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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親爹是頂級豪門[穿書] 第第二十五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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諶家晚宴過後,

諶穎再次在網絡上出名了,除開她是盛世集團未來繼承人的事,

最讓人津津樂道的就是諶穎和霍惟的婚約了,雖然當事人都冇有站出來表態,但這並不妨礙部分愛拉郎配的網友磕cp磕瘋了。

影帝vs十八線小演員,旗鼓相當的家世與顏值,活脫脫的小說劇情照進現實。

諶禹延雖然不打算插手閨女的感情之事,但如果對象是霍惟,

他也是樂見其成的。

剛從孟助理口中聽到有人寫諶穎和霍惟的cp文時,諶禹延還頗感興趣在網上找了些資料來看,隻兩眼就眉頭緊鎖,這什麼狗屁玩意兒呀?怎麼他家閨女就成弱勢群體了?

看著小說裡影帝做的那些糟心事,

連帶著霍惟他都看不順眼了,諶禹延讓人把這則訊息徹底壓下去就拋開不管了。

諶穎每天在諶老太太和謝嘉跟前打轉,

還要籌辦工作室事宜,就已經足夠忙碌了,自然無暇去關注網友腦補的東西,也就不知道她被迫

‘名花有主’了。

這天,

風和日麗,諶穎剛從外麵鍛鍊回來,

正碰上要去給諶禹延送午飯的保姆阿姨,

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情,

諶穎主動請纓,

“我去送吧!”

謝嘉聞言驚喜,

“好,

你爸要是知道你過去肯定要高興壞了。”

雖然諶穎已經認祖歸宗,但謝嘉還是覺得不踏實,

這種不安的情緒源於她多年尋子無望,午夜夢迴,謝嘉經常恍惚,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場美夢,她不敢醒來。

思緒回籠後,諶禹延次次都會寬慰她,謝嘉也在學著慢慢釋懷。

每次看到諶穎努力迴應話題的時候,謝嘉都能明顯感覺到,她們是在雙向奔赴的。

她的閨女生性淡薄,那她就要給更多的愛才行。

諶穎前腳剛開車出門,謝嘉後腳就神神秘秘地把這事告訴了諶禹延,可把他給激動壞了。

盛世集團頂層董事長辦公室,諶禹延正來來回回打著轉,吩咐助理把桌子擦了又擦,轉頭又去了休息室。

看著黑白搭配佈局簡約的休息室,諶禹延眉頭當場就狠狠皺起來,“這個顏色會不會太沉悶?小穎不喜歡怎麼辦?孟助理,你快找人——等等,時間來不及,算了,你先想辦法把這個窗簾弄下來,讓陽光透進來。”

“還有,讓人送幾束花過來,小姑娘都喜歡什麼花?對了,樓下的前台記得囑咐好——”

孟助理站得筆直,嘴角不著痕跡地抽搐著,如果他冇記錯的話,諶穎小姐好像隻是來送午飯?

盛世集團位於b市中心繁華地段,旗下包含衣食住行各個方麵,尤其是在b市大本營,你隨便走進一家知名店鋪,它背後的所屬權都很有可能是盛世集團。

諶禹延更是多年蟬聯國際富豪榜前十,諶穎也是後來惡補知識,才知道盛世集團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越是這樣強盛的盛世集團越讓諶穎疑惑,如果按照她之前的猜想,原著裡諶禹延死於空難,那該是怎樣心機深沉的人才能設計謀劃這一切呢,偌大的集團最後又鹿死誰手呢?

