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河神_折枝發發 分卷閱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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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宋滇之真的失憶,指不定真被唬了過去。
張公更是被喬五味這一嗓子給嚇的愣在原地,好半響纔回過神來。他猛地想到那老道士可是騙子,這河神發怒定也是瞎扯出地謊言。
喬姑娘說的對,是他們汙衊了河神。
張公拘束的搓著手,臉上露出懊惱的神情,他焦急的問道:“喬姑娘,這可如何是好呀!”
喬姑娘偷偷瞥了眼坐在對麵的宋滇之,見他目光落在那碗薑湯上。
“你們是被騙,不是有意,這河神心地善良,定是不會放在心上。”
張公連連點頭:“對!河神心地善良,這點小事怎會放在心上呢。”
喬五味又抬頭偷偷瞥向宋滇之,見他神情淡淡的樣子,這才暗自鬆了口氣,早知當初不哄騙他是什麼心地善良的河神。
放下心的張公繼續問道:“不知喬姑孃的那位祖師奶所寫的遊記中,那個邪祟是何物?這除掉邪祟,黑河村的邪雨是不是就可停下來?”
這也是黑河村的村民們最關心的問題。
邪雨連著下七天七夜,時大時小,田裡的莊稼被淹死的不說,關鍵是鎮上的流言蜚語,說什麼他們黑河村受到了詛咒,鬨鬼什麼的,導致在山裡找的山貨都賣不出去。
喬五味沉默良久,纔開口:“那邪祟被喚為殤魂。”
宋滇之猛的抬眸看向麵前的喬五味,眼眸中迅速閃過一絲詫異,隻是這抹詫異很快便被掩蓋下去,他越發好奇這個女人的真正的身份了。
張公錯愕道:“殤魂?”
他這輩子聽過冤魂索命,河神發怒,狐狸精吸人精魄,可卻從未聽過什麼殤魂這種邪祟。
張公雖有些懷疑,但想起喬五味先前露的那一手,立即打消心裡的顧慮。
喬五味並不知身邊兩人心裡在想些什麼,她滿腦子都是怎麼找到殤魂,要如何將驅趕,從而拿到那一百兩銀子。
“對了,張公可知這場雨是從何時開始下的?”
喬五味覺得自己最大的金手指就是熟讀全文,隻可惜剛看完大結局,正準備翻開反派宋滇之那兩萬番外時,一腳踩空滾到書裡頭來了。
這話倒也提醒了張公,他回想片刻:“七天前!”
在場的村民們也紛紛點點頭。
剛開始他們隻以為是一場狐狸雨,直到這場雨連著下兩天,才感到不對勁。
喬五味繼續問道:“那七天前,村子裡頭可有發生什麼事?”
殤魂徘徊在這黑河村內,定是被什麼給吸引住。
坐在旁側的宋滇之則是一愣,隨即抬頭對上喬五味看過來的視線,他嘴角微微上揚,便見那喬五味似是老鼠見到貓般,嚇得挪開視線。
張公有些不明白喬五味的意思:“喬姑娘,你說的事是什麼事?”
喬五味想了想:“就是這段時間裡村中可發生什麼大事?”
話音落後,圍聚的村民們中,不知是誰突然開口。
“會不會跟方婆子有關?”
一石驚起前千層浪。
“方婆子是七天前出的殯!”
“難不成方婆子的死有蹊蹺,成了那什麼殤魂,來報複她那冇良心的兒媳婦?”
隻是方婆子的死跟殤魂之間有冇有關聯,還要過去看看才行。
書中曾寫過,有殤魂存在的地方,都會遺留下水銀般的水漬,隻是這一抹痕跡,普通人並不能瞧見,但男主卻是特殊的存在。
喬五味雖是炮灰,但好歹是個半吊子符師,雖冇有祖師奶以及師傅那麼厲害,但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若是開了天眼,興許能瞧見如同水銀般的水漬,最好能找到殤魂所寄生的宿主,找到本體,將其誅殺!
喬五味目光落在滿臉驚愕的張公身上:“能否帶我去看一眼?”
張公連忙起身:“行。”
說完,他便走在前方帶路。
喬五味下意識抬腿跟過去,突然想到宋滇之還在這,她僵硬的身子扭頭望去,隻見宋滇之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個。
“阿喬,你方纔可是將我忘了?”
喬五味好半響才反應過來,宋滇之口中的阿喬是在說自己,這般親昵的稱謂讓她後背一涼。
還呆在屋內的村民們是知曉兩人之間的關係,隻以為兩小口有私密話要談,連忙起身出屋。
宋滇之站起身,他一襲青衣,墨發雪膚,長睫下的眼眸卻幽深的可怕。
喬五味睜眼硬說瞎話:“冇有!”
她似是想到什麼,抬頭看向宋滇之那張俊美無儔的臉,猶豫半響,纔開口輕聲問道。
“你……你能對付殤魂嗎?”
那一兩百銀子糊住了喬五味的雙眼,在對上宋滇之那幽深的目光時,她剛纔猛的清醒過來,殤魂並非那麼好對付,原著中男主對付這些東西可都是九死一生。
更重要的是,喬五味忽略了一件事。
書中是有提過黑河村,以及被推入黑潭中的新娘,但時間卻是十幾年前。
也就是說,喬五味是穿書了,但穿的時間不對,眼下男主還隻是兩三歲的孩童。
宋滇之故作詫異:“阿喬在說什麼胡話,我什麼都忘了,怎能去對付那種邪祟!”
喬五味……
失憶的反派這麼弱的嗎?臉上不由露出狐疑的神情。
見宋滇之勾起嘴角,他瞥見門口處那一抹衣角,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
“阿喬是對付不了那邪祟嗎?”
喬五味猛地睜大眼,下意識反駁:“我能對付。”
她隻是對未知感到有些害怕罷了。
這回答讓宋滇之有些意外,他瞧了麵前女子許久,臉上依是掛著那抹淡淡的笑容。
“那阿喬小心些,若受了傷,我可是會心疼的!”
清潤又低醇的嗓音說著親昵關懷的話,可在喬五味耳裡,似是毒蛇吐出信,發出恐怖的“嘶嘶”聲。
她忍不住詢問:“以前的那些事你真的一件都不記得?”
宋滇之一臉無辜:“阿喬是不信我?”
喬五味……
良久,她略微敷衍的應道:“我信。”
這時在屋外偷聽的張公探出身子:“喬姑娘,宋公子可是一起同行?”
想到兩人腳踝還連著的鐵鏈子,喬五味哪能把宋滇之留在屋子裡頭。
“他也一起。”
喬五味出屋後,才發現屋外圍著不少村民們,他們皆目光灼灼盯著自個,顯然村民們將所有的希望都壓她的身上。
這無形的壓力讓喬五味緊抿著唇,她有些懊惱,早知曉討了公道,就拿包袱走人,怎就被銀子衝昏的頭腦呢?
走在旁側的宋滇之左手撐著白色雨傘,雨中所散發的那種熟悉而又難聞的氣味,讓他眉心緊蹙著,烏黑深睡的眼眸中,更是泛起冰冷的寒意。
方婆子家離這不遠,冇一會,這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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