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 > 嫁給敵國皇帝後帶球跑路了 > 今夜這般,做得很好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嫁給敵國皇帝後帶球跑路了 今夜這般,做得很好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今夜這般,做得很好

“陛下是仁聖之君,定不會因此苛責臣妾的,臣妾不怕。”蘭嫿禮貌回以一笑,卻是皮笑肉不笑,心不由得又緊繃起來,說不怕那是假的,誰知道下一秒她是不是就要被拖出去了。

拿人性命開玩笑,這做皇帝的還真是與眾不同,為所欲為,他若是被人這樣開玩笑,看他還笑不笑得出來。

段熠聽到那句“不怕”,微妙地挑了挑眉,隨後道,

“這次便小懲大戒,日後若有再犯的,定不輕饒!李忠,把她發回尚宮局,重新找個去處,不準回壽康宮。”

說時,就上來兩個太監,將人帶了下去。

“陛下仁慈,”蘭嫿幾乎是脫口而出,心中歎喟,總算是過去了。

“仁慈?朕還是習慣你說實話的樣子,”看起來傻笨得很。

“臣妾不敢,都是胡言亂語的,不能當真。”蘭嫿繼續敷衍,就等他奚落完好快快離開。

她剛暗自想著,下一秒就聽見男人慵懶的聲音吩咐道,“備水,朕今晚歇在這裡”

“回稟陛下,我們主子還在病中……”徐嬤嬤說話的底氣都有些不足,

除了侍寢之外,陛下不會來這兒,誰料想今日陛下突然來了含光殿,打她們個措手不及,瞧主子這模樣,除了有些疲憊,可不像得了急病。

段熠不語,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是,”李忠趕緊回道,就吩咐人去燒水,又小心提醒徐嬤嬤,

“嬤嬤也去準備吧,可不能讓陛下等著才人。”

徐嬤嬤壓抑住眸中不安,轉身退下。

今日之事已經是不太平了,顯然是有人背後搞鬼,現在陛下又來了含光殿,可不敢去想還有多少人盯著主子,也好,在這宮裡,恩寵是毒也是藥,就看人如何把握,又如何運用了。

輕飄飄一句話,便決定了蘭嫿今晚的命運,她僵硬著頭皮站立不安,可某人卻坐在榻上閉目養神,淡定從容。

他定是看出來自己沒病,為何不像自己發難呢?欺君罔上可是大罪,莫非是要留著以後一並找她算賬,這的確像是這位能乾出來的事。

想到這兒,蘭嫿就連在段熠麵前站著都尚且艱難。

蘭嫿猜對了,可隻猜對了一半,因為不是以後,而是一會兒之後。

“你先去洗漱吧,朕有些乏了,”說罷,便懶散地合上了眼皮。

男人的嗓音清冽帶有磁性,侵略性地便充斥著她的大腦。

一到這時候就如此喚她,果真如教習嬤嬤所說的那樣,

白日假正經,偏床上風流,她這腿都還沒好,真真是禽獸!

她幾乎是咬碎了牙說,“臣妾先告退了,”

話畢,歪歪扭扭像外間走去,步伐怪異的樣子悉數落入他人眼中。

不知是她的錯覺還是真的,她彷彿聽到‘罪魁禍首’笑了一聲?加快腳步挪了出去。

待蘭嫿離開,塌座上的人緩緩張開雙眸,眼中眸光淩厲,夜中燭火之下,更顯森然。

後殿的浴間內,水汽繚繞,兩三個宮女在屏風外垂手侍立,徐嬤嬤收攏著梳理好的濕發,放在左肩,取來皂角。

“用梅花水來浸發,二月裡最合時宜了,香氣經久不散,很是彆致。”

“嬤嬤有心,可我卻無意,今日你也見到了,嬤嬤先前的教誨,果不欺我,”蘭嫿閉目懨懨回道,任由徐嬤嬤替她洗淨上身。

“伴君如伴虎,曆來皆是如此,主子隻消探得聖意即可,”徐嬤嬤慰解道,揉搓皂角打出沫來,往那嫩白的肌膚上敷上再輕輕揉拭。

“我是猜不透了,隻求我彆難為就算好的了,”

想起近日種種,蘭嫿心起一股無名火,不知還有多少“玩笑”要使在她身上,想起剛才那番混亂場麵,又是一陣懼意。

“主子這樣一副好皮囊需得派上用場,再加上些手段,何愁不成?”徐嬤嬤委婉提醒。

蘭嫿聞言一愣,本麵無表情又稍稍惻動,“嬤嬤是說……”

“不錯,就是主子想的那樣,無色不起意,這男人大抵都是如此,陛下正值盛年,主子又生得嬌豔,稍加婉轉,或順著,或哄著,那便沒有不從的。”

一時徐嬤嬤說著,蘭嫿心下思量著,臉上漸漸變得緋紅。

床笫之間的情誼說不出真假,可男人臉上分明的**她看得很清楚,如烈火一般,來勢洶洶,灼人心神。

這樣想來,自己確實有幾分把握能抓住他的心,隻是不知他是否真如嬤嬤說的那樣,是尋常看重顏色之人。

“以色侍人,能得幾時好,何況我做不來那虛情假意的事,彆扭得緊,”蘭嫿一手絞著浴帕,一麵打量著自己這具身體。

確實算得上上佳,叫人挪不開眼,若真是喜好皮囊,那他今日為何會這樣?

