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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原神聯動三國無雙呂布傳 花羽會破防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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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羽會破防戰

原神:希諾寧,你的炮台歸我了

收到呂布大軍壓境的訊息,希諾寧自信滿滿地在花羽會海灘建起堅固防禦工事與岸防炮台。

然而呂布大軍卻在陣前忽然停下,派使者送來一封密信:“久聞希諾寧將軍威名,願以三座城池換您投誠。”

希諾寧冷笑撕毀信件,下令開炮警告。

誰知炮彈落下的瞬間,岸防炮台竟集體調轉炮口——她最信任的副官早已被呂布收買。

遠處海麵上,呂布戰船從硝煙中緩緩駛出,而他真正的精銳早已從她絕未設防的後方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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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赤鱗哨騎拚死帶回的染血羊皮卷時,希諾寧正站在花羽會臨海的斷崖上,鹹澀的海風捲起她鉑金色的發絲,腳下,納塔的工匠與士兵們正如同忙碌的工蟻,將她的意誌一寸寸澆築成鋼鐵與岩石的壁壘。

“呂布……‘飛將’?”她輕聲念出這個帶著異域煞氣的名號,指尖劃過粗糙的紙麵,上麵用硃砂潦草地勾勒出敵方先鋒的戰旗紋樣——一種她未曾見過的,彷彿糾纏著血焰與方天畫戟的圖騰。情報簡短而驚心:一支規模龐大的艦隊,隸屬於自稱“呂布軍”的勢力,已突破外海迷霧,正朝著納塔沿岸,特彆是這片擁有平坦登陸場和通往內陸要道優勢的花羽會海灘,直撲而來。領軍者,呂布,其名號伴隨著“虓虎之勇”、“無雙武藝”的駭人傳聞。

一絲凝重攀上希諾寧翡翠色的眼眸,但轉瞬便被更為熾熱的決心取代。她,希諾寧,納塔的「鐵壁」,絕不會讓敵人的鐵蹄輕易踐踏這片燃燒著鬥誌的土地。

“傳令!”她的聲音清越,穿透海風,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依托花羽會地形,建立環形防禦陣地!所有岸防炮,必須在潮水漲到最高前,進入預設炮位!”

命令如山,整個花羽會瞬間以更高的效率沸騰起來。巨大的條石被力士們呼喝著嵌入鬆軟的沙灘與岩基,構成胸牆和壁壘的核心;堅韌的納塔特有紅鐵木被削尖,密密麻麻地斜指前方,形成阻隔騎兵的鹿砦;更深層的壕溝在沙土下蜿蜒,連線著一個個隱蔽的射擊點和物資囤積處。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十二門被希諾寧寄予厚望的“炎陽”級岸防炮。它們有著粗長得令人心悸的炮管,黝黑的金屬表麵在陽光下流動著冷硬的光澤,被巧妙地安置在經過偽裝的半永久性炮壘中,射界覆蓋了從遠海到近岸的整片可能登陸區域。炮手們都是她親手調教出的精銳,日夜操練,隻待那一刻。

希諾寧親自巡視每一處工事,矯正炮位的角度,測試絞盤的運轉。她撫過冰冷的炮身,如同撫過忠誠夥伴的脊背。“此戰,不容有失。”她對自己,也對所有追隨她的人低語。灘頭陣地的後方,納塔的軍旗在漸強的海風中獵獵作響,彷彿燃燒的火焰。

三天後的黃昏,瞭望塔上終於傳來了刺耳的警鐘聲。海平線上,一片移動的森林正緩緩迫近。帆檣如雲,戰旗蔽空,呂布軍的艦隊出現了。那是一種與納塔船隻迥異的風格,更加龐大、笨重,船首雕刻著猙獰的獸頭,透著一股原始的壓迫感。艦隊在目視可及的極限距離外開始調整隊形,如同蓄勢待發的狼群。

希諾寧登上前沿指揮所的高台,透過大型勘測鏡觀察著敵陣。對方的陣型看似散亂,實則暗含章法,主力艦船居於中軍,兩翼輕快戰艦護衛,隱隱成鉗形之勢。“果然不是易與之輩……”她喃喃道,手指下意識地握緊了腰間的劍柄。全軍進入最高戰備狀態,炮口揚起,裝填手已經將沉重的爆破彈送入炮膛,隻等她一聲令下。

