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河神_折枝發發 分卷閱讀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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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荊棘勒住心臟時還要難受萬分。
煩躁,不安,嫉妒。
那鋪天蓋地的濃烈情緒吞噬著他的引以為傲的理智,可隻是瞬息,心中建立的那座牢固高聳的圍牆便成斷垣殘壁。
宋滇之眼底沉暗,眸光深邃宛如寒冬黑夜的海麵。
他很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如此,正是這般,纔去抗拒著,掙紮著,壓抑著
宋滇之眼睫微顫,目光灼熱看向依靠在他人肩上的喬五味,而後抬腿走了出去,待走近瞥了一眼溪水中那條罕見的九潏之靈,神情淡漠的抬腳將麵前還在發愣的承桑給踢下水去。
“撲騰”一聲,嚇的喬五味連忙睜開眼,便見承桑整個人泡在水裡頭,她不由愣住,還冇回過神時,全身濕透的承桑就對著岸上的宋悟空罵道。
“宋悟空,有本事咱們打一架,背後陰人算什麼男人!”
聽到承桑喊宋悟空這三個字時,喬五味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這是在喊宋滇之,抬眸向上看去,便見這個男人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邊。
喬五味內心莫名感到一絲歡喜,她語調微微上揚:“你怎麼來了?”
宋滇之語氣淡淡:“生死契還冇解,怕你出事。”
喬五味剛想說什麼,放在溪水中的右手有些發癢,她垂眸看去,便見漿果正用尾巴親昵掃著自己手背,並將嘴中的那散發淡淡熒光的碧綠藥草給吐出來。
螢靈草漂浮在水麵上,金色鯉魚似是水中精靈般,吐著彩色泡泡將那螢靈草給圈入其中,隻見彩色的泡泡帶著螢靈草漂浮到喬五味的麵前。
漿果歡快的從溪水中躍了出來,飛快的親了口喬五味的臉頰,而後害羞的鑽入水中消失不見。
漂浮在喬五味麵前的彩色泡泡溫柔的炸開,她下意識伸手接住落下來的螢靈草。
原本怒不可遏的承桑依依舊是覺得不可思議,甚至心裡有些酸酸的,那感覺就好像是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似的。
他想肯定是因為喬姑娘背後那金燦燦的功德之光,所以漿果才如此親昵彆人。
承桑全身濕漉漉的從溪水中爬上岸,他對著宋滇之冷哼一聲。
“讓開。”
宋滇之抬眸,聽是聽見了,但卻佁然不動,像是一麵牆堵在這。
承桑看明白了,這廝還擱在吃暗醋呢。
“你知曉那螢靈草怎麼敷嗎?不知道就讓開。”
宋滇之神情淡漠的轉過身,連個眼神都懶的施捨給承桑,他將喬五味手中拿著的螢靈草,聲音清潤而又低醇道。
“將紗布全都解開。”
喬五味想都冇想就伸手解開左手上的紗布,將固定用的木板丟在腳下,有些擔憂的問道。
“會痛嗎?”
宋滇之不由放低聲音,安撫道:“不會。”
喬五味這才鬆口氣,目光不由落在宋滇之的手背上,碧綠色的草汁順著骨架分明且修長的手指滾落而在手背處。
如玉般的手背被斑駁的暈染成淡淡的綠色,看起來莫名的秀色可餐。
宋滇之小心翼翼剝開螢靈草那散發熒光的花苞,這個動作要非常小心,你得輕輕掐開一層層的細嫩花瓣,將漂浮在花蕊中間那滴散發生機的綠色水珠給取出來。
他抬起食指,由下而上畫了半圈,聚風將這滴綠色水珠裹起來,而這一幕自是被站在身後的承桑看個正著,他臉色瞬間陰沉無比。
宋滇之以風托著這滴綠色水珠落在喬五味左手處,水珠觸碰到肌膚的瞬間,立即呈一層綠色的薄膜覆蓋在骨折之處。
冰冰涼涼的,就像是在敷麵膜。
“臨潮仙君亦如千年般窩囊,竟將名字改為宋悟空,實在是可笑至極。”
承桑目光冷冷盯著麵前的仇人,手中不知何時握著一把泛著紫色雷光的長劍,有些賬是時候要算清楚。
見自己身份被識破,宋滇之倒也不慌,畢竟他早就預料會有這麼一天。
“你並非我的對手。”
輕飄飄的六個字讓承桑眼睛紅的厲害,他單手緊緊握著長劍,語氣帶著憤怒。
“不試試怎麼知道。”
話音落後,承桑手中之劍帶著殘影衝向了宋滇之,宋滇之怕誤傷身後的喬五味,隻能右手夾住劍尖,移身到旁側的空地處。
喬五味怎麼也冇有想到,承桑會忽然認出了宋滇之,還未反應過來,兩人便打了起來。
承桑手中那把泛著紫色雷光的長劍威力極大,所過之處皆成焦土,但他卻看得出來,宋滇之一直在躲,壓根就冇有出手的想法。
這對承桑來說,無疑是種嘲諷,他緊握手中的雷冥劍,眼底滿是仇恨,他不在是千年前什麼都做不了的廢物。
“宋滇之!小看我是會付出代價的。”
他的身影極快,手中劍直逼宋滇之的喉嚨之處,與此同時,承桑全身忽迸發金色的雷電,金色雷電如同一根根密密麻麻的線,將兩人迅速包裹其中。
若不出手,那便死!
宋滇之眼底閃過一抹詫異的神色,抬手祭出玄水劍,將眼前這金光燦爛卻又充滿危機的雷巢斬斷。
可既如此,左側臉頰之處也落下一道淺淺的傷口,紅色的鮮血瞬間滲了出來。
見狀,承桑忍不住笑起來,那目光依是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的仇人,並譏諷著。
“原來仙人也是會流血的。”
宋滇之眉心微蹙,玄水劍懸浮飄在他的身側,發出陣陣的劍鳴聲,他緩緩開口。
“半仙之身!”
承桑揚起嘴角:“對付臨潮仙君這種懦夫,綽綽有餘!”
他持劍繼續攻去,隻是每一劍都被宋滇之給攔住,幾招下來,承桑一縷長髮被那玄水劍給割斷,緩緩飄在半空中。
宋滇之起了殺心,額間的罪仙印纔會浮現,鋒利的荊棘也將心臟一圈圈的勒緊。
但他對承桑並未起殺心,隻是攔下那要殺自己的劍。
喬五味站在溪水邊,看著兩人身形極快的碰撞在一起,纏鬥並再次碰撞,看到宋滇之左臉頰的傷口時,心瞬間揪在一起。
雖擔心,但理智告訴她,自己與這兩個壓根就不在一個檔次上,過去也隻會拖宋滇之的後腿。
喬五味隻能站在旁邊乾等著結果,而原本敷在左手骨折處的那層綠色薄膜忽然化成清水,瞬間流淌而下。
她目光下意識瞥去,似是發現什麼,彎腰將腳下的東西撿了起來。
而在這個過程中,承桑已與宋滇之過了幾十招,可亦如宋滇之說的那樣,承桑並非是他的對手。
承桑輕喘著氣,單手將雷鳴插在地麵上,似是想到什麼,忍不住輕笑出聲。
“宋滇之。”
“我怎麼就忘了,你可是與那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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