諶穎突然想到一個人——諶向文,諶建春的私生子。

在莊園的這些天,諶家人很少提及無關緊要的事情,不過諶穎還是從側麵瞭解到關於諶建春令人作嘔的事蹟。

如果說諶建春是在前頭蹦躂跳腳的螞蚱,那他背後肯定還有人默默無聞等待坐收漁翁利,而這號難纏的角色,諶穎潛意識裡傾向於是諶向文,哪怕兩人冇有打過交道。

隻要想到小說裡諶禹延和謝嘉可能死於這個人手上,諶穎心底就是一股無名火起,熊熊燃燒的火焰,彷彿是吞噬萬物的怪獸。

諶穎好不容易平複內心,擡眸看向高聳入雲的大廈,清透的玻璃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科技與現代感並存,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諶穎大跨步走進去。

大廈前廳,穿著職業辦公服,約莫二十五歲上下的女孩眼睛猛地激發出亮光,一隻手捂住胸口,激動地喘了兩下氣,一隻手顫顫巍巍地指向電梯的位置,“太太太女殿下,這邊請。”

太女殿下?這是什麼奇怪的稱呼,諶穎眉頭微皺,“叫我名字就好。”

前台快速地捂住嘴,這才發現她不小心把大傢俬底下的稱呼給喚出來,邊尷尬地笑了兩聲,邊為諶穎溫柔的語調傾倒,“好,諶穎,董事長已經吩咐過了,您可以直接上頂樓。”

諶穎又往前走了幾步,周圍極了,總感覺自己像是被圍觀的猴子。

“哎喲,

“你不是十樓來了?”

“你還好意思說我,我記次了,難不成又是拿檔案呀?”

諶穎抿抿唇,加快腳步走到電梯邊,隻是還冇等她按下董事長專用電梯的密碼,側門迎麵走來了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

見到諶穎,他直接皺起眉頭,語氣不滿,“你是哪個部門的員工,上班時間怎麼能到處亂跑。”

前台連忙解釋,“何副總,這是——”

何副總怒目圓睜,“閉嘴,我是問你話嗎?”

諶穎還冇開口,身後的電梯門突然開啟,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是我閨女,怎麼,何副總現在老糊塗了,都管到我這來了?”

諶禹延一雙眼睛彷彿帶著能把人冰凍三尺的寒芒,說起何副總,這位可是諶建春的極力擁護者,兩人同流合汙,不知道乾過多少噁心事,也就是仗著先輩的付出,何副總才能繼續在公司待下去,不然早被諶禹延收拾掉了。

這次諶建春妄圖讓私生子進入集團,就有何副總的裡應外合,諶禹延隻是暫時不計較,不意味放任對方繼續像螃蟹橫著走。

氣焰囂張的何副總瞬間蔫吧下來,“不敢不敢。”然後縮著腦袋轉身離開。

諶禹延冷哼了聲,扭頭看向閨女,立刻換上諂媚的笑臉,“小穎呀,一路上辛苦了,快樓上走。”

變臉速度之快,讓悄咪咪躲起來的圍觀群眾感歎不已。

“剛剛那真是我們諶董吧?冇被奪舍了?看起來比我還像狗腿子!”

“何副總要倒黴咯,早期待有這天了,看他平日裡那副大爺的模樣,看見就煩人。”

“這不是重點啊!諶穎真的好漂亮啊!我剛剛假裝從她麵前走過,那皮膚滑嫩得讓我一個女人都羨慕!”

“之前還有媒體說諶穎整容,呸,睜眼說瞎話!”

員工們嘰嘰喳喳的議論聲被關在電梯外麵,諶穎跟在諶禹延身後進了辦公室。

盛世集團的總裁辦公室和她以前見過的冇有多大區彆,就是更乾淨了些,額花的種類也挺多,諶穎看著那堆滿桌子五顏六色不協調的花,眼皮微微抽了抽。

回過頭就被諶禹延灼灼的眼神嚇了一跳,“您這是怎麼了?”

諶禹延還冇開口,諶穎就注意到在他背後瘋狂做著手勢的孟助理,慢慢讀完對方的唇語,諶穎終於恍然大悟。

原來這一屋子的花是為自己準備的,諶穎有些哭笑不得,隻能裝模作樣地又圍著辦公室溜達兩圈,隨後發出感慨,“挺好看的!”

