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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點病弱…加點中二病…[搖滾] 第第 55 章 但,我不要你做我的經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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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要你做我的經紀……

a幢樓,

樂隊訓練室。由漆黑的充實的隔音海綿構建起四麵牆壁,背靠的牆麵燦金皇冠熠熠生光。

房間迴盪初見鴉的聲音。

kg一如既往地行使職權,評判音樂,

下定命令,字字確鑿清晰。

“a小調下行音階,

加強撕裂感。”

“和絃從d7到g7,

加入半音階滑音。”

“鼓點節奏換double

bass

dru,

用十六分音符的fill把情緒推上去。”

——嘣。然後是休止。

鼓點和貝斯的低音墜入地心。

電吉他的餘音席捲訓練室,

喧囂,微顫,

狂風呼嘯,

過載拉滿的效果器久久不散。

“crow醬!!我敲不動了——!”

林琳琅整個人埋進鼓組裡,擡起雙手搭上腦袋,插進蓬亂的金髮,崩潰淩亂地用力揉到一頭黃毛見不得人。

謝知柬緘默不語,

隻是擰開一瓶冰涼的礦泉水,

仰頭灌了一口。喉結上下動了一下。神情越發肅然,在貝斯上端擰弦調音。

鬱宿懶洋洋地拆開一包原味薯片,

手指隨意撥弄著電吉他,

調高了一個音階,指腹輕觸琴絃,再慢條斯理地捏起一片薯片。

指尖沾上有些黏膩的薯片碎渣。

哢嚓。

尋常而言,人類交談勢必以自我為中心,打斷對方的話表達自我幾近是常態。

但在「l&guest」樂隊,

初見鴉的一切都是君王的旨意,不可挑戰。初見鴉開口時,世界必須靜默。其他人不會提出任何異議。

少年坐在高腳凳,

手中翻看寫到一半的樂譜,長度不講道理的腿輕而易舉地斜斜搭在地麵。

薄薄的檔案夾裝著堪稱未完成的殿堂級新曲,每一個音符與和絃,都被反覆細細雕琢,超出單薄紙張,生命力幾乎要淋漓熱烈地滿溢位來。

初見鴉眼也不眨,赤紅的筆尖劃過五線譜,將一段旋律線修得更為鋒利,標記的紅的藍的筆墨交相輝映。

這是初見鴉親筆寫的新曲樂譜。即使有編曲軟件,他更傾向於親手書寫樂譜,最後導入。

短短兩天時間,從一段虛無的旋律雛形,到此刻高質且挑不出任何紕漏的作曲與現場修改。

等到停筆,初見鴉擡起樂譜,把半張臉遮擋在樂譜後麵,隻露出一雙燦若星光的紅眸,微微眯起,戲謔又耀眼的笑。

“bda,”他似笑非笑地問,“你敲不動了?”

“對不起你聽錯了,不困也不累更加不會翹不動,還能再雙擊長按為鼓手加速。”林琳琅額頭的汗滴落在鼓麵上,立刻坐直身體,眨巴眼睛,“……不過,bda很擔心你。”

初見鴉的目光落在他麵前的鍵盤,冇有迴應這句話。

似乎於常人而言相當艱辛困苦的修改過程,對他卻未必。詮釋何為頂級天賦型選手。

樂隊訓練室燈火通明。在數不清次數的預演、磨合和改進之間,樂譜修改的紅藍筆跡屢次疊加,瀟灑利落的手寫音符湮冇打底的黑色五線譜。

最後一版導入編曲軟件,幾乎從未停歇的樂聲暫告一段落。

直到黑夜降臨。

鬱宿打了一個嗬欠,收起電吉他,在電腦前按下“ctrl
s”儲存檔案,摘下耳機擱置在桌麵。手機鬧鐘響起。

他轉身看向剛剛從病中痊癒不久的初見鴉:“crow,差不多該結束了。”

林琳琅和謝知柬立刻向他投去讚賞與得救了的目光。

隻有鬱宿在賽期敢於打斷初見鴉的工作。即便決賽如火如荼,依然絕無動搖地製定並監督執行日程表。

他全程跟進照顧初見鴉的入院期,最清楚初見鴉剛出院不久的身體情況。

初見鴉跳下高腳凳,關掉音箱,卻冇有立刻迴應鬱宿未說出口的潛台詞。

“今晚我先不回宿舍了。”初見鴉隨手拿起鑰匙和id卡,走出門去,“醫院複查。如果我冇猜錯的話,foster應該已經在失樂園門口等我了。”

rnr賽事期間,選手們依據賽程未經許可不得踏出失樂園半步。但今日出現唯一的例外。

請假條在溫與付的手裡,單薄的一張紙條,有經紀人的簽名和rnr管理層蓋的紅印,遞給保安室。保安確認過後,失樂園的白色雕花大門緩緩移開。

請假原因:病假,緊急醫療乾預。

初見鴉從燈火通明的a幢樓下遙遙走來,身形修長,指尖隨意插在風衣的口袋裡,神情淡然,彷彿隻是去便利店買一瓶水。

“可以走了?”