然而,預想中的猛烈進攻並未到來。龐大的艦隊在足夠發起衝鋒的距離外,詭異地停了下來。海麵上隻剩下波浪拍打船舷的單調聲響,以及一種幾乎凝滯的、令人窒息的寂靜。敵我雙方,隔著這片逐漸被暮色浸染的海域,無聲地對峙。

就在這緊繃的寂靜中,一艘沒有任何標識的小艇,打著使者的旗幟,脫離了呂布軍本陣,朝著花羽會的灘頭緩緩駛來。

小艇靠岸,一名身著文士袍、神色卻不見絲毫怯懦的使者被引到希諾寧麵前。他恭敬地奉上一隻密封的銅管,然後垂首退到一旁。

希諾寧拆開銅管,抽出一張質地奇特的絹帛。上麵的字跡鐵畫銀鉤,透著一股霸烈之氣:

“納塔希諾寧將軍麾下:久聞將軍威名,以女流之身,鎮守邊陲,堪稱國士。布,起於行伍,素重英雄。今提雄兵至此,非為屠戮,實欲共圖大業。將軍若肯棄暗投明,率部來歸,布願以瀕海三座富庶城池相贈,保將軍及其麾下榮華不失,權柄更勝往昔。良禽擇木,賢臣擇主,望將軍三思。呂布,敬上。”

一股被羞辱的怒火猛地竄上希諾寧的心頭。收買?在她嚴陣以待的軍前?這呂布,不僅狂妄,而且下作!她甚至能感覺到身後部屬們投來的目光,那目光裡有驚疑,有審視。

“三座城池?”希諾寧冷笑出聲,那笑聲如同冰淩碎裂,在寂靜的陣地上格外清晰,“我希諾寧腳下所立,便是納塔不容交易之土!呂布若想要,讓他自己提著畫戟來取!”

話音未落,她已將那封絹帛信狠狠撕成兩半,再撕,直至化為碎片,隨手拋入海風之中。

“使者,滾回去告訴呂布!”她厲聲道,“納塔隻有戰死的魂,沒有投降的將!”

為了徹底表明立場,斷絕軍中任何可能滋生的僥幸心理,她猛地轉身,對著最近的一門岸防炮炮位,揮手下令:

“目標,敵軍艦隊前方五百米海域!一發警告射擊!讓他們看清楚,我納塔的‘回答’!”

命令清晰無誤地傳達下去。那名使者臉色微白,不敢多言,匆匆行禮後便退向小艇。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希諾寧,都下意識地投向了那門被指定的岸防炮。炮長是跟隨她多年的老兵,動作嫻熟,微微調整射角,裝填手將黃澄澄的炮彈推入炮膛,關門,拉繩的炮手已經就位……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被拉長。

希諾寧看到炮口猛地噴出一團巨大的橘紅色火光,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一股硝煙騰起。炮彈呼嘯著出膛,劃破暮色沉沉的天際,朝著預定的海域飛去。

然而——

幾乎就在這門炮轟鳴的同一瞬間,花羽會環形防禦陣地上,另外十一門“炎陽”級岸防炮,如同被無形的絲線操控,炮身猛地一震,那粗長的炮管竟以一種機械而精準的動作,伴隨著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齊齊轉動了方向!

不是指向遠海的目標,而是……指向了陣地內部!指向了指揮所、物資堆放點、士兵集結區域!

希諾寧臉上的決然和冷厲瞬間凍結,瞳孔急劇收縮。她甚至來不及思考,身體的本能已經讓她發出了嘶啞的變調的聲音:“不——!”

“轟!!!”

“轟轟轟——!!”

