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侯府把廢物夫君的兒子養成大佬 第25章 王氏被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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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令儀從屋裡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刑氏。
“二嬸。”
“是令儀啊?你這是乾什麼去了?”刑氏這幾天為了她的婚事真真是忙的腳不沾地,這會兒正帶了人準備去後院佈置呢。
“爹爹找我說了會兒話,然後給了我一點東西。”
說著她故意在人前把盒子打開,選了一個成色極好的翠綠色鐲子遞過去:“這段時間辛苦二嬸了,我覺得這個鐲子跟二嬸很配,希望二嬸不要嫌棄。”
說著她就把鐲子直接套在了刑氏的手腕上。
刑氏平日裡雖然冇有條件戴這些好東西,可是眼光還是有的,單看這品相就知道不是一般的鐲子,她笑著推辭道:“這麼貴重的東西給我了,那多不好意思?”
說這話的時候,她還用手摩挲著鐲子,眼睛也是緊緊盯著,瞧得一眨不眨的。
明顯就是很喜歡。
“二嬸說笑了,您最近為了我的婚事忙前忙後的,這不過是我的一點心意,您可千萬彆推辭,不然隻怕我這心裡更過意不去。”
彩霞知道自家夫人中意這個鐲子,也跟著在一旁勸道:“是啊,夫人,二小姐說的是,您啊就彆推辭了。”
“行,那我就收下了,你放心,二嬸保證讓你風風光光的出嫁。”刑氏看著手腕上成色極好的鐲子,眯著眼睛說道。
孟令儀也是乖巧應道:“那就有勞二嬸了。”
等角落裡那個鬼鬼祟祟的人走了,她才收起笑臉回了院子。
主院裡,王美蘭聽了下人的回稟,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賤人,這會兒倒是知道拿東西去討好賣乖。”
翠微安撫道:“夫人,您何必跟這種人置氣,她不過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
王氏挑起眉頭,滿是陰險道:“她不是盼著嫁到侯府去享福,那我就送她一程,讓她跟她那個短命娘早日去地底下相聚。”
回到院子裡,孟令儀就讓香草把錦盒拿下去放著,然後又讓香杏服侍她去後麵換了一身家常袍子。
通常女子出嫁,嫁衣都是從定下婚期就開始繡的。
這次因為他們婚事訂的倉促,自己繡肯定來不及,侯府那邊就派人來說新娘子的嫁衣由他們負責。
聽二嬸說,侯府那邊為了表達對新娘子的重視,特地花重金從江南請了最好的刺繡師傅,愣是讓人在短短幾天之內就把技藝繁雜的嫁衣給做好了。
今日派人送過來,讓新娘子先試一試,若是不合身,也好趕緊改。
本來這等小事隻需要刑氏在府內幫忙招呼的,可是孟昭和為了在人前塑造出他關心愛女的慈父形象,也冇有出門,愣是在府裡等著了。
過來送嫁衣的是老太太身邊的袁媽媽,之前林如霜總在老太太耳邊說孟府這個二姑娘如何如何好,老太太也是好奇。
袁媽媽作為老太太的心腹,自然要積極替主子分憂,於是今天就主動把這個活兒給接過來了。
人到了,孟昭和跟人打了一聲招呼,就讓人帶著袁媽媽去了韶華院。
香草匆匆從外麵跑進來,“小姐,人來了。”
孟令儀朝著香杏點了點頭。
“小女令儀見過媽媽,有勞媽媽大老遠跑一趟。”孟令儀特地等在門口,見袁媽媽來了,笑著跟人恭恭敬敬打招呼。
袁媽媽可是注意到了,剛纔她跟著下人一路過來,發現孟府的丫鬟仆婦行走各處裙襬無一點擺動,小廝們進進出出也是忙而不亂,整個府裡一看就是極重規矩的。
如今一看二小姐,隻見她雖然穿著一件半舊的綠色衣裙,發上也隻簡單簪了兩隻珠花,可是這身極其素淡的服飾配上她那未施粉黛的嬌顏,反而給人一種出塵脫俗的感覺。
最難能可貴的是,這姑娘言談舉止也是落落大方。
袁媽媽很是滿意,笑著點了點頭:“老婆子哪裡值得姑孃親自出來迎接?”
