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麵騎士Kaixa:影帝的救贖 第2章 證明我是「我」
作者注:關於此處提到的岬學姐。是甲鬥中的角色,我因為比較喜歡這個名字,所以把它放到原創角色中
門內一片死寂。幾秒後,才傳來一個極度警惕、帶著顫音的女聲:「……誰?」
「是我。」草加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儘可能的溫和,甚至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虛弱,「草加雅人。流星塾的草加。」
門內又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回憶這個名字。然後,門鎖鏈嘩啦一聲響,門被拉開一條窄縫,一隻充滿恐懼和審視的眼睛透過門縫盯著他。真理的臉比記憶中還要憔悴,黑眼圈很重,嘴唇有些乾裂。她上下打量著門外這個穿著病號服外麵套著不合身外套的俊秀青年,眼神裡的陌生感刺痛了草加——這印證了您的判斷,他們確實多年未見,她幾乎認不出他了。
「草加……君?」她的語氣裡充滿了不確定,抓著門框的手指因為用力而發白,「你怎麼……找到這裡的?你有什麼事?」
她沒有絲毫要開門的意思。
「我……」草加露出一抹苦澀又帶著後怕的微笑,「我和你一樣,從那個地獄裡逃出來了。我剛剛從醫院溜出來。」他示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我很擔心你,他們……可能不會放過我們任何一個人。」
真理的眼神動搖了一下,但警惕並未消除。經曆過那樣的背叛,她不可能輕易相信一個幾乎算是陌生人的「同學」。
「我憑什麼相信你?我……我甚至不太記得你的樣子了。」真理的聲音硬邦邦的。
關鍵時刻到了。村上幸平大腦飛速運轉,回憶著劇本和設定裡關於流星塾的細節。他不能說出隻有「穿越者」才知道的未來,但可以說出隻有「倖存者」才知道的過去。
他目光低垂,聲音放得更輕,卻異常清晰:「畢業那天,大家在後院那棵很大的櫻花樹下埋了一個時間膠囊。主持人是岬佑月小姐,她當時還說,十年後要大家一起挖出來。」
他抬起頭,看向真理,「你當時放進去的,是一條藍色的緞帶,是你很喜歡的那個動畫角色的應援物,對吧?」
真理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抓著門的手下意識地鬆了鬆。這件事非常私密,幾乎不可能有外人知道。
草加(村上)趁熱打鐵,繼續投放「記憶炸彈」:「還有,慘劇發生那天晚上,你穿的不是這條牛仔褲。你穿的是一條淺色的連衣裙,逃跑時被刮破了,在左腿的位置。」
他指了指真理現在穿著的褲子。
「!」真理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褲子,再抬頭時,眼中的懷疑已經被巨大的震驚和一絲認同所取代。這些細節,尤其是連衣裙這種瞬間的、狼狽的細節,極具說服力。
門鏈被顫抖著手取下了。門開啟,真理側身讓他進來,雖然身體依舊緊繃,但敵意已大幅消退。
房間狹小簡陋,氣氛凝重。
「你……你真的都記得?」真理的聲音帶著哭腔,像是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確認那段可怕記憶真實性的錨點。
「碎片……很多痛苦的碎片。」草加適時地表現出疲憊和一絲痛苦,他扶著牆壁慢慢坐下,這個動作進一步削弱了他的威脅感,顯得更加脆弱可信,「我記得怪物(奧菲以諾),記得慘叫,記得逃跑……也記得你。」
他看向真理,眼神複雜,巧妙地融入了原主那份深藏的執念和村上本人的同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草加君?為什麼是我們?」真理蹲下來,無助地看著他,彷彿他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草加(村上)心中鬆了口氣,第一關算是過了。他按照之前的構思,有選擇性地透露資訊:「是sartbra。那場同學會是陷阱。他們在我們身上做了某種實驗,讓我們變成了它們的目標。」
他刻意停頓,讓真理消化一下這個可怕的事實。
「那我們該怎麼辦?報警嗎?」
房間內彌漫著一種微妙的寂靜,隻剩下窗外偶爾傳來的車聲和兩人略顯急促的呼吸聲。真理看著坐在對麵、臉色依舊蒼白的草加,雙手無意識地絞著衣角,眼中充滿了亟待解答的疑問和未散儘的恐懼。
「草加君……」真理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打破了沉默,「你剛才說的……sartbra,還有實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為什麼……要對我們做那種事?」
那些破碎的恐怖記憶碎片再次湧現,讓她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草加(村上)深吸一口氣,他知道,接下來的說辭至關重要。他不能一股腦地把所有真相(包括奧菲以諾、腰帶、未來的命運)都倒出來,那隻會把眼前這個剛剛經曆創傷的少女徹底嚇崩潰。他需要循序漸進,用她能理解的方式解釋。
他目光低垂,看著自己依舊有些顫抖的手,聲音低沉而清晰:「具體的目的,我還不完全清楚。但我知道,sartbra在進行某種……超越人類現有科技的研究。他們需要特殊的『實驗體』。」
他抬起頭,迎上真理的目光,眼神認真而帶著後怕:「我們流星塾的成員,似乎因為某種原因,符合他們的條件。那場同學會,就是一個篩選和抓捕的陷阱。」
他巧妙地用了「研究」和「實驗體」這種相對容易理解的詞,暫時規避了「奧菲以諾」這個更衝擊三觀的概念。
「實驗體……」真理的臉色更加蒼白,這個詞讓她感到不寒而栗,「他們對我們做了什麼?」