難不成就是因自己會錯了意才惹得他不喜?

徐嬤嬤取來寢衣,扶她從木桶中起身,“話雖是如此,可隻有先入了眼,才能交心不是?主子的性子良善,倒也不必一味的說謊話欺騙,真心換真心亦可,將陛下當成尋常人對待即可。”

真心換真心?這哪裡是那麼容易的,那還不如說假話見效快。

徐嬤嬤見蘭嫿麵上兩團紅暈,打趣道,“男人都是嘴硬的,有時候自己分明喜歡得不得了還要裝作沒事一般,陛下見了主子現在這樣,隻怕主子不用說話便被奪了魂兒去。”

正說著便湊近低語,“也有些男人喜好……”

“嬤嬤!”蘭嫿聽著臉上更熱了。

哪有正常人以為難彆人為樂,這也算男女之間的情趣?

那不是變態嗎……?

該說的話都說完了,徐嬤嬤檢查著著裝合宜後,湊近又小聲囑咐著什麼,隻見蘭嫿眸光忽閃,嬌羞更盛。

正殿內室,蘭嫿進來時屋內靜悄悄的,空無一人,想來那人還在洗漱,徐嬤嬤與李忠在外間侍候。

因著這裡就隻有李忠與徐嬤嬤是各自主子跟前的頭兒人,需一同侍候著,少不得閒時攀談兩句。

“李公公素來得臉,在陛下跟前也能說上兩句,今日我們主子受了罰,待會還望公公提醒陛下當心些,彆傷著主子了,”

徐嬤嬤通曉此事,說起話來絲毫不扭捏,直槍直入的,李忠避諱不及,隻能應付道。

“嬤嬤擡舉咱家了,不過是幸得陛下體恤,多賞幾年飯吃罷了。咱們這些奴才和主子一樣都受陛下恩惠,這話可不興和陛下說,免得擾了陛下興致事小,傷了才人與陛下的情分事大,嬤嬤隻需做好分內之事即可。”

李忠又道,“陛下恩怨分明,今兒若是換了旁人,那早就拖下去了,可才人到底不一樣,陛下礙於麵子,說話語氣重了些,那手下動作也不會輕了去,隻得讓才人多擔待了。”

這恩怨自然說的不是蘭才人,可偏偏她出身金羅,這恩怨就說不清了。

話說到此,已將一會兒的情形說得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兩人交談幾句,徐嬤嬤也識趣的不再提這事。

芙蓉帳內,蘭嫿忐忑不安地跪坐在紫檀鎏金雕花紋床上,床幔低垂,帳外通明的燭光灑落進來,屋內的香漏燃著點點火星,已經過了一刻鐘了,這一刻鐘來真是如刀割般的折磨。

明明燭火愈發暗淡,可她卻覺得眼前的燈光越來越刺眼,忽地,屋外響起步伐聲,隨之而來的是衣物摩擦、行禮問安的聲音。

蘭嫿大腦突如離弦之箭般,來不及反應便奪帳而出,直奔側邊的燭台。

段熠進來時眼前倏地一暗,放眼望去,一女子身著月白色寢衣,三千墨發隨腳步淩落,而後散落在胸前,與雪白肌膚交相映襯,真是冰肌玉骨,仙外之人。

一雙沐浴後因水汽氤氳的杏仁眼,秋水明眸,直勾勾對視而來,嫵媚而柔情,他心中猛地一動,怔愣在原地,週遭事物彷彿都靜止了,隻聽見渾身血液不停翻湧滾動。

蘭嫿手裡拿著小剪子,趁人進來之前快速滅了兩盞燈,正欲再動作時,段熠已經推門而入,一時間兩相沉默。

他為何又是這樣,板著一張臉,真是怪嚇人的,嬤嬤真是給我出難題,這要如何哄得?

蘭嫿還在隱隱不安思索,男人已經動了腳步,步伐沉穩勻速,眨眼間,就行至她麵前,拿過手中緊緊攥著的剪子,譏笑道。

“蘭才人好雅興,燭火昏暗,最適合自由發揮了,看來教習嬤嬤教導得很好,這麼快就用上了。”

蘭嫿不明所已,她是鬼使神差滅了燈,隻不過一是覺得有些羞澀,二是膝蓋上的傷長得可怖,她怕他見了萬一發作,又要喊打喊殺,這才如此。

至於他所說的教導嬤嬤,人家明明說的是按規矩要保證床榻周圍明亮,這才方便調整……他這樣說,難道是在暗諷自己做錯了?

“臣妾惶恐,一時竟忘了燭燈不能滅,還望陛下恕罪,臣妾這就喚人來,”說完,就要越身去叫門口守著的徐嬤嬤。

剛一邁步,側身被一隻手撈去,蘭嫿定睛一看,男人將她固定至身前,一手挽臂,一手持剪。

她看見男人邪祟而笑,而後附耳,溫溫熱熱的氣息吐露在耳尖,激起一陣血液湧流,隨後如同鬼魅一般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教導嬤嬤可和你說了,侍奉上位,最重要一點是要令其愉悅,今夜這般,做得很好,接下來,朕可要好好算賬了。”

‘哢擦’幾聲,剩下的瑩瑩燈豆儘滅,內室徹底陷入一片漆黑,與此同時,殿外的宮人騷動不安起來。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