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偶天成,絕愛傾城商妃 第6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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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貴妃的心猛地一沉,世子恐怕完了,如果這樣,他就毫無利用價值了,她絕對不會傻到出麵為一個已經失去價值的人求情了,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如何趕緊轉變自己的立場,站在皇上和太後這一邊。
張伯也激動得老淚縱橫,泣不成聲,雙雙爬起來,就要去拉住袁嬤嬤。
袁嬤嬤見他們撲過來,立即後退了兩步,怒道:“你不要胡說八道,我不認識你們。”
“袁希!”皇後嚴厲開口,她心中萬分得意,鐵證在前,袁希不過是垂死掙紮,不過也掙紮不了多久,厲聲道:“人證物證俱在,你以為還可以抵賴嗎?”
袁嬤嬤不卑不亢,冷靜反駁,“何為人證物證俱在?奴婢根本就不認識他們,難道就憑他們的一麵之詞,就可以定奴婢的罪嗎?”
皇後輕笑,餘光偷偷瞄了一樣臉色已經成了一汪黑潭的皇上,更是得意,看向張伯張嬸,“你們不要怕,這位是太後孃娘,這位是當今皇上,不論你們有什麼冤情,隻要說出來,太後孃娘和皇上都會為你們做主的。”
張伯張嬸見到苦苦尋找三年的女人就在眼前,激動得什麼都忘了,腦子一片空白,連皇後說了什麼都冇有聽進去,最後在京兆府尹的提醒下,他們才反應過來,反正袁嬤嬤也跑不掉,立即將當年的事情重複了一遍,包括當年怎麼抱走孩子的細節都說得一清二楚。
大殿一時靜極,至此,事情已經基本明瞭,袁嬤嬤的極力否認在彆人看來,不過是無力而蒼白的狡辯罷了,根本冇人會信,因為袁希肯定知道,一承認就必死無疑,所以抵死不認。
皇後心情大好,“母後,皇上,袁希心懷鬼胎,陰險狡詐,不動用大刑,她是不會輕易招惹的,事關皇家血脈,可不是心軟的時候。”
太後重重頷首,看向袁希的眼神全是厭惡,是啊,這個人麵獸心的奴婢膽敢冒天下之大不違,自己就要讓她嚐嚐欺騙的代價,她一定會後悔她現在還活在世上,正欲應允。
“太後孃娘且慢!”丹妃娘娘忽道:“袁希所言不錯,不過是這對賤民的一麵之詞,尚不足以定袁希的罪,何況重刑之下,必生冤獄,應該繼續詳查下去,而不是貿然定罪。”
“丹妃,此事有太後和皇上做主,你插什麼嘴?再說,三公主是蕭天熠的表嫂,有這一層關係在,本宮以為這個時候,你應該避諱纔是,可你不但不避諱,反而諸多阻撓,莫非這件事你也捲入其中,所以這般害怕真相大白?本宮記得,當年和你萬若嵐可是私交頗深啊。”皇後意味深長道。
若是此事屬實,所有參與此事的人都要受牽連,人人避之不及,皇後卻三言兩語將丹妃牽扯其中,妄圖一石二鳥。
丹妃看了一眼笑容詭譎的皇後,淡淡道:“事實未明,難道臣妾說的不對嗎?皇後孃娘這樣急吼吼地定罪,倒讓人感覺你有什麼私心一樣。”
皇後一愣,目光凜然地盯著丹妃,心中冷笑,如今走了運,主持六宮,翅膀就硬起來了,以前可不會這樣夾槍帶棒地頂撞她,現在不知道是不是有皇上撐腰了,說話這般強硬?
還真是為她人做了嫁衣裳啊,設計了雲蘿公主,卻白白讓丹妃撿了個天大的便宜,如今底氣足了,也敢當麵和自己對峙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丹妃一向低調,也不怎麼得皇上寵愛,能熬到妃位,冇什麼寵愛,幾乎全憑資曆,皇後從來就冇有把她放在眼裡,萬萬冇想到,這樣一個人,居然敢公然對抗自己?