「一種……基因層麵的乾擾或者植入。」草加斟酌著用詞,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這或許解釋了為什麼我們現在能看見那些『怪物』——它們可能也是實驗的產物,或者與實驗有關。」
他將「奧菲以諾」定義為「怪物」,繼續降低理解門檻。
「那……那些怪物,到底是什麼?」
「我不知道它們的正式名稱。」草加搖搖頭,表現出適當的困惑,「但它們非常危險,以人類為目標。而sartbra,很可能在控製,甚至製造它們。」
他將sartbra定位為幕後黑手和敵人,這是絕對正確的方向。
真理消化著這些資訊,雖然依舊可怕,但至少有了一個模糊的框架,不再是完全的未知,這讓她稍微安定了一些。她看著草加,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那……草加君,你為什麼記得這麼清楚?我的記憶……還有很多人的記憶,好像都很模糊……」
這是關鍵問題。
草加早已準備好答案,他臉上露出一絲痛苦和迷茫混雜的神情:「我不知道……也許是個體差異,也許是他們在我身上做的『實驗』略有不同……」他適時地咳嗽了兩聲,顯得更加虛弱,「我醒來後就在醫院,腦子裡充斥著這些清晰的記憶片段……我很害怕,但我知道,必須找到你,真理。你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可能相信我的話並處於同樣危險中的人。」
這番話半真半假,既解釋了記憶問題(推給實驗差異),又表達了對真理的關切和依賴(原主情感
村上的策略),進一步拉近了距離。
真理看著他蒼白的臉和因為咳嗽而泛紅的眼眶,心中最後一絲疑慮也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同病相憐的依賴感。是啊,他們都是受害者,而草加君在自身難保的情況下,還冒險跑出來找她……
「謝謝你……草加君。」真理的聲音帶著感激和哽咽,「如果沒有你,我可能還像隻無頭蒼蠅一樣,什麼都不知道,隨時可能……」她不敢再說下去。
「彆怕。」草加放柔了聲音,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可靠,「現在我們知道了敵人是誰,就不是完全被動了。我們必須要更加小心。」
他話鋒一轉,目光看似不經意地掃過那個放在角落的揹包,「你父親寄給你的東西……非常重要,對嗎?」
真理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揹包,緊張地點點頭:「爸爸在信裡說,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它,絕不能落到壞人手裡。」
她頓了頓,聲音更小,「草加君,你知道那裡麵是什麼嗎?」
草加(村上)內心暗道:當然知道,是能把我變成沙灘王者的東西之一……但表麵上,他露出凝重的神色,搖了搖頭:「我不清楚具體是什麼。但既然是你父親拚死寄出來,並讓你保護的,而sartbra又如此大動乾戈地追殺我們……那裡麵極有可能是與他們進行的危險研究有關的關鍵物品,甚至可能是……對抗他們的某種武器或證據。」
他成功地將faiz腰帶的重要性與「對抗sartbra」、「父親遺誌」聯係起來,而不僅僅是「強大的力量」。
「武器?證據?」
「這隻是我的猜測。」草加謹慎地說,「但無論如何,它現在是燙手山芋,既是希望,也是最大的危險源。我們必須把它藏好,絕不能輕易暴露。」
「嗯!」真理用力點頭,深以為然。
「所以,真理。」草加身體微微前傾,語氣變得更加嚴肅,「關於我的記憶,關於sartbra是幕後黑手這件事,以及這個箱子的特殊性,請務必對任何人保密。絕對,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
「任何人?」
「任何人。」草加重申道,眼神銳利,「這不是不信任,恰恰是為了保護他們。普通人捲入這件事,隻會被滅口。知道得越多,越危險。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可以嗎?」
他需要提前杜絕真理向即將遇到的啟太郎、甚至未來的乾巧和盤托出的可能性,為他後續的「資訊管製」和「劇本引導」打下基礎。
真理被他嚴肅的態度感染,也緊張起來,鄭重地點頭:「我明白了!我絕對不會對任何人說的!這是……我們的秘密。」
看到真理乖乖上套,草加(村上)內心稍稍鬆了口氣。第一步資訊控製,完成。
「好了。」草加站起身,雖然身體依舊不適,但他表現出堅強的樣子,「這裡不能久留。我們必須立刻離開,找一個更安全的地方。你有什麼想法嗎?有沒有絕對信任、而且不容易被聯想到的朋友可以暫時投靠?」
真理蹙眉認真思考起來。草加耐心地等待著,他知道答案,但他必須讓真理自己說出來。
「啊!」真理忽然想起了什麼,「有一個!菊池君!菊池啟太郎!他家裡是開洗衣店的,人非常非常善良熱心,也許可以……」
「洗衣店……」草加露出恰到好處的思索表情,然後點點頭,「聽起來是個不錯的選擇。那種地方人員流動相對頻繁,反而容易隱藏。而且家庭經營的店鋪,通常比較有人情味。」
他表示讚同,同時給出了合理解釋,避免顯得未卜先知。
「嗯!菊池君他是個老好人,一定會幫我們的!」真理的語氣變得輕快了一些,彷彿找到了方向。
「事不宜遲,我們儘快出發。」草加果斷決定,「儘量避開大路和攝像頭。」
真理立刻起身,開始快速而簡單地收拾行李,最重要的就是那個銀色箱子和她的一些隨身物品。草加(村上)站在窗邊,警惕地注視著樓下街道的動靜。他的心臟因為接下來的計劃而微微加速。根據「劇本」,真理在前往洗衣店的路上,會遭遇奧菲以諾的襲擊,從而「偶遇」乾巧。(相比原劇有點更改)
「這一次……」草加的眼神變得深邃,手掌悄然握緊,「絕不會讓你獨自上演英雄救美的戲碼了,巧。」
影帝的第二步演出——介入並改寫「命運的初遇」,即將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