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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原神聯動三國無雙呂布傳 那夏鎮瘟疫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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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夏鎮瘟疫戰

瘟舟裂岸

呂布大軍圍困挪德卡萊那夏鎮三月不下,賈詡獻上毒計。

翌日清晨,潮水將三十艘載滿腐屍的幽靈船推上海岸。

當守軍聚集圍觀時,屍骸腹腔內的火藥轟然炸裂——

腐爛的臟器與瘟疫一同籠罩了整座城鎮。

我在屍橫遍野的廣場上,看見奈芙爾用最後的力量舉起戰旗,

而雅科達的銀甲早已被膿血染成暗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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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德卡萊那夏鎮像一顆嵌入海岸線的頑固石子,在呂布大軍的鐵蹄與海濤的日夜衝刷下,已經堅持了整整三個月。城牆早已殘破,原本鮮豔的旗幟被箭矢和火焰撕扯成襤褸的布條,濕鹹的海風也吹不散彌漫在空氣中的血腥、焦糊以及一絲若有若無的腐敗氣息。

呂布騎著赤兔馬,立在高處的營壘前,猩紅的披風在身後獵獵作響。他俯視著那座依舊倔強挺立的海濱城鎮,方天畫戟的鋒刃在夕陽餘暉下閃著冰冷的光。他麾下足以席捲中原的鐵騎與銳卒,竟被這彈丸之地,被那兩個名叫奈芙爾和雅科達的女人,死死擋在了這裡。煩躁如同蟻群,啃噬著他的耐心。他不需要曠日持久的圍困,他要的是碾碎,是征服,是立刻、馬上聽到敵人骨頭斷裂的脆響。

“奉先。”一個平淡無波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呂布沒有回頭。能在他身後如此接近而不被警戒的,隻有賈詡。

賈文和緩緩上前,與呂布並肩而立,望向那座城鎮。他身形瘦削,麵容在漸濃的暮色中顯得有些模糊,唯有一雙眼睛,沉靜得像兩口深不見底的古井。“強攻損耗過大,圍困亦恐生變。彼輩倚仗者,無非牆堅糧足,兼有瀕海之利,可獲補給。若斷其生機,破其壁壘,何須我方兒郎以血肉相填?”

呂布終於側過頭,目光如實質般壓在賈詡身上:“說。”

賈詡的聲音依舊沒有什麼起伏,彷彿在陳述一件與己無關的小事:“軍中疫病而卒者,屍首需妥善處置。潮汐流向,正可將它們送回‘故鄉’。”他微微停頓,像是留給呂布思考的間隙,然後才繼續道,“隻需在屍身內略作佈置,待其歸岸,近者……皆可與之同腐。”

一股寒意,並非來自海風,悄然爬上呂布的脊背。他盯著賈詡,片刻,嘴角緩緩扯出一個猙獰的弧度。那不是笑,是猛獸嗅到血腥的興奮。“好!就依文和之計!要快!”

接下來的幾天,呂布軍後營被劃為絕對的禁區。一些因瘟疫死去的士兵屍體被秘密收集起來,他們的軀乾被剖開,塞進用油布緊密包裹的火藥,引線以一種殘忍的方式連線到一起,確保在最終時刻能引發劇烈的迸裂。三十艘破舊的小船被改裝成了死亡的載體,滿載著這些高度腐爛、內藏爆裂物的屍骸,靜靜地停泊在遠離挪德卡萊那夏的偏僻海灣。

執行這一切的士兵都戴著厚厚的麵巾,動作迅速而沉默,眼神裡帶著無法掩飾的恐懼,不僅是對瘟疫,更是對獻出此計的賈詡。賈詡本人則始終遠遠站著,麵無表情地監督著,彷彿眼前不是在準備一場滅絕人性的攻擊,隻是在佈置一場尋常的煙火。

時機選在了一個風向與潮水都最有利的黎明前。

當第一縷灰白的光線掙紮著撕破夜幕,照亮挪德卡萊那夏鎮的海岸線時,哨兵發現了海麵上那支詭異的船隊。它們沒有帆,也沒有槳手,就像被無形之手推動著,沉默地、準確地朝著沙灘漂來。船上似乎堆滿了東西,在晨霧中影影綽綽。

警鐘被敲響,疲憊的守軍和部分被驚醒的居民湧上海堤和沙灘,緊張而又困惑地注視著這些不速之客。有人猜測是敵人的詭計,有人以為是無主的棄船被潮水送來,甚至還有人懷抱一絲僥幸,猜想是否是外來的援助。他們聚集著,指指點點,靠得越來越近,試圖看清船上那些扭曲、發黑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就在人群最為密集的時刻——

“轟!!!”

