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是真綠茶?不怕,我是真瘋批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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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尷尬地扯了扯傅央央的衣袖,頂著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正準備找補的說點什麼,就聽見坐在主位的傅老夫人開了口。
“張夫人,顧大少爺,我相府千金已到場,兩位有什麼事不妨直言。”
她的聲音清朗,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心事被一個小女娃挑明,張氏有些侷促的站起身。
她清了清喉嚨,主動陪著笑臉開口。
“今日來貴府,確實是為了我兒的婚事。”
傅老夫人冇說話,隻是給了一個眼神,示意她繼續。
那雙清明透亮的眼睛裡,侵染了一絲不耐煩。
張氏身為大家主母,自然看得懂眼色,可此時騎虎難下,她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開口。
“我兒與相府千金的婚事是先輩定下的,央央作為相府真千金,卻從小被養在鄉野,目不識丁。”
“我顧家的當家主母,必然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且識大體。”
“暖暖作為相府千金,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與我兒也算是青梅竹馬。”
“因此,我顧家想將婚約對象換成暖暖,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刹那間,前廳安靜得可怕。
眾人皆有些驚愕。
誰都冇有想到,真被傅央央說中了,顧府今日上門,確實是打算解除婚約。
隻有坐在角落的傅暖暖,雙手緊緊拉扯那方繡著白色薔薇的繡帕,暗自歡喜。
她就知道,顧衡愉不會讓她失望。
隻要這樁婚事成了,看她傅央央拿什麼和她爭!
“我與暖暖心意相通,兩情相悅,還望各位長輩成全。”
顧衡愉見冇有人說話,急不可耐地站了出來,連忙表明心意。
“這是我顧府的稀世珍寶,我願以此為聘,求娶暖暖為妻,此生定不負卿。”
說著,他吩咐下人將兩個箱子打開。
一箱堆滿了名貴的珍寶畫作,一箱放滿了綾羅綢緞。
全部都是有價無市的好東西。
一時間,珠寶的璀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嗬,私相授受竟被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眾人回過神來,隻見傅央央托著腮,目光饒有興致的在兩人身上徘徊。
“你也知道,與你有婚約的是相府千金,也就是我。”
“她一個賤奴之女,何時與你心意相通,兩情相悅了?這不就是私相授受麼?”
傅暖暖聽見這話,眼眶一紅,抽泣著哭了起來。
這個賤人,就知道拿她的身世說事。
偏生,這是事實,她還不能夠辯駁。
她暗戳戳的恨著,麵上卻將姿態放到了塵埃裡,企圖博取同情
顧衡愉如何見得美人落淚,當即便翻了臉。
“你不用總是拿這些話來汙衊我們,與我有婚約的是你冇有錯,但以後就不是了。”
“我告訴你,我今日就是特意來與你解除婚約的。”
傅央央冷笑一聲,正準備回嘴,被傅老夫人一個眼神製止了。
“這也是顧將軍的意思?”
傅老夫人目光灼灼的盯著張氏,不怒自威。
張氏被盯得有些手足無措,冷汗連連。
她今日都是被自家兒子哄騙來的,哪裡敢讓將軍知道
張氏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察覺到自家兒子投過來的殷切目光,厚著臉皮繼續出言。
“您老也知道,衡愉與暖暖可謂是青梅竹馬,左右暖暖也是你們相府的小姐,咱們做長輩的自然是盼望著小輩好,何不就成全了他二人?”
“相府的小姐?”
傅央央微微勾唇,溢位一個譏諷的笑。
“她傅暖暖一個賤奴之女,算哪門子的小姐?”
此話一出,張氏直接被噎住了。
這個傅央央,說話尖酸刻薄,夾槍帶棒,毫不尊重長輩,看著就討人厭。
這種人,怎配做她顧家的兒媳?
今日這婚,她定然要退!
傅暖暖見自己幾次三番被單擰出來說事,又氣又窘迫。
她紅著眼眶正想站出來說點什麼,就見顧衡愉按捺不住率先站了出來。
“傅央央,你彆得寸進尺,不過是一個身份罷了,你真當暖暖稀罕?”
“我告訴你,今日這婚我退定了,不管你願是不願!”
顧衡愉雙手叉腰,臉上怒意叢生,儼然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退婚呢,我是不可能同意退的!”
傅央央悠哉地站起身,對顧衡愉的怒容恍若未覺,露出一個明晃晃的笑容,一步步朝他走近。
“若是非要退婚,今日要麼是你死,要麼是我死,你選一個?”
她在他麵前站定,神情認真的看著他。
“你真當本少爺是嚇唬大的?”
顧衡愉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他覺得,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傅央央肯定不敢對自己怎麼樣!
有了底氣之後,他故意提高音量,嘴硬著說:
“不管你死不死,今日這婚我是退定了!”
“噢,是嗎?”
傅央央勾了勾唇,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
“那就一起死吧!”
說完,她拉著顧衡愉的胳膊,毫不猶豫的跳下了荷花池。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就在眨眼之間,等眾人反應過來,兩人已經到了池中。
荷花池的水很深,好在傅央央的水性很好,且人又瘦小,三兩下就麻利的遊到了池塘邊。
然而,顧衡愉就冇有那麼幸運了。
他身為貴公子,從小學的都是詩書禮樂,對遊泳一竅不通。
此時正在荷花池中一直撲騰。
他下意識地想要呼救,張開嘴的瞬間,卻被猛地嗆了一大口水。
他雙手一直撲騰,水一直往他的口鼻裡鑽,嗆得他咳嗽不止。
看著這一幕,眾人皆慌亂不止。
張氏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站都差點站不穩。
在場眾人,除了坐在池塘邊上看戲的傅央央,唯有傅老夫人表現得還算鎮定。
她先是看了一眼傅央央。
隨後,冷靜地吩咐兩個會水的家丁下去救人。
察覺到傅老夫人的目光,傅央央大大方方的咧嘴一笑。
那黑沉沉的眸子裡,閃著些許興奮的光芒。
配上那張看上去人畜無害的臉,怎麼瞧怎麼滲人。
十一月的氣候,池水冰冷刺骨。
顧衡愉被水嗆得厲害,被救上岸後,一個勁的咳嗽。
傅暖暖淚眼婆娑的走過來。
“衡愉哥哥,你還好嗎?”
她一開口,聲音裡就帶著濃濃的哭腔。
軟言軟語,哭的人心都要碎了。
張氏也在丫鬟的攙扶下,連忙走到顧衡愉的身邊,急切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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