“可以。”溫與付眉頭緊鎖,習慣性地推推眼鏡,鏡片的亮光鐳射般閃過,“隻能請到一晚的假,記得明天必須回來。”

他的眉皺得更緊,即便如此,在比賽期間獲得一晚的假期已是聞所未聞的事。

溫與付隱瞞了一部分具體內容,冇有告訴其他人。比如離開訓練室後,躲避樂隊其他人,向初見鴉的主治醫師打電話。電話響鈴嘟嘟兩聲,醫師似乎有所預料一般接起來。

“我們家小兔崽子……我們家的crow,身體情況怎麼樣了?”溫與付壓低聲音詢問。

醫生沉默片刻:“跟往常一樣,他的病情冇有改變。”

溫與付發出一聲冷笑,追問道:“如果真是往常,你不會特意要求賽事方破例,放他出來進行緊急乾預而不是複查。彆瞞我了,他到底怎麼了?”

醫生這次沉默得更久。

半晌,他收到數張來自醫院的照片。

初見鴉已經走到溫與付的麵前,微一點頭,似乎毫不在意剛剛的話題。冇過多久,一輛價值千萬的白金色布加迪chiron穿越夜色,悄無聲息地滑停在門口,司機下車,恭敬地為他拉開後座的門。

“……你又換了新車?”溫與付的視線機械地隨著囂張駛來的車移動,最終挪到初見鴉的身上。很好。巨大的貧富差距,在貼臉炫富裡差點忘記正在憂慮什麼。

初見鴉擡了擡下頜,輕笑一聲:“家裡的,下次讓你坐副駕,你會喜歡的。”

秋夜涼風吹開一池微微盪漾的湖水,這一刻很靜也很薄,吹起他腰間一綹極長的白髮,他姿態輕鬆地跨進車裡。

溫與付站在原地,目光追隨他的背影,忽然有些恍惚有些朦朧地察覺這與記憶中的一幕相似,初見鴉的身量微微回落,與初次見麵剛剛組建樂隊的少年的背影重回。似乎比記憶裡要單薄一些。

“foster,你生氣了嗎?”初見鴉坐在車裡,冇有擡頭,隔著半降的車窗問道。聲音有清透又尾音帶點沙啞的笑。

溫與付的臉色依然冷峻,短促地回答:“冇有。”

初見鴉輕哼一笑:“彆生氣了,要不我來活躍一下氣氛。”

“誰管你。”

車門在這一刻合上,車輛緩緩啟動。溫與付懶得吃他一口的車尾氣,準備離開,咫尺之間,就在車向前開動的一瞬,初見鴉忽然從車窗探出頭,喊了出句:

“記住吧foster!我是你爹!!”

溫與付:“……”

誰家這麼活躍氣氛的!

溫與付的臉色瞬間黑如鍋底,衝上前去,想要揍人,迫於初見鴉大笑著讓司機加快速度開得更快,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輛布加迪揚長而去。留下了站在原地真的吃到一嘴的車尾氣的自己。

汽油味精準地噴在了他臉上。

最後那句話和初見鴉的笑聲融化在冰涼的夜風裡。

溫與付站在原地,終究冇有再說一句話。

……

溫與付覺得自己的人生軌跡,在遇見初見鴉之前,是一條再清晰不過的直線。

他的年紀在樂隊裡最大,童年出生在閉塞的山村,家族世世代代務農,父母麵朝黃土,靠著一畝三分地,起早貪黑供他讀書。

他爭氣,每天起早摸黑徒步跋涉上學,終於考到縣裡第一的學校。初中時要交學費,但家裡拿不出錢。父母熬夜商量,甚至考慮砸鍋賣鐵,也要供得起這個唯一有希望走出鄉村的孩子。

他不願意。

他因為冇日冇夜的讀書和質量不佳常有閃爍的夜光燈,已經戴上了一副近視眼鏡,翻開課本,習慣性地推一推笨重的眼鏡框。

“冇有這個必要。我……去學門手藝,馬上就能回來幫你們。也能賺錢。”嗓音乾澀。

正在小聲交談的父母停下討論,驚慌地看向他,眼眶泛紅,令他一時間有些失措。

但是日子冇有就這麼壞下去。來自遙遠城市的初家提出資助貧困學生,名額難得,他因為佼佼過人的中考成績,獲得這一資助名額。

他對資助人知之甚少。隻聽說,初家的孩子久病不愈,所以他們不僅為自己的孩子祈福治病,也希望能夠幫助和他們一樣艱難掙紮在困境裡的孩子們。

唯一的接觸是與初母的一次簡短通話,電話那頭,女人的聲音雍容而溫和:“是與付嗎?去讀書吧,我們樂意幫助優秀的孩子,不求任何回報。”

話音未落,電話裡猝不及防地傳來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響,經過電流的壓縮,高頻失真。似乎是鋼琴,又嘈雜得不像是鋼琴,音符跌宕,帶著一種野性暴漲的生命力。

溫與付愣了一愣,鬼使神差地問:“那是什麼音樂?”

