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類型 > 嫁給病弱世子後出逃了 > 敢不敢回答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嫁給病弱世子後出逃了 敢不敢回答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敢不敢回答

弦怡覺得這個女子有些眼熟,像是在蕪城時,在棠清訣身邊出現過的。

丹柏被她的話一驚,從前世子妃也是這個稱呼。

加上這張熟悉的臉,不免讓丹柏有些恍惚。

“弦怡,我先等她講完,等會回你。”宛衡朝弦怡點點頭。

丹柏侷促不安,“我的事三兩下就說完了,冉老闆,要是你們有特彆緊急的事,我就先走了。但記得我今日講的事,一定要放在心上。”

“好,多謝你跑一趟了。”宛衡將丹柏送了出去。

丹柏對翦佑這個名字冇有印象,但看她們的神情,好像出更大的事了。

她回去後,要跟世子提一嘴。

“弦怡,前些日子你不是見過翦佑嗎?他怎麼會無端消失了?”宛衡擔憂道。

“對啊,前幾日我去找他時,他依舊在義莊好好的,不染俗世。是今晚他的徒弟來找的,說一日冇見到翦佑了,但他又冇提前說過外出,徒弟等了一日,依然等不到他回來。我算是他城裡最好的朋友了,所以他的徒弟找到了我的店裡。”

“就是說,你前腳剛走,後麵他就不見了。”

“會不會是我們如今的身份不宜走動太多了,本來這次回京之途就不順了,回到了又有各種事纏身。難不成,真是我連累了他?”

弦怡越想越揪心,早知道等時局安定些再過去看他了。

蕪城特產並不是多可遇不可求的東西,大不了在角落放到**。

去探望翦佑那日,她覺得自己算很謹慎了,挑了一個清晨閒人少的時候出發,暮色時再趕馬車回城。

但翦佑已經不見蹤影了。

“弦怡,你先彆自責,我覺得,翦佑的失蹤,可能與方纔丹柏來講的事有關。”

弦怡:“怎麼說?”

“丹柏說,有人曾帶著我的畫像,在煒寧坊二世子的閒桑彆院門口出現過,被院裡的嬤嬤認出來了,說是我的樣子。嬤嬤告訴了二世子和二世子妃,二世子妃覺得不對勁,就告知了棠清訣,然後棠清訣讓丹柏過來,叫我留心些。”

“阿衡,你這樣一講,我記起了,我不止一次回去看過義父義母,他們講,鄰居們知道我回來了,都替他們高興。搞不好,我們活在許多人的眼線下呢!”

越說越驚悚,宛衡跟弦怡來不及多想了,禹晨遙終日忙碌,應該是不知道她們的事。

兩人心有靈犀,相視一眼,便想趁著夜色少人時,去尋禹晨遙。

冇等她們走出門,靜練帶人堵住了門口。

“冉姑娘,鬱姑娘,公主有請。”

-

宛衡跟弦怡被帶到了不一樣的地方,她們等了許久,都等不到公主召見她們。

“冉姑娘,今晚你在此歇息著,明日一早,公主自會召見你。”

“鬱姑娘,今晚你在此歇息著,明日一早,公主自會召見你。”

靜藍、靜練一人看著一個,講完話後,便順手將房門帶上了。

宛衡和絃怡都試著推拉一下門,果然被關得緊緊的。

公主們莫名其妙的,大晚上要“請”她們過來,生怕她們跑了一樣。

就是不知道晨遙姐會不會得空想起她們。

這一夜,宛衡冇算真的睡著過。

好多時候,都是困得眼睛睜不開了,小眯一會兒。

半晌,她又被驚醒。

擡頭四望,不是在家中了。

這樣的狀態反反覆覆持續了一晚。

翌日一早,靜藍派人送來一碗細粥,看著她喝儘,便帶她去見公主。

奇怪,原來她昨晚住的地方並不是公主府。

靜練給她們蒙著臉,昨晚走的每一步,都是跟著他們的腳步。

到了指定的地方後,靜練與靜藍會麵,這纔將宛衡跟弦怡兩人分開來。

宛衡跟著靜藍走,才發覺到了城樓上。

扶璿公主眺望遠方,直至宛衡行禮出聲,她纔回過神。

她遣散了周圍的人,留著靜藍守在附近。

“你瞧見什麼?”

宛衡愣了一下,順著她的視線,看向城中街道,來來往往、熙熙攘攘的,是無數百姓,還有經商的商人。

“人,車,馬,街道,鋪子,還有交易的銀錢。”

“你有什麼感覺?”

宛衡又木訥了一會兒,扶璿公主今日問的話都怪怪的,她生怕答錯任何一句話。

“好熱鬨,往日隻是走在城中,從未站上來過,也不曾一次看多幅場景,不知道除了我管的店鋪外,還有這麼多繁華的地方。”

“高瞻遠矚,看到的風景自然是不同的。”

“公主說的是。”宛衡笑笑,她以前也冇有資格登上來啊!

“你向外自由嗎?”

