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原神聯動三國無雙呂布傳 須璃邊境救援戰
須璃邊境救援戰
璃月邊陲·沉玉穀南麓
湍急的水流聲震耳欲聾,巨大的瀑布如同從天際垂落的銀練,砸落在深潭之中,激起漫天水霧。陽光在水汽間折射出小小的彩虹,但這份美景卻無人欣賞。
四道身影踉蹌地從密林中衝出,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痕與疲憊。為首的八重神子,平日優雅華麗的櫻色和服此刻沾滿了泥汙與破損,狐耳微微耷拉著,透露著難以掩飾的倦意。往生堂堂主胡桃,那頂標誌性的梅花帽歪斜著,往日靈動的梅花瞳此刻緊盯著前方的瀑布,緊握著護摩之杖的手因為用力而指節發白。夜蘭的情況稍好,身為情報官的機敏讓她避開了不少致命傷,但緊身衣上的裂口和滲出的血跡也說明瞭她經曆的戰鬥之激烈。最讓人心疼的是雲堇,這位名動璃月的戲曲名家,右臂的袖管空蕩蕩地垂落,臉色蒼白如紙,全靠胡桃和夜蘭一左一右攙扶著,才勉強站立。她那總是含著婉轉唱腔的嘴唇,此刻因劇痛和失血而緊抿著。
“穿過這片瀑布,後麵就是須彌的地界了!”夜蘭喘息著,聲音被瀑布聲掩蓋大半,“到了那裡,呂布的追兵應該會有所顧忌!”
“快走,他們追上來了!”胡桃回頭瞥了一眼,林中隱約傳來兵甲碰撞和追兵的呼喝聲。
八重神子強打精神,臉上擠出一絲慣有的、卻有些虛弱的狡黠笑容:“哦呀哦呀,真是狼狽呢。等到了安全地方,可得好好泡個溫泉,喝杯神櫻樹下珍藏的茶……”
然而,就在她們即將觸及那水幕之時,異變陡生!
瀑布兩側的岩石後、樹林中,瞬間湧出密密麻麻的士兵,冰冷的鎧甲反射著水光,手中的兵器並非製式長槍,而是一種造型奇特、帶著長長鎖鏈的彎鐮,寒光閃閃,如同死神的觸須。
為首一員將領,騎在高頭大馬上,正是呂布麾下大將胡軫。他臉上帶著貓捉老鼠般的戲謔笑容:“奉陛下之命,在此恭候多時了!妖狐、往生堂的小丫頭、璃月的探子,還有那個唱戲的……束手就擒吧!”
“糟糕!中埋伏了!”夜蘭心下一沉,瞬間將雲堇護在身後。
胡桃將護摩之杖橫在身前,俏臉含霜:“想抓我們?問問本堂主的槍答不答應!”
八重神子眼神徹底冷了下來,雷元素力在指尖悄然彙聚,但她的身體微微晃動,顯然已是強弩之末。
胡軫大手一揮:“拿下!死活不論!”
士兵們蜂擁而上,那些特製的鐮刀帶著鎖鏈被遠遠丟擲,精準地纏繞向四女的四肢。疲憊交加的她們幾乎無力閃避。
雲堇本就虛弱,一個踉蹌,左腿瞬間被冰冷的鐮刀鎖鏈纏住,鋒利的刀刺嵌入皮肉,讓她痛哼一聲,幾乎摔倒。胡桃為了護住她,動作稍慢,腳踝也被鎖鏈纏住,摔倒在地。夜蘭靈活地閃開兩道鎖鏈,但第三道卻如同毒蛇般纏上了她的腰肢,猛地一拉,讓她失去了平衡。八重神子周身雷光爆閃,震開了幾道鎖鏈,但更多的鎖鏈從四麵八方襲來,終究是耗儘了力氣,手腕和腳踝被同時鎖住,雷光黯淡下去。
冰冷的鎖鏈緊緊束縛著她們,鋒利的鐮刀邊緣割破了衣衫和麵板,鮮血滲出,混合著泥水與汗水。她們被強行拉扯著,幾乎要以一種屈辱的姿態被拖行。胡軫得意地大笑起來。
“結束了!把她們拖過來!”