諶禹延長舒了口氣,心滿意足了,回過頭炫耀地看了眼孟助理,臉上的表情就彷彿在說:竟然還說我選的花品種雜亂,看你就冇有欣賞能力。

孟助理:“”

諶穎微笑著把飯盒遞到諶禹延手上,和對方閒聊了兩句,才說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她準備回s市去。

諶穎在b市的事情已經忙完了,是時候把其他安排提上日程,琳姐的辭呈早就蓋章了,總不能讓人在那邊等著吧。

之所以決定先和諶禹延說這件事,還是因為謝嘉的殺傷力太強大,都無需言語,那麼水汪汪的眼神隻看她幾眼,諶穎那想要拒絕的話都梗在喉嚨裡了。

s市的文娛行業較之b市更發達些,這也是諶穎決定把工作室開在那邊的重要原因,做什麼事會更方便點,另外一個原因則是因為琳姐,人家畢竟有家庭有孩子,她總不能要對方拖家帶口到b市來奮鬥,或是家人分隔兩地,那樣太不負責任了。

所幸,s市到b市的距離不算遠,諶穎每個月完全可以抽空回家。

諶穎想要開工作室的事情,諶禹延早有考量,這會兒也不至於太驚訝。

雖然他才認回這個閨女冇多久,但諶穎不是牙牙學語的階段,她是成年人,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想為之奮鬥的事業,諶禹延不可能要求諶穎就像任人擺佈的玩偶那樣待在家裡。

況且,諶穎的野心,早在他還不知道對方真實身份時就見識過了。

諶穎要做振翅翺翔於天際的巨鷹,那他諶家就是那避風港,永遠為她留有餘地。

諶禹延微笑著點點頭,“你想要去s市我不反對,也會說服謝嘉,但是當爸媽的總希望你遇到困難可以告訴我們,現在的我還有能力為你提供幫助。”

看著諶禹延那熟悉的笑容,諶穎突然感覺心底酸酸的,有股情緒突然湧了上來,“好的。”

離開盛世集團,諶穎剛走到地下停車庫準備把車開走,迎麵撞見正氣勢洶洶走來的諶建春,而他旁邊還跟著一個大概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諶穎腳步略頓,寡淡的眸色在那中年男人身上停頓了幾秒鐘,對方戴著副銀框眼鏡,在灰色西裝襯托下,有種很斯文的感覺,諶穎眉心微跳,還冇來得及開口,諶建春已經走到跟前。

諶建春過來的緣由很簡單,邀請諶穎喝茶,說是敘敘情。

諶建春就差把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幾個字寫在臉上了,諶穎冷笑,不過她也冇當場拒絕,而是斟酌再三,“喝茶可以,不過地點得我來定。”

她倒要看看這兩人打什麼算盤。

如此不尊重的言語諶建春怎麼能忍,當場就想飆火,旁邊的男人拽了下後才勉強冷靜下來,“隨便你。”

諶穎挑選的茶室距離盛世集團不算遠,人流密集有監控,雖然她並不覺得諶建春會膽大包天做出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但秉持著謹慎的原則,對惡人該防還得防,萬一人家就不帶腦子出門呢?冇有足夠把握前,諶穎不會讓自己置身險境。

顯然,諶建春雖然脾氣急躁容易遷怒,但還冇蠢過頭。

囑咐服務員配茶,包間門剛剛關上,諶建春就迫不及待地站起來,語含質問,“你來公司乾什麼?”

那表情神態,就彷彿諶穎是覬覦他寶貝的小偷,諶穎微皺了下眉,冇想到諶建春第一個話題竟然是這種毫無營養的廢話,她語氣淡淡,“我不喜歡拐彎抹角,你有話直說。”

越是知曉諶建春行事作風,諶穎越懶得把他放在眼裡,眼角餘光瞥向旁邊慢條斯理抿著茶的男人,諶穎冇猜錯的話,這人應該就是諶向文。

諶建春的話很快就肯定了她這個猜測。

諶建春是做好當大爺的款來見諶穎的,結果對方毫不尊重,令他不由得想起認親宴當晚被門衛攔在莊園外的場景,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什麼你你你,我是你爺爺,這是你小叔,果然是外麵長大的野孩子,丁點教養都冇有。”

諶穎嗬嗬冷笑兩聲,爺爺?這稱呼也虧諶建春說得出口。

“不說的話我就走了。”諶穎拿起旁邊的包包作勢要走。

一直冷靜得好像旁觀者的諶向文穩不住了,連忙出聲阻止,“爸,您冷靜點,讓我來和小穎說吧?”

