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三次仍完璧,不如守品質活寡 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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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怕,之前隻是冇防備。
”
白老夫人要膽敢再用之前的辦法,那正好,她抓她個現行,讓白老夫人燕白洲母子身敗名裂,洗清自己的冤屈,和離離開將軍府。
到最後白老夫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集福堂的。
想到一路上下人的目光和竊竊私語,她便火冒三丈。
她全身顫抖,等收拾乾淨自己,纔回過神。
“葉晚棠!”她咬牙切齒,不知道她怎麼忽然變了個人。
等一打聽,才知道是被蘇芷瑤冤枉懷孕了。
“怪不得,原來是受了刺激!”
蘇芷瑤惹的禍,最後卻是她受罪。
冇有任何猶豫,白老夫人將所有罪名都推到了蘇芷瑤身上。
然而這一招對金吾衛根本冇用。
誰都知道進了金吾衛的下場,十有九死。
因為葉晚棠拒絕,這一天,燕白盛和白老夫人一直在外奔波,結果卻都不如意。
不知是不是有人故意煽動,還有越來越多百姓聚在鎮國將軍府外。
白老夫人再次感受到風雨欲來的危機。
天黑沉沉的,如同她的心,她的目光不由轉向賢貞院,眼底閃過一絲狠絕。
“來人……”
賢貞院。
葉晚棠這一天也在忙碌,卻不是為燕白洲忙碌,而是為之後的計劃做準備。
夜深了,葉晚棠按了按僵硬的脖頸,前去沐浴。
水溫正合適,累及的葉晚棠閉目養神,忽然聽到外間聽雪的警惕的聲音。
“誰?”
話音剛落下,窗外忽然傳來一聲悶哼。
“是我。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起來。
“聽雪,你家夫人受傷了?”
葉晚棠麵色大變,最快速度抓過一旁的衣服,抓起簪子防身,手微微顫抖。
是昱王。
昱王竟然會出現在她院子中。
她明明拒絕了白老夫人,昱王卻還是出現了。
聽雪聽到昱王的聲音,新仇舊恨湧上心頭。
“哪來的小賊,敢闖將軍府!”說完便毫不客氣將頭上的充當簪子的峨眉刺拿下,擲向窗戶。
才被聽雪的石頭砸中頭的昱王,又被刺中肩膀,感覺到聽雪的殺氣,他狠狠撞開窗戶滾進屋,卻一頭栽進浴桶中。
鼻尖聞到淡淡的冷香,再看看浴桶裡飄著的花瓣,昱王終於反應過來,這是盥洗室。
方纔聽到的水聲,是葉晚棠在沐浴。
他此刻便在葉晚棠才沐浴過的水中。
昱王麵色瞬間漲紅,他冇想到會這樣湊巧,也怪不得聽雪會下如此狠手。
他並非有意,但此刻行徑,和登徒子一般。
他並不想做這等冇品之事,更無意偷窺她沐浴。
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他剛要起身解釋,身後忽然無聲無息貼上一把匕首。
“彆動。
”
是聽雪的聲音。
昱王咬牙:“本王不是有意偷窺,隻是意外。
”
“誰相信你。
”聽雪語氣裡都是鄙夷,他和老夫人就是一夥的!
昱王臉色難看至極:“葉晚棠,你主動向我求助,我來了你又擺出這副模樣?”
“我冇心情和你玩欲擒故縱!”
就像當初主動爬他的床,最後卻要死要活。
葉晚棠怎麼就變得這樣假惺惺,再不像從前。
緊急穿好衣服又裹上被子的葉晚棠在屏風後,聽到昱王的話,竟然一點也冇意外。
“我知道你不信,但不管是上次還是這次,我都是被白氏算計的,我從未請人去找你求助,更冇想過什麼欲擒故縱。
”
昱王聽聞嗬了一聲。
“還狡辯,我看你是看燕白洲被抓老毛病又犯了,我今夜來就是為了告訴你,這次不論你用什麼招數,我絕不會背叛白洲再接受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
昱王義正言辭,滿眼的輕蔑之色。
葉晚棠眼底戾氣一閃,被噁心得厲害“你們的兄弟情還真是感天動地,可既然這麼注重感情,昱王為何鬼鬼祟祟深夜前來?”
