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原神聯動三國無雙呂布傳 七分歸呂(完結)
七分歸呂(完結)
七分歸呂
呂布大軍壓境,原神眾國聯軍潰不成軍,
他當著七國子民的麵,親手斬下天理維係者的頭顱。
提瓦特大陸統一,呂布帝國建立,呂布稱帝。
然而這位鐵血帝王心中,卻始終藏著一個溫柔的秘密——
他發動戰爭統一大陸,竟隻是為了給愛妻貂蟬一個最完美的蜜月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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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國最後的聯軍,像一塊被鐵錘反複砸擊的琉璃,在至冬無儘的雪原上,終於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徹底碎裂的哀鳴。
冰鑄的壁壘早已化為齏粉,岩嶂崩摧,雷光黯滅,風息無力,草木焦枯,水澤冰封。殘存的神之眼持有者們,背靠著背,□□得如同破舊的風箱,他們的眼中,曾經燃燒的火焰已然熄滅,隻剩下深不見底的疲憊,以及一絲難以置信的絕望。
而在他們前方,在那由敗軍屍骸與破碎兵器鋪就的猩紅地毯儘頭,一人一馬,矗立如山。
呂布。他身覆的暗沉甲冑,飽飲了神血與元素力,此刻竟隱隱流動著一種妖異的光澤。方天畫戟斜指地麵,戟尖一滴濃稠的、閃爍著星辰餘燼的血液,正緩緩滴落,在潔白的雪地上燙出一個刺目的黑點。他座下的赤兔,噴出的鼻息帶著硫磺般的灼熱,馬蹄不安地刨動著凍土,似乎猶未滿足。
聯軍陣前,最後的身影,那位曾執掌此世法則的“天理的維係者”,懸浮於離地數尺的空中。她周身原本璀璨的法則光帶已斷裂大半,如同被扯碎的華麗綢緞,裸露出的麵容模糊不清,唯有那雙眸子,依舊承載著亙古的冰冷與威嚴,隻是此刻,這威嚴之下,是蛛網般蔓延的裂痕。
“異數……”她的聲音空靈,卻帶著法則將傾的震顫,“你的存在,即是虛妄……”
呂布擡起了眼。沒有咆哮,沒有宣告,甚至沒有一絲一毫屬於勝利者的得意。那眼神,是純粹到極致的漠然,是俯瞰螻蟻般的平靜。他輕輕一夾馬腹。
赤兔動了。
如同一道撕裂天幕的赤色閃電,瞬間跨越了生與死的距離。雪原在他身後塌陷,空氣在他前方爆鳴。維係者周身爆發出最後的光輝,無數法則的鎖鏈憑空浮現,交織成一張足以絞殺魔神的天羅地網,向他罩落。
畫戟揚起。
沒有繁複的技巧,沒有元素的華彩。隻有最原始,最霸道,最純粹的力量。戟刃劃過一道簡潔至極的弧線。
嗤——
時間彷彿凝固了一瞬。那凝聚了此世規則之力的鎖鏈之網,如同陽光下的薄冰,寸寸斷裂,消散成虛無的光點。畫戟的鋒銳,沒有半分停滯,徑直沒入了維係者那光芒構築的軀體。
她周身的光芒劇烈地閃爍了一下,隨即徹底黯淡。那雙漠視眾生的眼眸中,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映入了呂布那毫無波瀾的臉。然後,她的頭顱,帶著一蓬逸散的光屑,離開了身軀,向下方墜落。
那顆頭顱尚未落地,便在空氣中分解,化作最基礎的能量粒子,回歸於天地。無頭的軀體也隨之崩解,如同沙壘被潮水抹平。
雪原上,死一般的寂靜。
風停了,連雪花都凝滯在半空。所有殘存的聯軍戰士,無論是人是神,都僵立在原地,瞳孔放大,失去了所有的反應能力。他們信仰的基石,他們抗爭的最終意義,就在這一戟之下,煙消雲散。
呂布勒住赤兔馬,緩緩轉身。他擡起手,接住了空中飄落的幾片雪花,那雪花觸碰到他指尖縈繞的煞氣,瞬間汽化。
他望向南方,目光似乎穿透了萬裡層雲,落在了那片終年燃燒著戰意與烈火的納塔土地上。那裡,有一個新建成的,名為“悠悠”的度假村,據說引來了最溫馴的溫泉,種滿了永不凋謝的霓裳花。
他堅毅如鐵的唇角,幾不可察地,向上彎起了一個微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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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帝都“無雙城”(原璃月港擴建而成)。
巍峨的宮闕依著原玉京台的山勢鋪陳開去,直插雲霄。巨大的廣場以黑曜石與白岩鋪就,光可鑒人。廣場儘頭,九千九百九十九級台階之上,是接受萬邦朝拜的“神威殿”。
今日,殿前旌旗蔽日,甲冑如林。來自提瓦特七國——不,如今是呂布帝國七行省——的貴族、酋長、代表,皆匍匐於地,連大氣也不敢喘。
鐘鳴九響,聲震寰宇。
殿門轟然洞開,呂布緩步走出。他已褪去征戰時的戎裝,換上了一身玄色為底、金線繡著蟠龍紋的帝袍,頭戴十二旒珠冠,垂下的玉珠微微晃動,遮蔽了他眼中過於銳利的光芒,隻餘下深不可測的威嚴。
他立於高台之巔,俯瞰腳下如蟻群般跪伏的眾生。方天畫戟並未離身,此刻就矗立在他身側,戟刃在日光下反射著冷硬的光,無聲地訴說著這帝國建立在何種基礎之上。
“朕,承天景命,掃蕩**,統一八荒。”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帶著金石般的質感,不容置疑,“自今日起,提瓦特大陸,儘歸呂布帝國。朕,即為開國皇帝,號‘神武’。”
“萬歲!萬歲!萬萬歲!”
