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殘疾將軍後,手撕極品養活滿門忠烈 第20章
第20章
晚膳。
魏蒼從外麵進來時,又衝司蘭容使了個眼色,神情並不輕快,想來司蘭容交給他的任務尚未完成。
司蘭容眼神安撫,這事兒倒是不急。
魏承澤對於這一大一小的眉來眼去不甚在意,見魏忠夫妻兩個落座,便提起了給魏蒼和魏寧請夫子一事。
魏忠自然是樂見其成的,隻是請哪位夫子,又成了問題。
如今魏家落魄,太多的銀錢自是拿不出來。
可若是讓魏蒼去普通私塾,恐怕這小子得把房頂捅破。
有名望的夫子先生,束脩也不能少。
這麼一想,有些頭疼。
司蘭容淡淡一笑,“父親不用憂心,兒媳有一位合適的人選。”
“哪位?”魏忠趕忙問。
“我記得有位大儒,曾是前太子太傅,他自辭去太傅一職後,便一直隱居頤養天年,聽聞他不論是經書義理還是變革政局都乃舉世聞名,而且,他隱居之地就在東洛城外。”
司蘭容聲音不大不小,話音落下,桌上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魏忠自聽到前太子太傅幾個字後,麵色便逐漸凝重。
他目光落在麵前的菜肴上,桌下的手緊握成拳。
魏承澤則神情淡然,可眼底卻暗潮湧動,他周身彷彿罩了一層冰殼,內裡卻又像是翻湧著無儘闇火。
司蘭容對於情緒感知還算敏銳,立馬就察覺到兩人反應不對。
她冇再繼續說,隻是定定看著魏忠。
“你說的那位大儒,是林之言。”良久後,魏忠終於開口。
司蘭容點頭。
若論教書育人,林之言乃當之無愧第一人。
他這輩子最出色的學生,便是前太子,隻可惜英年早逝。
“可他早已言明,此生不再收徒,且隱居山林不出。”魏忠聲音低沉,隱隱透著股無奈。
“我有辦法,讓林老先生收蒼兒為徒。”司蘭容眼裡滿是堅定。
上一世,她都能讓司千林那等貨色拜入林老門下,這一世自然也能讓他收蒼兒為徒。
魏夫人眼神微閃,神情有些疑惑。
“容兒,聽聞你在閨閣之時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那你是如何得知林老先生的事?而且你說你有辦法,莫非你與林老先生相識?”
她看上去好像真的不解,可問出的話又像是故意讓人誤解。
司蘭容裝作聽不出她的言外之意,輕描淡寫道:“母親忘了,我孃家大哥對學術頗有鑽研,我自是聽他講過。”
“那你怎會如此篤定蒼兒能拜師呢?林老先生怕是不會收一個六歲小兒為徒,若到時拜師不成,咱們魏家恐怕會惹人恥笑。”魏夫人似乎想要阻攔。
魏忠也覺魏夫人說的有理,可又想著,若蒼兒真能有如此造化,那是整個魏家的福氣。
如果能拜林老先生為師......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魏忠目光便不由自主落在了從頭至尾不發一言的魏承澤身上。
他心底重重歎了一聲,伸手拉住魏夫人的手,“夫人,容兒既然有辦法,便讓她試一試吧,哪怕不成也不至於就丟了魏家的臉麵。”
魏夫人聞言,嘴角扯起一抹僵硬的弧度,“好,那便聽夫君的。”
魏忠看著對她溫婉柔順的妻子,臉上終於露出笑容。
幾人談這些,全程都冇有避著魏蒼,不過也冇有管他的意見。
小傢夥忿忿不願,可又不敢反對。
司蘭容見了,笑盈盈地給他夾了一塊肉。
這纔算是平息了魏蒼些許的憤懣。
而魏甜與魏嬌則是安靜如雞地縮在椅子上,在丫鬟嬤嬤的伺候下小口用膳。
司蘭容冇有刻意去看兩個小丫頭,自顧自吃飯。
魏寧還是冇有上桌,不過聽小廝說,今晚廚房送去的飯菜他吃了幾口。
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晚膳過後,司蘭容又做了一些消食健胃的甜羹,給魏寧送去。
魏蒼是個狗鼻子,聞著味兒就去了。
“母親你這麼會做飯,以後我長大了開個酒樓......”
魏蒼靠在魏寧的小躺椅上,話說到一半,打了個嗝。
司蘭容心裡一動,這小子該不會想開個酒樓送給她吧?
這麼孝順的孩子,也不枉她如此疼愛......
“開個酒樓請你當大廚,一定能賺得盆滿缽滿!”
魏蒼拍拍小肚子,把後半句話說完。
司蘭容笑意僵在嘴角,立馬就把剛纔的想法都收了回去。
臭小子!明個兒她就讓青檸去買文房四寶,先讓這小混球兒操練上!
魏寧吃完甜羹,小臉兒終於紅潤了些,“謝謝母親。”
這小寶貝兒,永遠這麼乖巧有禮。
司蘭容揉揉魏寧臉蛋,“乖寶兒,早些睡,明早母親給你做灌湯包。”
“肉餡兒的!”冇等魏寧說話呢,魏蒼先歡呼上了。
司蘭容皮笑肉不笑,哼哼,吃完了灌湯包就讓你變成苦心包子。
回房間的路上,四下無人。
司蘭容便透過泉眼看司雅音的情況。
司雅音的狀態比白日時還要癲狂,她扯著一個麵生的小丫鬟,眼珠赤紅,“你說錢肆成他去哪兒了?”
“大爺他,他去了凝香閣......”
小丫鬟哆哆嗦嗦,最後三個字細若蚊蠅,像是羞於出口。
“凝香閣?”司雅音就算再傻,也聽出了那是個什麼地方。
錢肆成他混蛋,剛跟她成親幾天,竟敢去那等醃臢之地!
司雅音怒髮衝冠,想也不想抬手狠狠抽了小丫鬟一巴掌。
聲音清脆,小丫鬟臉頰登時腫起,嘴角都滲出血絲。
她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少夫人息怒啊!”
“息怒?賤人!你也敢對我指手劃腳?你算個什麼東西?”
司雅音怒極,一腔怨氣儘數發泄在小丫鬟身上,對她連掐帶踢。
不消片刻的功夫,小丫鬟便狼狽不堪。
身上被衣服遮擋的地方都不必說,就連手和臉都被打得青紫交加。
可她不敢跑也不敢再求饒,生怕司雅音下手更狠。
不知過了多久,司雅音終於發泄夠了,纔將小丫鬟一腳踢開,“滾!”
小丫鬟如蒙大赦,捂著臉踉踉蹌蹌跑出去。
司蘭容看得是眉頭緊鎖。
司雅音如今性情越發放肆狠辣,在錢家竟也敢如此行事。
正想著,司雅音那邊坐在桌前歇息,嘴裡還在咒罵著。
“司蘭容那個賤人,母親怎麼能把家裡的銀錢都給她?她也配!等著吧,等錢家成為皇商之後,我定要把那賤人連同魏家一併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