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癡傻霸總後,我爽翻了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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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時間,轉瞬即逝。
霍家家宴,如期而至。
我挽著“癡傻”的霍廷深,出現在了燈火輝煌的宴會廳。
瞬間,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們身上。有同情,有憐憫,但更多的是幸災樂禍的看好戲。
“那就是蘇念?嘖嘖,蘇家倒了,她倒是攀上了霍家這根高枝,隻可惜,是個傻子。”
“聽說霍少爺對她言聽計從,我看啊,八成是被這狐狸精給下了什麼**藥。”
我聽著周圍的竊竊私語,臉上依舊掛著得體溫柔的笑容,彷彿什麼都冇聽見。
隻有我挽著的手臂,能感覺到霍廷深那瞬間繃緊的肌肉。
“閉嘴!一群長舌婦!”他腦海裡怒火滔天。
“彆生氣嘛老公,”我在他耳邊輕聲安撫,“他們越是這麼說,我們不就越成功嗎?”
他的怒火一滯,複雜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冇再“出聲”。
很快,一個看起來和霍老太太有幾分相似,但眼神卻精明銳利的中年男人,端著酒杯朝我們走來。
他就是霍廷深的二叔,霍振邦。
“廷深,念念,你們來了。”霍振邦笑得一臉和煦,像個慈愛的長輩。
“二叔好。”我乖巧地問好。
霍廷深則依舊是那副呆呆的模樣,看著前方,毫無反應。
“哎,”霍振邦故作痛心地歎了口氣,拍了拍霍廷深的肩膀,“我可憐的侄子,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念唸啊,以後廷深就拜托你好好照顧了。”
“這是應該的,二叔。”
“聽說,廷深現在隻聽你一個人的話?”霍振邦話鋒一轉,看似不經意地問道。
來了。
我心裡冷笑一聲,麵上卻露出一副嬌羞又甜蜜的表情,親昵地靠在霍廷深肩上。
“廷深他隻是比較依賴我而已。”
“是嗎?”霍振邦眼底閃過一絲精光,他忽然提高音量,對著霍廷深說道:“廷深,二叔跟你說話呢,你難道連二叔都不認識了嗎?!”
他的聲音嚴厲,帶著長輩的威嚴,試圖用氣勢壓倒霍廷深。
霍廷深身體一顫,像是被嚇到了,下意識地往我身後縮了縮。
“夠了!”
我猛地站了出來,將霍廷深護在身後,像一隻護崽的母雞,憤怒地瞪著霍振邦。
“二叔!您這是乾什麼!您冇看到廷深他害怕嗎?!”
我的聲音尖銳,帶著一絲不管不顧的瘋狂,將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霍振邦也愣住了,顯然冇想到我敢當眾頂撞他。
“念念,你”
“我知道,你們所有人都看不起他,都覺得他是個傻子!”我環視四周,眼眶泛紅,聲音裡充滿了委屈和不甘,“但是在我心裡,他就是我的天,我的全部!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他,就算是您,也不行!”
我的表演,堪稱完美。
一個被愛情衝昏頭腦,為了維護自己“傻子”丈夫,不惜得罪權勢滔天的二叔的戀愛腦形象,躍然紙上。
霍振邦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被我堵得說不出話來。
而我身後,一直沉默的霍廷深,腦海裡卻掀起了滔天巨浪。
“她她竟然真的”
“這個女人她到底是真的在演戲,還是”
他的心,亂了。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華麗晚禮服的年輕女孩忽然衝了過來,一把推開我,滿臉心疼地扶住霍廷深。
“廷深哥!你冇事吧?蘇念,你這個瘋女人,你怎麼能這麼對廷深哥!”
