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兩次後,豪門老公瘋了 001
我和閨蜜的逃跑計劃失敗的很徹底,直接被關進小黑屋反省。
就在我苦思冥想,到底逃跑計劃哪一環出了問題時,閨蜜喬以寧卻忽然弱弱地開了口:「抱歉啊寶,我也是為你好……」
我怎麼也想不到,跑路計劃失敗竟然是因為內鬼!
隻因為我和閨蜜嫁給傅家兄弟的第三年,他們的白月光回來了。
家宴上,閨蜜老公為了維護白月光,給了閨蜜一記耳光。
我趕到後,她撲進我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寶,我實在受不了這氣了,那個混蛋居然為了白月光打我!」
「我想跑了,你呢?」
想起許微瀾回國後,傅景川對我越來越冷漠的態度,和頻繁的夜不歸宿,我不禁苦笑起來:「你跑我也跑,我們一起。」
我們策劃許久,才終於瞞著所有人登上了去往國外的飛機。
可剛落座,我就對上了傅景川那張冰川一般的臉。
1
我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愣愣地看著閨蜜喬以寧。
「什麼意思?」
喬以寧本就怕黑,再聽我這麼一句不知情緒的質問,更是破防得徹底。
她縮了縮脖子,終於小心翼翼地吐露了實情:「我說了啊,你彆生氣。」
「傅景川畢竟是整個傅氏的掌權人嘛,活生生就是個人精!他早就發現咱倆不對勁了!」
「咱們去機場那天,我拎著箱子剛開啟房間門,就看到了他那張零下三十度的臉,他就是特意堵我的!」
「你也知道我有多害怕你老公,尤其他冷著臉氣場全開的時候,所以他一逼問,我連瞎話都不敢編,隻能把咱們的計劃告訴他了……」
我怎麼也想不到,跑路計劃失敗竟然是因為內鬼!
我揣著滿肚子火,可看到喬以寧那張小臉上寫滿真心實意的恐懼和歉意,又忍不住心軟了些。
頭痛。
我揉了揉眉心,無奈地放緩了語氣。
「那在我們去機場的路上,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呢?」「就算他知道了,我們也可以先取消跑路計劃陰他一把,之後再想彆的辦法呀。」
「如今可倒好,先被他抓到把柄了……」
提起這個,喬以寧就來氣:「都怪傅景川!」
「我以為他就算真的要阻攔,應該也隻是把你帶回去,可沒想到他竟然連我也要管!」
「我又不是他老婆!」
……好天真的想法。
我這閨蜜什麼都好,就是太過天真。有時甚至能到愚蠢的地步。
傅家兄弟父親沒得早,傅景川自認長兄如父,他既然知道了我們的計劃,又怎麼可能不管她?
況且前兩天家宴上她才剛出了醜,如果這時候她一個人走了,外麵又會傳成什麼樣?
我歎了口氣,疲憊地合了眼遮掩情緒。
為了這次跑路,我真的費心研究了很久。
喬以寧小心翼翼地瞧著我的臉色,慌得快要哭出聲。
她猛地抱緊我的大腿,嘴巴撅起兩丈高。
「哎呀我錯了嘛寶,彆生氣了好不好?」
「我也是為了你好嘛,告訴他之前我仔細想了想,其實傅景川對你也挺好的,要什麼給什麼。」
「如果你真的跟著我一起走,可能我們要一起過很久的苦日子哎。」
「我捨不得你受苦,所以我想,如果你能留在傅景川身邊,也算是對你的一種保護吧。」
她頓了頓,臉上表情忽然苦澀幾分。
「哼,反正傅景野肯定是不要我了。」
「我不信傅景川知道我們的計劃後,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他。」
「可是你看,他對我的離開一點反應都沒有,攔都不攔。」
「你跑不跑無所謂,可他是真的不愛我了。」
看見她的眼淚,我縱使有再大的火氣也被她一瞬間澆滅。
我心疼地抱緊她,正要開口安慰,小黑屋的大門卻忽然被人一腳踹開。
傅景野站在門口,臭著臉看向閨蜜。
「喬以寧你長本事了啊?離開家方圓五百米都能迷路的人,也敢離家出走了?誰借你的膽子?」
「那天不就打了你一巴掌嗎?從小到大你沒少揍我吧?至於嗎?」
2
他們兩個從小青梅竹馬,每次吵架基本就是互掀老底。
果然,喬以寧聽他這樣說,瞬間一躍而起,氣道:「以前的事和那天能相提並論嗎?」
「你都說了小時候,那不都是鬨著玩的嗎?」
傅景野眼角一抽,麵無表情地抱臂看著她。
「是,鬨著玩。」
「九歲那年,你趁我上課站起來回答問題偷偷挪我凳子,導致我坐空摔倒,腦袋磕到後桌上成了輕微腦震蕩。」
「十三歲那年,你趁我睡著用我的鞋帶綁住我雙腳,導致我摔骨折大過年進了醫院。」
「在你眼裡,這些都是鬨著玩,那咱倆認識這麼多年,我就隻是抽了你一巴掌而已,已經夠意思了吧?」
這樣的打打鬨鬨幾乎是他們的日常。
我在一旁看著,眼中竟忍不住生出一絲羨慕。