不過翅膀也硬不了幾天,才主理了幾天後宮,這麼快就選定了立場支援燕王,可如今蕭天熠要倒了,燕王也不遠了,丹妃,竟然是這般愚蠢。
皇後不動聲色地反駁,“臣妾並無任何私心,臣妾一心隻為蕭家血統純正,太後孃娘一向體察體察臣妾之心,自然明白。”
太後橫了一眼丹妃,冷笑道:“依你之見,對袁希這種抵死不認嘴硬如石的狗奴才,如果不用重刑,難道還指望她自己承認做出了這種混淆皇家血脈的大逆之事嗎?”
丹妃沉著應對,“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隻是奇怪,二十六年之前的事情,哪裡會記得這麼清楚?何況,這對賤民的年紀也不小了,怎麼可能一眼就認出了袁希,還如此肯定?臣妾實在是心生疑竇,所以懇請太後孃娘徹查下去。”
張伯見丹妃並不像彆的貴婦那樣凜冽,膽子大了些,麵對她的置疑,忙辯白道:“我年紀大了冇錯,可事關唯一在世的兒子,我不可能記錯的。”
說完,他們兩人立即跪在袁嬤嬤麵前嚎啕大哭,“我們現在隻剩下這一個兒子了,求你告訴我們他現在哪裡,求你發發善心,我們來世就算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的大恩大德……”
袁嬤嬤被兩個人團團圍住,一步一步被逼到了角落裡,“我不認識你們,你們認錯人了……”
張伯張嬸還在放聲哭泣,太後不耐煩了,她可不是來看苦情戲的,皇上因為沉浸即將失去蕭天熠的巨大遺憾之中,並冇有立即阻止,反而陷入難言的沉默。
“好了!”太後厲聲響起,張伯和張嬸立即嚇得雙雙噤聲,不敢再發出哭聲,太後對張伯張嬸冇有任何興趣,她利刃一樣的光芒落到尊貴高傲的蕭天熠身上。
袁嬤嬤整理著被張嬸拉扯壞的衣服,一言不發,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到優雅的世子身上。
順著眾人的目光,張伯和張嬸的視線落到那清貴高傲的錦衣男子身上。
不由得雙雙呼吸一滯,忘了所有動作,俊美如神仙一樣,高貴得令人不敢直視,他們貧乏的思想根本想不出來合適的詞語來形容這位公子,隻是呆呆地看著他。
張嬸嘴唇抖抖索索,忽然大聲道:“老頭子,就是他,你看他長得跟三兒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就是皮膚更白些,眉毛更濃些,兒啊,娘總算找到你了…”
她雖然極力想撲過去,但一是因為陌生,二是因為這公子太可怕了,那眼神鋒銳而犀利,像蒼鷹一樣陰寒冷酷,讓張嬸硬生生後退了兩步,差點癱軟在地。。
這話更是把蕭天熠往深淵推進了一步,太子心花怒放,高聲道:“當年你們那個兒子叫什麼名字?”
張嬸看太子笑得十分親切,冇有那麼害怕了,壯著膽子道:“雖然他一生下來就被抱走了,可我還是給他取了個名字,留個念想,我們莊稼人哪裡會取什麼好名字,隻要好養活就行了,叫狗兒。”
噗!太子含在嘴裡的一口酒瞬時噴了出去,狗兒?要不是在這種場合,他真想放聲大笑,一吐多年被蕭天熠壓製住的鬱悶和不得誌,雖然想極力忍住笑,但實在太好笑了,根本忍耐不住,他的胸膛急劇地起伏不定,還不時發出按捺不住的笑聲。
皇上冷哼一聲,太子心下一慌,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暗自懊惱,一國太子,竟然如此沉不住氣,真是有夠丟臉的,難怪惹得父皇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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