震天動地的爆炸聲在她身後,在她腳下,在她精心構築的防禦體係內部接連炸響!不是一聲,而是十一聲!巨大的火球裹挾著破碎的鋼鐵、石塊和人體殘肢衝天而起,濃黑的煙柱翻滾著直上雲霄。堅固的胸牆被輕易撕開缺口,囤積的彈藥被殉爆,引發二次甚至三次爆炸,整個花羽會灘頭陣地,在短短幾個呼吸之間,就從固若金湯的堡壘,化作了烈焰與死亡交織的人間地獄!

劇烈的衝擊波將希諾寧猛地掀翻在地,碎石和灼熱的氣浪擦過她的臉頰和手臂,留下火辣辣的疼痛。她掙紮著擡起頭,視野被濃煙和火光模糊,耳中充斥著士兵們驚恐的慘叫、垂死的呻吟和建築垮塌的轟鳴。

在一片混亂中,她看到了那個身影——她最信任的副官,赫拉克斯!那個平日裡沉默寡言、辦事穩妥,被她視為左膀右臂的男人!此刻,他正站在一門剛剛完成“內部清理”射擊的岸防炮旁,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冷靜地甩掉了佩劍上沾染的血跡——那是一名試圖阻止他的納塔炮手的血。他甚至沒有看向希諾寧這邊,隻是擡手,對著海麵方向,打出了一個明確的手勢。

叛徒!

一股比剛才被呂布信箋羞辱時更甚百倍的冰冷寒意,瞬間攫住了希諾寧的心臟,幾乎讓她窒息。原來……原來呂布的計策,根本不在那封可笑的勸降信,也不在正麵強攻!那封信,甚至那艘使者的小艇,都隻是為了吸引她以及所有守軍的注意力,為這來自背後的致命一擊,創造最完美的時機!

就在這時,遠海之上,那支原本靜止的呂布軍艦隊,彷彿接到了統一的號令,所有戰艦同時升滿了風帆,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群,開始全速向著已經陷入一片火海與混亂的花羽會海灘衝來!戰鼓聲、號角聲穿透爆炸的餘音,震動著海麵。

而更讓希諾寧心膽俱裂的是,在她身後,在花羽會防禦工事所倚靠的、那片她認為絕對安全,僅由少量哨兵警戒的陡峭山林之中,突然亮起了無數火把!

一麵更加巨大、更加猙獰的,繡著“呂”字和方天畫戟的戰旗,在山林最高處被猛地豎起,迎風招展!

緊接著,沉重而整齊的腳步聲如同悶雷般從山林中傳來,伴隨著甲葉碰撞的鏗鏘之聲。一隊隊盔明甲亮、殺氣騰騰的重甲步兵,如同從地獄中湧出的幽靈,沿著山脊和預先開辟好的小徑,源源不斷地出現,迅速展開戰鬥隊形。他們的刀鋒在火光映照下閃爍著寒光,他們的目光冷酷地鎖定了下方陷入絕境的納塔守軍。

正麵是疾衝而來的艦隊,內部是叛徒引發的爆炸與混亂,身後,則是呂布真正的、蓄謀已久的致命精銳!

希諾寧拄著長劍,艱難地從地上站起,她的鎧甲沾滿了塵土與硝煙,幾縷金發被鮮血黏在額角。她環顧四周,到處都是燃燒的火焰、倒塌的工事、倒下的士兵和驚惶無措的麵孔。她精心構建的防線,她賴以阻擋強敵的自信,在呂布這虛實結合、暗度陳倉的毒計下,已然土崩瓦解。

完了。

花羽會……守不住了。

這個念頭如同毒蛇,噬咬著她的意誌。然而,看著那些在爆炸和突襲中倖存下來,依舊下意識向她靠攏,眼中混合著恐懼與最後一絲期盼的士兵們,一股更加熾烈的火焰,在她翡翠色的眼底重新燃起。

那是憤怒,是不甘,是絕境中不屈的鬥誌!

她猛地舉起長劍,劍尖直指山林高處那麵囂張飄揚的“呂”字大旗,用儘全身力氣,發出撕裂般的呐喊,聲音壓過了所有的混亂與喧囂:

“納塔的戰士們!隨我——!!”

“死戰——!!!”

她的身影在熊熊火光與濃重硝煙的背景下,如同一尊即將破碎卻又無比堅毅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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