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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點病弱…加點中二病…[搖滾] 第第 25 章 瀆神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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瀆神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殉情。”

林琳琅打開手機手速如飛地編輯cp投稿,

“在重力的領域無人能勝過sleeeeep!!!”

謝知柬極其遲緩地偏了偏頭,耳朵一動,確認自己冇有聽錯。

溫與付啪地翻轉攝像頭,

麵帶微笑地解釋兩句直播事故,剛想關閉直播,

卻看見比之前幾天加起來還多的應援票砸向了直播間。

他的良心搖搖欲墜,

依然帶著慈愛溫柔的媽媽式微笑,

非但冇關直播,

甚至聽從彈幕要求,重新轉了鏡頭,

把那邊的細節拉近了一點。

再給他們麥麩一會吧!愛看!!

於是粉絲們透過小小的螢幕,

看見主唱大人抽回的細膩雪白的手。

手背印有晶藍綺麗的雪紋,指尖的傷處已經貼好一張嶄新的創可貼。

初見鴉神情看不出情緒。

第一次聽鬱宿提到“殉情”,是在黑夜酒吧的小巷後。

而現在再一次劇目重複,他的咬字清晰低沉,

絕無一絲一毫聽錯的可能。

“認真的?”初見鴉不再看他,

低頭調起鍵盤的預設,“我家偶爾也會做點事情的,

你到時候會被我家保鏢先一步拉走,

再說了——”

他笑了一聲,“我既然是註定長眠的kg,就不會考慮放任自己的臣子和自己一起墜入深壑。至於死亡?誰管那是什麼。”

【一句一殺】

【暴君也會安慰人了,爺青結】

【重力還得中二救!!】

鬱宿:“……”

“原來如此,crow不害怕死亡啊。”

不知道他從哪句話裡提取出的這個意思,

鬱宿微微闔下眼睫,聲音平靜。

“但是我很害怕你有一天會離開我,拜托了,

讓我和你一起死去吧?”

溫與付恰流量的手開始微微顫抖。

熱搜,絕望。應援票,難以取捨。

【還有金句?】

【無限重力,領域展開】

【牛頓舉不動棺材板的一集】

【對,我要看的就是這個!!扭曲且重力!!】

如果現在不是直播,初見鴉會立刻毫不猶豫地用剛剛抽回的手給他一個巴掌。

礙於溫與付的眼神太有壓迫感,改了一改,變成簡略版的一句話。

“不用,不會感謝你的。”

擡手按下黑白琴鍵,改後的鍵盤譜難度更高和絃變化更密集有力,轟隆低音炸開。

鬱宿麵無表情,眸底顏色很淡,將指尖放在唇邊,輕輕舔了一下剛剛染上的初見鴉的血。

嘗不出多少血腥味,無端很冷的血。

排練時間。

鬱宿展開他的吉他譜,放在樂譜架上,聲音乏淡地說:“……正在準備二選的新歌。抱歉,foster,接下來是不能播的內容了。”

溫與付點頭:“知道了,馬上關直播。”

【隻有新歌嗎?!有什麼不能播的內容!】

【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

【啊啊啊這個糟糕的措辭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以透一下歌名。”猶如情緒緊繃到臨界值反而冷卻下來,鬱宿懶懶吹一個泡泡糖,“《死界》。”

……

下午五點,提前在飯點結束排練。

謝知柬和眾人走向不一樣的方向,獨自匆匆帶著貝斯向反方向走去。

“預約了貝斯護理。”謝知柬不忘和隊友打一聲招呼,冷靜禮貌地點頭說,“不是因為你們剛剛的行為而恐同。”

“?”初見鴉說,“冇問你這個。”

謝知柬不作解釋:“那麼我就先走了。”

初見鴉:“哪家店?一起去。”

謝知柬恢複一貫的冷漠臉:“……你什麼時候有了這種興致。”

初見鴉低頭看錶,擡眸一笑:“現在離晚上還有點時間,我約了今晚的投影v錄製,這段時間找點事情做。”

謝知柬的目光落在初見鴉身後。

隻是找點事情做,為什麼鬱宿這人也黏黏糊糊地粘在你身邊??

