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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敵國皇帝後帶球跑路了 扭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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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扭傷

馬聲很是淒厲,蘭嫿正要去尋那聲音的來源,

轉身一看,一人一馬正快速像她賓士而來,馬背上的人分明是男子,卻著一身粉色衣袍,看上去很是打眼,

朝她大喊道,“快閃開!”

她當即反應過來那馬奔跑的速度極快,像是失控了一般,可她不會馭馬,而禦馬太監也被這一幕嚇到了,愣在原地。

直到那赤兔馬逼近後,蘭嫿看清馬背上坐著的正是賢王,身下的紫驛馬許是感受到了危險,轉動了身體牽動了禦馬太監手中的馬繩,禦馬太監忙牽著紫驛馬向旁邊走。

來福在身後也看出不對勁來,忙跑上前來。

可赤兔馬的速度實在太快,從她們身邊擦肩而過,刮過一陣淩厲的風,紫驛馬被嚇得連連後退。

蘭嫿本就因馬極速調轉方向而坐不穩,這下紫驛馬被驚到,她一個不留神直接從馬背上翻滾下來。

“美人您沒事吧!”來福急忙跑到她身邊,呼喊著,“快來人啊!”

等到茯苓與槐夏、半夏從帷幕台處趕來,蘭嫿方纔昏昏道,“我沒事我沒事……不過扭了下腳。”

幸虧這紫驛馬體型不大,摔下來又有草皮墊著,方纔一時被震懵了,現在緩過神來便聽到幾人急切的說話聲。

“您這手都擦破皮了……,”茯苓一眼看到她的手背上紅腫了一片。

“主子從馬上摔下來滾了好幾下,衣服都破了,怎麼可能沒事,您彆嚇奴婢!”槐夏道。

“奴婢看看主子摔到哪裡了?”半夏說完就要去看她扭傷的腳踝,被她一把攔住了。

半夏順著她向後看的視線望去,見到一個男子正向這邊走來,當即便收回要脫鞋襪的手。

賢王一臉焦急地走來,手裡不停拿帕子擦拭著手上的鮮血,一麵自言自語道,“不知死活的小畜生……”,

一麵換上溫和的笑容對蘭嫿關心道,“你沒事吧,本王這就命人去傳太醫。”

蘭嫿艱難地讓茯苓幾人攙扶著站起來,拍拭乾淨衣裙上的灰,隨後道,“謝過賢王殿下好意,不必了。”

“你這樣可怎麼行,是我不小心誤傷小姐,本就是應當的。”

“有人會替我診治,”她淡淡道。

來福走近道,“見過賢王殿下,奴纔是乾清宮的,蘭美人的傷奴才請了太醫來診治,殿下也一並讓太醫看看吧,太後那邊定會擔心的。”

聞言,賢王麵上流過一絲驚詫的表情,眼神中帶著遺憾。

竟是她……也是,這禦苑可不是一般人能來的,他早該想到的。

蘭嫿並不驚訝於賢王沒有認出她,今日她的裝扮與那日宴會上的截然不同,一身簡裝乾淨清爽,與華貴豔麗的裝扮相比自然有差彆。

賢王心道自己竟沒看出來,若說先前見到的她是秀麗無雙,現在的她就是玉質出塵,一身素色衣裙更有清韻如雪的氣質。

“賢王殿下,我先回宮了,”

蘭嫿強撐著微微蹲身行了個禮,讓人攙扶著離開,儼然不知衣裙下的腳踝腫成什麼樣了,隻感歎她運氣不好。

哎!出師不利啊,這下彆說遊山玩水了,走路都成問題。

來福心裡一萬個心如死灰,好不容易貼身近侍蘭美人,第一樁差事就讓主子受了傷,回去定沒有好果子給他吃,偏偏罪魁禍首還是賢王,這讓他找誰說理去,太後嗎?那他定是不想活了,這口氣隻能囫圇個自己嚥下,可把他嗆個半死。

乾清宮內,段熠麵色陰沉如水,駭人的目光盯得老太醫麵浮虛汗。

江老太醫是太醫院院判,行醫四十餘載,麵對這個比自己孫子年紀還小的段熠卻膽戰心驚,看過蘭嫿的傷勢之後才將將鬆下一口氣,不過是些皮肉傷,至於如此嚴肅嗎。

他拱手道,“回陛下,美人傷到了筋骨,需要靜養,不宜大幅走動,再每日塗抹藥油即可。”

段熠冷冷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江老太醫趕忙提起藥箱灰溜溜離開這壓抑的地方。

“那畜生呢?”

“回陛下,在禦苑的馬廄裡。”來福強裝冷靜道。

“命人去——”

“陛下,今日這事是意外!”蘭嫿打斷了他還未說完的話。

段熠聞言看了她一眼,隨後吩咐道,“命人好好調教,再者,今日侍奉的禦馬太監護住不利,罰俸三月,其餘的人……”

來福越聽心就越往上提,陛下連馬都不放過,罰完其他人,就是自己了。

這時李忠突然開口道,“小兔崽子,美人幸虧是傷得不嚴重,否則我非要好好教訓你不可,還不趕緊請罪。”

說完,來福麻溜地雙膝跪地,嘴裡忐忑道,“奴才辦事不利,沒能護好美人,幸而美人無大礙,不然奴才隻能以死謝罪了。”

蘭嫿道,“你快起來,這不乾你的事,是我自己……”

“你是該死——”段熠冷聲吐出這麼一句,頓時殿內諸人皆屏住呼吸,不敢有所動作。

蘭嫿深深看了段熠一眼,幾月前他也是這般三言兩語就要定人生死。

“不過看在蘭美人的份上,這次小懲大戒,罰你半年俸祿,你可認罰?”

