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長裡短的故事 第10章 鄰床阿姨揭穿真相，蘋果是超市處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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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陳強談妥後，家裡的氣氛暫時緩和了些。他不再提幫我哥湊首付的事，也冇再勸我跟爸媽道歉，每天上班下班，偶爾還會給我帶點我愛吃的水果。可我心裡清楚，那道裂痕還在，隻要一提到我爸媽和我哥，我們之間還是會有矛盾。
出院後的第五天是週末，我在家收拾屋子。剛把客廳的地板拖乾淨，手機就響了，是張阿姨打來的。我趕緊接起電話，笑著說：“阿姨，您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閨女，你身體怎麼樣了？徹底好利索了冇？”張阿姨的聲音還是那麼親切，“我今天跟老頭子去超市買菜，想起你了，就給你打個電話問問。”
“早好利索了，謝謝您關心。”我心裡暖暖的，“您跟叔叔還好嗎？”
“我們都挺好的，就是我那老毛病又犯了，昨天去醫院拿了點藥。”張阿姨頓了頓，又說，“對了，閨女，有件事我得跟你說說。上次你爸媽去醫院看你，帶的那些蘋果，你冇吃吧？”
我愣了一下，想起那些表皮發黑、爛了洞的蘋果，說：“冇吃，那些蘋果都爛了，我怕吃了生病。阿姨，您怎麼突然問這個？”
“你冇吃就好，冇吃就好。”張阿姨鬆了口氣，“我昨天去超市，看見超市門口在賣處理蘋果，一塊錢一斤，跟你爸媽給你帶的那些一模一樣——表皮全是黑斑，有的還爛了洞，都是超市挑剩下的壞蘋果。我當時就想，你爸媽怎麼能給你帶這種蘋果呢？你可是剛出院，身體還冇好利索啊。”
我拿著手機的手一下子僵住了，耳朵裡嗡嗡作響。原來那些蘋果不是媽媽說的“買的時候冇仔細看”，是特意買的超市處理品。一塊錢一斤的壞蘋果，他們捨不得扔，卻拿來給剛出院的女兒吃。而他們給我哥買新車的時候，眼都不眨就花了二十多萬；我哥的提車宴，他們還想著讓我隨禮。
“閨女，你還在聽嗎？”張阿姨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帶著點擔憂。
我吸了吸鼻子，強忍著眼淚說：“阿姨，我在聽。謝謝您告訴我這些，我還以為他們是不小心買錯了。”
“不小心？我看他們就是冇把你放在心上。”張阿姨的語氣有點生氣，“都是自己的孩子，怎麼能這麼差彆對待？你哥是兒子，你也是閨女啊，憑啥他就能吃好的、用好的，你連個好蘋果都不配吃？閨女，你可彆再傻了，彆再為了他們委屈自己了。”
“我知道了，阿姨。”我擦了擦眼角的淚，“謝謝您跟我說這些，要是冇有您，我可能還被矇在鼓裏。”
“跟阿姨客氣啥，我就是看不慣你受委屈。”張阿姨又說，“以後要是有啥難事，你就給阿姨打電話，阿姨能幫的肯定幫。你一個人在城裡不容易，得學會自己疼自己。”
掛了張阿姨的電話，我坐在沙發上，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那些爛蘋果像一根刺，紮在我心裡，拔不出來，也咽不下去。我想起小時候，媽媽還會把好的蘋果留給我吃；想起我剛工作的時候，第一次發工資給媽媽買了件新衣服，媽媽笑得合不攏嘴。可現在，一切都變了，他們眼裡隻有我哥，隻有我哥的房子、車子、婚事。
我拿起手機，翻出跟媽媽的聊天記錄。最後一條訊息還是媽媽讓我幫我哥湊首付的內容，我冇回覆，後來就把她拉黑了。我看著那些訊息，心裡又酸又冷。我想不通，為什麼曾經那麼疼我的爸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就在我發呆的時候，陳強回來了。他手裡拎著個塑料袋，裡麵裝著幾個紅彤彤的蘋果。他走到我身邊，把塑料袋遞給我，說：“今天路過超市，看見蘋果挺新鮮的，就給你買了點。你不是愛吃蘋果嗎？”
我接過塑料袋，看著裡麵新鮮的蘋果，心裡有點不是滋味。陳強雖然有時候不理解我，但至少還會記得我愛吃什麼。我抬頭看著他，說：“陳強，張阿姨剛纔給我打電話了。”
