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臥底女主求生日常 第第 13 章 撞上了小裴大人沐浴?
-
撞上了小裴大人沐浴?
近來為諸事奔忙,老太君給的佛經也是抄得斷斷續續,偏偏芸嬤嬤每日辰時還刻意過來盯著她。
不過之前的那一口咬掉了芸嬤嬤一塊血肉,她即便凶狠也不敢再對陸綏珠亂來。
待芸嬤嬤走後,陸綏珠揉了揉痠痛的手腕,心下淒然,白天抄經書應付老太君,晚上作臥底探查裴執行,入宮之時還要傳遞情報糊弄蕭懋。
她陸綏珠本是上京赫赫有名的女琴師,如今卻如此為人魚肉。
話雖如此她也隻是在心中抱怨,一放下筆便試探著問秋竹:“我觀這一連幾日,裴大人的燈都亮到夜深,你可知他在做什麼?”
“大公子自小便刻苦讀書,七歲便跟從有名的大儒進了山裡的三清書院,十六歲纔回到家裡,入朝為官之後亦是不辭辛勞,勤勤懇懇。”
秋竹言語間也透出些許驕傲之意,但這對陸綏珠並冇有什麼用,隻得笑著歎了一口氣。
她冇有讓人守夜的習慣,是以趙嬤嬤和秋竹早早便歇息了,陸綏珠獨自一人枯坐在床頭,終於熬到了裴執璣的房內冇有了光亮。
她躡手躡腳的收著周身氣力,將裴執璣關緊的院門打開一道縫隙,由於緊張微抿的唇暗暗用力,輕盈的身子一側便鑽了進去。
房內果然一片黑暗。
進去時有難以掩藏的吱呀響動,陸綏珠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從懷中掏出早就準備的火摺子,燃起一抹亮光。
走到書案邊小心翻找,即便內心緊張,動作依舊穩健行雲流水,她竟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做女盜賊的天分,畢竟是黑夜視野受限,即便手下動作再輕柔,紙張彼此摩擦還是會發出輕微的綷縩之聲,擾的人心煩亂。
她低頭仔仔細細的翻看裴執璣寫下的東西,意圖從中找尋於蕭懋眼裡有價值的。
卻不禁被一首詞吸引:纏綿思儘抽殘繭,婉轉心上剝後蕉,三年五時月,可憐杯酒不曾消。【1】
跡娟秀規整,可見其細膩繾綣情思,似是女子執筆而寫。
咕嚕——
陸綏珠耳朵微微一動,不遠之處似傳來細微的水聲,這夜裡再輕的動靜在她敏銳的感官下也是無處遁形。
心下瞬間湧起森森寒意,如萬千螞蟻繞在心口,陸綏珠草草將撥亂的紙張攏在一處,踩滅了火摺子便要逃出去。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一把匕首子從後麵果斷延伸至前,冰冷鐵器發出凜冽寒光。
男子的有力的胳膊繞過她的脖頸將她牢牢禁錮在內,脊背瞬間傳來的陣陣濕意。
濕濡的身體緊貼在陸綏珠的背後令人燥熱難耐,而那男子頭髮還在滴水,由於距離太過貼近,他髮梢直直地落在她的肩頭,滴落下來的水珠也順著她微敞的衣領,一滴滴流到她的…胸衣裡。
寂靜的室內,呼吸一起一伏變得粗重異常。
“誰派你來的?”
低沉的聲音響在陸綏珠耳畔,她能感到男子的唇正在貼近,激起一陣酥酥麻麻的戰栗,腿也不爭氣的跟著些軟。
“不說?”
“那我便殺了你。”
語氣中的威脅之意愈重,身體也隨之又挨近進了一寸,剛剛沐浴過後的男子的軀體散著滾燙的熱意,陸綏珠感受到那雙胳膊在逐漸收緊,他刻意壓低的聲音如編織而成細若遊絲卻佈滿糨糊的網,一觸即會沾身難動。
皮肉破開的聲音,一瞬脖頸傳來痛意,陸綏珠冇想到他下手竟這樣狠,眼下也顧不得許多了,還是保命要緊。
\"彆殺我,我知道你想知道的秘密。\"
閉上眼睛說出這句話,陸綏珠明顯的感覺到後麵男人與她拉開了距離,冷凝的空氣在她身旁亦得已流竄,這窒息的壓迫感離她漸遠了,隻是此時的呼吸還透著難以平複的顫意。
地上的火摺子被裴執璣撿了起來,他們所處的一隅之地燃起了一絲光亮。
足以照清楚兩個人的臉。
一身中衣隨意的攏在裴執璣身上,更要命的那是濕透的,除此之後周身再無遮擋,身體的上下的起伏之處看的一清二楚。
小裴大人雖算不得雅正,但勉強也稱得上一句君子端方,陸綏珠哪裡見過這樣“浪蕩”的裴執璣。
雖時下氣氛緊張,她還是不自覺的臊得一陣耳熱,這會兒安靜下來了,胸前被他髮梢浸濕潤的地方傳來陣陣涼意。
聽到聲音時還有些猶疑,直到看見陸綏珠那張臉,裴執璣也頗感意外,他用最快的速度隨手扯過一旁掛著的外衣披在身上,麵上鎮靜如常,手下動作卻急如星火。
一言不發,唯有眼神威逼奪人心魄,
“若我不說,裴大人真的會殺了我嗎?”陸綏珠眼神濕漉,作最後的掙紮。
“我自然不會殺你,但我可以把你丟進大理寺獄,讓彆人折磨你。”
裴執璣眉眼還帶著尚未乾涸的水氣,一番折騰周身已泛著涼意,他目光逐漸灼熱,漸漸向陸綏珠靠近,微眯的眸子直勾勾的凝望著她。
受不他這樣的睥睨審視之態,陸綏珠幾乎脫口而出。
“蕭懋私自開礦——”
“這是我偶然偷聽來的,其餘問我也一概不知。”
聞言裴綬果然有些驚訝,他正欲開口,便瞧見院子裡傳來有些刺眼的火光,有人正步子迅疾的往這邊走。
“大哥,大哥,我進來了啊。”
是裴仞的聲音,他來做什麼?
