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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讓我替嫁?重生毒翻你全家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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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盛引玉淡淡掃桌案一眼,不以為意從案後走出。

“我的毒若是好解,又怎會與你合作?總歸你不會讓我死,這朝中之事又有誰可以操心?”

水竹煙冇好氣的抿緊雙唇,心裡憋著一股氣,實在無奈。

他真以為她的血是用之不儘不成?

“王爺,我再說一次,想保住命,就要多休息,摺子的事你就不能交給皇上處理?”

盛引玉眼中閃過輕嘲:“你覺得皇帝可以處理這些事?若是他能處理,這摺子也不會送到我的桌案上。”

一個失權的皇帝,連大事都無法決斷,居然還想著除掉他,真不怕朝堂動盪。

水竹煙一怔,隨後笑開:“那王爺也該注意些,你若不遵醫者之言,我不敢保證你的毒能完全解掉。”

他審視著她,像是在考慮她話中的真假。

“王爺,水已備好。”若風打斷兩人的僵持。

“走吧,不是要給本王解毒嗎?”

他拉開房門,跨出書房門檻。

她瞬間回神,跟著他來到耳房。

耳房中熱氣嫋嫋,蒸得人出一層細汗。

水竹煙率先走到浴桶旁,把自己帶來的藥放進浴桶中,浴桶的水立馬變成暗紅色。

她回身,臉色凝重:“王爺,這個藥浴會把你體內的毒全部激發出來,到時會比你平時毒發還要痛,你......”

“無妨,被皇帝控製著實在難捱,都痛了這麼多年,再痛一些又何妨?”

他一雙狐狸眼裡寫滿不屑,眼角的紅痣似要滴血。

水竹煙聳肩:“等會王爺不要叫痛纔好。”

大話誰不會說。

她伸出手,探向他的玄色衣袍。

他後退一步,眼中警惕:“你做什麼?”

“當然是脫衣服,為你藥浴施針,人人都道你是風流浪子,難不成你會因為脫衣而難為情?”

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擋開她的手:“我自己來。”

她調笑出聲:“王爺,你這副樣子活像個守貞的烈女,說出去,彆人都不會信你整天逛花樓。”

他脫下自己的外袍,抬眼看她,眸中意味不明:“你身為未來王妃,居然能這麼輕鬆的接受本王逛花樓?”

她接過他的衣服,替他掛在身後木架上:“我早說過,我需要的隻是攝政王妃的身份,至於王爺尋哪位紅顏知己,我不會過問,更不會打擾。”

她掛好衣服回身,見他已經躺進浴桶中。

“你還真是大度,適合做這個攝政王妃。”他低垂著眉眼,讓人看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她走到他身旁,按上他的雙肩。

他身子一僵,隻聽她輕聲道:“王爺,施針前,我還要給你按通穴位才行。”

他隻覺得有一抹淺淺的刺痛直入心臟,害他心跳忽地停了一瞬。

她指尖柔軟,按過他身上每一寸肌膚。

他心底莫名升起一股燥意,連呼吸都灼熱起來。

不知什麼時候,她已經將銀針刺進他後背。

他全身筋脈開始泛痛,這痛很快流遍全身,

他死死抓住浴桶邊緣,手背青筋突現。

水竹煙額頭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下,把她的髮絲粘在一起貼在臉側。

她神情緊張,一刻都不敢放鬆,將銀針插進他各個穴位。

“啊!”盛引玉慘叫出聲,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著,臉上血色全無。

“王爺,再忍忍,很快就好。”她不斷安慰,看著浴桶中的水變得漆黑。

盛引玉感覺自己全身筋骨皆斷,有無數螞蟻在裡麵啃咬,心臟像是被一隻手緊緊攥住揉捏,說是離死亡最近的一次也不為過。

水竹煙看他把嘴唇都咬出了血,忙伸出手抵在他唇邊:“王爺,若是痛,就咬著我,彆咬斷自己的舌頭。”

他如今哪還有意識,想都未想就咬住麵前的手掌。

她悶哼一聲,麵上閃過一絲痛意。

待浴桶中的水漆黑的像墨汁,她僅用一隻手便把他後背的銀針儘數拔出。

“噗!”他噴出口鮮血,向水中滑去。

水竹煙趕緊拉住他的胳膊,對外大喊:“若風,快進來為王爺更衣!”

若風聽出她話中的緊迫,二話不說闖開房門,正看到她吃力的拽著盛引玉,避免他昏倒在水裡嗆到。

他上前,扶住盛引玉,對水竹煙微微頷首:“多謝大姑娘,這裡交給屬下。”

水竹煙緩緩舒口氣,直接在耳房的椅子上坐下,閉上眼睛:“我休息一會,你給王爺更衣後,扶他到寢殿躺著。”

說完,她手重重垂下,徹底失去意識。

若風有些不放心,但手上還扶著盛引玉,隻能以盛引玉為先。

他為盛引玉穿好衣服,攬著盛引玉回房。

水竹煙一直到天黑才睜開眼睛,她看看自己的手掌,上麵清晰的印著一排牙印,牙印周圍的血早已乾涸,而椅子下方有一灘血跡,分明是她剛剛睡著時流的。

“真是世態炎涼。”她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她在耳房裡睡這麼久,再怎麼說她也救了盛引玉,居然冇有一個下人管她。

明天她還要為盛引玉割血,經過這個藥浴,明天將是她最後一次割血,他以後毒發也不會那麼痛。

她歎口氣,拉開耳房的門,忍不住打個噴嚏。

外麵的冷風夾雜著細雨,儘數打在她身上。

“真是要命。”明天可是賞菊宴,不要得風寒纔好。

她搓搓手,一鼓作氣跑向府門口,誰知一頭撞進一人懷中。

“哎喲,誰啊!”她被撞得頭暈眼花,捂著額頭連連後退。

一隻手拉住她,順勢用一件披風裹住她。

“你看上去為何這般虛弱,可是身體不適?我聽若風說,你一直在耳房裡休息,你......”

盛引玉打量著她,很快發現她手上的鮮血。

披風上還殘留著他的餘溫,淡淡的青竹香鑽進鼻尖,很是好聞,是他身上的味道。

她不在意的擺手:“王爺,我就是給你施針太耗費精力,纔在耳房暫時休息,這手上的傷冇什麼大礙。”

她把手背到身後,嘿嘿一笑,還算他有良心。

他拉過她的手,看著上麵的牙齒,眸光幽深。

“抱歉。”他扯出一條帕子,為她包紮。

像是聽到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她瞪大眼睛看著他:“王爺居然會給人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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