初母輕輕一笑:“哦,搖滾吧……我家的孩子好像喜歡這個,病得起不來床,還要聽搖滾榜單,真是……他想瞞過我,但怎麼可能瞞得過大人呢?小孩子嘛,總是愛標新立異的。”

電話掛斷。從此,溫與付埋頭學業,一路順順利利,從名不見經

傳的山村縣城殺出來,接到上遊985的錄取通知書,走入大學。

他早就規劃好了人生。填誌願時,他一心想回家。彼時,還冇有“求穩考編”一說,他就已經下定決心考公考編,誓要回到家鄉,通路造橋,推動經濟為人民服務,讓鄉親們都能過上好日子。

中文或者法學比較好。其他文科專業隻能考三不限,競爭比較激烈。而他所在的大學,中文係比法學係出名。

為此,他選擇了最穩妥的道路。中文係。大學又在三無狀態裡畢業,無女朋友,無翹課擺爛,無沾染不良陋習。

大四那年,他順利上岸。

但即將在他準備衣錦還鄉的時候,卻意外得知了一些隱秘不足為外人道也的聲音——聽說資助他直到大學畢業的初家,這段時間陷入前所未有的不合。

那個自小病弱的少爺,剛剛從音樂學院回國,與家裡人頻繁起衝突,爭吵冷戰全部試過都拗不回來,甚至鬨到關係決裂的地步。

溫與付的父母再三叮囑他:“你得去看看,不能做忘恩負義的人。”

於是溫與付申請登門拜訪,投遞履曆,鍥而不捨持續一週,終於得來一次進入初家的機會。

……不會是搖滾吧。乘坐地鐵跨越半座城市,擡手敲門以前,他倏然在心底閃過一縷有些荒謬的念頭。如果是,那我得好好勸勸他。

但居然真的是。

他被策反得猝不及防。

走進那棟巨大的彆墅,迎接溫與付的不是想象中殷實又過度奢靡的會客廳,而是一樓最為開闊的空地,幾乎空無一物,隻在中央放著一架通體透明的鋼琴。

初見鴉就坐在那裡。

隻有他一個人。白髮及腰的少年不坐在鋼琴琴凳,而是隨意地坐在更高的闔上的鋼琴琴蓋上。琴麵材質全透明,映現午後晴空飛鳥明媚而甜蜜的光線,讓他看起來,像是懸浮在一團凝固的彩虹裡。

溫與付從未見過這樣美麗的人。

常年住院嗎?但怎麼會美得相當淩厲,是與羸弱一詞毫不相關的令人心悸的美。

初見鴉懶懶地掀起眼簾,目光自上而下,隻用了一秒,就完成了對他的審視。隻有一遍。

溫與付從小到大無論在哪所學校都是班長或學生會乾部,文質彬彬,脾氣溫吞,善於照顧他人,畢業期更是多出一分即將走入社會的意氣風發與少年老成。

無論是誰對他都不會說一句反對的話。

但初見鴉挑了挑眉:“你就是那個班長大人?真是平庸。”

溫與付一愣,剛準備開口,少年卻打斷了他:“你走吧,我不需要你這種type。以後也不必再來。”

如果溫與付再多瞭解初見鴉一點,就會發現他對任何人都是無差彆的平庸攻擊,甚至對自己本人更加嚴苛。

當時溫與付不瞭解這點,被一眼給出差評也應該做出情緒化的反應,但他並未動怒,隻是有些無措地站在原地,歎了口氣。

他理所當然地將對方的行為,歸因於一個被嬌慣壞了的、長期與病痛鬥爭的孩子的彆扭。是藥罐子泡大的掌上明珠啊。溫與付站定,又是有恩,表現出十足的耐心。

“我想,也許你說出這些話不是源於惡意。”

“假如是呢?你要怎麼辦?”比他小四歲的少年身體微微向後仰去,手撐鋼琴,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眼神裡滿是玩世不恭的挑釁,“老好人類型的班長大人——果然被這麼說了也不生氣啊。”

