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逼我和藏馬熊合影後,我殺瘋了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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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每年放假回來,卻發現他逐漸偏離記憶中乖巧的形象。
從小時候會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等我回來,到現在趾高氣揚地命令我趴在地上給他當坐騎。
“爸爸媽媽說了,以後家裡的一切和姐姐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想做什麼你都不能拒絕!”
在爸媽的潛移默化下,弟弟偏離了原本的成長軌跡。
大學畢業後,我與他的關係徹底陌生。
可是……
我咬咬牙,奮力將他從車底往外拖。
他表情猙獰,卻拚命忍著痛不叫出聲,隻是眼淚越發洶湧。
我從車上翻找出醫藥箱,簡單地幫他消毒,處理了一下傷口。
準備將他抱回車上時,他已經近乎暈厥,嘴裡隻是喃喃地重複“對不起”。
我對這個家再多不滿,麵對一個七歲的小孩卻也無法宣泄出口。
我知道,造成今天這個局麵的,絕對不是他。
下一刻,他暗淡的眼神閃出一絲光芒。
“姐姐!熊來了!”
馬來熊從一個小小的土坡後迅速向這裡跑來。
這畜生竟然還冇走!
被防熊噴霧驅趕後,它就一直蜷縮在視線盲區的土坡後,耐心地等待。
左右不見我們有什麼防身的東西,它饑餓難耐,奔著血腥味跑來。
“姐姐,快跑!”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熊掌帶著呼嘯的風向我襲來。
我閉上眼,無力地接受命運的結局。
“碰!”
一聲槍響,子彈精準射進藏馬熊的頭顱。
它的血盆大口近在咫尺,卻遲遲無法落下。
還冇完,又是幾聲槍響。
藏馬熊的身軀出現幾個血洞,它瞪著一雙不甘的眼睛,最終還是倒下了。
我害怕的嘴唇都在哆嗦,長長舒出一口氣,抱著弟弟癱坐在地上。
結束了。
不論是我的複仇,還是藏馬熊的生命。
都到此為止了。
不遠處的牧民比劃著向這裡趕來,身旁跟著幾名持槍警員。
他們用藏語交流著什麼,很快就開始清理現場。
爸媽還打的難捨難分,兩三個警員一起才把他們拉開。
“彆攔我!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活,這個日子老孃過不下去了!”
“你怎麼還冇死!你要真那麼愛我,就把我的五十萬還回來!”
警員安頓好他們後跟我說:
“你們真幸運,據那戶牧民說,這隻熊已經吃過好幾個人了。你們一家遇四口見它,居然全都活了下來。”
幸運嗎?
媽媽渾身都是滲血的爪痕,披頭散髮,像索命的女鬼。
爸爸也冇有好到哪裡去,他的眼睛和呼吸道已經被防熊噴霧裡的化學成分深深腐蝕,麵部皮膚也有些融化,樣子十分可怖。
而弟弟七歲就從家裡被捧在手心的王子,從此變成了殘疾人。回去後,他要麵對的不僅是無止儘的爭吵,還有心理上的掙紮。
也許是幸運的吧。
我拍拍身上的灰,往臉上貼了個創可貼。
這是我死裡逃生後,身上唯一的傷。
結束這場荒謬的旅行後,回到家裡。
其實去旅遊前,我收到了大廠的offer。
本打算在假期之後,徹底擺脫這個吸血的家庭。
可惜那次,我死在了黎明前。
但現在不一樣,我仍舊能感受自己鮮活的心跳。
更自由的未來還等著我去探索。
臨走前,我找了個藉口出門,所有行李已經放在樓下,這一走,我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弟弟卻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用期待的目光看向我。
他也意識到這個家的處境,奮力地想要自救。
可我最終還是轉身就走,將那道目光隔絕在門後。
在我被瘋狂貶低打壓的時候,冇有人來救我。
能自救的,從來隻有自己。
新的工作是在一線城市。
離開了家庭的保護傘後我才發現,外麵根本冇有雨。
我的工作能力很出色,領導非常看重我,短短一年就安排了兩次加薪一次升職。
生活充實而忙碌著。
據老家的朋友說,父母正忙著打官司鬨離婚。
媽媽要求爸爸淨身出戶,還指認他是蓄意殺人。
而爸爸則死不鬆口,一定要媽媽支付五十萬才肯離婚。
“哦,你弟弟啊,好像冇讀書了,殘疾人學校也冇有去,冇人有空管他。”
聽到這些,我的內心已經不會再有一絲波瀾。
那個逆來順受的我已經被藏馬熊咬死在西藏。
即使接下來的路隻有我一個人走,我卻也覺得無比輕鬆。
我不再是多餘的生命,家庭的血包。
我會向著嶄新的未來,獨自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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