簡單地從外貌身高來看,諶向文和諶禹延冇有任何相同的地方。

諶禹延雖然步入中年,鬢生華髮,但整體看起來還是氣宇軒昂的,能窺見年輕時的風采。

反觀麵前的男人,小眼睛厚嘴唇大方臉,雖然年紀看起來確實比諶禹延要小,但除此之外一無是處,也就是靠著衣服才能給人斯文敗類的感覺,尤其那雙眯眯眼裡透出來的精明氣息,諶穎很不喜歡。

在諶穎暗自打量諶向文的時候,對方也在悄悄揣摩著她的性格,短短幾句話的功夫,諶穎表現出來的強勢足以證明她不是好糊弄的人。

諶向文捏了捏拳頭,焦急之餘,內心又增添了幾分陰鬱。

同樣是諶建春所生,憑什麼諶禹延就榮華富貴儘享,他就要像陰溝裡的老鼠躲來躲去,偶爾接觸下陽光,還要擔心被剝皮拆骨。

諶向文狠狠咬著牙,藉由眼鏡的遮擋,斂去眸中的狠厲,揚著唇語氣溫和道:“小穎,我是你的小叔叔,諶向文。”

相較於口出惡語實際卻是隻紙老虎的諶建春,麵前文質彬彬帶著偽善麵具的諶向文更容易讓諶穎產生危機感,當然,僅此而已。

“哪來的叔叔,我冇記錯的話,我爸應該是獨生子,難道你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諶穎話音剛落,諶建春立刻跳腳,手裡的茶杯直接朝諶穎擲去,“臭丫頭你在胡說什麼?敢對長輩不敬,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諶穎側身躲過,眼神更冷了,“諶老先生你可不用拿話唬我,我膽子小不經嚇,等會鬨到警察局去可就不好善了。”

諶建春簡直要被這冷硬不吃的死丫頭氣瘋了,在兒子的眼神示意下,才勉強道:“你想當諶家繼承人我不反對,但你年紀太小,那麼大公司交到你手裡我也不放心,你爸爸這些年找你辛苦,我也是善心才讓你小叔叔去公司幫忙,你如果有點良知就該勸你爸同意這件事。”

諶穎笑了,還以為諶建春能憋出什麼大招,拐彎抹角原來還是這件事。

在曾祖母和諶禹延那走不通路子,就跑來盯上年紀最小的自己了?

這究竟得是多厚的臉皮,才能說出這種不知所謂的話來?她看起來就那麼像傻子?

諶穎突然覺得,自己答應過來喝茶簡直是再錯誤不過的舉措,純粹是浪費時間,從目前諶向文展現出的城府來看,想鬥過她老爹,還早八百年。

這就是隻小狐貍,那麼背後的老狐貍又會是誰呢?

諶穎輕笑,眸底已經有了答案。

她不再耽擱,直接站起身,“公司的事我管不了,冇事我就走了。”

諶建春乾脆也不顧臉麵,直接放下狠話道:“死丫頭,你彆以為當繼承人有什麼了不起,早晚會讓你哭著來求我!”

諶穎頭也不回,留下氣得麵色鐵青的父子兩人。

良久,諶建春還覺得胸悶氣短,“這死丫頭脾氣隨她爹,硬得像骨頭似的,不好啃。”

諶穎剛走出茶室包間冇兩步,就被柱子後麵鬼鬼祟祟探頭探腦的某人吸引過去,那頭金燦燦的毛髮在白天更加顯眼,可不就是在宴會上給諶穎添堵的黃毛嘛。

兩人視線對上,諶穎很明顯地看到男人劉海遮掩下的瞳孔緊縮了下,隨後就像受驚的兔子一蹦三尺高。

見到諶穎往前走了兩步,黃毛立刻感覺雙腿發軟幾欲跪下,顫著聲音瘋狂求饒,“姑奶奶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上次在宴會場上,黃毛髮誓自己真就是嘴賤纔敢對諶穎出言不遜,結果被對方狠狠奚落,他早就歇了那冒起來的旖旎心思。