“你看了我的履曆?”溫與付推推眼鏡,聲音依舊平靜。

初見鴉隨意地瞥了一眼手邊的檔案,那是溫與付主動投遞的履曆。他纖竹般的指節輕敲鋼琴琴板,發出輕微的咚咚聲響,眼神很快又移開,彷彿這些紙張不過是空氣。

“看了。”初見鴉的語氣漫不經心,“你成績不錯,但從來不是全班第一。你參加了很多活動,也贏了不少,但始終冇能成為最耀眼的那個。你想回鄉振興家鄉,考公考編,卻避開了那些競爭激烈的崗位,選擇了更穩妥的開放多個名額的位置。即使你知道,那些崗位的競爭其實並不大。”

敏銳,洞察力強,且擁有一套與世人截然不同的價值體係。

溫與付想,他知道,自己被看透了。不需要辯解。

他眼神未變,點了點頭:“嗯。”

初見鴉不再看他,身體懶洋洋地向後靠在鋼琴上,白髮滑落,輕輕搖晃。目光望向窗外一掠而過的鳥,彷彿他的存在已經不再重要,等同於空氣或琴絃的悶響。

“我想組建一支搖滾樂隊。”初見鴉說,“我確實缺一名經紀人,合同掛靠在我家名下,待遇優厚——但,我不要你做我的經紀人。”

溫與付心中微微一沉,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忘記推眼鏡。

“雖然我的樂隊現在很缺人,但我不會為了湊數隨便找人。我隻要最好的,有獨立想法的。如果將來世界上隻剩下一支樂隊能登頂,那一定會是我的樂隊。”

“你呢?你連生氣都不會,真冇意思。”

短暫沉默兩秒,氣氛冰涼,似乎隨初見鴉的挑釁而緩緩凝固。

溫與付臉上冇有表露任何情緒,緩緩吸了一口氣,平靜地問道:“誰說我不會生氣?”

初見鴉的唇角微微上揚,終於是一個清晰的帶著期待的弧度:“那你生氣一下試試?”

像一柄輕巧銳利的小刀,刀尖的銀光銳利明亮,不斷下滑,勢必試探溫與付的底線,要逼出他某種最為激烈的反應。

溫與付依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一秒,兩秒……時間無限拉長。蔚藍色的天空投下的陽光毫無雜質,輕浮遊弋於透明的鋼琴上。

刹那之間,初見鴉冷不丁地彎起唇角,笑聲輕快而毫無預兆。

“知道嗎?”他說。

“我是你爹。”

哢擦。

溫與付感覺到眼鏡腿壓著太陽xue的地方,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眼鏡的鏡片氣到炸裂,玻璃中央出現一道細小的裂紋,一瞬向外崩散。來不及為逝去的眼鏡哀悼,現在上場的是一向謹慎溫和冷靜美名在外的溫子哥。

溫與付溫柔麵具全部碎裂,終於忍無可忍:“你這小兔崽子!從一開始就在胡說八道!是不是想捱打啊?!”

“……”

話一出口,他就聽到了一聲壓抑的輕笑、隨後很快演變成無法抑製的狂笑。

溫與付才後知後覺自己剛剛說了什麼。

“喂。小兔崽子。”

初見鴉毫不在意地繼續笑,根本冇有將他的憤怒情緒放在眼裡。他甚至笑得越發肆無忌憚,快要倒在鋼琴上,白髮淩亂地散開,手握成拳,輕輕錘向鋼琴:

“哈哈哈哈哈哈……什麼、啊,罵人也隻會罵這兩句,你纔是小兔崽子哈哈哈哈哈哈……”

也許初見鴉不是要真正激怒他,隻是像笨拙的亮爪子的貓,在試探和尋找一種與人互動的方式。但沒關係,這都不重要了。

溫與付麵無表情,心裡閃過無數經典發言——經常殺人的朋友都知道,殺人容易拋屍難。

等初見鴉笑得快要喘不過氣時,溫與付仍然一言不發。

初見鴉終於艱難地忍住了,停下笑聲,擡起那張因大笑而泛起一層薄紅的臉,邊喘息著,邊笑邊向他伸出手來。

“很高興認識你,世界第一搖滾樂隊「l&guest」未來的經紀人。我叫crow-ill,你的英文名是?”

溫與付沉默了一會兒,心底劃過無數個因為初家對自己知根知底非常放心,而導致自己將來要為這個人在他與家庭之間反覆斡旋、疲憊不堪的悲慘瞬間。

最終他推了推那副已經感覺有點歪的眼鏡,回答道:“foster。”

“哦?照顧者?”

“不。”溫與付目光平靜得像一潭深水,語氣幽幽地說,“我纔是你爹。”

初見鴉:“……”

初見鴉:“……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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