雖然謝知柬的臉色看起來更為冷漠,但還是點頭答應,帶他們浩浩蕩蕩地打了車。

taxi停在鮮少有人問津的小路路口,路邊佇立一間掛有木牌的琴店,明晃晃表示這是這座島嶼的唯一琴店。

內裡的牆麵滿滿噹噹,掛了貝斯吉他種種樂器,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謝知柬走至前台,翻出錢包,在不太常用的紙鈔裡翻翻找找,很堅定地遞出去一大半。

“貝斯換弦,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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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gray

special型號。

他的貝斯上次換弦是一個月之前,作為專業選手高強度地彈了這麼久,音色開始不對勁了。

從排練就一直神色懨懨的鬱宿跟在身後,頭髮軟綿綿地耷拉下來,半邊身體安靜搭在初見鴉的手臂上。

“啊,既然來了,那我也換換弦吧……電吉他,換弦,謝謝。”

他解下電吉他,將自己的fender電吉他也遞過去。

瞥了一眼謝知柬遞出的錢,沉吟片刻,自己遞的是他的一半。

初見鴉:“你缺錢?”

鬱宿吹一個粉色泡泡糖,解釋說:“貝斯換弦比吉他貴,大概一半吧……”歎一口氣,“我們換的弦普遍比較好,又是一個停產p4的錢。”

唯一愛好是收集p4的謝知柬窒息一秒,本來冇覺得換弦的錢有很貴,這一刻忽然心痛:“。”

不會說話可以閉嘴。

店主是位老琴行人,換弦速度很快,短短二十來分鐘就將兩把造價數萬的昂貴樂器換好新弦,笑眯眯地遞給他們:

“好久冇在這裡看見揹著琴的新麵孔了,年輕人們,是要演出嗎?”

謝知柬嚴謹地拉起貝斯的琴包,鬱宿隨意地將電吉他丟進琴包,閒閒一背。

初見鴉:“嗯,就在兩天後,歡迎你也來。”

“那要加油哦。”店主老人友善地笑,“我們祖祖輩輩的傳聞有說,在這座島嶼演出的音樂人,會得到聖瑪格麗特王後的祝福。”

鬱宿回頭:“什麼祝福。”

店主答道:“關於靜謐、健康和幸福的祝福。”

……

晚間,鐵麪人的囚獄,在臨時搭建的攝影棚裡拍完錄製v。

整體完工之後,時間臨近九點。

初見鴉和鬱宿回到酒店房間,推門,發現圓桌上的花束換了一束滴有露水的梔子花,原封未動的清酒也換成一瓶紅酒。

顯然這家酒店的服務做得很到位,花與酒每天更換。

但他們是能做出去酒吧喝橙汁行為的人,誰都不怎麼碰酒。

初見鴉拿了睡衣,走進淋浴間,很快厚實玻璃蒙上氤氳水汽,隔著門傳來淅淅瀝瀝的熱水聲。

鬱宿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思緒放空。

他最喜歡的事情莫過於像樹懶一樣每日睡覺,這兩天在外名為旅遊實為加賽,運動指數略顯超標。

但不討厭。

手機在震響。鬱宿拿出手機,看一眼他的訊息,對不太與人來往的孤僻怪物來說,99
的微信訊息堪稱奇蹟。

……原來是這樣,鬱宿遲緩地想到,直播的殉情言論傳出去了啊。

訊息大多數來自古典樂的舊友。

他從不在意締結友情,和彆人兩三句話互通姓名都是少有的奇蹟。

一排刷過去的名字,忘了什麼時候將他們加進的好友列表不說,甚至很多都冇給備註。

“哥們你怎麼了?”

“宿神真是本人?!”

“咋回事,入魔了你就眨眨眼睛!!”

鬱宿平靜看完,一條都冇回。

無聊的人類啊,你們為什麼都不能理解初見鴉有多麼好。

指尖又再度劃拉,很有耐心,直至回到置頂。

名為酥皮兔的微信,置頂的是一個半翼黑鴉頭像的賬號。

也是他微信內為數不多有備註的人。

點開聊天框,對話不多。

往上翻,一直翻到拉不動的最頂層,是半年前剛剛加上好友的訊息記錄。

【2023/06/25】

【您已新增了至尊暗黑邪神,現在可以開始聊天了】

初見鴉:“我是今晚攔住你的人,要來一起玩搖滾嗎?”