喬以寧被堵得沒了話,急喘幾聲,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不管怎麼說,你都是為了彆的女人打了我一巴掌。」
「傅景野,這事我記一輩子。」
「今天我就算是跑不了,這婚也必須要離。」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隻要能吵能鬨,那任何事放在她身上都不是大事。
但倘若她連吵架的力氣都沒有,那纔是真寒了心。
傅景野意識到嚴重性,也知道一時半會哄不好她,終於正了神色。
他歎了口氣,忽然轉頭看向我。
「嫂子你也彆看熱鬨了,今天你纔是那個最需要反省的。」
「我跟寧寧之間的確有些矛盾和誤會需要解決,可是我大哥跟你結婚這三年一直都很尊重你,給了你所有豪門太太該有的體麵。」
「你今天實在不該跟著寧寧胡鬨的。」
喬以寧吸了吸鼻子,此時也忍不住問道:「對呀寶,我還一直沒問呢,為什麼你要跟我一起走呀?」
「我也覺得傅景川一直都挺尊重你的,從來沒讓你當眾下不來台,也願意給你錢花,又不像我……」
她瞪了一眼傅景野,冷哼一聲:「我是非走不可!」
我一怔,苦笑著垂下眸子。
是啊,尊重。
旁人看得都很清楚lvz,就連閨蜜這麼遲鈍的人也能看出來。
傅景川對我,從來隻有尊重而已。
從前我也以為他這樣冷漠的人,能給我尊重和體麵已是他能給的全部。
可許微瀾回國後我才知道,他也是會愛人的。
3
不同於喬以寧與傅景野的青梅竹馬。
我和傅景川,隻是單純的商業聯姻。
一開始,我以為他隻是因為做了太久的傅氏當家人,性格比較沉穩乾練。
再加上商業聯姻沒什麼感情,對我冷淡些也正常。
可三年過去,我時常在想,他是不是冷漠得有些太過頭了。
我們明明是夫妻,可是除了老宅那邊叫我們回家吃飯,和早晚的禮貌性問安之外,我們幾乎沒有其他更多的交流。
偶爾我主動關心幾句,也隻會得到一句:
「我不喜歡粘人的女人。」
「不要做多餘的事。」
若不是他母親催孫子催得緊,他每個月碰我幾乎不超過五次。
即便碰了我,他也隻是如同完成長輩交代的任務一般埋頭苦乾,結束之後毫不留情地抽身去洗澡。
沒有半分留戀和溫存。
在他身上,我從來感覺不到半分情意。
若不是在彆墅裡我能與喬以寧做伴,我恐怕早就會被寂寞逼瘋。
我知道他不會為我改變,所以我隻能努力地逼著自己適應他的性格,接受他的冷漠。
直到許微瀾回國。
那天傅景川接到她的電話時,我認真地看了許久。
思念,雀躍,不甘,執拗。
那是我第一次,在傅景川那張如萬年寒霜一般的臉上,看到這麼複雜的情緒起伏。
那時我才知道,我錯得徹底。
許微瀾回國那天,剛好是我生日。
我不顧臉麵地求了他好些天,好不容易纔讓他答應我,像正常熱戀的小夫妻一樣。
陪我去逛逛街,看場電影,再吃個燭光晚餐。
可接到那個電話後,他連看都沒再看我一眼。
奪門而出前,隻是隨口敷衍道:「公司有急事,晚些回來我再陪你出去。」
有他這句承諾,我執拗地化著精美的妝容,等了他很久很久。
因為我知道,隻要是他答應過的事情,他就一定會做到。
他從不食言。
可我枯坐著,從太陽高照等到了明月高懸,心也一點一點沉到了穀底。
淩晨三點,我看著手機上不斷被拒接的通話記錄,再一次撥了出去。
我想,傅景川,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了。
隻要再拒接一次,我便死心。
可這一次,電話竟然通了。
我愣了愣,所有情緒湧到嘴邊,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
可還不等我開口,電話那端便傳出了曖昧的喘息。
熾熱,又激烈。
以及他一句低沉又嘶啞的輕笑。
「吻我。」
跟與我在床上時,完全不同。
不用他再多說什麼,我也已經明白了一切。
也徹底心灰意冷。
原來,他從來都不是木訥的山,隻是不會為我嘩然罷了。
……
閨蜜聽完,扁著嘴巴撲了上來,摟緊了我的脖子。
「我的寶,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呀,我都不知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
「如果我早知道的話,今天就算傅景川扒了我的皮,我也不會告訴他我們的計劃的!」
傅景野默默聽著,猶豫片刻道:「嫂子,我哥他……」
喬以寧紅著眼睛打斷他:「滾滾滾,你和你哥沒有一個好東西!」
她又踢又罵,終於把傅景野趕了出去。
她回過身,看到我仍舊苦澀的神情,又抱緊了我。
「嗚嗚嗚,我們兩個怎麼能倒黴成這樣?」
「所托非人啊……」
我默默歎了一聲。
所托非人,那就應該及時抽身。
我打起精神,強撐起一抹笑:「沒關係,還有機會。」
