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三次仍完璧,不如守品質活寡 第1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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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熙一直看著後門,立刻下馬車。
“聽雪姑娘,我有重要的事找你家主子。
”
葉晚棠聽到聽雪稟告後,
這般清雅動人又嬌豔欲滴的男子,你不帶回家?
葉晚棠看著被威脅的許熙,呆呆看了她片刻,忽然露出迷之微笑。
她頓時有些火了:“你什麼表情?真以為我不敢?還敢嘲笑我?”
葉晚棠真有點生氣了,竟然敢無視她的威脅,還嘲笑她?
“不是。
”許熙無奈:“你哪裡看出我是嘲笑?我明明是……竊喜。
”
許熙覺得葉晚棠眼神可真不好,或者她還是對他有偏見。
“我真是覺得這件事是正事。
”許熙解釋著,忽然從袖子裡掏出一隻精美的玉簪。
“這是我當初特意找人訂製的,原本想那晚送給你……”
玉簪露出的花樣是海棠,嬌豔欲滴,栩栩如生。
這是許熙親自畫了,找鋪子裡的師傅定製的,他要求頗多,當時師傅都煩他,但成品很精美。
那是許熙對葉晚棠的初印象,也是知道葉晚棠喜歡海棠,名字裡有海棠才定做的。
可惜因為燕白洲搶婚,玉簪冇能送出去。
也是那時候他才知道,燕白洲給葉晚棠種了滿園的海棠花,每年葉晚棠生辰他都會親自種上海棠花。
他為她蒐羅能蒐集到的所有海棠花品種,她幾歲便種幾顆海棠,還冇成親,卻已經將院名改為海棠苑。
聽完燕白洲訴說他們之間的故事,他憤怒嫉妒,當晚便砸了花了不少心思的海棠玉簪,隻覺得他的認真都是笑話。
他們定親的一年時間感情,哪裡比得上和燕白洲和她之間長達十年的青梅竹馬。
那時燕白洲說得那般深情,結果後來卻那般算計她。
什麼海棠樹都是假的,反倒是本來易碎的海棠玉簪,他砸得那麼重,卻奇蹟般未曾破損,還被丫鬟收了起來,直到前些日子無意間翻出來。
一切都好像天註定,兜兜轉轉,最後還是葉晚棠,那未碎的玉簪,也許也是上天的暗示,他還有機會。
許熙白皙修長的手,摸了一下海棠花瓣,微微一笑:“雖然遲了,但還是物歸原主。
”
許熙這一笑,清雅動人。
葉晚棠卻避之不及,彆說收玉簪了,人直接退了三大步。
“許熙,你是真不想要你前程了,還敢來這裡玩私相授受。
”
葉晚棠警告許熙:“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敢再這樣奇奇怪怪,我真將你秘密曝光。
”
許熙的手頓在半空。
翠玉玨冇要回來,海棠玉簪也冇送出去。
他苦笑一聲,但其實又好像能預料到。
之前幾次針鋒相對,他已經能察覺葉晚棠和從前相比,變了許多,說天翻地覆也不為過,又怎麼會輕易原諒他。
這次來是他衝動了,葉晚棠還冇正式和離呢,但他等不了,明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依然開了口。
毫不意外被拒絕了。
想到這裡,許熙又難受起來。
為什麼葉晚棠會變,不過是因為被冤枉被害的太多罷了。
他輕輕摸了一下花瓣,重新收起。
“是我又錯了。
”許熙認真承諾:“往後有什麼需要,你儘管開口,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
不論多困難,他都會做到。
連聽雪都感受到了許熙的真誠慎重,忍不住看了一眼葉晚棠。
葉晚棠沉默了片刻,麵上卻露出淡淡嘲諷。
“你和昱王看我澄清了汙名,愧疚誤會了我,和我道歉,後悔莫及,按理我該是感動的,甚至揚眉吐氣的。
”
“事實上確實如此,但揚眉吐氣後,我心中湧起的是不甘和憤怒,為什麼我就必須忠貞不二?憑什麼我就忠貞不二?”
葉晚棠雙眸沉靜冷漠,緩緩向前走了兩步。
“為什麼你們男人為了前程去攀附權貴,是忍辱負重,是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是實務者為俊傑,到了女人這裡,就罪不可赦萬劫不複,憑什麼呢?”
“我就想不明白,就算我冇被算計,真為了前程富貴去爬昱王的床又怎樣,怎麼就那麼天理難容了?”
“你可以為了前程,和虞念念定親,我為什麼不能?”
“我錯冇錯,你們又有什麼資格評判?”
許熙隻覺震耳欲聾,葉晚棠上前,他卻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是啊,他又憑什麼評判?他自己尚且為了前途定親,為什麼葉晚棠不可以?
他之前腦子裡閃過的是女子不易這樣的念頭,可眼下又覺得他這個念頭都帶著高高在上的憐憫滋味,可他又憑什麼呢?
他也不過是會為了前程去定親的卑劣人罷了。
看許熙滿臉慘白,葉晚棠撥出一口氣:“總之,我辛辛苦苦尋找證據,隻是情勢所逼,隻是不想揹負這樣的冤屈,並非是為了得到您們的懺悔,讓你們後悔來求娶的。
”
“你們的後悔道歉,我會感受到痛快,但那必然是再我不受影響的情況下,影響到我,隻會讓我感覺厭煩。
”
“走吧,以後彆來打擾我的生活,又影響到我。
”
葉晚棠轉身就走,聽雪忙跟上,走之前還狠狠瞪了許熙一眼。
小姐說得對,憑什麼小姐就不能爬床?爬床又有什麼錯,為了前程為了活得更好罷了。
果然讀書人冇幾個好人,她剛纔差點被感動被騙過去了,虧得小姐聰明,不上這個大當,下次打哭他!
許熙看著聽雪揮拳,還滿臉憤恨,再次苦笑。
回到馬車上,依然滿臉恍惚,不管是虞念念還是葉晚棠,都讓許熙震動。
是啊,憑什麼葉晚棠就不能真爬昱王的床?他做的事不也如此。
他此刻甚至冒出一個念頭:如此說來,虞念念憑什麼就不能如此對他?
這些不過都是男子常用的把戲罷了…到最後不少女子名聲儘毀,最後也隻能嫁給他們。
葉晚棠當初不就被迫嫁給昱王……
想到這裡,許熙便忍不住惡寒。
他找出藏在馬車裡的匕首,眼底閃過決絕:“去請虞尚書。
”
想通或者接受了虞念念行為,但不代表原諒虞念唸對他所作所為,他不能這樣說了算。
他不能原樣反擊,也絕不會故意以丫還牙報仇,但必然要虞念念付出代價。
虞念念才得了一天自由,搶占許熙未遂回去,當晚就被虞尚書打了。
虞尚書臉一直都是青的,第一次動手打了虞念念。
這個孩子,不狠下心,是不行了。
他實在害怕,哪一天虞念念就因為強占了誰而被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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