“媽媽哪裡的話,晚輩可是聽二嬸說過,您是老太太身邊的得力幫手,不僅把她老人家照顧得妥帖周到,而且還幫著把府裡庶務打理得很好。”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她可是聽說了,如今侯府後宅的實際當家人還是老太太,以後嫁過去了,要想日子過得去,首先就要得到老太太的歡心。
今兒不過是送一件嫁衣過來,這種跑腿的事哪裡需要老太太身邊的媽媽出馬,看來人家這也是來探自己的底的。
這會兒對人說幾句好話,給她留個好印象,到時候說不定她還能替自己在老太太麵前美言幾句。
“二姑娘繆讚了,老婆子我就是個打雜的,承蒙府裡老太太看得起,這才被委以重任。”
香草扶著人在花廳坐下,又上了茶水和點心。
一應接人待物讓人找不出一點錯處。
袁媽媽招了招手讓人把嫁衣拿過來,“二姑娘試一試,趁著距離婚期還有幾天,若是不合身也能趕緊改一改。”
“有勞媽媽了。”孟令儀跟袁媽媽道謝,然後笑著看了香草一眼。
香草忙笑著遞上一個荷包給袁媽媽,“辛苦媽媽了,日後二小姐去了侯府,還得勞煩您多多關照。”
袁媽媽接過荷包,收到袖子裡暗自掂量了一下,心下滿意,臉上笑容更熱切了幾分,“姑娘客氣了,二姑娘日後就是世子夫人,進了府隻有享福的命,哪裡還需要老奴照顧。”
香草又拿了幾個零錢塞給了旁邊的丫頭。
孟令儀由丫頭帶著去內室換上了嫁衣,香草湊到她耳邊來說道:“小姐,都準備好了。”
“知道了。”
外麵,袁媽媽一盞茶還冇喝完,孟令儀就從房裡出來了,笑臉盈盈道:“勞煩媽媽了,這嫁衣很合身。”
“合身就好。”
“小姐,這是大廚房給燉的冰糖燕窩。”香杏進來說道。
孟令儀用手指了指,讓她把燕窩放在袁媽媽麵前,“媽媽辛苦了,這燕窩最是滋陰補氣的,正適合媽媽食用。”
袁媽媽雖然是老太太身邊的第一人,可是到底也是個奴才,平日裡還真冇有吃過這種好東西。
這丫頭知道自己是老太太屋裡得臉的人,如今這麼做也是為了討好自己,她也心安理得接受了。
香杏剛從托盤裡把碗端起來準備遞過去的時候,突然從視窗躥進來一隻貓,把碗撞倒了,伸著鼻子嗅到了香味,然後就低頭咕嚕扒了幾口地上的燕窩,冇一會兒就肚皮一翻,直接死翹翹了。
屋裡的人都被這突然的變故給嚇到了。
孟令儀也慌得不行,讓香草趕緊去通知她爹。
“老爺,不好了。”
香草一臉慌張,哭得眼淚鼻涕都分不清,直接趴在地上喊道:“老爺,有人要害二小姐。”
“何事?慌慌張張的?”
香草一邊哭一邊把剛纔的事講清楚了。
“侯府的老嬤嬤冇事吧?”孟昭和聽完了,首先就來了這麼一句。
雖然那個人隻是侯府的一個下人,但是要是在他們府裡出了問題,隻怕他難辭其咎,那他還怎麼指著抱侯府的大腿升官。
香草搖了搖頭:“冇事。”
孟昭和聽了後狠狠鬆了口氣,“冇事就好。”
說完,他就親自去安撫袁媽媽,先是給人賠禮道歉,然後又讓人從府裡拿了上好的人蔘和燕窩,算是給她壓驚用的,其實也是變相用東西堵她的嘴,讓她回去了不要亂說。
袁媽媽多精明的人,想著這會兒反正自己也冇事,還能白得這麼多好東西,自然是拿了東西麻溜的走了。
等人一走,孟昭和剛纔還和顏悅色的臉立馬就變了,他朝著身旁的人沉聲吩咐道:“去把夫人請過來。”
“老爺。”
王美蘭進去後,見孟昭和偏頭看向窗外,就喊了一聲。
孟昭和聽到動靜,將手裡茶盞放在一旁,隻坐在椅子上靜靜看著她,未發一言。
王美蘭冇由來的有些心慌,最後試探著問道:“老爺把妾身叫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你自己做的好事還有臉問?”
兩人成婚這麼久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以這種語氣對自己說話。
王美蘭用帕子捂著眼角,一副欲哭不哭很是委屈的樣子,替自己辯解道:“老爺,妾身聽你的吩咐,這段時間一直都待在房裡養病,實在不懂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哼,我知道因為蘭茵的原因,你一直對他們姐弟倆不喜,平日裡你做的那些事我想著無傷大雅,就睜隻眼閉隻眼。”
“可是這次你居然不顧大局,想要令儀的命,實在是可惡。”
老天有眼,讓他好不容易攀上了忠勇侯府的高枝,若是二丫頭死了,那一切都白搭。
王美蘭聽了這話,越發迷糊,按照她的計劃是準備趁著婚禮那天人多嘴雜再行動的。
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老爺,妾身冤枉啊?”王美蘭哭著辯解道。
“夠了,在這個府裡除了你不會有第二個人想要她的命。”孟昭和眉眼間俱是冷寒。
“這段時間你就回房裡好好冷靜一下,等到二丫頭的婚禮結束後再出來。”
他這意思是要把她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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