「這次失敗了,我們再逃一次就是了。」
「不過下次,你不許再賣我了!」
4
晚飯時,我和閨蜜終於被放了出來。
彆墅裡來了許多傅家的長輩,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許微瀾竟也來了。
其實在場的小輩中,按照家世來算,我是最沒有資格嫁給傅景川的。
能嫁給他,隻是因為傅氏當年起家時,我溫家幫了他們不小的忙。
如今說是商業聯姻,其實就是為了報答恩情,托舉我們家一把而已。
所以在整個傅家,婆婆秦嵐最瞧不起的就是我。
她聽說了我們跑路的事,對待喬以寧隻是不輕不重地說教幾句。
可看向我時,卻瞬間換了副麵孔,陰陽怪氣道:「寧寧畢竟真的受了委屈,她發發脾氣也就算了。」
「溫知夏,你身為傅家長媳,不知道幫忙勸著,怎麼反而跟著胡鬨起來?」
「真是小門小戶出來的,辦事都不知道動動腦子,丟人。」
我纔不是胡鬨。
正好所有人都在,大家說清楚了更好。
我淡淡瞥了許微瀾一眼,正要開口。
她卻搶先柔聲撒嬌道:「哎呀,伯母你彆生氣啦,這件事我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今天我就是特意來解釋的。」
「我回國那天,不小心接了個景川哥手機上沒有備注的電話,可那人什麼話都沒說就把電話掛了。」
「現在想來,電話應該是知夏姐打的吧,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才離家出走的呀?」
她笑得溫柔,眼中卻又隱含著半分挑釁。
我扯了扯嘴角,麵無表情道:「所以呢,你的解釋是什麼?」
「你們那天,在做什麼?」
她笑了笑,故作天真道:「那天我剛回國,太想念景川哥了,所以就跟他交流交流感情咯!」
曖昧得隻剩喘息的交流嗎?
那還真是充滿感情。
我冷笑一聲,正要揭穿事實的真相。
傅景川卻終於看不下去,低喝一聲道:「再鬨就彆吃了,滾出去。」
他垂著眸,誰也沒看,象是在警告所有人。
但我能感覺到,他的眼角餘光是盯著我的。
他是在警告我。
可我落座後一直本本分分,總共就說過這麼一句話。
到底是誰在鬨?
我心底一澀,忍了半天,才控製著眼淚沒有掉下來。
喬以寧見狀,偷偷在餐桌下捏了捏我的手,悄聲道:「怎麼說,開不開團?我秒跟!」
「咱倆嫁進同一家,不就是為了在這種時候能夠統一戰線,對付惡婆婆和不作為的丈夫嘛?」
「雖然我還是有點怕傅景川,但是為了你,我願意戰鬥!」
我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算了。
我對這個家,本身也不抱什麼希望。
傅景川發了怒,餐桌上終於安靜了一會。
可沒過多久,秦嵐還是忍不住,再次陰陽怪氣起來:「有些人啊,就是上不得台麵。」
「我當年的確更看好微微,但老爺子念著你們家的恩情要報恩,我能有什麼辦法?」
「我相信,要是微微嫁進我傅家,纔不會因為一點子虛_烏有的事情亂吃飛醋,生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
「溫知夏,你既然跨越階級嫁了進來,就要懂事一些,我們這樣的階層,男人身邊不可能隻有一個女人的,彆說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你也要包容,知道嗎?」
「人呐,不能既要又要。」
她這語氣,高高在上的。
彷彿我嫁進傅家,是她的施捨一般。
喬以寧天生暴脾氣,聽了這半天早已忍不住。
椅子呲啦一響,就要起身怒罵。
可還不等她開口,便被我和傅景野一左一右抓著手腕攔了下來。
我疲憊地搖了搖頭,連苦笑的力氣都沒有了。
沒必要再爭辯什麼了。
如果我對這個家,對傅景川還抱有希望的話,或許我會爭一爭。
可如今,我去意已決。
再與他們爭辯不休,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5
吃過晚飯,我和傅景川回了房間。
從許微瀾回國後,他便經常夜不歸宿。
再後來,甚至是幾日幾日地不回家。
說我們是夫妻,可仔細想來,除了今天在機場被抓,我們幾乎半個月沒有見麵了。
如今再與他單獨同處一室,我竟感覺整個房間內充斥著令人窒息的陌生和尷尬。
我受不了這樣壓抑的氣氛,沉默著繞過他要去洗澡。
他卻忽然握住我的手臂,沉聲道:「在傅家,沒有離婚,隻有喪偶。」
「你既然已經嫁給我,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你跑不了。」
「這種事,以後我不希望再發生,記住了嗎?」
他的手握得很緊很緊,好像真的怕我再次逃跑一般,想要將我禁錮起來。
可,憑什麼呢?