第一聲爆炸撕裂了清晨的寧靜。

不是一聲,是連綿成一片的恐怖巨響。三十艘小船幾乎在同一時刻化作了噴發的火山口。火光一閃而逝,真正的恐怖緊隨其後。被火藥猛烈撕裂、汽化的腐爛屍塊,混合著黢黑的血液和內臟碎片,形成一股股濃稠的、帶著惡臭的死亡之雨,劈頭蓋臉地籠罩了整個海岸區域,濺射向更遠處的街道和屋頂。

人群中爆發出短暫至極的驚呼,隨即被更巨大的爆炸聲和隨後升起的、無法形容的淒厲慘叫所淹沒。距離最近的人瞬間被衝擊波撕碎,稍遠一些的,則被黏膩、滾燙的屍塊和膿血淋了個透。惡臭頃刻間彌漫開來,那不僅僅是火藥味,更是腐爛到極致的□□猛然爆散開來的、令人作嘔的甜腥氣。

“是瘟疫!”不知是誰用變了調的聲音嘶吼出來。

恐慌像瘟疫本身一樣急速蔓延。人們尖叫著,推搡著,試圖逃離這片瞬間化為地獄的海灘,但那股致命的煙塵和碎屑已經隨著清晨的海風,向著鎮子內部飄散。

奈芙爾和雅科達是在爆炸聲響起時衝出的指揮所。當她們趕到高處,看到的正是那地獄般的景象。雅科達一身原本光潔如鏡的銀甲,此刻已被濺射上的膿血染得斑駁陸離,暗紅發黑,她握著劍柄的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骨節發白。奈芙爾則死死盯著那片狼藉和混亂,清澈的眼中第一次出現了近乎絕望的震駭。

瘟疫,以遠超任何人想象的速度,在挪德卡萊那夏鎮爆發了。

健康的人可能在幾個時辰內就開始發燒、嘔吐,身上出現惡性的黑斑和膿瘡。死亡成了最尋常的景象,街道上倒斃者隨處可見,家家戶戶傳出哀哭,然後又迅速歸於沉寂。守軍的戰鬥力被徹底瓦解,倖存者連搬運和焚燒屍體的力氣都沒有。絕望和惡臭共同籠罩了這座瀕死的城鎮。

呂布的軍隊在幾天後發起了總攻。幾乎沒有任何像樣的抵抗。殘存的守軍麵黃肌瘦,眼神渙散,連舉起武器的力氣都欠奉。戰鬥變成了單方麵的屠殺和清掃。

呂布騎著赤兔,踏過滿是汙穢和殘肢的街道,踏過那些倒斃在自家門前、屍體已經開始腐爛的居民,徑直來到了鎮中心的廣場。

這裡,曾經是小鎮最繁華熱鬨的地方。

現在,這裡是一片屍山血海。

在堆積的屍骸中間,一個身影頑強地站立著。是奈芙爾。她渾身浴血,左臂不自然地扭曲著,臉色蒼白如紙,呼吸急促而微弱。但她用一柄斷劍支撐著身體,另一隻手,緊緊握著一麵殘破不堪、沾滿黑紅色汙跡的城鎮戰旗。旗麵在海風吹來的腥風中,微弱地晃動了一下,像最後一聲不甘的歎息。

在她身旁不遠處,雅科達背靠著一段殘垣,坐在那裡,低垂著頭。她那一身標誌性的銀甲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完全□□涸和新鮮的血液浸透、覆蓋,變成了凝固的暗紅。她的長劍斷在腳邊,另一隻手還緊緊握著佩劍的劍柄,指縫間滿是黑紅的血垢。她沒有絲毫聲息,不知是力竭昏迷,還是已經戰死。

呂布勒住赤兔馬,停在廣場邊緣,冷漠地看著這一切。他看到了奈芙爾眼中那不屈的火焰,即使到了這般地步,仍未完全熄滅。他也看到了雅科達那沉寂的、被汙血包裹的終結。

他沒有再上前,隻是調轉了馬頭。

海風依舊吹拂著,帶來大海固有的鹹腥,但更多的,是那股濃鬱得化不開的血與疫病的惡臭,籠罩著這座已然死去的城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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