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偶天成,絕愛傾城商妃 第5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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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香一愣,他們飛虎堂一向隻做殺人的生意,縱橫江湖殺手界這麼多年,也積累了大量的財富。
刺探情報,查清絕密,雖然有所涉及,但並非他們的強項,相比之下,月影樓乾這活就專業得多,但主人的命令就是天,絕對不能置疑,接觸到主人陰沉的眸光,她心下一震,立即道:“屬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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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寧宮。
皇後孃娘穿著寢衣,手上拿著一本書心不在焉地看著,不時看一眼窗外,不知道皇上今晚會不會來?
寂靜的夜晚響起腳步聲,知秋輕聲走進來,小聲道:
“啟稟皇後孃娘,皇上今晚在流雲宮歇息了。”
皇後“哦”了一聲,失望地放下了手中的書,對此舉並不意外,早已經習慣了,雖然日複一日的失望,但還是總免不抱有希望,尤其是太子這個時候更是需要她這個母後的輔助。
皇後神情悠悠,想起剛入宮的那段歲月,龍騰王朝皇室規定,為了保證中宮之主的地位和尊嚴,每逢初一十五,皇上必定要在皇後寢宮休寢,雷打不動,其他的日子,就看皇上的心情如何。
在靜妃入宮之前,皇上還能做到這一點,保證中宮必要的恩寵,以保證後宮的尊卑有序,井然有度。
可是靜妃入宮之後,皇上不但很少招寢彆的妃嬪,連她這個皇後也嚐到了失寵的滋味,這一條鐵定祖製漸漸形同虛設了,要不是她裝作雍容大度,以中宮雅量贏得皇上的些許憐愛,皇上一個月都不會來一次她宮裡。
她這個皇後的殊榮隻有在靜妃不在宮裡的時候,才能顯現出來,沁雪也是在靜妃離宮去晨安寺的時候懷上的,如果不是靜妃被太後趕去了晨安寺,她也不會有沁雪,一想起沁雪,她就心痛了,手就狠狠地抓住錦被,惡狠狠道:蕭天熠,本宮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的。
她對靜妃已經恨之入骨,對和靜妃有說不出的相似的蕭天熠更是恨之入骨,嘴唇咬得幾乎沁出血來。
靜妃死後,又過了許多年,宮裡陸續進了新人,為了保證她這個皇後在後宮的威儀,皇上才慢慢恢複了初一十五來她宮中的慣例,但也很少和她說話,對她一向寡淡。
可這兩年來,來得越來越少了,漸漸幾乎絕跡了,但每個月的初一十五皇後都會等著,哪怕是一日一日的失望?
知秋見皇後的目光看向窗外璀璨的星空,輕聲道:“天色不早了,娘娘先睡吧。”
皇後收回目光,卻久久難以入睡,知秋道:“昨日寒菲櫻在宮裡正好遇到禦膳房送活禽,險些被衝撞一事,依娘娘看,是意外嗎?”
皇後冷笑一聲,“宮裡哪裡有意外?”
知秋頷首,“這寒菲櫻也真是命好,居然連章統領也出來幫她?”
章湛?皇後忽然想到什麼,“那個飛虎堂,怎麼還冇動靜?”
知秋忙道:“時機應該成熟了,奴婢明天派人催問。”
☆、皇後尋找強助
一天深夜,知秋秘密出宮,找到了飛虎堂的主人,飛胡,這個神秘莫測的男人,聲音沙啞,也不知道多大年紀,總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飛虎堂等級森嚴,隻有像知秋這種出得起大價錢的大主顧,纔可以直接麵見飛胡本人洽談生意。
知秋一見到飛胡就有些生氣,這樁生意已經交付出去一個多月了,定金都付了,快兩個月了,可現在寒菲櫻還過著無比滋潤的生活,皇後孃娘都有些著急了。
因為知秋是主顧,對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飛胡並不客氣,“你們飛虎堂辦事的效率真是越來越低了,收錢的時候可是毫不含糊。”
誰知,飛胡聽到這話,卻立刻變了臉,“我做事自然有我的理由,無須他人指手畫腳。”
好可怕的男人,飛胡身上的一股冰寒之氣讓知秋瞬間變了臉,差點站立不住,卻不甘示弱道:“我是付了錢的,自然有資格提出要求,當初你答應過,一個月之內,讓寒菲櫻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可是現在,她還活得好好的。”
飛胡陰測測一笑,冷冷道:“出了點意外。”
“什麼意外?”知秋一驚,如今寒菲櫻是蕭天熠的有力幫手,這個女人越來越讓皇後孃娘心驚,說什麼悔不當初的話已經晚了,既然宮裡的手段已經不能讓她銷聲匿跡,隻得藉助宮外的手段,誰知,這個以快刀斬亂麻而著稱的殺手組織的效率卻如此令人不滿意。
“不關你的事,總之我已經做好了周全的安排,派出了最精銳的殺手,不出一個月,寒菲櫻必定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飛胡的聲音像是從地獄傳來的一樣,就是知秋這樣的人,也覺得一陣陣地冷,想了一會,“好,我就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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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壽宮。
太後坐在鳳座上,麵色陰沉,一言不發,自從知道除去寒菲櫻的計劃失敗了之後,她幾乎一直都是這種表情。
從回宮時候的精神矍鑠到現在,還不到一年的時間,但她已經老了很多,原來是銀絲偶現,現在已經是滿頭華髮,一個十足的老人了,本來就已經七十多歲了,最近一直勞心勞力,寢食難安,和皇上也鬨得很不愉快,和最寵愛的孫子天熠也幾乎決裂,一係列的打擊讓她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
“太後孃娘,您就吃一點吧,鳳體要緊啊。”孫嬤嬤端著一碗燕窩,輕聲勸道,連她也忍不住驚歎,寒菲櫻的運氣還真是超乎尋常的好,居然遇到了禦林軍統領章湛出手,平安逃過一劫,一切隻能說是天意。
太後無力地揮揮手,“哀家吃不下,放下吧。”
孫嬤嬤歎了一口氣,“太後要保重自己的身子,不必為了一個寒菲櫻而勞神費思。”
太後緩緩睜開眼睛,“皇上這樣說,你也這樣說,他們都在怪哀家,連天熠也覺得哀家不可理喻,都覺得哀家是個老糊塗的老太婆了,卻冇有人知道哀家心中的痛苦,哀家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蕭家,為了蕭家,哀傢什麼不可以捨棄?”
孫嬤嬤心中一澀,長久緘默無語,她跟在太後身邊多年,自然知道太後的隱痛,那是太後極其不願意回憶的過往,低聲道:“他們以後會明白的。”
太後默然良久,目光漸漸空遠,彷彿又看見那個橫亙九州的英武男子,“以後?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故事,他們永遠都不會明白的。”
“娘娘又想起了……?”孫嬤嬤不忍再說下去。
太後神色忽然痛楚起來,曾經炙手可熱如日中天的九州王,事到如今,已經冇人敢再提及了,連孫秀提起的時候,也是欲言又止,小心翼翼。
時隔多日,現在想起,依然覺得心口隱隱作痛,為了躲避當年的心殤,太後才遠遁安寧宮尋求心靈上的安寧,可滄海桑田,鬥轉星移,雖然一切看似已經物是人非,但宿命就是宿命,終究難以逃脫,就算寄身佛堂,依然無法得到內心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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