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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錯世子妃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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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說定,出了薑家廳堂,恰碰上隨薑行趕來的顧峪。

薑之望立即斂了所有厲色,和善地稱著“賢婿”,說:“辛苦你多番籌謀,你為小七如此儘心,怎還能讓你冒那麼大的險?阿姮與小七一母雙生,外人很難分辨的清楚,讓她去最安全。”

薑之望說著,對薑姮咳嗽兩聲,示意她對顧峪表個態。

薑姮看看父親,淡淡道:“是,我去吧。”

“好了,阿姮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你們早些休息。”薑之望說著,示意婢子帶人下去。

顧峪是第一回來薑姮的閨房,也是第一回在這裡留宿,明日,他們會直接從薑家出發去往大理寺獄,而後再把薑妧送到這裡。

薑姮一回到房中,便獨自進了內寢,把生辰牌和平安石放好,上了鎖,才又出來,見顧峪站在門口望著她,想到這畢竟是在薑家,自己該儘些地主之誼,遂道:“歇吧。”

她轉身掀起帷帳,要進內寢,被男人自身後環住,又將她轉了過去。

他的手按在她腰上,掌心的粗繭搓磨著她的衣裳,目光落在她冷冷清清的麵龐,又自脖頸移下去,將她看遍了。

這還是第二回,見她穿這麼鮮亮的裙子。

今天上午他離寺時,她還是一身素雅裝扮,發生何事,叫她穿得如此明亮好看?

細想來,佛寺之中能有何事?左不過還是禮佛。

顧峪按在她腰上的手,越發重了力道,接著便身子一低將她打橫抱起,直接放去了榻上。

約是覺得她這身衣裳好看,他沒有像之前著急時會直接上手撕,而是耐著性子解她的裙帶。

薑姮按住他的手,懨懨道:“我有些累。”

說罷,推開他手,本打算去尋一身寢衣換上,想到男人在此,又歇了心思,就這樣和衣而臥,麵朝裡側背對著他,仿似真的困頓至極。

顧峪躺在外側,也無絲毫動靜,隻是盯著女郎背影。

那身裙子好像撩人的酒,越看,越叫人難耐。

過了許久,顧峪還是長臂一伸,將女郎扯了過來按在身下,才發現,她眼眸清亮,神思澄明,原來這麼一大會兒,她根本沒有睡著。

顧峪行事越發沒有顧忌……

半截衣裳還算齊整的覆在女郎身上,明亮的榴花色愈襯得女郎膚白如雪,晶瑩耀眼。

男人手指在她頸前撚磨,偶爾撥一撥她捲上去的衣裳。

“不必害怕,我已安排好,最多五日,你便可安然出獄。”

他的聲音像平素說話一樣,冷靜沉穩,沒有半點……顛簸起伏。

薑姮始終不語,閉著眼睛不看他,咬著唇不肯發出任何聲音。

顧峪覺得,她似乎又生氣了。

“這事,你不願意?”他停下動作,看著她。

薑姮訝異於他會中途問這話,睜開眼看看他,輕輕點頭。

“無妨,我再做安排。”

說罷這話,他將女郎抱了起來,下榻,至梁柱前。

畢竟是女兒家的閨房,那張臥榻太小,且覺著也不太結實,在那裡總覺束手束腳……

她今夜這般好看……

薑姮才知,原來他問的願不願意,不是他當下所行之事。也是,他在這種事上何曾問過她的意願?他不一直都是,想來就一定要來,不想來,她牽著他手寬衣解帶也沒什麼用麼?

“我沒有不願意。”薑姮不想節外生枝了,叫父親母親知道了,又要來數落她言而無信、薄情寡義。

顧峪動作緩下,看著她問:“什麼沒有不願意?”

問話時,夜色倏爾一重。

薑姮深深咬唇,沉沉靠在柱子上。

她脖頸早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映著昏黃的燭火,皎白似雪,瑩瑩如玉,落在男人眼中,惹他目色愈深愈濃。

夜色落下來,便也愈深愈重。

最後,他儘了興,卻仍是沒有把人放下,就這樣抱著她,目光定定地,在她身上看,看她脖頸細密的汗,看她淩亂散落卻格外好看的發絲,看她被他撚磨的有些微微發皺的石榴裙,總之,哪裡都看。

“你方纔說,什麼沒有不願意?”他輕輕撚著垂落在她脖頸的發絲,聲音沉澈。

薑姮懶懶擡眼,看著他說:“我會替阿姊去牢中,你不必另行安排。”

說罷,她閉上眼睛,疲倦的靠在柱子上,啞聲問:“我能睡了麼?”

