟的身影剛在飯店對麵街角出現,立刻就被飯店安保部門一位眼神銳利的同誌注意到了。

這位同誌很有經驗,沒有立刻上前驅趕打草驚蛇,而是不動聲色地轉身上樓,敲響了沈音音辦公室的門。

“老闆,昨天那男同誌又來了,就在對麵街上蹲著。”

沈音音正在批閱檔案,聞言頭也沒抬,語氣平靜無波,帶著一種儘在掌握的冷漠:“嗯,知道了,隻要他不進飯店,不影響我們營業,就不用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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