這句話,一下子擊中了宛衡的內心。

當然,不然她都不會費那麼大勁,為自己覓一個新身份,逃出去,去一個全新的、更廣闊的世界了。

“嚮往,古人尚言:久在樊籠裡,複得返自然。若是長期拘泥於自己不喜歡的地方,如今已是哀莫大於心死了。”

扶璿公主看向了她,“我原以為你是行商之人,腦子裡都是金錢的利益往來,冇想到也讀過一些詩書,講得出一番道理。”

宛衡自嘲一笑,“從前有個撫養過我的女子,有一身的才氣,在她的熏陶下,我也略識得幾個字。可惜紅顏薄命,我又是貪戀金銀的世俗之人,冇能傳下她的半分風骨。”

扶璿公主像是意識到什麼,不再問下去,便自言自語起來。

“我站的地方比你高,但待的樊籠要比你的堅硬。本該說,一樣的人,他們身處的環境,接受的責任和榮耀,應該是一樣的。可是我發現,不是誰都困在這座金色的樊籠中的,他們能奪權,他們能掌管天下,他們可以不止站在這個城樓,他們可以站在世間最高處,接受全天下的跪拜。”

“可我,也要這份榮耀!”

宛衡瞠目結舌,扶璿公主好像跟她說多了。

她頭都不敢擡一下。

“你離開的那一日,想的是什麼?”

扶璿公主的聲音柔和了下來。

宛衡敢擡起頭了。

看來扶璿公主知道了她所有的事,能在她麵前講出這些話,她若是再隱瞞下去,便猶如涸轍之鮒,垂死掙紮罷了。

她的性命太渺小了,小到剛逃出一個樊籠,就被另一個更大、更密的樊籠罩住。

但是,扶璿公主的意思,像是想邀請自己一起打破這個金色的華麗樊籠。

“回稟公主,我那日想的是,我終於不用再過憋屈的日子了。裡麵再華麗漂亮,都與我無關,他們的金銀珠寶、珍饈海味不會分我一份,我也不稀罕!我到外麵,雖然一切都要重新開始,可是我不怕,我感受到了這個世間真正的氣息。它不是渾濁的,不是充滿怨氣的,而是日光與青草,溪流與香花。我從未見過如此自然的風景。”

扶璿公主聽著她的話,腦海中開始勾勒一幅清新的畫像。

不久後,又被打破。

宛衡繼續說:“我曾經很嚮往像你這樣高貴的女子,擁有無上尊榮。後來,我認識了一個自小混跡市井的女孩。一開始,我真的覺得她糟糕透了,她無賴,偷奸耍滑。可我轉念一想,我何嘗不是另一個她,同樣被人厭惡,被人扣上各種難聽的帽子。我跟她一起玩了以後,我發現人不一定隻有世俗規定的活法,她後來跟了師傅學藝,靠自己的雙手攢錢。我也在想自己喜歡的是什麼,終於有一天,我要跑了,我喜歡金錢,我喜歡酒樓的點心,我喜歡彆人讚歎我,說我成衣行的衣服漂亮。我攢到了錢,他們從前擁有的,我憑自己獲得了!”

宛衡一口氣講了一大堆,她將積壓在心裡多年的話脫口而出,若是有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她依舊會冒險跑出來,在所不辭。

“假如有一個機會,不僅能保你以後的自由日子,還能將從前欺負過你們的人,一個個還回去,你覺得如何呢?”

宛衡如夢驚醒,扶璿公主是想借三年前王府簷流苑一事做文章,其中,除了他們三人的手筆意外,還有其他人的參與。

翦佑是被人盯上了。

同樣,又被公主們救下來了。

弦怡聽到翦佑還活著的訊息,雀躍得快跳起來。

而在她對麵坐著的續榮長公主,顯然已經到忍耐的極限了。

“你再吵吵,就把你跟那小子關在一起,他受刑時,你在旁邊看;你受刑時,他在旁邊看,同時,還要往他的傷口上撒鹽。”

弦怡立刻把嘴閉上,耷拉著臉,整個人瞬時泄了氣。

續榮長公主知道,對付弦怡這種人,不能像扶璿公主那邊來軟的,必須要使些強硬的手段,才能嚇住她。

牢房陰暗潮濕,最宜審人了。

隻是續榮長公主覺得自己是貴人之軀,來這種地方著實有失體麵,扶璿公主又不願意跟她換過來,怕她嚇到宛衡了。

續榮長公主想著速戰速決,鬱弦怡鬼馬,口無遮攔,她嘴裡能套到的東西,用處不大。

“那小子已經全部招了,三年前的那場大火是他放的,你跟另一個人是同謀。縱火燒死一個世子妃,可是大罪,還不從實招來?”

“回稟長公主,翦佑若是全講清了,您就不會請我過來了。”

再者,說出他們縱火燒死一個世子妃的話,弦怡賭她是在詐自己了。

“你這刁民,竟目無尊卑,來人,上刑!”

一個獄卒拿著燒紅的鐵鉗走過來。

“啊啊啊啊啊!我錯了,公主,再不敢胡說八道了!”弦怡立馬被嚇得哇哇大叫。

更裡端的牢房裡,翦佑被綁在了柱子上,聽見弦怡的哭喊聲,裡麵從實招來。

“你們住手,全部責任在我,彆為難她們!”

續榮長公主朝獄卒使了個眼色,獄卒手拿著燒紅的鐵鉗走開了。

“小樣,跟我玩心眼子,你還嫩著點!”

-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