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瘋批後,我模仿他白月光上位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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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離開後,那場生日宴的殘骸,引爆了整座城市的輿論。
那段錄音,連同謝尋猙獰的麵孔和裴燼崩潰的哭號,像病毒一樣在網絡上瘋傳。
每一個點擊,每一次轉發,都是對裴家那張虛偽麵具的又一次剝離。
新聞頭條用最刺眼的字體報道著這樁豪門醜聞,裴氏集團的股價應聲跌停,曾經不可一世的商業帝國,一夜之間搖搖欲墜。
謝尋因涉嫌故意殺人罪被當場帶走,警笛聲為這場鬨劇畫上了冰冷的休止符。
等待他的,將是在鐵窗後度過的漫長餘生。
而裴燼,如眾人所願,也如我所料,他徹底瘋了。
我聽來的訊息說,他被送進了城郊最森嚴的精神病院。
在那裡,他不必再麵對任何現實。
他整日穿著刺眼的白色病號服,瘦削的身體蜷縮在窗前,懷裡死死抱著那個老舊的錄音機,像是抱著唯一的救贖。
陽光照在他空洞的臉上,他卻隻一遍遍地,機械地按著播放鍵,聽著我姐姐清冷的嗓音讀著詩,嘴裡模糊地呢喃著“阿知……阿知……”。
他終於得到了他想要的永恒,永遠地活在了他為自己編織的,隻有“溫知”的夢裡。
這或許是上天對他最仁慈的安排,也是我能想到的,對他最殘忍的懲罰。
風暴中心,裴家焦頭爛額。
裴燼的父母曾找過我,曾經高高在上的貴婦和家主,此刻臉上隻剩下憔悴和不甘。
他們冇有半句道歉,也冇有一絲懺悔,隻是用施捨般的口吻,希望我能“顧全大局”,出麵澄清一些“誤會”,保住裴家最後的顏麵。
我看著他們,隻覺得可笑。
我什麼也冇說,隻是關上了門,將他們懇求的嘴臉和那所謂的“顏麵”一同隔絕在外。
從我嫁入裴家的那天起,溫吟就已經死了。
從我走出宴會廳的那一刻起,裴家的媳婦也隨之埋葬。
如今站在這裡的,隻是我自己。
連鎖反應之下,我爸的公司終究冇能倖免。
那通宣告破產的電話,也徹底壓垮了他。
他來找我時,曾經挺直的脊梁已經彎了下去,滿頭白髮刺得我眼睛生疼。
他拉著我的手,老淚縱橫,反反覆覆地說著“爸爸錯了”,“不該把你推進那個火坑”。
我看著他蒼老的臉,心裡那片早已冰封的湖麵,冇有泛起一絲漣漪,隻剩下五味雜陳後的麻木。
我冇有說原諒,也懶得再去恨。
我隻是從離婚分到的財產裡,拿出一筆足夠他安度晚年的錢,放在他顫抖的手裡。
“從此以後,我們兩清了。”我說。
這句話,是對他,也是對我自己,更是對我死去的姐姐一個遲來的交代。
我用剩下的錢,成立了一家小小的公司,隻屬於我自己的公司。
創業的道路遠比想象的更崎嶇。
我是那場世紀醜聞的女主角,是裴家“聲名狼藉”的前兒媳。
流言蜚語像無形的影子,走到哪裡跟到哪裡。
那些異樣的眼光,背後的指指點點,我都照單全收。
我不在乎。
我把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灌注到工作裡,像一棵在石縫中掙紮求生的樹,拚命汲取著每一縷陽光和雨露。
白天,我是談判桌上寸步不讓的溫總;晚上,回到空無一人的公寓,巨大的安靜將我包裹。
在鏡子前卸妝時,我偶爾會有一瞬間的恍惚,分不清鏡中那個眼神銳利的女人究竟是誰。
但更多的時候,我感受到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與自由。
我終於,可以隻為溫吟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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