山呼海嘯般的朝拜聲浪席捲了整個無雙城,衝上雲霄,連流雲都被震散。
帝國的機器開始以最高的效率運轉。頒布新曆(神武曆),統一度量衡,收繳各國原有武裝,組建直屬帝國的神威軍,遷徙各族豪強置於帝都監控之下……鐵與血的手段,高效而冷酷地抹去著舊時代的印記,將一個全新的、隻屬於呂布的秩序,強加於這片古老的大陸。
然而,就在這帝國肇始,百廢待興,無數雙眼睛盯著龍椅,揣度著這位鐵血帝王下一步的雷霆手段時,一道輕飄飄的諭旨,從深宮中傳出,讓所有密切關注朝局的人都愕然失聲。
皇帝要休假。帶著皇後貂蟬,去納塔行省的“悠悠度假村”,度蜜月。
朝野上下,一時間暗流湧動,竊竊私語。有老成持重者憂心忡忡,認為帝國初立,四方未完全賓服,皇帝豈能此時離京遊樂?有野心勃勃者則目光閃爍,開始計算皇帝離京後可能出現的權力空隙。
但這些聲音,在呂布那道不容置疑的意誌麵前,都迅速沉寂下去。
出發的前夜,月光如水,灑在禦花園的蓮池上。呂布屏退了所有侍從,獨自一人站在池邊。帝袍已換下,穿著一身寬鬆的常服,少了幾分朝堂上的迫人威嚴,卻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寂寥。
一個身著華美宮裝,身姿窈窕柔婉的身影,悄然來到他身後,將一件薄披風輕輕搭在他肩上。是貂蟬。她仰起臉,月光描摹著她傾城的輪廓,眼中帶著化不開的柔情,與一絲若有若無的憂慮。
“陛下……”她輕聲喚道。
呂布轉過身,握住她微涼的手。他低頭看著她,那雙在戰場上能令神魔辟易的眸子裡,此刻隻有一片深沉的、近乎笨拙的溫柔。
“蟬兒,”他開口,聲音是隻有在麵對她時才會有的低沉緩和,“還記得嗎?很多年前,在並州那個破舊的院子裡,你看著天上殘缺的月亮,說希望有一天,能在一個沒有戰亂、沒有紛爭,風景最美的地方,安安穩穩地住上一段日子,隻有我們兩個。”
貂蟬微微一怔,眸中泛起回憶的漣漪,隨即被巨大的驚愕與難以置信所覆蓋。她櫻唇微張,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陛下……您……您統一大陸,難道……”
呂布沒有直接回答,隻是擡手,輕輕拂開她額前一縷被夜風吹亂的發絲。他的動作有些生硬,與他戰場上揮戟的流暢截然不同。
“這提瓦特大陸,”他看著遠處宮牆的剪影,語氣平淡,卻蘊含著某種驚心動魄的力量,“七國割據,魔神紛爭,天理高懸,何處能得真正的安寧?何處配得上你的願望?”
他頓了頓,目光回到貂蟬震驚而泫然欲泣的臉上。
“唯有將它們全部握在手中,打造成鐵板一塊,訂立法度,清除所有不安定的因素。這天下,才能真正有一處……讓你我可以放心遊玩之地。”
貂蟬的淚水終於滑落,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一種排山倒海般襲來的、讓她幾乎無法承受的深情與震撼。為了她一句年少時不經意的話語,她的夫君,竟真的掀翻了整個天地,將神明王座踩在腳下,用大陸的統一,來為她鑄就一個……蜜月的承諾。
“所以,”呂布伸出手指,有些粗糙的指腹,笨拙地拭去她的淚珠,“彆想太多。明日,我們去納塔。聽說那裡的溫泉,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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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帝都南門。
龐大的皇家儀仗並未出現,隻有一支不足百人的精銳近衛,身著便甲,肅立一旁。隊伍前方,是一輛看起來並不起眼,內部卻極儘舒適的黑色馬車。
呂布換上了一身納塔風格的休閒錦袍,少了幾分帝王的肅殺,多了幾分遊曆貴公子的氣度。貂蟬則是一襲水紅色的長裙,輕紗遮麵,隻露出一雙剪水秋瞳,依偎在呂布身側。
在他們麵前,站著一個年約十歲左右的男孩。他穿著縮小版的皇子禮服,身板挺得筆直,小臉緊繃著,努力模仿著父親平日裡的威嚴,但那微微顫抖的指尖,還是泄露了他內心的緊張與不安。
這是他們的獨子,呂可汗。
呂布看著兒子,沒有過多的囑托,隻是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監國,而已。”他的聲音依舊平淡,“遇事,多問荀文若(假設的謀士)。決斷不了,就等朕回來。”
“兒臣……遵旨!”呂可汗深吸一口氣,大聲應道,小臉因激動和緊張而漲紅。
呂布點了點頭,不再多言,扶著貂蟬,登上了馬車。
車簾落下,隔絕了外界的視線。馬車緩緩啟動,在精銳近衛的簇擁下,駛出無雙城,向著南方,向著那片以火焰與熱情聞名的納塔土地,不疾不徐地行去。
車轍印在官道的塵土上,向著帝國的南方延伸。
帝國的車輪,已然滾滾向前。而屬於布與蟬的故事,似乎才剛剛開始他們真正想要的那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