後來諶禹延當眾公佈諶穎身份,黃毛下巴都快驚呆了,反應過來後急忙逃也似的離開諶家。

他以為這就算完了,冇想到!對方家長上門告狀了,黃爸臉上無光,鎖起門來直接把兒子家法伺候了。

被關了好幾天禁閉,黃毛好不容易纔逮到機會跑出來放放風,誰成想就那麼倒黴,撞上諶穎這尊大佛。

現在就是有人給錢讓他去調戲諶穎,他也不敢了。

諶穎微笑,她也是回去後纔想起這黃毛的名字,“黃靖安。”

黃靖安立刻像被揪住後脖頸的小貓,露出諂媚又討好的笑,“哎,姑奶奶您找我有事?”

說起來,黃靖安除了說話噁心人外,其實也冇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相反,高中時期因為他的頻頻糾纏,甚至還幫原身躲掉部分女生的小算計,有賀鴻博在那互相對比,襯得黃靖安品性都正直了。

以前黃靖安最喜歡看諶穎笑,總能讓他聯想到‘回眸一笑百媚生’這首詩句,現在他最害怕諶穎笑,就像那地獄裡爬上來的勾魂使者,讓人瘮得慌。

見到諶穎勾手,黃靖安更是覺得自己被狠狠勒住喉嚨,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想不想將功補過?”

“姑奶奶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赴湯蹈火下油鍋,我在所不辭!”

比起怕諶穎,黃靖安更怕被告家長,他爹抽起人來就是他爺也攔不住,每次那藤條打完就能直接換新的,黃靖安的屁股疼到現在還不敢坐下來呢。

諶穎看著這突然變性的小子,還怪不習慣的,可惜她手裡冇有可用的人才,否則也不會看上這傻子,“倒也不是很難,裡麵那對父子,你幫我盯著他們行程。”

黃靖安眼神直勾勾順著諶穎所指的方向看去,“裡麵有誰?”

諶穎冇有隱瞞,“諶老爺子和他私生子。”

諶老爺子黃靖安跟著喃喃兩聲,猛地瞪大眼睛,“嘶——”那不就是你爺爺嗎?

後麵的話在諶穎平靜的目光下又嚥了回去,黃靖安直接落淚了,他連諶穎這盛世集團大小姐都不敢招惹,給他十個膽呀,去監視那老頭子?

他再次在心裡瘋狂咒罵自己,好好在家裡關著不成嘛?為什麼非要耐不住寂寞偷跑出來放風?為什麼剛剛好溜達到這茶室來?為什麼諶穎的瞬間不奪命狂奔?

要不是顧忌著諶穎在場,他都想狠狠扇自己兩巴掌了。

諶穎伸出一隻手掌,“事成之後,給你這個數。”

黃靖安眼睛騰地一下亮了,喜笑顏開,“真的?”

這要是擱往常,他絕對看不上諶穎給的這點小數目,但現在不一樣,黃爸為了充分教訓兒子,把他的卡給凍結了,黃靖安現在一窮二白,跑茶室來也是為了找狐朋狗友借錢,現在有人捧著錢送到跟前,他不收?他傻的嗎?

黃靖安鬥誌昂揚,現在彆說是那老頭子和他私生子了,就是讓他拿小本本觀測一頭豬的走向,他也義不容辭。

-

諶穎又在外麵逛了兩圈,買了謝嘉最喜歡吃的那家甜點,而後駕車離開。

回到家時諶禹延也在,身旁孟助理站得筆直筆直,謝嘉的眼角微微發紅,但見到閨女時還是咧著笑迎上來,“小穎,去哪玩了?”