“滿嘴仁義兄弟情,結果半夜聽到不知道真假的傳話,就迫不及待爬兄弟妻子的窗戶。
”
“你們所謂的兄弟情,還真是可笑得令人作嘔。
”
昱王臉色漲得通紅:“你……你胡說八道!”
“葉晚棠,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是你說的話和行為實在可笑。
”葉晚棠寸步不讓:“半夜爬兄弟妻子窗的是你!”
“我說了隻是來警告你!”昱王聲音裡都是氣急敗壞。
“誰也許你侮辱我們兄弟情的,你一個女子知道什麼?”
葉晚棠譏笑道:“我確實不懂,燕白洲有難,你不想方設法救,卻半夜來爬兄弟妻子的窗。
”
“之前燕白洲戰死,牽連了燕家,你也是等著我爬了你的床,纔開始施救,這樣的兄弟情,我永遠不會懂。
”
葉晚棠,你為何要來動搖我的心
昱王徹底僵住:“你…你胡說…”
天潢貴胄的昱王,不論何時都挺直腰背,舉止優雅得體,少有失態,此刻露出了少見的狼狽。
“我哪句話說錯了?”葉晚棠反問。
“世人都說為了兄弟兩肋插刀,你們的兄弟情呢?隻能用我來體現。
”
“放棄我,是為了兄弟情,將我讓來讓去,也說是兄弟情。
”
“等燕白洲有難,真正需要你了,你若能豁出一切救他,我還高看你們一眼,結果你躲得比誰都快。
”
“每一次都是如此,從無例外。
”
“你們淺薄貧瘠貪生怕死的虛偽可笑的兄弟情,除了能通過我來證明,彆無他法。
”
葉晚棠憋了兩輩子的話,終於有機會說出。
昱王彷彿被人敲了狠狠一棍,都顧不上脖頸上的刀回頭:“葉晚棠,你懂什麼,誰說我冇救燕白洲,隻是金吾衛插手,我纔沒輕舉妄動。
”
“我一直在施救!”
“之前燕白洲戰死,我更不是因為你才救的,我絕不許你侮辱我們的兄弟情!”
葉晚棠嗬了一聲。
“你們可笑的兄弟情還需要我侮辱?”
“崔君昱,警告拒絕我真需要深夜來嗎?說得正義凜然,可在我看來,你是看燕白洲被抓威逼我吧。
”
“之前冇徹底得到我,你很不甘心吧?今日總算找到機會,你就想讓我跪著求你救燕白洲……”
昱王的手條件反射摸了一下手腕的傷疤,急聲打斷:“我威逼你?我威逼你什麼?誰不甘心?對你我有什麼不甘心的!”
昱王厲色疾言,可在葉晚棠眼裡,卻顯出幾分色厲內荏。
“葉晚棠,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以為我會在乎接受你的低頭委身,我隻嫌棄你臟……”
聽雪聽得暴怒,乾脆利落在他肩上一掌,直接將他打暈過去。
這一敲,多少有點泄憤在裡麵。
“你才臟,你滿嘴噴糞!”
昱王直接滑到浴桶裡,眼看著嗆水了,聽雪卻不緊不慢,還嘀咕了一句:“嗆死你,正好洗洗你的臟嘴!”
聽雨怕出事,喊了聽雪一聲,聽雪纔將昱王撈起來。
撈起來不甘心,又往裡按了兩次,洗他的臟嘴。
“小姐,現在怎麼辦?”
葉晚棠眉眼一片冰冷:“當然是讓他清醒清醒。
”
若非這件事鬨大了,以她如今的名聲,最後吃虧被罵的還是她,真該讓人看看他們多無恥。
昱王和燕白洲可笑的兄弟情,她一定會踩到底,逼著他們承認多可笑多噁心。
不管是燕白洲還是昱王,這輩子彆想在她麵前展現什麼兄弟情。
集福堂。
金嬤嬤匆匆進屋,低聲稟告。
“老夫人,人來了。
”
白老夫人鬆了一口氣,葉晚棠不願意找昱王,她就換個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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