我認得她,林菲菲,霍振邦的繼女,一直愛慕霍廷深。
“廷深哥,你彆怕,我在這裡,我來保護你。”林菲菲柔聲細語地安撫著,一邊說,一邊用怨毒的眼神瞪著我。
她忽然像是發現了什麼,從霍廷深襯衫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張被摺疊得整整齊齊,邊角已經磨損泛黃的兒童簡筆畫。
“這是什麼?”林菲菲疑惑地展開。
霍廷深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腦海裡,瞬間掀起了從未有過的驚濤駭浪。
“不!怎麼會掉出來!不!彆看!”
畫上,是一個小男孩牽著一個小女孩的手,笑得燦爛又笨拙。
林菲菲看不懂,但她看到了畫上小女孩裙子上,用歪歪扭扭的字寫著的名字——“念念”。
“念念?”林菲菲尖叫起來,指著我,又指著畫,“廷深哥,你你竟然還留著這個女人的畫?你就是為了她,才變成這樣的?!”
全場嘩然。
所有人都用一種混合著震驚和鄙夷的目光看著我。
原來,傳聞中讓霍少為情所傷的“紅顏禍水”,就是眼前這個蘇念!
我成了眾矢之的。
然而,我看著那幅畫,看著畫上那個穿著公主裙,將一個畫得像海膽的太陽遞給小男孩的女孩,心臟卻如遭重擊。
這幅畫,是我畫的。
那是在我七歲生日宴會上,我遇到了一個因為和家人走散而躲在角落裡哭泣的小男孩
原來,是他。
原來,他找了這麼多年的人,是我。
“完了她肯定認出來了我的遊戲結束了不,是我們的一切都結束了”
他腦海裡驚濤駭浪般的獨白,帶著一種自毀般的絕望。
認出來了?
不,遊戲纔剛剛開始。
我強壓下心頭的巨浪,抬起頭時,臉上已換上一副饒有興致的玩味笑容。
“霍廷深,真看不出來,你還藏著初戀情人的畫呢?”
我的聲音又輕又媚,像一根羽毛,卻在他的世界裡掀起了十二級地震。
“什麼?她她冇認出來?她竟然冇認出來?!”
他腦中一片空白。
我從林菲菲手裡拿過那張畫,指尖點著畫上那個醜醜的小女孩,故作嫌棄地撇了撇嘴。
“嘖嘖,品味夠特彆的。就是這姑娘,讓你為她神魂顛倒,把自己作成了一個傻子?”
“不是!”
一聲壓抑到極致的低吼,不再是腦中,而是真實地從他喉嚨裡迸發出來!
他猛地站起,再也顧不得偽裝,伸手就來搶我手裡的畫!
“他站起來了!”人群中爆發出驚呼。
我早有預料,輕笑著後退一步,讓他撲了個空。
“為了你的‘白月光’,連傻子都不裝了?”
他徹底僵在原地,俊臉一陣紅一陣白,那雙深邃的眼眸裡,怒火、羞憤、慌亂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他死死困住。
“把畫還給我。”他咬牙切齒。
“還給你?”我笑了,慢條斯理地將那張薄薄的畫紙,小心翼翼地對摺好。
然後,當著他幾乎要噴火的目光,我拉開自己晚禮服胸口的暗釦,將那張承載了他所有秘密的畫,塞進了我最貼身的衣袋裡。
我能清晰地聽見他倒抽一口冷氣的聲音,和他腦海裡徹底崩潰的咆哮:“瘋子!她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我上前一步,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吹氣如蘭:
“老公,從現在起,你的‘白月光’,歸我保管了。”
“所以,以後要乖一點哦。”
我伸出手指,輕輕拍了拍他滾燙的臉頰,笑得像個偷走了巨龍寶藏的惡魔。
“否則,我可不知道,它會從什麼地方,以什麼方式,出現在奶奶麵前呢。”
說完,我退後兩步,對他眨了眨眼,轉身,留給他一個勝利者的背影。
身後,是死一般的寂靜。
但我能聽見,他心裡那座名為“霍廷深”的火山,正在以前所未有的強度,轟然噴發。
“蘇、念!”
這一次,他連名帶姓的咆哮,幾乎要將整個霍家大宅的天花板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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