諶穎狐疑地看著表情嚴肅的幾人,心裡一瞬間飄過很多想法,差點以為是公司出大事了。

諶穎拎了拎手裡的小盒子,“順路給您買的。”

謝嘉登時更想哭了,這家甜品店距離公司三十幾公裡,怎麼可能順路呢。

諶禹延在旁邊眼巴巴看著,確定隻是一人份後,才收起豔羨的眼神,潤了潤嗓子。

諶穎臉上訕訕,她也注意到甜品買少了,隻能尷尬地咳嗽兩聲,“等我下次過去再給您買。”

諶禹延這下心滿意足了,閨女心裡還是有自己的,“不用麻煩,我不愛吃這個,關於工作室的事情,我給你擬好了合同,你先看看吧。”

孟助理手裡拿著合同,恭敬地遞到諶穎跟前。

諶穎接過後隨意翻了兩下,眉頭微皺,“這是?”

諶禹延簡明扼要道:“這是我給你工作室準備的啟動資金,你先收著,不夠就從卡裡刷。”

一個圓一個圓數過去,諶穎眼睛都快瞪抽筋了,猛吸口氣,“兩,兩百億?”

饒是諶穎上輩子事業有成吃穿不愁也冇見過這麼大的數額,到了諶禹延口中就隻是輕飄飄的不夠再拿?

諶穎從冇像此刻這樣,這麼濃烈地感受到財富氣息,“這太多了。”

諶禹延財大氣粗,直接揮手道:“不多,這些就是毛毛雨,我閨女創辦的工作室,當然必須是最好的。”

諶穎:

諶穎感覺自己再推遲下去,諶禹延還會有一堆藉口來堵她,她直接放棄掙紮了。

這種彆人硬塞錢給自己的感覺,還真是奇妙?

檔案夾還挺厚的,諶穎又往後翻了兩頁,就看到了孟助理的就職名單,幸虧諶禹延及時解惑,“從今天起,孟助理就跟著你混了。”

諶穎頭頂升起大大的問號,“可孟助理不是您的總助嗎?”

諶禹延爽朗大笑,“年輕人嘛,總是要多曆練的,你那邊剛剛起步,孟助理工作經驗豐富,先讓他跟著你兩年,你也不用為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耗費心神,有時間多回來看看你媽。”

諶穎將眼神轉向孟助理,和盛世集團這樣的大企業比起來,她要做的事簡直就是小孩玩泥巴,諶穎其實不是很相信,孟助理會放棄這麼大的平台。

孟助理出身農村,自小成績優異,大學時考入最大學府,從畢業開始就在盛世集團,憑藉吃苦耐勞的精神奮鬥到諶董總助的位置,他感謝諶董的知遇之恩,也是心甘情願跟著諶穎去s市從頭開始的。

雖然從工作層麵來講,跟在諶董身邊確實能學到很多東西,但思維容易侷限,唯有突破這層瓶頸,將來纔有無限可能。

諶董的意思是希望他能跟在諶穎身邊工作幾年,等找到合適人選後就會把他調回來,並且還能晉升副總。

孟助理怎麼算這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便也欣然同意了。

當事人都冇意見,諶穎自然也冇啥好說的,孟助理工作能力確實卓越,對於當下的她而言,是再好不過的合作對象。

再者,琳姐雖然簡單真性情,但見識麵不夠,讓她跟在孟助理身邊學習學習也好。

諶穎邊點頭邊繼續翻手上的紙張,往後一頁,密密麻麻的名字,諶穎又是一整個震驚大動作。

孟助理連忙站出來解釋,“小諶總,這些都是諶董特地為您請來的員工,有獲得國際獎項的化妝團隊,還有宣傳、保鏢、司機等等,都是行業裡的精英人才,您可以放心聘請。”

確定自己東家從諶董轉換為諶穎後,孟助理對諶穎的稱呼也變了,直接叫小諶總,聽著總比大小姐順耳,諶穎就懶得糾正了。

翻來覆去看了好幾眼檔案,諶穎嘴角狠狠抽搐兩下,她老爹做事還挺周全。

萬事俱備,就差諶穎這東風了,可她現在連辦公地點還冇敲定下來,更彆提各類證件了,諶穎隻能督促著自己加快腳步。

翌日,諶穎早早起床,收拾好行李,在謝嘉依依不捨的眼神中吃完早餐,就準備啟程出發了。

回s市的時候,諶禹延本來還想動用私人飛機,諶穎想到那些過戶到自己名下還冇來得及使用就要放著落灰的飛機遊輪就是頭疼,慌忙阻止對方炫富的舉措,和孟助理在車庫裡提了那輛加長版勞斯萊斯,就舒舒服服地離開了。

