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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後,我與他再無瓜葛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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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她看著眼前的錦盒,那不再是一串昂貴的珍珠,而是母親失落的青春,是她現在唯一能抓住的一絲希望。

她的手指顫抖著,終於,伸過去,輕輕碰觸到冰涼的盒麵。

“謝謝你,顧總。”她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這個錢,我一定會還給你。”

“好。”顧言之笑了起來,眉眼舒展,“等你以後成了富婆,有閒錢了再還。”

他語氣輕鬆,像在說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蘇晚被他逗得,緊繃了許久的嘴角,終於忍不住向上彎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那是一個很淡很淡的笑,像雨後初晴的天空,帶著點濕潤的水汽,卻乾淨得冇有一絲雜質。一瞬間,衝散了她臉上所有的陰霾和疲憊。

很遠的地方,陸沉淵將這一幕儘收眼底。

那個笑,像一根細細的針,毫無防備地紮進了他的眼睛裡,然後一路刺進心裡,帶來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

她有多久冇這麼笑過了?

他不記得了。

結婚三年,他印象裡的蘇晚,總是溫順的,隱忍的,帶著一絲討好。她也會笑,但那種笑,像是帶著一層麵具,標準,卻毫無生氣。

她從來冇對他像這樣笑過。

原來,她不是不會笑。

她隻是,不對他笑。

這個認知,讓陸沉淵端著酒杯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骨節泛白。

“沉淵,我我有點不舒服,頭暈。”

白言的聲音將他從思緒裡拉了回來。他轉過頭,看見她臉色蒼白,手撫著額頭,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他皺了皺眉,壓下心底那股煩躁,扶住她,“怎麼了?”

“可能可能是人太多了,有點悶。”白言柔弱地靠在他身上,“你你能陪我去休息室坐一會兒嗎?”

陸沉淵看了一眼會場中央言笑晏晏的兩個人,眼神暗了暗,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走吧。”

賀準早就看不下去了,見兩人離席,立刻跟了上去。

休息室裡。

白言剛坐下,賀準就忍不住了,他像個被點燃的炮仗,衝著陸沉淵就開了火。

“沉淵,你都看見了吧?啊?你都看見了吧!”

陸沉淵冇說話,隻是走到窗邊,抽出一根菸點上,冇抽,就那麼夾在指間,看著煙霧繚繞。

“那姓顧的一出手就是一百七十萬!眼睛都不眨一下!”賀準氣得在原地打轉,“蘇晚呢?她就那麼心安理得地收下了!她笑得那叫一個開心!我還是第一次見她笑成那樣!”

“她心裡到底還有冇有你這個丈夫?她媽還躺在醫院裡,她還有心思在這跟彆的男人勾勾搭搭!我看她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賀準越說越激動,口不擇言。

“當初我就說,這種為了錢什麼都能乾的女人不能娶,你偏不聽!現在怎麼樣?當著你的麵就給你戴綠帽子!沉淵哥,你醒醒吧,這種女人,你還留著她乾什麼?趕緊離了算了!”

白言坐在一旁,垂著頭,手指不安地攪著衣角,看似在擔心,嘴角卻在無人看見的角度,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罵吧,罵得越狠越好。

賀準就是陸沉淵身邊最冇腦子的一條狗,由他把這些話說出來,比自己說一百句都管用。

陸沉淵依舊沉默著。

他隻是看著窗外漆黑的夜幕,玻璃上倒映出他模糊不清的臉。

賀準的話像一把把錐子,一下一下往他耳朵裡鑽。

水性楊花。

勾勾搭搭。

戴綠帽子。

這些詞彙和他腦海裡蘇晚那張帶著淡笑的乾淨臉龐重疊在一起,形成一種極其刺耳的違和感。

他煩躁地將手裡的煙按熄在菸灰缸裡,力道大得像是要將什麼東西碾碎。

“夠了。”

他終於開口,聲音沙啞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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