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爺回村後遇真愛了 第 48 章
兩人吃完了飯,忽然天就黑了,接著殺殺殺一場及時雨就殺下來了。
淩力錚看著天色有點不對勁,先去天井裡把衣服收進牆根。剛收完衣服回來,雨就下下來了。
陶樂源站在堂屋門口看著大雨傾盆,天空中一閃一閃的亮著閃電,時不時轟隆一聲震天響,格外嚇人。
小狗吃飽了就趴在堂屋門口睡覺,真是悠然自得。
淩力錚和陶樂源一起站在堂屋門口看著這一場忽然而至的大雨。嘩嘩嘩的雨聲強勢地遮蓋了外界的其他聲音。
“雨下得好大呀!”陶樂源感歎著,“我們好像在一個水簾洞裡。”
雨水從屋瓦落下來,一條條,的確像一麵水簾。
陶樂源把手放在水柱下麵,水落在他的手上濺起一片水花,襯得他白皙的手越加白皙潤澤。
“彆玩了,有水蟲,咬人的。”淩力錚叫著他。
“水蟲?”陶樂源聽了,連忙把手收了回來,看向人問:“雨水裡有水蟲嗎?”
“有。”淩力錚道:“小小的,肉眼看不見,會把手咬一個一個洞。”
陶樂源聞言看向自己的手,想到上麵有看不見的蟲子,忽然一陣頭皮發麻。
“那我的手,怎麼辦呀?”
“擦乾就沒事了。”
“哦。”陶樂源默默地伸手過來,在淩力錚的衣服上蹭了蹭。
淩力錚皺著眉看他,“你拿我的衣服擦啊?”
“有什麼關係,一會兒就乾了。”
“一會兒就乾了,怎麼不用你自己的衣服擦?”
淩力錚蹬了人一眼,轉身回到門檻上坐著。陶樂源見了,也跟著到門檻上坐著。
幾隻蒼蠅在地麵飛來飛去,仰頭一看,電線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蒼蠅。陶樂源對蒼蠅談不上害怕,隻是覺得驚奇。居然有這麼多的蒼蠅。
淩力錚跟著看了一眼電線上的蒼蠅。他曾用蒼蠅藥和蒼蠅貼對付過它們,死了好多,但是來的更多。那形勢很嚇人。好像全村的蒼蠅都往這兒來了。
後來淩力錚就不搞了,隨它去了。
這種東西一到冬天自然就沒有,但是夏天就很多很煩人。
淩力錚的心情有些鬱悶。下雨天什麼都乾不了,很多計劃被迫擱淺了。他今天就乾了半天的活。
“怎麼啦?你生氣了?”陶樂源側頭看著人,見淩力錚一聲不吭,似乎有點不高興。
“你怎麼那麼小氣?”又說。
“我哪裡小氣了?”淩力錚看向人。
“你不是在生氣嗎?”
“不是。”
“哦,”陶樂源挪過來了一些,拿腦袋靠在人的肩頭,他做這種親昵的動作一向很自然。
感覺到了肩頭的重量和熱量,淩力錚也沒動,隻是看了人一眼,又轉頭看向天井。
雨水嘩嘩的落下來,在水泥地麵形成了一片水泊,雨水啪啪打在水泊上濺起一朵朵漣漪。
雨水彙到地勢低的水溝裡,順著水溝流出外麵,流向地勢更低的魚塘裡。
雨帶來了濕潤的涼意。天氣不再那麼燥熱了。
大雨中,有一個人影從門外飛奔進來,厚厚的飄著白霧的雨侵襲著他小小的身體。
看到一個人影進來,陶樂源一下坐直了身體。他吃驚地看著淩力錚的弟弟奔跑在雨裡,淋成了一個落湯雞。
“你弟弟,”陶樂源看著他跑回廚房去了,驚訝得小嘴張成了o型,“他怎麼被淋得那麼慘。”
淩力錚也看到了他弟,沒發表什麼意見。坐著坐著,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我先回去睡會兒覺。”淩力錚說著起身。
“……”陶樂源看著他去,過了一會兒,也跟著起身回房去了。
在屋裡聽雨就是一陣沙沙響,雖然有點吵,但是又莫名有點溫馨。
溫暖的氣氛彌漫,屋內不開燈,顯得有點暗。
陶樂源見淩力錚躺到床上去了,他也跟著脫鞋爬上床,爬過淩力錚的腿,爬到裡側去躺下。
“你睡著了嗎?”陶樂源湊近了人小聲問。
“嗯,”淩力錚應了他一聲,又轉過身來麵對著人,伸手攬了他過來抱著。像抱個人形玩偶一樣。陶樂源被他抱著,覺得十分的幸福。
他的嘴唇湊上去,親了親他的鼻子。
“嗯,”淩力錚又哼了一聲。
“你還沒告訴我樹精為什麼把人害死,”陶樂源小聲問。
“嗯。”
“彆嗯了,快說呀。”
淩力錚被他鬨得不行,不由捏了一把他的辟穀,閉著眼威脅道:“再動,我就對你不客氣。”
“你要怎麼對我不客氣呀?”