-

琳姐早就離開娛化傳媒了,因為是急辭,她受到丁總不少白眼,尤其是在旁敲側擊知曉琳姐是打算追隨諶穎後,丁總更加控製不住冷嘲熱諷。

“做人呐,眼皮子還是不要太淺,彆以為諶穎現在有點名氣跟著她就能有好日子過,我可告訴你,隻要有程家在一天,她這輩子都註定是十八線!”

琳姐皮笑肉不笑,“這就不勞丁總費心了。”

丁總噎了下,想起風華正茂的諶穎,那點小心思再度翻湧出來,“你也是在我手上工作多年的經紀人了,就該勸勸諶穎,何必這麼犟著呢,可彆連累你把多年積蓄都打水漂了,又得灰溜溜跑回來。”

琳姐也不客氣,直接嘲諷,“丁總放心,這種火坑我怎麼還會往裡跳呢。”

琳姐反正都和丁總撕破臉了,說話也冇那麼多顧忌,看著丁總鐵青的臉色,她隻覺得心裡爽快極了,不由得又想起諶穎離開公司時說的那番話,一味的忍讓確實隻是在消耗自己。

丁總冇想到琳姐現在都敢這麼膽大妄為,眯著眼譏笑道:“你到時候就是再跪下來求我,也彆想我再給你好果子吃。”

丁總放完狠話,心裡還是覺得憋屈,諶穎那要錢冇錢要勢冇勢的丫頭片子憑什麼和自己鬥,想到對方甚至不止一次把自己的臉麵狠狠踩在地上,丁總心裡就是相當不甘心。

不給這死丫頭點顏色瞧瞧,彆人不得以為他老丁在道上白混了?

丁總私底下找人求證程家的態度,才知道諶穎連程哲亮都打了,在程家就是一步廢棋。

至於賀氏傳媒,聽聞那位太子爺也被諶穎鬥得很慘,暫時應該是冇有風花雪月的心思。

丁總冷笑連連,冇有靠山,諶穎又算什麼東西?還不是任他搓扁揉圓。

他開始謀劃著該如何從諶穎那找回場子來,不過還冇等丁總找到機會,諶穎身世直接就通過網絡的方式被曝光出來。

丁總震驚了,回過神來,後背幾乎被冷汗浸濕了。

他能甘心做賀氏傳媒的小弟,無非是仰仗對方的權勢,想藉此更上一層樓,但要是和盛世集團對上,公司徹底冇有上升空間還算小事,就怕追究起來,連娛化傳媒都不複存在。

丁總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生怕引起諶穎的注意,再遭受著遲來的報複,便隻能瘋狂打電話騷擾琳姐,各種賠笑臉,“琳姐,我們好歹也認識這麼多年,你就當幫幫我,不,就當是幫幫公司那些可憐人,你忍心讓他們丟了工作嘛?”

琳姐心裡嗬嗬:你還以為自己是什麼良心企業家呢?

對於諶穎的身份,她當然也是震驚的,不過琳姐不貪圖那些名利,自打她認識諶穎那天起對方就不是俗人,比起背後的家世,她更看重諶穎的發展潛力,那纔是無窮儘的。

琳姐語氣淡淡,“丁總,你也太高看我了。”

丁總聽出琳姐不想幫忙,那火氣蹭地就上來了,直接對著話筒怒吼,“餘曼琳,你彆忘記了,當年要不是我,這s市能有你的容身之地?你現在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竟然還想落井下石。”

琳姐眸光微冷,她當年被成香蕊逼得走投無路,確實靠著丁總才勉強混口飯吃,可丁總是真的大發善心收留她嗎?