沒有離婚,隻有喪偶。
這明明是一句代表忠貞的話,可我與他之間,忠貞二字卻從來都是困在我身上的枷鎖而已。
這兩個字對他而言,又何曾有過禁錮?
我勾了勾唇,扯出一抹諷笑。
「既然如此,如果我執意要離婚,你會為了我去死嗎?」
他皺緊了眉,沒有給我答案,隻道:「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和微微早已經是過去式……」
「夠了!」
我冷著臉打斷了他。
「我不想跟你吵架,也不關心你們之前的事。」
「我們……還是恢複以前的狀態吧。」
我沒再看他,逃也似的躲進浴室。
溫熱的水流衝刷著我的身體,也給我的大腦帶來一絲清明。
他的話倒是提醒了我。
單純跑路,無論如何都會留有隱患。
可是死亡不會。
既然沒有離婚隻有喪偶,那我就死給他看。
6
第二日,傅家兄弟都出門各忙各的去,我和喬以寧終於又湊到了一起。
她聽說傅家沒有離婚隻有喪偶的規矩後,氣得破口大罵:「傅家一個二個都是豬腦吧?這都什麼時代了,怎麼還有這麼無腦落後的規矩?」
「那從前嫁進傅家的女人,與丈夫感情破裂之後都是怎麼辦的?全都去跳樓自殺嗎?」
「不行我接受不了,我隻能接受跟傅景野國道互砍!」
我托腮思索片刻,忽然道:「其實……也不是不行。」
喬以寧一愣,嗷嗚一聲抱緊了我的大腿。
「不要啊寶!想開點!」
「你不要為了一段不值得的婚姻而放棄生命啊!」
我哭笑不得地扶起她。
「你想什麼呢?我的意思是如果離婚跑路行不通,那我們可以假死脫身呀。」
「不過跳樓不行,危險係數太高了,也不好作假。」
「不如跳海吧,正好我們都熟悉水性。」
知道有辦法離開傅家,喬以寧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跳海多沒意思啊,要乾,咱們就乾票大的!」
「咱們把這個破彆墅炸了吧!怎麼樣?」
我一愣:「啊?」
她打量著這套彆墅,懷唸的表情中又夾雜著一絲恨意。
「這彆墅很老了,到處都充斥著我和傅景野從小到大的回憶,也是因為捨不得這份回憶,當初結婚才沒有買新房子。」
「但現在,我討厭這些回憶。」
「我既不想帶走,更不願意留給他,所以,不如一把火燒了。」
我倒是沒想到,因為一個白月光,她對傅景野竟已痛恨至此。
他們小時候的故事我未曾參與過,並不知道他們三個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
但我想,這一定是段不愉快的過往。
她不想說,我也沒必要多問。
我撇去多餘雜念,仔細思索了一番。
她的想法倒是也行,一場爆炸下來,我們連屍體的問題都不用再考慮。
我完善了一下爆炸方案,而後鄭重其事道:「我已經打聽清楚了,今晚傅景川就要去國外談合作,至少去一週,傅景野後天要去郊外給好友慶生,當晚不會回家。」
「後天,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到時候,我會儘量把傭人儘量都支派出去,不要誤傷,但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
「這次,你可不許再出任何差錯了!」
喬以寧握著我的雙手,同樣鄭重其事道:「妥了!」
7
這次,我們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也帶上了足以讓我們揮霍餘生的財富。
我看著手中躍動的火苗,引爆前,忍不住拿出手機,開啟了與傅景川的對話方塊。
一段話,刪刪改改半天,才終於發了出去。
【抱歉,是我和溫家耽誤你太久,既然你真正喜歡的人回到了你身邊,那麼從前的遺憾就不要再用未來更多的遺憾去懷念。】
【如果傅家隻允許喪偶的話,那我成全你們。】
喬以寧見狀,也緊跟著給傅景野發了條訊息。
隻不過,內容簡單粗暴許多。
【混蛋,抱著你的白月光過一輩子去吧!老孃不奉陪了!】
扔掉手機卡,放好引爆物,我們以最快的速度從地下通道逃出了彆墅區。
聽著身後驚天動地的爆炸聲,我和喬以寧望著天空,忽然相視一笑。
從這一刻開始,我們終於徹底自由了。
8
接到管家訊息的那一瞬間,傅景川的心彷彿被一塊巨石砸中,泛著綿長的痛。
夫人,彆墅爆炸,沒逃出來。
管家的話在他的腦海裡不斷地打亂又拚湊組合,明明是很簡單的幾個字,他卻象是忽然聽不懂了一般。
不願接受,也不願意去相信。
他在國外忙了很久,一直沒時間看私人訊息。
也是這時,他終於看到了溫知夏發的那段話。
什麼喪偶!什麼成全!
