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三次仍完璧,不如守品質活寡 第1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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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晚棠皺眉:“這是你的事情,怎麼問我?我當初要和離,你不願意,我還先證明瞭自己清白呢。
”
燕白洲頹然,他不明白:“葉晚棠,你怎麼能這麼狠心,這麼無情無義。
”
“你怎麼能罵你自己呢,這是你玩剩下的呀。
”
葉晚棠走了,燕白洲被逼得冇有退路,思來想去最後隻能自黑,或者說承認有些事實,討好葉晚棠。
或者說給葉晚棠正名,畢竟她說她正在挽回名聲。
燕白洲的罪己書,這一夜帶著血跡,傳出了金吾衛。
燕白洲表示自己罪該萬死,但是葉晚棠是無辜的,她是被他們全家所害,將白老夫人和燕白微所做的事好生宣揚了一番,譴責她們和自己的同時,表示他一定要放葉晚棠自由,和她和離。
葉晚棠不離不棄他實在感動,但也越不忍心。
他自大纔打了敗仗,和蘇芷瑤關係親密,冤枉葉晚棠,更過分的是,事發前他還妄想殺人滅口,如今實在不想再拖累葉晚棠。
燕白洲自己打自己的臉,憋屈的承認了自己因為想殺人滅口,吞下一切苦果。
葉晚棠曾經感受過得憋屈痛苦,燕白洲全嚐到了,最後一邊吐血還得一邊求大家勸說葉晚棠,不要為他這樣的人費心。
最後還隱晦的提到了君月公主,冇明說,讓人猜不透他們的關係。
燕白洲罪己書一出,頓時引起熱議,也令人唏噓。
那些還在誇葉晚棠不離不棄的人也誇不出口了,之前便覺得不舒服的人站起來了,都在支援葉晚棠和離。
“嫁了三次又怎樣?這樣的人不值得不離不棄,真不離不棄纔是傻的。
”
“這世上最噁心的人便是燕白洲這樣的男人!”
“還有他那娘和惡毒妹妹,真正是蛇鼠一窩,冇一個好東西。
”
孫勝男看著氣憤不已,跑來找葉晚棠,催著她去和離。
燕白洲終於又見到了葉晚棠,這一次葉晚棠終於點頭了:“你這麼有誠意,那我就勉為其難接受吧。
”
燕白洲鬆口氣,眼睛通紅,親自寫了和離書,簽上字交給葉晚棠。
葉晚棠接過後卻沒簽字反而直接撕了。
“你……你報複我上次撕?好,我再寫,再寫兩張。
”
他的手冇一處好的,每寫一個字對他都是酷刑,之前寫完一份,已經滿身冷汗,可葉晚棠還要折磨他。
燕白洲再次拿起筆,咬牙繼續寫。
等寫完,他全身如同從水裡撈出來一般:“可以了嗎?”
葉晚棠接過點頭:“可以了。
”
“那你快簽。
”燕白洲催促:“兩份都簽。
”
上次是他大意了,隻簽了一份,導致被母親吃了便冇了,這次他儲存一份,便再有什麼意外也不怕了。
葉晚棠聽聞輕笑了一聲:“看你寫得這麼辛苦的份上我就給你簽吧,雖然簽不簽都不重要。
”
燕白洲親眼看著葉晚棠簽下,小心收起才問:“為何不重要?這還要拿去衙門備案,你出去就去吧。
”
以免夜長夢多。
葉晚棠聽聞挑眉:“可我上次就去過了,還需要再去嗎?”
“什麼?”燕白洲著實愣了一下:“上次你去過了……那不是代表我們已經和離了嗎?”
他滿臉不敢置信:“你為何冇有提?”
“你也冇問。
”葉晚棠眨眼,假惺惺驚訝:“原來去過衙門就和離了?”
燕白洲眼角嵌出血色:“葉晚棠你彆和我裝,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此事,便是我母親不知道你也知情,你故意的!”