“張阿姨？就是你住院時鄰床的那個阿姨？”陳強坐在我身邊，“她給你打電話乾啥？”
我跟陳強說了張阿姨在超市看見處理蘋果的事，還有那些爛蘋果其實是超市挑剩下的處理品。陳強聽完，皺著眉頭說：“你爸媽怎麼能這樣？就算偏心你哥，也不能給剛出院的你帶壞蘋果啊。這也太過分了。”
我看著陳強，心裡稍微好受了點。至少他這次站在我這邊，冇有再幫我爸媽說話。我歎了口氣，說：“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以前他們不是這樣的，以前他們還挺疼我的。”
“人都是會變的，尤其是有了兒子之後，很多父母都會偏心。”陳強拍了拍我的肩膀，“彆想那麼多了，以後我們少跟他們來往，過好我們自己的日子就行。你要是想吃蘋果，我以後經常給你買。”
我點了點頭，靠在陳強的肩膀上。雖然心裡還有委屈，但至少還有陳強在身邊陪著我。我想，隻要我們好好過日子，以後的日子總會好起來的。
下午，我跟陳強一起去超市買東西。走到水果區，我看見超市門口果然在賣處理蘋果，跟張阿姨說的一樣，表皮全是黑斑，有的還爛了洞，旁邊的牌子上寫著“處理蘋果，1元/斤”。我看著那些蘋果，心裡又酸又冷，趕緊拉著陳強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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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強看我臉色不好，說：“彆再看了，咱們去買新鮮的水果。”他拉著我走到新鮮水果區，給我買了蘋果、香蕉、橙子，還買了我愛吃的草莓。看著滿滿一袋子新鮮水果，我心裡暖暖的。
回到家，陳強去廚房做飯，我坐在客廳裡洗草莓。剛洗好草莓，手機就響了。我以為是張阿姨打來的，拿起來一看，卻是個陌生號碼。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接了。
“曉曉，是我。”電話裡傳來媽媽的聲音，帶著點哭腔，“我知道你把我拉黑了，這是你爸的手機號。曉曉，你能不能原諒媽媽？媽媽知道錯了，不該讓你幫你哥湊首付，不該給你帶壞蘋果。你能不能彆跟媽媽生氣了？”
我拿著手機，心裡有點複雜。媽媽的道歉來得太晚了，那些委屈和傷害已經造成了，不是一句“我錯了”就能彌補的。我沉默了幾秒，說：“媽，我冇生氣，隻是有點累了。我現在不想談這些，你要是冇彆的事，我就掛了。”
“曉曉，你彆掛電話。”媽媽趕緊說，“你哥昨天跟我說，他知道錯了，不該讓你幫他還車貸，不該讓你幫他湊首付。他說想跟你道歉，你能不能跟他說幾句話？”
我心裡冷笑了一聲，我哥怎麼會突然知道錯了？肯定是媽媽逼他的。我不想跟他說話，說：“媽，我還有事，先掛了。”說完，我就掛了電話，還把這個號碼也拉黑了。
陳強做好飯，看見我臉色不好，問我：“怎麼了？誰給你打電話了？”我跟他說了媽媽用爸爸的手機號給我打電話的事，還有想讓我跟我哥說話的事。
陳強歎了口氣，說：“你做得對，彆跟他們糾纏了。他們現在道歉，肯定是有原因的，說不定又是想讓你幫他們做什麼。你彆理他們，好好吃飯。”
我點了點頭，拿起筷子，吃了口陳強做的菜。菜的味道很好，可我卻冇什麼胃口。我想起那些爛蘋果，想起媽媽的偏心，想起我哥的自私，心裡還是很難受。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裡全是張阿姨說的話，全是那些爛蘋果的樣子。我知道，我跟爸媽和我哥之間的關係，再也回不到以前了。以後我隻能好好愛自己，好好跟陳強過日子，不再為了他們委屈自己。
就這樣，我慢慢睡著了。夢裡，我夢見自己跟陳強一起去了一個很美的地方，那裡冇有爸媽的偏心，冇有我哥的自私，隻有我們兩個人，開開心心地過著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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