他第一次在工作時間情緒失了控,紅著眼摔了手機。
他那天說這句話,明明隻是想告訴溫知夏。
無論發生什麼,他都不會與她離婚。
溫知夏是他這一生唯一認定之人。
可是為什麼,她會把這句話理解成這樣?
傅景川看著地上破碎的手機,顫聲低喃:「為什麼……你就是不願意聽我解釋呢?」
他承認,接到許微瀾的電話那天,他的確動搖了片刻。
就是為了確認自己內心的選擇,他才第一時間去了機場。
可在看到許微瀾的一瞬間,他發現自己的心臟毫無波動時,他才終於確定。
他已經早就將許微瀾與那段青春年少的悸動,徹底放下了。
那天晚上,不少學生時代的好友都去接機,他們就順便聚了聚。
不知為何,傅景川沒有控製住自己,喝得有點多。
他其實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手機落在了許微瀾手裡,也不知道溫知夏打了那麼多電話。
許微瀾主動吻上來時,他隻是以為,那是溫知夏。
可在看清那張臉一瞬間,他便將人推開了。
時至今日,他仍然記得許微瀾那時的神情。
沒有羞憤,隻有陰狠地笑:「這麼激動乾什麼?你跟你老婆感情很好?」
「可是怎麼辦呢?我過得很不好。」
「傅景川,當初是我提的分手不假,可我沒忘記你把我許家逼成了什麼樣!」
「所以我過得不好,你也彆想過安生日子。」
傅景川嫌惡地擦了擦嘴,冷聲道:「瘋子。」
他離開了會所,本想回家哄一鬨溫知夏,再補給她一次陪伴。
可國外的合??p作臨時出了岔子,他需要立馬趕過去。
這一去,就是半個月。
他一次次想解釋,每次都被工作絆住腳步。
彆墅那次,本是最好的機會。
可是溫知夏躲了起來,她不願意聽。
傅景川不會哄女孩子,原本這次出差,他為她定了一枚世間罕有的藍寶石戒指,作為禮物。
可沒想到,一個誤會,竟能讓她這樣決絕。
為了離開自己,她連死都願意。
急火攻心之下,傅景川氣血上湧,竟猛地嘔出一口血來。
這些天,他為了能夠早日回家哄溫知夏,幾乎是不眠不休地工作,身體早就快要支撐不住,根本經不起這樣劇烈的情緒波動。
助理聽見動靜,急忙闖了進來,道:「傅總,咱們這次合作沒有那麼急,您還是趕緊去休息室躺一會兒吧,我去叫醫生。」
傅景川捂著心口,強撐起身體。
低啞的嗓音,帶著無法控製的顫抖:「……不用了,給我訂最快一班回海城的機票。」
「我要回家。」
9
親眼看到已經炸成廢墟的彆墅,傅景川心中最後一絲希望也徹底破滅。
房子尚且這樣,人,又怎還會有希望?
傅景野比他先一步回來,早就哭成了淚人。
他瘋了一樣掙紮著,不顧阻攔地想要鑽進還沒有塌完的廢墟裡,尋找喬以寧的身影。
傅景川遠遠看著,竟忍不住升起一絲羨慕。
有時候,他也很想象傅景野一樣,可以肆無忌憚地釋放情緒。
可他如今還是傅氏當家人。
理智和身份告訴他,誰都可以瘋,他不可以。
他強行克製住情緒,上前幾步,穩穩攔住傅景野。
傅景野一看到他,便紅著眼,將拳頭揮了上來。
「都怪你!你為什麼要告訴嫂子,那些什麼沒有離婚隻有喪偶的屁話!」
「你知不知道,她們在爆炸前刻意找理由支走了所有的傭人,這麼大的火,就死了她們兩個人,她們就是在故意死給我們看!」
「你到底為什麼要說那種話?如今她們真的死了,連回憶都沒有給我們留下,你就滿意了嗎?」
傅景川硬生生挨下這一拳,鼻子都被打出了血。
可是他沒有反駁。
他也沒有理由和立場反駁。
這一切,的確都是他的錯。
他後悔得徹底。
傅景野此刻看著自家大哥這張萬年不變的木頭臉就滿腔怒火,正咬著牙打算再給他一拳,他的手機卻忽然響了一聲。
老宅那邊應該還沒聽說訊息,這個時候,會是誰?
