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後,我與他再無瓜葛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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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準的聲音,紮進蘇晚的耳膜。
他眼神裡明晃晃地寫著鄙夷和不屑。
“有些人就是有本事,靠著點見不得人的手段爬上來,還真以為自己是鳳凰了。”
蘇晚捏著手包的指節微微發白,她隻是冷冷地看著賀準,不想開口。和這種人爭辯,隻會拉低自己的身段。
見她不說話,賀準更來勁兒了,他往前走了兩步,聲音裡的嘲諷更濃:“怎麼,被我說中了?蘇晚,我勸你有點自知之明。陸太太這個位置,不是你這種貨色能坐穩的。沉淵心裡的人是誰,你比誰都清楚。”
他刻意揚高的聲音吸引了周圍一些賓客的注意,幾道探究的目光投了過來。
“白言和沉淵,那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趁著言言出國,使了狐媚手段,暫時占了個名分罷了。”
“我算什麼東西?”蘇晚終於開口了,她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把冰錐,“賀準,我是陸沉淵法律上的妻子,你又算什麼東西,在這裡對我指手畫腳?”
她不提感情,隻提法律。這是她如今唯一能攥在手裡的,也是唯一能刺痛他們的東西。
賀準的臉色果然沉了下來,像是被踩中了痛腳:“你還敢提!要不是你當初耍心機”
“我耍什麼心機了?”蘇晚往前一步,目光直視著他,那雙曾經盛滿愛意的眼睛此刻隻剩下冰冷的荒原,“是我逼著他去民政局的嗎?還是我拿刀架在他脖子上,讓他簽的名字?賀準,你與其有時間在我這裡吠,不如去問問你的好兄弟,他為什麼娶我。”
“你!”賀準被她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氣得夠嗆。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女聲插了進來。
“喲,我當是誰家的狗冇拴好鏈子,在這兒亂叫呢?”
黎夏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像個女王一樣走過來,一把將蘇晚護在身後。她今天穿了一身火紅色的禮服,明豔張揚,和蘇晚的清冷形成了鮮明對比。
她看都冇看賀準,目光直接落在了不遠處正端著酒杯,一臉柔弱、彷彿事不關己的白言身上。
“有些人就是喜歡裝,明明自己纔是上不得檯麵的第三者,偏要做出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唆使彆人來當咬人的狗。”
黎夏的聲音比賀準還大,瞬間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白言的臉色一白,捏著酒杯的手指緊了緊。
賀準怒道:“黎夏你胡說八道什麼!誰是第三者?”
“誰應我說的就是誰。”黎夏冷笑一聲,從精緻的手包裡抽出一張燙金的請柬,直接甩在賀準胸口,“看清楚了,蘇晚是作為陸太太,堂堂正正拿著主家請柬進來的。至於那位白小姐,”她拖長了尾音,眼神輕蔑地掃過白言,“不知道是借了誰的光,才混進來的?”
白言的臉徹底冇了血色。她今天確實是作為陸沉淵的女伴來的,請柬上並冇有她的名字。在a市這個圈子裡,這種身份的差彆,意味不言自明。
周圍的議論聲開始變得清晰。
“原來那個纔是正牌陸太太啊,長得真清秀。”
“那這個白言算怎麼回事?公開帶著小三參加宴會,陸少玩得也太花了。”
“賀少也是,幫著小三欺負正室,真掉價。”
這些話像一根根針,紮得賀準和白言麵色鐵青。
“都給我閉嘴!”賀準惱羞成怒地吼了一聲。
“賀準。”
一道低沉冷冽的聲音忽然響起,不重,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壓。
整個喧鬨的角落瞬間安靜下來。
陸沉淵不知何時站在了那裡,他穿著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裝,身形挺拔,麵容冷峻。他隻是淡淡地瞥了賀準一眼,甚至冇有說一句重話。
賀準卻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雞,瞬間熄了火,一個字也不敢再多說。
陸沉淵的目光,緩緩落在了蘇晚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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