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原神聯動三國無雙呂布傳 沉玉穀東北港夜襲戰
沉玉穀東北港夜襲戰
夜色如墨,潑灑在沉玉穀東北港的嶙峋海岸線上。鹹腥的海風卷著浪沫拍打著礁石,發出沉悶的嗚咽,恰如胡桃指尖那枚旋轉的護摩之杖,在月光偶爾撕裂雲層的刹那,映出一點妖異的紅光。
“刻晴大人,最後確認一次——袁譚軍的換崗時間是亥時三刻,崗哨分佈呈‘品’字,三個高台上的弩手視野交叉覆蓋整個碼頭,西側倉庫後有暗哨,呼吸頻率大概每刻鐘十七次,應該是個左撇子。”夜蘭的聲音像浸透了海水的絲綢,輕得幾乎要被風捲走,她指尖的鉤爪在掌心轉了個圈,金屬冷光與她瞳孔裡的算計撞在一起,“我的鉤爪能纏住西側暗哨的喉嚨,三息內讓他發不出聲音。”
刻晴的發帶在夜風中微微揚起,她握緊了腰間的匣裡滅辰,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從璃月港一路追蹤袁譚軍的蹤跡到這沉玉穀,她早已將那支割據勢力的佈防圖刻進了心裡。“東側高台的弩手交給我,雷元素附著的箭能穿透他的護甲縫隙,動作必須比他扣動扳機快半息。”她頓了頓,目光掃過碼頭儘頭那座燈火通明的指揮塔,“胡桃,你負責中間高台和指揮塔的訊號兵,記住,不能讓任何一盞警示燈亮起。”
胡桃突然笑出聲,護摩之杖在她掌心一頓,杖頂的火焰驟然縮成一點火星:“放心啦刻晴小大人,往生堂的業務可是涵蓋‘提前送走’這項加急服務的。”她腳尖輕點礁石,身形已如鬼魅般滑向碼頭邊緣的陰影,紅裙下擺掃過帶露的野草,竟沒驚起半點聲響。
亥時三刻的梆子聲剛從遠處的營寨傳來,夜蘭的鉤爪已如毒蛇出洞,帶著破空的銳響纏上西側倉庫後的暗哨脖頸。那守衛剛要轉身,喉骨處便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整個人被猛地拽進陰影,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夜蘭的靴底精準地踩在他後心的xue位上,悶哼被死死堵在喉嚨裡。
幾乎在同一瞬間,刻晴的身影已出現在東側高台下方。她足尖凝聚雷元素,借著岩壁的凸起向上疾衝,匣裡滅辰的箭羽在月光下劃出銀藍色的弧線。高台上的弩手剛察覺到異動,箭已穿透他的咽喉,他瞪大的眼睛裡還殘留著對死亡的錯愕,身體便從高台邊緣翻落,墜入下方的海水裡,隻濺起一聲微不可聞的水花。
中間高台上的守衛正打了個哈欠,轉身要去取桌上的水囊,忽然瞥見一道紅色身影從他身後的陰影裡浮現。胡桃笑眯眯地晃了晃護摩之杖:“這位小哥,往生堂今日搞活動,買一送一——哦不對,是送你去見閻王,免費的。”話音未落,杖尖的火焰驟然暴漲,卻詭異地沒有發出任何光亮,隻在那守衛驚恐的眼神中,將他的意識徹底吞噬。
指揮塔頂層的訊號兵正盯著窗外的海麵,手指懸在敲響警鈴的繩索上。他總覺得今晚的海風裡藏著股說不出的寒意,剛要低頭裹緊衣襟,後頸便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胡桃不知何時已站在他身後,手裡轉著一枚從守衛身上摸來的銅錢。“噓,”她歪著頭笑,“吵醒了閻王,可是要扣工錢的。”
訊號兵的身體軟軟倒下時,夜蘭已用鉤爪將三個高台上的火把一一勾滅。刻晴站在碼頭儘頭的礁石上,對著遠處黑暗中閃爍的三盞漁火,擡手發出了一枚帶著雷光的訊號箭。
三息之後,海麵上傳來了輕微的劃水聲。無數艘載滿百姓和起義軍的漁船,像蟄伏的魚群般悄無聲息地靠向碼頭。一個裹著舊棉襖的老漢顫抖著踏上棧橋,看著空無一人的崗哨,激動得抹了把臉:“真……真成了?”
刻晴轉身看向他,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卻異常堅定:“東北港已經拿下,但這隻是開始。”她望向沉玉穀深處那片被袁譚軍重兵把守的山穀,月光在她瞳孔裡映出銳利的光,“派人去楓丹的聯絡點,告訴他們,按原計劃,三日後卯時,東西夾擊。”
夜蘭收起鉤爪,走到她身邊,目光掃過那些正悄悄卸下武器和糧草的起義軍:“袁譚在穀裡藏了不少私兵,還有從至冬國買來的新式火炮,硬拚會吃虧。”
胡桃從高台上跳下來,拍了拍手上的灰,護摩之杖上的火焰不知何時已熄滅:“那就讓他們嘗嘗‘驚喜’嘛。我已經在穀口的幾個糧倉底下,埋了點往生堂特製的‘煙花’,到時候……”她做了個爆炸的手勢,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
海風吹過碼頭,帶著越來越多的腳步聲和低語聲。刻晴看著那些臉上帶著恐懼卻依舊握緊武器的百姓,忽然想起臨行前鐘離先生說的話——“所謂守護,從來不是一個人的事。”她深吸一口氣,轉身看向夜蘭和胡桃,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休息兩個時辰,寅時整,向沉玉穀進發。”
遠處的海平麵上,第一縷微光正試圖穿透黑暗。而在這片剛剛被鮮血和寂靜浸透的碼頭上,一場決定沉玉穀命運的風暴,才剛剛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