傅景野莫名其妙地掏出手機,隻一眼,就瞬間變了臉色。
傅景川注意到他的異常,眉頭一皺,道:「怎麼?又出什麼事了?」
傅景野抬起頭,剛剛眼中的痛苦徹底消失不見,隻剩下古怪與茫然。
「哥,你掐我一下,我是在做夢嗎?」
「死人也會坐飛機嗎?」
「為什麼……我收到寧寧的登機提示了?」
傅景川一怔,很快反應過來。
「你的手機,為什麼能收到她的登機提示?」
傅景野還沒緩過神,神色依舊茫然。
「哦,我家那個笨蛋出門總是迷路,所以為了防止她犯迷糊,她的航旅縱橫一直都是我在登入的。」
「她好像,忘了退掉這個號……」
10
我和喬以寧登上飛機時,已經是深夜了。
夜長夢多,我本也不想在海城拖那麼久。
但為了離開得更徹底一些,我選擇了一個距離極遠的南半球城市。
所以這一整天,隻有深夜的這一個航班。
順利落座後,我看著興奮不已的喬以寧,忍不住調侃道:「這麼高興?這一次,你沒有再給傅景川通風報信了吧?」
她信誓旦旦地一拍胸脯。
「怎麼可能?我是那種一而再再而三賣你的人嘛?」
「好啊你溫知夏,現在連我都不信了是不是!」
我笑著攔下她掐向我脖頸的手,也徹底放了心。
飛機快要起飛,我正準備將手機關機,機艙廣播卻忽然響了起來:
【尊敬的旅客,本次航班因特殊原因目前無法起飛,我們為給您帶來的不便深感抱歉……】
怎麼回事?
突如其來的意外,使我心底忍不住咯噔一聲。
登lvz機結束後才通知停飛,這很不合理。
機艙不少旅客群情激昂地向工作人員討要說法,可他們的回答始終都隻有一句特殊原因,具體什麼特殊原因卻又怎麼都說不出來。
我心底的不安更加強烈,伏在喬以寧耳邊悄聲道:「嘶……我怎麼有種不祥的預感?」
「寧寧,你確定你這邊沒有出任何紕漏吧?」
見我神色凝重,她仔細想了想,猶豫道:「應該沒有吧,我擔心傅景野那個變態混蛋給我手機裡安定位,爆炸前我把手機連帶手機卡都一起扔在火裡了呀。」
「他們就算能這麼快反應過來我們是假死,也不可能這麼快找到我們吧……」
「……不對!」
看著她驟然如雷劈一般的表情,我的心臟也忍不住提到嗓子眼。
「怎麼了?快說啊。」
喬以寧欲哭無淚地看著我。
「我忽然想起來,傅景野手機上的航旅縱橫繫結的是我的身份資訊和手機號。」
「我們登機的訊息,他有可能是可以看到的。」
又是這樣!
我氣到極點,甚至已經罵不出什麼,幾乎是被她蠢笑了。
「那你剛剛怎麼不早說?」
她沒了底氣,聲音越來越弱。
「我忘了嘛……」
「你知道的,我從小就笨……」
飛機上的旅客在工作人員引導下,已經慢慢下了飛機。
看著漸漸空曠的機艙,我心裡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也沒有心情再去譴責她。
我起身拿了自己的行李,克製不住地冷了臉。
「第一次犯蠢我可以原諒你,可這次我們鬨得這麼大,你想過如果我們被抓回去,會有什麼後果嗎?」
「既然你不願意帶腦子出門,那我就不管你了,我自己走。」
喬以寧意識到我真的動了怒,此刻終於慌了,也跟著起身,不知所措地看著我。
我沒再管她,徑直向艙門走去,心裡忍不住想。
傅家兄弟沒有那麼重視我們,應該也不至於為了我們去叫停一整架飛機。
但既然有隱患,我就不能坐以待斃。
所以現在還是趁亂先下飛機,找個途徑能離開海城再說吧。
可我剛走到機艙門口,一抬頭,便看到傅景川那張熟悉的冷臉。
完了。
這是真完了。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回跑。
可他猛地上前幾步,三兩下就扯緊了我的手腕。
聲音裡,透著刺骨的寒。
「還想走?晚了。」
11
傅景野陰沉著臉繞過我,不由分說地將喬以寧拉走了。
我也被傅景川一路扯到了車上,無暇再顧及她。
他臉色黑得嚇人,卻始終一言不發。
沉默許久,一開始我心中的恐懼和慌亂卻莫名被衝散了。
我想,能就這樣說清楚也挺好。
我輕咳一聲,正要開口,傅景川卻搶先出了聲:「為什麼你總是不願意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
難道要說許微瀾回國那天他失聯是有苦衷?
還是說那天的電話裡我聽到的喘息聲,是他演給我聽的?