來福感激得五體投地,“謝陛下!”,又滿眼感激地看向蘭嫿。

蘭嫿還震驚於段熠的話中,思來想去,來福好歹跟在段熠身邊很久了,他應當也是不想重罰,隻好用她來當藉口。

茯苓拿著去取來藥油稟告道,“陛下,奴婢取來藥油了,還請您移步,奴婢好給美人上藥。”

“拿來,”段熠大手一揮,茯苓隻好將藥油遞至段熠手中,“你們都出去。”

聞言,蘭嫿躲在衣裙下的腳向內瑟縮,李忠他們也就算了,讓茯苓出去乾什麼。

“陛下,我自己來吧,”見段熠是真要親自動手,蘭嫿麵上顯而易見的不淡定起來。

段熠充耳不聞,不動聲色地拔開藥罐,一手掀開她的衣裙,失去了衣料遮蓋的腳彷彿如同暴露在數九寒天中,可當那手掌觸及這片寒冷時,熾熱的暖意很快就將冷意吞噬。

蘭嫿木木地定在那裡,腳彷彿失去了力氣。

段熠遊刃有餘地倒出藥油,敷在腳踝處,粗糲的觸感下是柔軟的動作。

他一麵重複著揉拭的動作,一麵冷聲道,“你給他們求情,怎麼不給自己求情?”說完,報複性地加重了力道。

蘭嫿倒抽一股冷氣,不解道,“受傷的是我,陛下為何要罰我?”

“金羅人擅馭馬,貴族女子皆會學騎射,你卻連馬都不會騎,莫不是在騙朕,這難道不是欺君之罪?”

“我……我真的不會騎馬,沒騙您。”蘭嫿想起小時候的記憶,不想將這痛苦的回憶再度說出來。

段熠看著她真摯的眼神,心中已有了答案,他最擅揣度人心,任何在他麵前隻需一眼,便可知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而這雙眼中不摻雜絲毫的欺騙。

他想她大概是個例外吧,學習騎射幸苦,學習過程中難免受傷,汝南王應當是極為疼愛這個女兒,纔不願讓她學習騎射。

“好,朕信你,可你不是小日子來了嗎?為何今日便去了禦苑,朕可知道,你們女子信期間不宜劇烈運動,這你又怎麼解釋?”

段熠說著,手中的力度又加重幾分,打圈將藥油揉拭進麵板中。

蘭嫿望著自己那腫得如同蘿卜的腳踝在段熠手中來回揉搓,心中一涼,方纔那輕柔的力道讓她險些忘了,他們這位皇帝,是個報複心極重的人。

她來月信是藉口,實則那天剛好是最後一日,不過是賭他不會拉下麵子真要去檢視真假,可自己轉頭就忘,

好巧不巧這時候提出許她到禦苑遊玩,莫不是他在試探她?

她皺著眉看向替她揉腳如同在報複的男人,眼神中有痛意亦有疑惑。

段熠專心致誌地撫觸著她的腳踝,又倒下幾滴藥油,似是猜到她在想什麼,戲謔道,

“你不用懷疑朕,朕本來隻是想要你小日子過去後,去禦苑騎馬的,可誰知你今日便去了。”

蘭嫿撒謊道,“我不會騎馬,馬跑動不起來,也算不上劇烈運動,所以才沒當回事,陛下總不許彆人不會騎馬吧。”

段熠被她拙劣的回答氣笑,竟還反過來賴他,

“當然不會,朕下回親自教你。”

“不要!”蘭嫿條件反射地拒絕道,她不像再經曆馬背上顛簸不絕,而後摔下來的心驚膽戰的滋味了。

“為何?難道朕不配教你?”段熠瞬間變了臉色,一雙淩厲的目光彷彿要將人看穿。

“我那是不敢,而且學會了也沒有什麼用,陛下您日理萬機,何必要花費功夫在我身上,到時候還學不會……”她委婉道,主要是皇宮這四麵是牆的地方,她上哪裡騎馬去?

“朕就願意在你身上花時間,還是你不相信朕教不會你,”

蘭嫿這下徹底沒話說了,不知道段熠今天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怎的如此古怪。

“你放心,不是有句常話說‘沒有不好的學生,隻有不好的老師’,等你傷好了,朕就教你。”

等她傷好了且等月餘去了,到時候段熠估計都忘了,既如此,先附和著。

段熠見她應下了,麵上退去唬人多寒意,轉而溫和笑道,

“好了,淤血已經揉開,你就待在床上好生休息,傷好之前不要四處走動。”

蘭嫿這才驚覺腳踝處已不像之前那樣的紅腫青紫,雖仍舊腫得老大,可冰涼涼的辣意麻痹了痛覺,不至於先前那樣難受。

原來是趁著與她說話時,轉移她的注意力,將淤血揉開,她才沒感到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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