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原神聯動三國無雙呂布傳 反殺刺客戰
反殺刺客戰
沉玉穀的霧氣像化不開的濃墨,將山穀裡的一切都暈染得朦朧而壓抑。山洞深處,微弱的火光搖曳著,映照著旅行者空和雲堇傷痕累累的身影。空的鎧甲早已被鮮血浸透,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猙獰地敞開著,血珠順著他的手臂緩緩滴落,在地上積成一小灘暗沉的紅。雲堇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她的戲服被劃開了數道口子,露出的胳膊和小腿上布滿了淤青與劃傷,嘴角還殘留著一絲未乾的血跡,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肋骨的疼痛,讓她忍不住蹙緊眉頭。
他們麵前攤著一堆剛從山穀裡采摘來的草藥,葉片上還沾著濕漉漉的露水和泥土。雲堇正強忍著疼痛,用一塊相對乾淨的布條蘸著溪水,小心翼翼地擦拭著空背上的傷口,動作輕得像怕驚擾了什麼。“嘶……”空疼得倒吸一口涼氣,額頭上瞬間沁出細密的冷汗,但他還是咬牙忍住了,隻是低聲道:“沒事,你繼續。”草藥被雲堇用石塊搗成了糊狀,散發出一股苦澀的草木氣息,她將藥糊均勻地塗抹在空的傷口上,冰涼的觸感讓空的痛苦稍稍緩解了一些,可傷口被草藥刺激的灼痛感又接踵而至,他緊攥著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就在這時,洞口處傳來一陣極輕微的響動,像是有什麼東西踩斷了枯枝。空和雲堇瞬間警覺起來,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警惕。雲堇迅速吹滅了火堆,山洞裡頓時陷入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隻有洞口透進一絲微弱的天光。他們屏住呼吸,悄無聲息地挪到山洞內側一塊巨大的岩石後麵,將自己的身影隱藏起來。
一個黑影悄無聲息地滑進了山洞,正是袁紹麾下的刺客何吉。他一身黑衣,臉上蒙著黑布,隻露出一雙閃爍著凶光的眼睛,手中握著一把鋒利的短刀,刀刃在微光下泛著森冷的寒芒。何吉顯然是循著蹤跡找來的,他在山洞裡仔細搜尋著,目光掃過地上的草藥、血跡和那堆尚未燃儘的灰燼,眉頭微微皺起——人呢?明明痕跡顯示他們就在這附近,難道是自己找錯地方了?他不甘心地又往前走了幾步,腳步放得極輕,幾乎聽不到聲音。
就在何吉的注意力集中在山洞深處,準備進一步探查時,雲堇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她之前為了清洗草藥,特意在一個陶罐裡裝了些溪水,剛才生火時順手放在了火堆邊加熱,此刻罐子裡的水早已滾燙,正散發著氤氳的熱氣。雲堇瞅準時機,猛地從岩石後竄出,雙手抱起陶罐,用儘全身力氣朝著何吉的方向潑了過去!
“嘩啦——”滾燙的熱水帶著驚人的熱量,不偏不倚地潑在了何吉的臉上。“啊!”何吉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蒙著的黑布瞬間被熱水浸透,緊貼在臉上,半邊臉頰傳來火燒火燎的劇痛,彷彿麵板都要被燙化了一般。他疼得渾身抽搐,手中的短刀也“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下意識地用手去捂臉,視線瞬間模糊。
這突如其來的襲擊讓何吉徹底暴怒,他雖然看不清眼前的情況,但憑借著刺客的本能,大致鎖定了雲堇的方向,忍著劇痛,揮起右拳就朝著雲堇狠狠打了過去。“砰!”這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在了雲堇的肩膀上,巨大的力量讓她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向後倒去,撞在岩石上,喉嚨裡湧上一股腥甜,一口鮮血險些噴出來。她疼得眼前發黑,肩膀瞬間失去了知覺。
“雲堇!”空見狀,心頭一緊,也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口,猛地從岩石後衝出,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用儘全身力氣朝著何吉狠狠撞了過去。何吉正因為臉上的劇痛和憤怒而有些失去理智,根本沒料到還有人會從側麵發動攻擊,被空這麼一撞,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像個破麻袋一樣向後倒去。“咚!”他的後腦勺不偏不倚地撞在了一塊尖銳的岩石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鮮血瞬間從傷口湧出,順著他的脖頸往下流,染紅了他的黑衣。何吉眼前一黑,身體抽搐了幾下,便再也沒了動靜,隻是那雙眼睛還圓睜著,充滿了不甘與怨毒。
空顧不上檢視何吉的死活,連忙衝到雲堇身邊,將她扶起:“你怎麼樣?”雲堇搖了搖頭,艱難地說:“我沒事……快,剛才的動靜太大,恐怕已經被外麵的敵人發現了。”話音剛落,洞口就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和呼喊聲,顯然是袁紹的部下聽到了動靜,正朝著山洞這邊趕來。
情況危急,空看了一眼地上頭破血流的何吉,又看了看洞口越來越近的火光和人影,當機立斷地說:“我們走!”他扶起雲堇,目光掃過山洞裡的枯草和樹枝,心中有了主意。他讓雲堇先往山洞深處的另一個隱秘出口挪動,自己則抓起地上尚未燃儘的火堆殘骸,將其扔到了那些枯草和樹枝上。乾燥的草木遇到火星,瞬間就燃燒起來,火苗迅速蔓延,很快就形成了熊熊大火,濃煙滾滾,將整個山洞都籠罩起來。
“快走!”空拉起雲堇,兩人在濃煙的掩護下,踉踉蹌蹌地從隱秘出口逃了出去。身後的山洞裡,火焰越來越旺,吞噬著一切,包括何吉那具逐漸冰冷的屍體。濃煙和火光衝天而起,映紅了沉玉穀的半邊天,也掩蓋了他們逃離的蹤跡。空和雲堇互相攙扶著,在崎嶇的山路上艱難地前行,身後是越來越遠的火光和敵人的怒罵聲,而他們的前方,是未知的前路和更艱難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