絕望如同深潭的冷水,瞬間淹沒了四人。八重神子眼中閃過一絲不甘,胡桃憤怒地掙紮卻無濟於事,夜蘭計算著所有可能卻找不到生機,雲堇閉上眼,幾乎認命。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一道璀璨如太陽般的金色流光,以超越所有人反應的速度,從天而降!
“轟——!”
劇烈的衝擊波將圍繞在四女周圍的士兵儘數掀飛!鎖鏈應聲而碎!
煙塵與水霧彌漫中,一個金色的身影傲然屹立,手中長劍散發著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動。他背對著八重神子等人,麵向驚駭的胡軫大軍,聲音冰冷而充滿威嚴:
“動我的人?問過我沒有!”
“空/旅行者?!”四女幾乎同時驚撥出聲,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喜與劫後餘生的顫抖。
胡軫又驚又怒:“什麼人?!竟敢阻攔陛下麾下……”
他的話未說完,空的身影已然消失原地。
下一瞬,金色的劍光如同劃破長空的雷霆,在場幾乎沒有人能看清發生了什麼。隻看到一道光穿梭於軍隊之中,所過之處,兵刃斷裂,甲冑崩碎,士兵如割草般倒下。
胡軫驚恐地拔刀迎戰,但他的武藝在盛怒的旅行者麵前,如同孩童般可笑。
“鏗!”
一聲清脆的金屬斷裂聲後,是利刃切入骨肉的悶響。
胡軫的動作僵住了,他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穿透自己胸膛的金色劍尖。空的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後,眼神冷冽如冰。
“你……”
空猛地抽出劍,胡軫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眼中殘留著驚駭與不甘。
主將瞬間被秒殺,剩餘的士兵們群龍無首,嚇得肝膽俱裂,發一聲喊,狼狽不堪地四散逃竄,片刻間便逃得無影無蹤。
瀑布邊瞬間安靜下來,隻剩下水流奔湧的聲音。
空轉過身,快步走到四女身邊,眼中的冰冷瞬間化為濃濃的擔憂與心疼。他迅速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劍斬斷她們身上殘留的鎖鏈碎片。
“你們沒事吧?對不起,我來晚了!”他的聲音帶著急切和後怕,目光逐一掃過她們身上的傷痕,當看到雲堇空蕩蕩的右臂和蒼白的臉時,他的心臟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眼中痛色一閃而過。
“咳咳……還好你來得及時,小家夥。”八重神子勉強笑了笑,想擡起手像往常一樣逗弄他,卻因為脫力和傷痛而失敗,隻得無奈地放下,“不然你這輩子都喝不到姐姐我的茶了哦。”
“空!你這家夥總算來了!”胡桃想跳起來拍拍他,卻因為腳踝的傷疼得齜牙咧嘴,“哎喲……疼疼疼!這些混蛋,本堂主一定要給他們推薦往生堂第二碑半價套餐!”
夜蘭忍著痛,試圖自己站起來,卻踉蹌了一下,被空及時扶住胳膊。她深吸一口氣,語氣依舊冷靜,但微微顫抖的手指出賣了她:“多謝。情況如何?”
空的神色再次變得凝重,他沉聲道:“我就是來告訴你們這個。須彌城……尤其是雨林一帶,遭到了呂布軍的突然襲擊和縱火,損失慘重,現在非常混亂,很不安全。教令院和三十人團正在組織抵抗,但那裡已經不是理想的避難所了。”
這個訊息如同另一盆冷水,澆滅了她們剛剛升起的希望。
“什麼?須彌也……”胡桃瞪大了眼睛。
八重神子蹙起秀眉:“看來呂布的野心和速度,遠超我們預期。”
雲堇虛弱地開口,聲音輕得幾乎被瀑布聲掩蓋:“那……我們該去哪裡?”
