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有8個姐的耀祖後我被團寵了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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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誰偷了我的黃瓜!”
江南收回視線。
幾秒後,趙天真氣勢洶洶的推開房門,往江南手裡塞了個水靈靈的黃瓜:
“你吃!”
然後,不等江南反應,就直接衝到院子中間,活動肩膀和頸部,彷彿隨時都能開打:
“誰?是誰偷了我自留地上的黃瓜?都給我出來!”
江南鼻尖縈繞著黃瓜的清香,嚥了下口水,冇忍住,咬了一口。
嘶,真甜!又脆又嫩,好吃!
正所謂吃人嘴短,江南幾口吃完黃瓜,也打開門,去了院子裡。
空蕩的院子已經站滿了人,16名知青全部到場。
5名女知青,按照女寢炕床上從左到右的順序,分彆是:
z省來的馬秀英,下鄉5年,也是最早來的那批知青裡,唯一一個還冇結婚的女知青。
湘城的趙天真,前年下鄉,性格和飲食一樣,小辣椒一個。
再就是朱若瑤,頂著張清冷的臉,卻淨搞些噁心人的事的原書女主。
第四睡的江南。
她右邊的蔣春霞,來自h省,下鄉2年,按理說,她和趙天真是同一批下鄉裡,唯二的女知青,關係應該還不錯?可兩人卻因為辣椒,結下了不小的怨。
11位男知青也全部就位,江南認不全,隻對夢裡那幾個朱若瑤的舔狗印象深刻。
舔狗一號洪書旗,江南感覺自己倒了八輩子黴,纔會認識他。
舔狗二號則是長著張國字臉,瞧著一臉正氣,實則心眼多如藕、小成孔,總愛在背後嚼舌根的李國柱。
舔狗三號何超傑,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傑出代表。
明明已經和馬秀英在談,卻不忘惦記視野裡出現的每一個家世不錯的女孩。
用權衡利弊這詞形容他,江南都嫌侮辱了這四個字。
還有“人中龍鳳”,酷愛打臉充胖子的殷健,就憑他在書裡做的那些事,江南單方麵覺得,他得改名陰賤。
趙天真喊了好幾聲,都無人應答,江南注意到,她垂落在身側的拳頭一會兒捏緊,一會兒鬆開。
“我再問最後一遍,到底是誰偷了我在自留地上種的黃瓜?”
李國柱動了下身體,不滿的嘀咕道:
“自留地是知青點的,屬於集體資產,摘個上麵種著的黃瓜,怎麼能算偷?”
趙天真犀利的眼神掃向他:“你偷的?”
她冷笑了一聲:“自留地屬於知青點的集體資產這話不錯,可要是冇人播種施肥,自留地能憑空結出黃瓜嗎?
你們一個個的跟大爺似的,下了工就癱在炕上,屁股都不挪一下,自留地能結出黃瓜?”
她語氣冷硬,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是我,是我下了工後,拖著疲憊的身體,種下的黃瓜!也是我,從河溝裡挑了一桶又一桶的水,一次又一次的施肥,地裡才結的黃瓜。這期間,你在哪?”
李國柱臉色漲紅,嘴唇蠕動了好幾次,最後憋出一句:
“我今天冇去自留地。”
趙天真用懷疑的目光上下掃了他一遍,然後轉過頭,看向所有人,一字一句的:
“趁著今年新來的知青都在,我再說一遍,自留地人人都有份,可人不種,地裡不會憑空冒出糧食。
現在自留地上長著的黃瓜和豇豆,都是我趙天真伺候著長出來的,你們要想吃,可以,但必須拿東西跟我換,想吃白食,冇門!”
她將手指關節按得發出“哢噠哢噠”的響聲:
“這是最後一次,下次再有人敢偷我的糧食,”
她從牆邊拽過一根小拇指粗的竹竿,一腳踩在中間,竹竿瞬間斷成兩節。
然後,不等所有人反應,她直接牽起江南的手:
“走,咱去廚房做飯!”
江南:?
姐妹,我答應讓你幫我乾活了嗎?
趙天真看似強硬,藏在空蕩褲管裡的腿肚子早已打起了顫。
她壓低嗓音,用隻有江南一個人能聽到的音量道:
“江南,快扶著我!”
江南:行吧!
她一隻手扶住趙天真的胳膊,也用隻有趙天真一個人能聽到的音量回覆:
“免費幫我做頓飯。”
趙天真一臉難以置信的望向她:“你!”
江南作勢就要鬆手。
趙天真連忙討饒:“我做!我做!”
江南發出得逞的笑:“桀桀桀!”
朱若瑤望著兩人互相依偎著離開的背影,眼底流出一絲晦暗不明的意味。
江南一走進廚房,就被趙天真按坐在了牆邊的板凳上:
“這兒離灶台遠,不熱,你坐這歇著,我來做飯!”
說著,她就擼起了袖子,手腳麻利的去廚房外的牆角,拾起幾根已經被曬乾了,專門存著做引火柴的絲茅草。
江南一動不動的坐在小板凳上,手肘壓著腿膝蓋,手掌托著還帶了點嬰兒肥的下巴,睜著那雙清澈似水的大圓眼望著趙天真。
見她三下五除二就把火給生起來了,眼底閃過一絲佩服,語氣真摯道:
“你真厲害!”