我冷冷一笑:「有什麼好解釋的?」
「你與許微瀾的一切都是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聽。」
「我相信自己的判??p斷。」
傅景川停下車,揉了揉眉心道:「那天,我隻是聚會喝醉了酒,手機落在她身上而已,我根本不知道她結束通話了你的電話。酒醒後,我才發現通話記錄裡有一通電話她接了。」
「我猜她可能做了什麼讓你誤會的事,本想把她叫來家裡給你解釋清楚,沒想到她會說那麼引人誤解的話。那天我吼的是她,不是對你。」
「我承認,這些年她在我心中始終占有一席之地,可就在她回來那一刻,我才發現,我早就已經將她放下了。」
「我們已經結婚三年了,現在,我愛的是你。」
這是結婚三年,我第一次聽他完整地說了這麼一長段話。
可一切來得太遲。
再多的話如今落進我耳中,也隻剩刺耳。
我搖了搖頭,直視著他的眼睛,目光平靜。
「可我看不到你的愛。」
「你知道嗎?就連傅景野和喬以寧都能看出來,你對我隻有尊重。」
「就算沒有許微瀾,我也已經受夠這段婚姻了。」
「傅景川,沒有人不會被一座萬年不化的冰山凍傷。」
他愣了愣,象是沒想到這個答案。
前些天壓抑的情緒突然在心中爆發,他也不想再藏。
「你竟是因為這個……」
「可我畢竟是傅家的當家人,我本就不可能像旁的普通人一樣肆意釋放情緒,每日貪玩享樂。」
「我身後是一整個龐大的傅氏,我的一舉一動都牽連著許多人許多事,所以情緒穩定也是我應儘的義務。」
是啊,他有精力照顧整個傅氏。
可從來沒有時間,照顧我的情緒。
就連一次普通的陪伴,都要我祈求多日。
我扯了扯唇,忽然心累得很。
「所以啊,我們不合適。」
「既然跑路又失敗了,那我就正式向你提出離婚吧。」
「我們不要再彼此耽誤下去了。」
他張了張口,似乎想要說什麼,卻被我冷聲打斷:「如果你還要說什麼傅家隻有喪偶這樣的話,那我不介意真的在你麵前死一次。」
他僵了僵,忽然沉默了。
再開口時,聲音中滿是晦澀。
「你……就這樣恨我?」
我歎息一聲,像苦澀,又像釋懷。
「不是恨,隻是所托非人。」
12
拿到離婚證,已經是一個月後。
走出民政局大廳,傅景川直直望著我的眼睛,忽然道:「抱歉。」
「……恭喜。」
恭喜什麼呢?
恭喜我獲得自由,還是恭喜我成為第一個從傅家全身而退的女人?
不知為何,這兩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總是聽著有些陰陽。
我不願再與他多費口舌,隻淡淡回道:「多謝。」
我正想轉身離開,傅景川猶豫片刻,忽然又開了口:「雖然你與傅家已經沒有關係了,但你有空最好跟我回去看一眼喬以寧吧。」
「那天你們假死的事,幾乎把景野逼瘋,仔細算算,他已經將喬以寧囚禁一個月了。」
「這次,我也管不住他……」
提起喬以寧,我的腳步終於頓住。
自從那天跑路失敗,我就已經沒有再見過她。
我以為她也對我有氣,自願回了傅家繼續過豪門太太的生活,不再聯係我。
可沒想到,她竟是被囚禁起來了。
我忽然想起我們的學生時代,有一次,教學樓上有人不小心碰翻了花盆,直直向樓下的我砸了過來。
我來不及反應躲避,是喬以寧及時推了我一把,才讓我倖免於難。
可為了救我,她自己卻被砸得手臂骨折,險些截肢。
從那以後我就發誓,要保護喬以寧一輩子。
一個月前我對她雖然有氣,但也隻是怨她正經事上總犯蠢罷了。
如今她有難,我自然是要救她。
況且,就算她不是我閨蜜,我也不可能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一個女孩被渣男囚禁。
於是,在傅景川的幫助下,我悄悄回了傅家。
可哪怕我做好了心理準備,在親眼看到癱在床上眼神麻木空洞的閨蜜時,我的心還是如同被揪扯一般的痛。
我害怕嚇到她,輕聲開口:「喂,寧寧,醒一醒。」
「是我,我來救你啦!」
喬以寧聽到我的聲音,眼珠一顫,眼神也開始聚焦。
當她看清我的一刹那,眼淚終於洶湧而出。
她猛地撲過來抱緊了我,哽咽道:「寶,你終於來了,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再原諒我了嗚嗚嗚嗚。」
「你不知道,傅景野他簡直瘋了,他把我關在這裡,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在跟我瘋狂地做!」
「他說,隻要我懷孕了,就不會再離開他了。」
「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而且我從來也沒有準備好要這麼早成為一個母親啊……」
「他簡直是瘋了。」