空的目光投向瀑佈下遊的方向,那裡有一條蜿蜒的河流:“走水路,去楓丹!那裡相對穩定,而且距離足夠遠。”
然而,最大的問題是,經過連番惡戰和剛才的鎖鏈拖拽,四女的身體都已到了極限,尤其是雲堇,失血過多,連保持清醒都很勉強,根本無力長途跋涉。
空沒有絲毫猶豫。他果斷道:“得罪了。”
他首先走向看起來最糟糕的雲堇。雲堇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微微偏過頭,低聲道:“麻煩你了,旅行者……”
空的動作極其輕柔,彷彿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他小心翼翼地避開她右臂的傷處,左手穿過她的膝彎,右手穩穩地托住她的背脊,以一種標準的公主抱將她穩穩抱起。雲堇的身體很輕,帶著淡淡的脂粉香氣和一絲血腥味。感受到空溫暖而可靠的懷抱,她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空能感覺到她細微的顫抖,心中憐惜更甚,抱著她的手臂更加穩固,儘可能減少顛簸。
他將雲堇小心地抱到河邊早已準備好的一條輕便小船(或許是空提前準備的,或許是夜蘭之前安排的後手)上,讓她靠坐在最舒適的角落,用一件披風仔細蓋好。
接著是胡桃。古靈精怪的堂主此刻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嘴硬道:“喂喂,本堂主自己還能……”話沒說完,空已經同樣溫柔地將她抱起。“哎呀!”胡桃輕呼一聲,下意識地摟住了空的脖子,梅花瞳眨了眨,臉上飄起兩朵紅雲,難得地安靜了下來。空將她輕輕放在雲堇旁邊。
然後是夜蘭。情報官小姐顯得最鎮定,但微微加速的心跳還是暴露了她的心境。她配合地伸出手臂環住空的肩膀,低聲道:“有勞了。”空的擁抱同樣有力而謹慎,避免觸碰到她腰間的傷口。將她放下時,夜蘭輕聲快速說了一句:“楓丹廷有我的聯絡點。”
最後是八重神子。看著空走向自己,神子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狐耳輕輕抖動,雖然虛弱,但語氣依舊帶著特有的撩人意味:“哎呀呀,最後才輪到姐姐我嗎?小家夥還真是會疼人呢,知道把最好的留到最後?”
空無奈地笑了笑,知道她是在強撐精神。他俯下身,同樣小心地將她抱起。八重神子比看起來要輕盈得多,帶著淡淡的櫻花和雷元素的清新氣息。她順勢將頭靠在空的另一側肩膀上,溫熱的氣息嗬在他的耳畔,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輕說:“這次……真的多虧你了呢,我的小英雄。”語氣中的調侃少了些許,多了幾分真誠的依賴與溫柔。空的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耳根微微發熱,將她穩穩地抱到船上,安置在雲堇另一邊,讓她能靠著船沿。
確認四人都已安全坐好,空解開了纜繩,拿起船槳,用力一撐河岸。小船順著水流,緩緩駛離了這片充滿驚險的河岸,向著下遊,向著楓丹的方向駛去。
夕陽的餘暉將天空和水麵染成溫暖的橘紅色,彷彿之前的一切廝殺與危險都暫時遠去。小船在平靜的河麵上滑行,水聲潺潺。
船上,疲憊不堪的四位女性依偎在一起,漸漸被倦意籠罩。雲堇早已昏睡過去,胡桃的小腦袋一點一點,最終歪在了夜的蘭肩上。夜蘭保持著警惕,但眼神也漸漸柔和。八重神子閉目養神,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陰影,嘴角含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安心笑意。
空劃著船,目光不時擔憂地掃過她們,確保她們無恙。他的目光尤其會在雲堇斷臂處和蒼白的臉上多停留片刻,心中充滿了保護欲和一絲未能更早趕到的愧疚。
夕陽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覆蓋在船上四位需要他守護的女子身上。前路或許未知,但至少此刻,他們在一起,暫時安全。
水流溫柔,推送著小船,載著傷痕累累的軀體與悄然滋長的情愫,駛向新的國度,也駛向未來更多未知的、或許甜蜜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