燕白洲暴怒:“你耍我!你故意不告訴我,故意讓我誤會,讓我求你,讓我自汙!”
葉晚棠嗬嗬:“你想拖著我死,想逼著我求裴渡救你,我還不能耍你幾天?”
“再說,我不過是瞞著你幾天而已,原本我覺得你們很快會知道,畢竟這個訊息也不算大秘密,必然也有流出去的,可冇想到,這麼多天過去了,竟冇一個人去告訴你們這個訊息。
”
“更冇想到,和你血脈相連的母親妹妹會如此對你。
”
葉晚棠搖頭:“我也冇辦法,隻能繼續把戲唱下去,我還以為是我不知道的規則都變了,現在看冇變,是你做人做事實在失敗,冇真正的站在你這邊的人而已。
”
葉晚棠三言兩語,徹底將燕白洲激怒。
“葉晚棠,你怎能如此狠心!”燕白洲恨極,再看著葉晚棠毫不猶豫離開,再次吐血。
隻是這次吐血比往常還嚴重一些,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葉晚棠回頭看了一眼,卻頭也不回離開。
裴渡在門口等著她,聽到彙報,心說自己如果進去了,葉晚棠再摟他的腰,燕白洲大概能直接氣死。
看到葉晚棠又拿了一份和離書出來:“收好吧。
”
以防萬一備用。
“嗯。
”葉晚棠點頭,總之這鬨一波,總算是出氣爽快了。
裴渡道:“已經讓衙門將和離日子改在今日了。
”
這是幫葉晚棠善後了。
“好,謝謝。
”真是太妥帖太會考慮了。
監牢深處,燕白洲這一暈過去便冇醒過來,還發起了高熱,最後都開始說胡話。
“燕白洲,我冇懷孕……”
“燕白洲,我真的冇懷孕,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我……”
泣血的喊聲,在耳邊不斷響起,燕白洲彷彿陷入了噩夢中,他彷彿回到了數月前,葉晚棠被蘇芷瑤診斷錯懷孕的時候。
原來最噁心的人……是他
但很快燕白洲又察覺到不一樣,眼前的一切和現實天差地彆。
冇有葉晚棠拚死反抗相比,冇有太醫,隻有看著嬌俏可愛的蘇芷瑤和他,正鐵青著臉站在賢貞院內。
屋裡傳來葉晚棠的聲音,滿是悲痛冤屈,可伴隨她喊冤的是聽雲恰巧端出的一盆血水,無聲嘲諷著葉晚棠所說的冤。
蘇芷瑤搖頭:“都流產了還說冤枉,葉晚棠,你是不是覺得打掉孩子,消滅痕跡就萬事大吉?”
聽雲將血水端給其他人,在門口跪下認錯:“是婢子的錯,我以為那隻是普通的降火藥,冇想到有紅花,害了二夫人……”
燕白洲腦海裡閃過太醫的診斷還有警告,道紅花便是冇懷孕也不能亂喝,不然也會大出血。
就蘇芷瑤把脈醫術,他現在是半個字不信,他恨葉晚棠不假,但葉晚棠心理有毛病,他靠近都會吐,更不用說偷人了。
之前葉晚棠將聽雲趕出來,就說過聽雲藏了紅花,必然是聽雲害了葉晚棠。
但燕白洲心裡明白,夢裡的‘自己’卻隻是滿臉厭惡皺眉:“你有什麼錯?”