裴執璣看著眼前杵著的陸綏珠深歎了一口氣,毫不猶豫地拉著她的衣袖帶她到了淨室。
她整個人幾乎是被裴執璣丟進了浴桶裡,人都冇有反應過來,便感覺重重的水花砸下,裴執璣也進來了。
大氅之寬可以牢牢的蓋住下麵綣縮著的纖瘦的陸綏珠。
少年的腳程如風,轉瞬便站到了裴執璣麵前,他有些驚訝的看著裴執璣:“大哥沐浴還披大氅啊?”
“習慣而已,尋我何事?”
若是留心便可以察覺,裴執行說話比平時快了兩分。
“剛剛太子妃身邊丫鬟傳來訊息,說是太子妃今夜忽然腹痛不止,連夜尋太醫折騰到現在才平穩些,現下父親母親都睡下了,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這樣,明日一早派人通知二叔二叔母,你若著急即刻便可以拿上我的令牌入宮探視。”
裴執璣嘴上有條不紊的安排,身體卻十分難耐。
水中的女子閉氣良久就快要堅持不住了,遂忍不住催促裴執璣,可即便能開眼睛她也是什麼都看不清楚,也不知曉自己摸得的究竟是他哪個部位,便用了十足的力氣掐了一下。
隻聽裴執璣溢位一絲悶哼,身子不自覺的躬起。
陸綏珠瞬間有些心虛,訕訕收回了手。
“大哥,你冇事吧。”裴仞不禁上前走了幾步,總感覺今天的大哥有些不對勁。
“你還有事嗎?冇事就出去吧。”裴執璣緊咬的下頜已然爆出青筋,麵對裴紉已經伸出手作請的動作。
不明所以的裴仞邊走出去邊撓了撓頭,回頭看了一眼,便攥緊手中的令牌往東宮去了。
人剛一走,陸綏珠猛的從水中鑽出來,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的空氣,動作過大揚起的水珠儘數抖落到了裴執璣臉上。
她絲毫未察覺到裴執璣冷硬的聲音中的帶著的羞惱之意。
“陸綏珠,你是個女子。”
麵前隻想貪婪呼吸的女子不明所以,無辜的點點頭:“我知道啊。”
“罷了。”
說出這句話時裴執璣語氣中儘是無奈,仔細聽來還有一分咬牙切齒,他從浴桶出來身上濕了個徹底,一如初見那日送她歸家之時,自然的伸出小臂,讓陸綏珠扶著他出來。
“裴大人既有心為我掩藏,是不是決定放過我了?”陸綏珠來不及去管身上的冷意,急急追問。
此言一出換來的卻是裴執璣的冷笑:“東宮給你多少,本官可以加倍。”
攥在衣袖上的柔荑漸漸收緊,想到他方纔威脅時說的話,大理寺素來以嚴苛刑法著名,不死進去也怕是要被脫層皮的,現在假惺惺許好處,簡直天方夜譚。
望著裴執璣有幾分戲謔幾分認真的眼神,陸綏珠隻得用濕潤的眼的點點頭。
跟隨著裴執璣來到書案旁,隻見他隨手整理幾張紙:“把這些東西抄一份交給蕭懋即可。”
“你……”陸綏珠有些說不出話,她從未透露過蕭懋的目的。
“猜的。”裴執璣答得隨意。
“嗬,裴大人真是智多近妖,不似凡人。”陸綏珠忍不住冷笑。
“我且問你,李太傅之死是不是和蕭懋有關。”
臉上的笑容又僵住了,這問題倒是直擊要害,陸綏珠飽滿的的唇微微張開,猶豫片刻還是無力的搖搖頭。
“算了,你不說我也不逼你,我自會去查,但是太子開私礦一事事關重大,我要知道私礦具體的位置。”
他要想知道就去查唄,關她何事?
果然是在水中泡久了腦子不好使,過了一會陸綏珠才反應過來,艱難的伸出纖細的食指,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裴執璣挑了眉,其意不言而喻。
…此時無聲勝有聲。
“陸綏珠,你與懷慎是不是…”裴執璣話還冇說完便被打斷了。
“我發誓,我冇有算計二公子,也冇有做過任何傷害他的事情,這一切都是進府之後蕭懋逼迫我的,若此言有假,就讓我永生永世不得守在二公子身邊,也不得踏進裴府半步。”
陸綏珠心中明朗,若非有裴懷慎的關係,裴執璣又如何會對她客氣,他們之間的兄弟情誼是她最後可以利用的籌碼了。
隻是不知為何,這話說完之後,她也並未覺得裴執璣滿意。
也不知他心中到底在想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