淩力錚湊近他耳朵低聲說了一句什麼,陶樂源耳朵一下就燙了起來,捶了他一下,“討厭,你快說。”
淩力錚望著他,一陣無奈,隻得告訴他:“那個男人被樹精的美色迷惑,天天在夢裡和她恩愛,然後就精|儘而亡了。”
“你怎麼知道?”陶樂源瞪著眼看人,“你猜的?”
“我怎麼知道?”淩力錚輕笑,“我不知道啊,聽人家說的。”
“那人家怎麼知道?”
“問仙婆啊。”
“仙婆是誰?”
“仙婆就是算命的,通靈的。什麼仙婆神婆神棍,就是有那麼一類職業,神神叨叨的。知道些事。不過,現在是文明社會了,不給他們搞了。說是迷信。“
“那是仙婆通靈告訴你們的?通了那個男人的靈?”
“不是,那個男的還沒死。是去問了仙婆,仙婆給他算命,算出來了,問他是不是小時候在哪裡哪裡的一棵樹那裡撒過尿。那個男的說是,然後就知道了。是那個樹精來找他了。”
“那仙婆都算出來了,不能救救他嗎?”
“我不是說了嗎,那個男的被樹精的美色迷惑,自己都不願意救。”
“怎麼會這樣呢?”
淩力錚看著他白皙的小臉,不由湊過去吧唧一下親了一口:
“你現在就好比那個樹精,我要被你迷死了。”
淩力錚小聲在他耳邊道:“讓我摸一下。”
“不行,”陶樂源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雨嘩嘩下得好大,屋內卻很溫馨。
淩力錚說著人:“你老是招我,又不給我。有點過分啊。”
淩力錚本來沒想做什麼,但是被陶樂源吵醒了,就有點不爽快,想從他身上找點樂子。
“你才過分呢,乾嘛老想摸我。”
“喜歡你纔想摸你啊,”淩力錚理所當然地道:“換了彆人我纔不摸。”
一聽到那句“喜歡你”陶樂源心臟就突突直跳,臉頰一陣發燙,他小聲問:“我們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太正常?”
他忽然想起來樹精是個女的。他是個男的。
“你討厭我嗎?”淩力錚問。
“不討厭。”陶樂源搖了搖頭。
“那你喜歡我嗎?”
“嗯。”
“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我們是兩情相悅對不對?”
“是吧。”
“那就是正常的啊。”
“是嗎?”
“怎麼不是,本來就是正常的,我們是社會主義兄弟情。”
“哦。”
淩力錚成功地把人哄住了,接著又哄著人親一下,摸一下,抱一下,把一塊白嫩嫩的豆腐翻來覆去吃了個遍。
大雨一直下到傍晚,雨停之後,池塘裡又開始有蛙叫。
“ong——ang——”陶樂源學了一下,問淩力錚,“這個是什麼在叫?好大聲。”
“ong-ang啊。”淩力錚告訴他。
“我知道是ong-ang,它是什麼東西?”
“就是ong-ang啊。”淩力錚告訴他。
陶樂源無語地看著人,“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問你是什麼在叫。”
淩力錚歎了口氣,道:“那個東西我們就叫ong-ang,應該是青蛙之類的吧,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淩力錚活了這麼多年,一直都是隻聞其聲,不見其形。鬼知道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