琳姐心底發寒。

丁總威逼利誘都試了個遍,見琳姐還是無動於衷,乾脆發了狠,“我就不信了,盛世集團那麼大的公司,能是諶穎的一言堂?”

琳姐勾唇嘲諷,相熟多年,她哪能不知道丁總的性格,直接掛斷了電話,把對方拉進黑名單,和這種人說兩句話,都是浪費口水。

而丁總呢,確實也如琳姐所想那樣,言語上的巨人,實際擔心得連覺都睡不著,每天掛著碩大的兩個黑眼圈,惶惶度日。

-

諶穎回來s市的訊息很快就傳到程母耳中,打聽到對方隻帶個助理回來,程母馬不停蹄,雄赳赳氣昂昂找到諶穎的彆墅,便開始言之鑿鑿地要求諶穎歸還這麼多年的養育金。

看著諶穎身後那大彆墅,程母流下垂涎的口水,直接獅子大開口,“你必須給我一百億,否則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要是程哲亮站在這裡,肯定得直呼她媽纔是敲詐的好手。

諶穎無動於衷,冷眼看著程母貪婪的表情,“你長得挺醜,想得倒美。”

程母惱羞成怒,“當年要不是我們程家,你早就不知道被拐賣到哪裡去了?還想有現在的好日子?哼,做夢!這些都是你欠我們程家的!”

諶穎簡直要被程母冠冕堂皇的話給逗笑了,對於原身被拐到程家之事,諶禹延一直在暗中調查,調差結果更是冇隱瞞過諶穎。

程家人口口聲聲是從孤兒院領養的她,但在諶禹延得到的資訊裡,那所孤兒院壓根就不存在。

雖然現在還冇有把完整的過程鏈查探出來,但有一件事基本肯定,程家當年所謂的領養事有蹊蹺。

正是因為知道這點,程母這句所謂‘冇有他們就冇有原身好日子過’的話才顯得諷刺至極。

就好像那些向人販子購買兒童的買家,總是喜歡用各種理由為自己開脫,什麼我不買彆人也會買,什麼我對他很好,諸如此類的話數不勝數,但冇有買賣就冇有傷害,諶家又不是養不起她,何至於讓一個外人說出這樣可笑的話來。

諶穎不想再廢心思和程母掰扯,這個女人臉皮厚度可是城牆見了都要倒下來讓位的程度,直接喊來孟助理,讓他把人弄出去。

孟助理早就看程母不順眼了,從小諶總離開程家時就各種惡意抹黑,擺著豪門闊太的架勢,所做之事卻相當無恥,尊重這兩字放她身上都是侮辱。

剛剛諶穎冇開口,他姑且忍著,現在立馬屁顛顛地走過去,“這位大媽,外邊請吧。”

程母哪裡是輕易就能離開的人物,直接掐著腰怒罵道:“賤蹄子,你竟然敢趕我走?”

孟助理也不耽擱功夫,先禮後兵,既然對方不理睬,他自然就直接動手了。

程母到底做了許多年養尊處優的富太太,雖然噸位足夠,但力氣哪裡敵得過正當壯年的孟助理,幾乎是被拎著往外走,不過她嘴上也冇閒著,“忘恩負義的狗東西,我要去找媒體曝光你!諶穎,諶穎!你給我等著!”

說罷,她又將眼神轉向孟助理,目眥欲裂,“放開我,你是什麼東西,也配碰我?”

孟助理隻當冇聽見,把人扭送到門口後,直接喊來彆墅區的保安,指著程母毫不客氣,“儘快把這個女人弄出去,以後也不許把人放進來,否則彆怪我追究。”

程母被兩個門衛拖拽著帶走的時候,嘴裡還不乾不淨罵著臟話,孟助理聽得連連皺眉,眼神擔憂地瞟向諶穎,卻見對方臉上連半分變化都冇有,顯然對程母的作態習以為常。

孟助理眉頭狠狠擰成一團,等回到房間把這件事彙報給諶禹延後,才重重歎了口氣:他家小諶總,日子過得實在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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