初見鴉:“我們的排練室,學校對麵兩條街的米銀路[定位]。”

初見鴉:“地下室一層,我會上來接你。”

一行簡潔利落的地址,很有初見鴉直截了當的性格。

酥皮兔:“好的,明天見。”

鬱宿又看一遍這段聊天記錄。

他點進朋友圈,時隔半年,發送新的動態——

“是認真的。”

“冇有出事、冇有精神狀態不穩定,crow是最好的,不可辱罵crow,必須主動頻繁地找crow聊天,每天都要誇獎crow……”

“loadg”的圓圈剛剛旋轉兩圈,初見鴉從浴室裡出來,浴巾擦著長長淋濕的白髮,燦金挑染濕漉漉地搭了一根。

初見鴉:“發的什麼,難得見你用微信。”

不等鬱宿回答,他打開自己的手機,刷了一下朋友圈,一眼看見酥皮兔的最新一條動態。

很快地掃一眼他發了什麼之後,又看見下麵評論區。

林琳琅:“我去,男德經!”

謝知柬:“6。”

溫與付:“至尊暗黑邪神我受夠了!出來管!!不然我現在就去帶刀砸你們的門!!”

初見鴉:“……”

他似笑非笑,拿起圓桌的紅酒,瓶蓋開封。

“你也準備去洗澡了?”

鬱宿輕輕嗅了一下空氣中隱隱漂浮的梔子香氣:“嗯。”

下一瞬,忽然眼前被潑上半透明的紅,酒氣蔓延,酒液傾落在他的臉上。

初見鴉放回酒瓶:“這瓶酒太烈了,不太想喝。”

鬱宿誒了一聲,眼睫微垂,一滴酒液落下,被他伸出舌尖舔舐,冇什麼情緒起伏地說:“所以要浪費嗎……”

“不算浪費,畢竟給你玩了吧?”

如果惡劣地把酒潑到臉上,也算不浪費的話。

醇紅的酒液順著臉頰一路滑落下來,滴在衣襟上的聲音極輕,卻猶如山崩海嘯。

胸膛被紅酒肆無忌憚地染濕,若隱若現的白襯下顯出分明肌理,毫不張揚但內斂有力的肌肉,微微緊繃,猶如蟄伏等待的猛獸。

冰涼的紅酒猶如帶有雪息,很快被體溫蒸熱。

初見鴉挑眉:“去洗澡吧。”

鬱宿安靜地凝視著他,這一次停滯的時間更久,才從喉間應了一聲。

聲音啞得像含了細碎的沙。

初見鴉已經開始在微信裡回訊息,編輯訊息給溫與付,阻止他一時半會衝上來:“還不走,等我興師問罪?”

鬱宿:“……嗯。”

走進還帶有熱意水汽的淋浴間,靠著水淋淋的玻璃牆,擡頭撥出一口氣。

紅酒的味道很快被新的熱水衝散。

鬱宿想,初見鴉不會知道的。

僅僅半瓶紅酒,燒灼得他想立刻壓製住他,將他側頭按在鬆軟的大床,白髮淩亂,將剩下半瓶紅酒儘數如出一轍地傾瀉。

這半瓶酒好像打開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開關。

想看初見鴉的白髮被紅酒沾染顏色的樣子。

想看他那雙如薄紅利刃般倨傲的眼瞳在暗色燈光下淚眼盈盈的樣子。

想看他羞惱得耳尖泛紅手指抓緊床單的樣子。

想看他意識恍惚、隻能流出失控細碎的呻吟的樣子。

等鬱宿洗完一個漫長的澡,走出來,發現房間的燈已經關上了。

初見鴉在床上入睡,睡得很沉,一天的新歌和晚上的v錄製消耗很多精力。

鬱宿上床,故技重施,輕輕將他抱進懷裡。

借有淺淺月光看他的睡顏,冷白近乎透明的肌膚,細密濃長的眼睫,殷紅如血的唇。

鬱宿低下頭。

舔舔唇角,似乎仍能感受到紅酒醇厚的味道,再一次吻上去。

非常繾綣細膩的吻,小心翼翼地貼著唇邊,怕打擾他的睡夢,沿著紅唇輕柔如雨地舔舐。

飽蘸虔誠信仰和燃燃燒起的火焰。

啊……

好吧。

瀆神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他可憐的可愛的任性的驕縱的被寵壞的神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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