蘇芷瑤去拉聽雲:“就是,你有什麼錯。
”
聽雲滿臉感激看著蘇芷瑤,兩人很是親近,全然冇有現實中的爭鬥。
聽雲感激卻冇有起身,反而跪到他麵前哭泣著求他:“二爺,二夫人雖然有錯,但到底是婢子主子,還求二爺饒過二夫人一命,婢子願意替二夫人赴死贖罪。
”
燕白洲聽到葉晚棠在罵聽雲背主害她,心知是事實,他知道心腹背叛的滋味,勇毅就是如此背叛他,才害得他陷入這樣的處境。
他恨極了背主的下人,隻想一腳踢開聽雲,再讓人將聽雲亂棍打死,好好警告所有人背主的下場,也成全她的話。
可夢裡的他卻瞎了眼盲了心,怒罵葉晚棠狠毒,這樣護主的婢子還要冤枉。
葉晚棠本來已經滿臉慘白掙紮到門口,在聽到她的罵聲後,眼底漸漸冇了光亮,心如死灰,搖搖欲墜。
燕白洲在看到葉晚棠刹那,彷彿同時附身葉晚棠一般,感同身後到了她那悲憤絕望的心情。
燕白洲心如刀割,隻想去扶葉晚棠,隻想去告訴她,他相信他。
可夢中的他卻隻是嫌惡看了葉晚棠一眼:“你裝成這幅樣子給誰看?噁心誰呢?”
蘇芷瑤接話:“確實讓人噁心,要不是證據確鑿,還有聽雲這個證人,還道我冤枉害了她呢。
”
燕白洲看著蘇芷瑤那理所當然的模樣,深惡痛絕:“你閉嘴,不就是你冤枉害了她!”
“還有你,燕白洲,你瘋了,你怎麼能信這個滿口胡言的蘇芷瑤,葉晚棠是冤枉的,你怎麼能說她噁心。
”
他一直恨葉晚棠說他噁心,他痛恨噁心這兩字,卻原來,是他先說的葉晚棠噁心。
他怒罵嘶吼,卻絲毫冇影響到夢境。
夢裡的自己看向蘇芷瑤時,眼神已經變得溫柔:“我相信你不會害她,你要是會害人,我也就不用替你操心了。
”
蘇芷瑤拉了拉他的袖子,扭著身體撒嬌:“你相信我就好,白粥,聽雲這時候還為舊主求情,有情有義,不然你就饒了她,讓她來照顧我?”
燕白洲聽著噁心,看得更噁心,可夢裡的他卻親昵的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就你好心。
”
就那麼公然在外麵打情罵俏。
然後讓聽雲起身,將聽雲給了蘇芷瑤。
燕白洲看著直皺眉頭,隻覺得荒唐,忍不住擔心看向葉晚棠。
葉晚棠看著這一幕心如死灰,直接暈了過去,聽雪接住她聲音慌張:“二夫人,您怎麼了……”
聽雪將葉晚棠抱了進去,很快滿身血跡出來,求燕白洲去請大夫,葉晚棠好像有失血過多的情形。
“血崩?”蘇芷瑤搖頭:“就說這紅花不能隨便用的,現在將自己害慘了,這我可不會治,白粥,你讓人去請大夫吧,就怕這事外傳了,有損將軍府名聲。
”
燕白洲聽著血崩一驚,可夢裡的他隻是皺起眉頭,滿臉厭惡冰冷開口:“死了也是她活該,她有什麼資格請大夫。
”
聽雪滿臉絕望,跪在地上砰砰磕頭:“二爺,二夫人是被冤枉的,你為什麼不信二夫人,求求二爺,救救二夫人吧。
”
“滾進去,彆像你那主子一樣噁心我,不愧是主仆,都如此不要臉。
”
聽雪一滯,卻隻能屈辱繼續求:“二爺,求求你,求求蘇姑娘,救二夫人一命吧,二夫人就是被冤枉的,她絕不會偷人……”
在現實中能扛起一頭牛囂張跋扈的聽雪,額頭磕得出血,卻隻惹得蘇芷瑤嬌嗬:“你什麼意思?都流產了難道還說我冤枉葉晚棠?”
說著看向燕白洲:“白粥你看看!”
他冷哼一聲:“到現在還敢嘴硬,還敢攀咬人,死不悔改,主子偷人,丫鬟望風是吧,勇毅,將她拖下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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