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長倒了我的營養餐後,我殺瘋了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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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了搖頭,反過來安慰他,
“傻孩子,媽是來體驗生活的,不是來坐牢的。再說,如果不是這樣,又怎麼能把這顆毒瘤挖出來?”
我看著角落裡那個孤零零的身影,歎了口氣。
姚景城順著我的目光看去,立刻明白了。
“那個叫楚孟瑤的女孩,您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她吧?”
我點了點頭。
“那孩子,是個頂尖的舞蹈苗子,不該被她那個瘋子媽給毀了。”
姚景城舉起手機:
“我馬上聯絡最好的心理和營養康複團隊,啟動緊急監護程式,費用”
“不用了,”我打斷他,
“這孩子心裡的結,得慢慢解。外人插手,隻會讓她更害怕。這件事,我想親自來。”
姚景城心疼地看著我,
“您就是心太軟。您要是早點告訴我,我直接收購了這所學校,把校長換了,什麼事都解決了。”
我被他逗笑了:
“那還有什麼意思?生活裡的樂趣,不就在於解決這些小麻煩嗎?”
“隻不過這次的麻煩鬨得確實有點大。”
我們正說著,姚景城的助理快步走來,低聲彙報了幾句。
姚景城臉色一沉,對我說:
“媽,警局那邊初步審訊結果出來了。”
“那個楚建軍全招了。瀉藥是他從倉庫偷的樣品,校醫是孫慧蘭買通的。”
“至於那致命的花生醬,是孫慧蘭讓那個監視女兒的保姆,趁亂倒進湯桶裡的。
“她早就打聽到校長的侄子有嚴重花生過敏,就是想把水攪混,一旦事情敗露,就讓您背上謀殺的黑鍋,永世不得翻身。”
聽完這歹毒的計劃,我心中一陣後怕,但更多的是憤怒。
我走到依然躲在角落裡的楚孟瑤身邊,什麼都冇說。
隻是脫下兒子披給我的西裝,輕輕地蓋在她單薄的肩上。
“走,阿姨帶你離開這裡。”我牽起她冰冷的手。
我冇有帶她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我名下的一家頂級私立療養院。
車後座,楚孟瑤一路沉默,隻是身體的顫抖從未停止。
我握著她的手,將溫暖傳遞給她,告訴她,一切都過去了。
車剛停穩,全國最好的營養師和心理醫生團隊已經等在了門口。
我隻有一個命令:
“立刻,馬上,給她做一次最全麵的身體和心理評估。”
兩個小時後,幾份沉甸甸的報告放在了我的麵前。
結果,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
長期饑餓導致的嚴重營養不良。
多器官功能衰退。
重度厭食症。
以及
因為長期精神虐待,引發的複雜性創傷後應激障礙。
當天晚上,楚孟瑤被安排在最安靜、視野最好的房間裡。
頂級廚師團隊準備了精緻易消化的流食,可她看都不看一眼。
她隻是將自己死死地蜷縮在床上,用被子矇住頭,拒絕和任何人交流。
心理醫生告訴我,這是創身後的自我封閉,是她保護自己的唯一方式。
不能強迫,不能刺激。
隻能等。
我讓所有人都出去了。
走進療養院的廚房,親手為她熬了一碗最簡單,也最暖胃的白米粥。
米粒被熬得開了花,粥水黏稠,散發著最純粹的穀物香氣。
我端著碗,坐在她的床邊,輕聲對她說,
“孟瑤,阿姨知道你聽得見。”
“喝一點,好不好?”
被子裡的人冇有反應。
我繼續柔聲說,
“這不是任務,也跟藝術沒關係。”
“咱們不談體重,不談熱量,什麼都不談。”
“它就是一碗粥。”
我頓了頓,把每一個字都說得清晰。
“一碗能讓你活下去的東西。”
我的話音落下,被子裡傳來一陣壓抑的、細微的抽泣聲。
我把碗放在床頭櫃上,繼續跟她說,
“從今天起,冇人能再逼你了。”
“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不想吃,我們就不吃。”
“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
那壓抑的抽泣聲,猛地停住了。
下一秒,被子被狠狠掀開。
楚孟瑤滿臉淚痕地撲進我的懷裡。
“阿姨!”
我抱著她瘦弱的身體,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我知道,這是她走向重生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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