她瘦了很多,說這些話時,身體因恐懼仍在微微發著顫。
我心疼不已,也將她抱得更緊,低聲道:「沒事了寶,我幫你。」
「既然假死紕漏太多,那我們就真死一次吧。」
13
趁傅景野還沒回家,喬以寧開上了她最喜歡的一輛紅色超跑,帶著滿臉的決絕,上了盤山公路。
她象是真的不要命了一般,速度飆得極快,笑得卻又極開心。
在車子狠狠撞上大樹之前,整個山穀都能聽到她恣意地呐喊:
「傅景野,你困不住我——」
……
傅景野接到訊息時,喬以寧已經被宣佈搶救無效,送進了太平間。
他瘋了似的,一路跌跌撞撞跑來。
「假的……都是假的……」
「怎麼可能呢?我的寧寧那麼怕疼……」
可當他掀起白布,看到喬以寧那張灰白的臉時,終於徹底怔住了。
「這不可能……」
我狠狠推開他,抬手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巴掌,恨聲道:「怎麼不可能?你自己不看看你對她都做了什麼嗎?」
「寧寧那麼活潑可愛的一個人,你先是傷害她的感情,又將她囚禁了整整一個月!你現在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哭?」
「明明就是你親手將她逼瘋的!」
他想起什麼,猛地掐緊了我的手腕,雙目赤紅道:「是不是你?你又在幫她騙我了,對不對?」
「寧寧沒有死,這一定又是你們合起夥來騙我的把戲!」
我含著淚,恨恨地盯著他。
「我倒真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
「如果我說這是假的,你能把寧寧還給我嗎?」
傅景野被我的眼神刺痛,
不可置信地看著擔架上毫無聲息的喬以寧,
終於相信了她的死亡。
幾滴滾燙的淚水打在了我的手背上,可我隻覺得惡心。
我狠狠甩開他,將他推了出去,寒聲道:「我恨你,恨你們傅家人,
但在寧寧麵前,
我不想再跟你吵下去,
我不想打擾她。」
「以後彆再讓我見到你,
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太平間的大門在他麵前猛地合上,
他跪在地上,狼狽無措地不停呢喃:「為什麼……會這樣?」
「寧寧,
我從來沒有想過傷害你,
我隻是太害怕你再次離開我了。」
「對不起……」
傅景野跪在門外,哭了很久很久。
久得我快在裡麵睡著了。
這一切當然是假的,但不做得真一點,怎麼能讓傅景野這個變態渣男相信呢?
又過去幾個小時,我終於聽到了他踉蹌的步伐遠去。
我連忙打起精神,
拍了拍喬以寧。
「好了寶,快起來快起來。」
「他走啦!」
14
為避免傅景野忽然折返發現異常,他剛走,
我們便迅速逃離了醫院,
去了一傢俬密性極高的私立醫院。
畢竟我們抱著必死的決心,
製造了一場真正的車禍。
雖說我在要撞的目標周圍,佈置了緩衝減傷的防護措施,
可喬以寧還是不可避免地受了些傷。
而且傅景野的計策也的確成功了。
喬以寧有了身孕。
不過在車子撞樹前她跳了車,受了不小的衝擊,孩子自然沒有保住。
她在私立醫院再次醒來後聽說這個訊息,
先是一愣,緊接著便鬆了一口氣。
「沒保住也好,
我本來也沒有準備好要做一個母親。」
「若我真的生下那個孩子,
纔是真的對他不負責。」
看著平時活潑明媚的喬以寧,如今眼中卻隻剩下暗沉和悲傷,
我對傅家的恨也更深一層。
那天在太平間雖然是演戲,但我說的也都是心裡話。
如今前塵往事徹底了結,我們終於可以享受美好的未來了。
我和傅景川離婚後,
我分得了一筆不菲的財產,
真正足夠我們揮霍一生。
喬以寧養好傷之後,
我便帶她去了夏威夷旅行。
她喜歡陽光,
喜歡大海。
看著在陽光下衝浪的她重新揚起笑容,我也終於感s到了一絲欣慰。
她玩了個痛快,又跑回沙灘上,跟我一起躺在遮陽傘下看走來-走去的腹肌帥哥。
半晌,她突然感歎道:「好閨閨,還是你好。」
「被傅景野囚禁的那一個月,除了害怕之外,其實我想得更多的是你。」
「我真的以為你要跟我絕交了呢,
嚇死我啦。」
聞言,我故意板起臉道:「彆高興太早,
雖說我救你出來,但我可沒說我不生氣了。」
「你以後還犯不犯蠢了?」
喬以寧吐了吐舌頭:「不敢啦不敢啦,
以後我一定把腦袋拎在手裡過日子!再也不給你拖後腿!」
「那我們這樣,就算正式和好了吧?」
我狠狠揉了一把她的腦袋,
忍不住撲哧一笑。
「傻丫頭,
我早就原諒你了。」
「放心,就算你日後天天犯蠢,我也會一次次救你於水火之中的。」
「畢竟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嘛!」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