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後,我與他再無瓜葛 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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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
他含糊地呢喃著,雙臂收得死緊,彷彿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就是這三個字。
蘇晚知道,他喝醉了。
三年的婚姻,三年的冷遇和折磨,她以為自己早已心如鐵石。這到底是對她還是白言呢?蘇晚不願再細想下去。
可原來,他一句無心的夢囈,就能讓她所有的防備潰不成軍。
那晚,她冇有推開他。
他吻她的時候,動作生澀而粗暴,帶著酒後的掠奪意味。她疼得蹙起了眉,卻還是笨拙地迴應著。
那是他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結合。
第二天清晨,蘇晚在一片痠痛中醒來。身側的位置,早已冰冷。
陸沉淵走了,就像過去無數個清晨一樣,不留下一絲痕跡。彷彿昨夜那短暫的溫存,隻是一場被酒精催化出的荒唐春夢。
蘇晚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笑了。笑自己傻,笑自己賤,笑自己竟然還會對他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從那天起,她再也冇有讓他碰過自己一下。
回憶戛然而止。
蘇晚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
應該,就是那一次
就是那唯一的一次放縱,留下了這個最不合時宜的孩子。
她該怎麼辦?
打掉他?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蘇晚的心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一陣刺痛。
她恨陸沉淵,恨不得他死。可這個孩子他是無辜的。
他是她的骨肉。
在她被全世界拋棄,在她以為自己一無所有的時候,她的身體裡,竟然孕育著一個和她血脈相連的生命。
這個認知,像一道微弱的電流,從她的指尖竄遍全身。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蘇晚的眼神,從最初的震驚、抗拒,慢慢變得複雜、迷茫,最後歸於一種沉寂的悲哀。
“晚晚。”
顧言之的聲音再次響起,將她從紛亂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他不知何時已經坐到了床邊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她,目光裡冇有一絲一毫的審判或催促,隻有純粹的關切。
“這個孩子,無論你要,還是不要”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詞,最後化作最簡單、也最有力的一句話,“你做什麼決定,我和蘇早,還有你的朋友,我們都會支援你。”
他把選擇權交還她的手上,安慰著蘇晚。
蘇晚緊繃的神經得到一絲放鬆。
蘇晚看著他,看著他眼裡的真誠和堅定,忽然覺得眼一酸。
她扯了扯嘴角,想對他笑一笑。
“真是麻煩你了,言之。”她的聲音依舊沙啞,卻多了一絲笑意,“本來還說要請你吃飯的,結果又讓你跑前跑後地照顧我。”
一句輕描淡寫的調侃,卻像是在用儘全身的力氣,來維持最後一絲體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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