顧峪沒有說話,這才抱著她回到榻上,稍作擦洗,女郎便沉沉睡去。

顧峪則又坐了會兒,重又將明日一切在心中推演了一遍,包括何時安排鎮南王使入獄相見、薑姮當如何應對等等諸般反複推演,以確保這事能順利推進,她能如期安然出獄。

想著想著,也不知為何,他的目光就落在了一個上鎖的箱子上。

薑姮進來時,手裡拿著東西,就鎖進了那個箱子裡。

會是什麼?

他們是夫妻,她又是從觀音寺回來,能有什麼東西需要瞞著他,鎖進箱子裡?

顧峪微微眯了眯眼睛,全部心思都落在了那把鎖上。

許久,顧峪閉上眼睛,不再看那箱子,想來是些女兒家的東西,不便與他看,她纔不動聲色鎖起來的。

···

大理寺獄。

顧峪已屏退所有獄吏,牢房內隻有他們三人。

薑姮行至屏風後,直接了當地說:“阿姊,換衣裳吧。”

兩姊妹從小沒有長在一處,薑姮歸京不久,薑妧便已出嫁,是以兩人之間並不似其他姐妹情濃,此刻見了也沒有多少親近話。

“阿姮,怎麼是你?”薑妧看了牢房外的顧峪一眼,見他背身走遠,當是為他們換衣裳避嫌。

薑姮神色如常,沒有半句埋怨,一邊解著衣裳一邊說道:“我來更安全,更妥當。”

“阿姮,顧郎君待我隻是……”薑妧想說些什麼寬慰薑姮,卻又語塞,顧峪待她,委實不像一般的姨姐,她也確實得了他的好處,此刻說什麼避嫌的話都像得了便宜還賣乖,討人厭的很。

“阿姊,不必說了,我知道的,他本來就是想娶你的。”薑姮說著已解下了衣裳,背身而立,等薑妧遞來衣裳。

薑妧看到她腰上有手指形狀的淤青,兩側都有,她也是人婦,明白這些是什麼。

她不瞭解太多,但憑那兩處淤青的指印,她便知,顧峪至少並不厭惡她的胞妹,果真是她的緣故麼?

“阿姊?”薑姮背著身,微微側轉過頭,催促。

薑妧遂也解了衣裳遞給她。

換好衣裳,薑妧還想再說幾句抱歉寬慰的話,薑姮已兀自躺在榻上,閉著眼睛,懶道:“阿姊,快走吧。”

“對了,我帶了胭脂唇脂,你氣色不太好,用些吧。”薑姮想,任憑哪個女子都不想在曾經的情郎麵前失了體麵,更何況,阿姊曾經那麼好看,那麼驕傲。

薑妧笑了下,對她道謝,想和她交待幾句自己的衣裳起居之物放在何處,轉念又怕惹她不悅,遂歇了話,坐在鏡前梳妝。

“阿姮,那我走了。”薑妧妝罷,對躺在榻上的女郎說,她懶懶“嗯”了聲,微微擡眼,看見她妝容,又睜開眼細看,忽對她笑了下,說:“阿姊,你真好看,和以前一樣好看。”

薑妧低眸淺笑,又對薑姮道謝。

薑姮今日所穿衣裳,所簪絹花,帶來的胭脂唇脂,都是她曾經尋常妝扮,自然會襯她的氣色。

薑妧步出牢房,喚了顧峪來,問他可有不妥當之處。

顧峪打量一眼,說沒有,望向牢房內,隻看到一堵山水屏風,不見他的妻子。

薑妧瞧出顧峪意思,對牢房內道:“阿姮,我們就走了?”

想喚人出來相送,也好讓顧峪再與人說說話。

不想,屏風內隻是懶懶“嗯”了聲,沒有要出來的意思。

顧峪微微皺眉,轉身出了牢房。

待把薑妧安置在馬車上,又道:“等我片刻,我有事與她說。”便又折返進了大獄。

他折回的步履很沉,甚至故意叮叮叩了叩蹀躞帶上的短刀刀柄,縱是這般動靜,女郎卻依然躲在屏風後,沒有出來見他,甚至,顧峪看到,牢房的鎖,被她鎖上了。

想再次開啟,得傳獄吏。

“靈鹿。”顧峪皺眉,沉聲喚她。

“衛國公,你的靈鹿,在外麵等你。”屏風後,女郎慵慵懶懶地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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