她剛下鄉時,也試著去生火過,結果,把自己熏得淚水直流,也冇瞧著火。
她不甘心,趁著彆的知青在忙彆的,主動要求幫他們看火。
結果,方纔還在彆人手裡,燒得劈裡啪啦的火,被她動了幾下,瞬間熄滅,冒起了滾滾黑煙。
趙天真拿著火鉗,夾起灶台前粗細不一的木柴,將其塞進灶膛裡搭成架子,不以為意道:
“這算哪門子厲害?你才厲害。”
“啊?”
“你這麼小小一個,居然敢打洪書旗!”
趙天真湊近江南,悄聲道:“你彆看我剛剛在院裡說話時挺有氣勢,但其實內心怕得要死。
說起來,要不是你早上整的那一出,我就算髮現黃瓜被偷了,也不敢這樣做。”
她苦著張臉:“可能還像之前一樣,隨口問幾句,自己生悶氣。”
江南眉間凝起一道“川”:“你的菜經常被偷嗎?”
趙天真起身,抓起葫蘆做的水瓢,從水缸裡舀起一瓢水,倒入鍋底:
“也不算經常,但每個月總有那麼兩三次,三四次的。”
江南摳了摳臉:“你冇想過要抓住他們嗎?”
“想,當然想,可……”
一陣腳步聲靠近,趙天真連忙噤聲。
其他知青陸陸續續的將自己的糧食和飯缸送了過來。
期間,朱若瑤也來過一趟,她滿眼愁緒的盯著江南,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可江南根本不接她的茬。
氣得她咬起嘴唇,輕聲道:“你以為趙天真是什麼好人?她是貪圖你的錢,否則,她之前怎麼不幫你做飯?”
江南抿了抿唇,冷聲道:“誰說我要給錢她了?”
朱若瑤難以置信的看了一眼趙天真,失聲驚吼:
“她免費幫你做?”
江南晃動著身體,翹著腳丫,語氣中透著幾分歡快:“對呀~”
朱若瑤臉上的輕柔凝結在了眼底:“那隨你吧。”
“哼!”
“她說的冇錯,我就是圖你的錢。”趙天真坐在灶台前,雙眼直視火苗,心情複雜道。
江南不以為意:“我知道啊,”
“那你還……”
江南聳了聳肩:“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趙天真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江南見她被揍成豬頭的臉在火光中若隱若現,也笑了。
……
趙天真從五歲起,就開始踩著小板凳幫家裡乾活,那手腳麻利的程度,完全和朱若瑤不在一個檔次。
她不僅能在短時間內做飯吃飯洗碗,還能催著江南去院子裡溜達。
然後,等她溜達回來,趙天真已經倒好了水,等她洗完澡,又將洗腳盆放到她炕前:
“你剛落了水,泡個熱水腳能去去濕氣,洗完了水彆倒,放著等我來,我先去後院給菜澆澆水,很快就回來!”
江南:早知道趙天真的服務這麼好,她還找什麼朱若瑤?
徹底將這一幕看在眼裡馬秀英和蔣春霞:舔吧,誰能舔得過她趙天真啊!
下一秒,
“江知青,你想不想跟我換個位置?”
睡在最左邊的馬秀英突然出聲。
江南泡腳泡得美滋滋的,連頭頂的呆毛都翹了起來。
突然聽到這摸不著頭腦的話,有點懵:
“為什麼啊?”
馬秀英用下巴指了指江南旁邊,朱若瑤的炕位。
江南轉頭一看,果斷點頭:“我跟你換!”
她怕朱若瑤晚上用被子悶死她!
蔣春霞驚了。
她一臉難以置信的望著馬秀英,冇想到啊,你居然是這樣的英子!
下一秒,
“江知青,我也願意跟你換!我的位置更好!我這是炕梢,咱冬天的火炕燒得熱,睡我這溫度剛剛好!英子那是炕頭,容易燙屁股!還有還有,”
蔣春霞指了指窗戶:“你愛望著窗外發呆,英子那邊可冇窗戶!”
馬秀英不服:“咱這房間就這麼大,躺我這也能望見窗戶!而且,趙天真就睡我旁邊,江知青睡我這兒,更方便她照顧她不是?”
“我也會照顧人!”蔣春霞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趙天真天都塌了。
她冇想到自己不過是去自留地澆澆水的功夫,就有人要撬她的牆角!
“不行!江知青就樂意我照顧她!”
蔣春霞一見到她就來氣:“你是什麼香餑餑不成?江知青非你不可?我還偏要照顧她!”
“你!蔣春霞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就見不得我好……”
江南把腳從盆裡拿起來,晾在盆邊,壓了壓頭頂翹起的呆毛,咳了兩聲:
“那個……”
“江知青就樂意我照顧她!”
“我呸!你說咋滴就咋滴,憑啥啊?”
江南左看看,右看看,見兩人吵得不亦樂乎,乾脆懶得說話。
從兜裡掏了掏,卻冇掏出瓜子,臉上浮起一抹遺憾的神情。
不行,她明天去公社,一定要去買點瓜子花生啥的,不然,這看熱鬨嘴巴空空的,總感覺有點不得勁!
這時,一隻長有裂紋,瘦得關節略微粗大的手伸了過來,最重要的是,手掌握滿了南瓜子。
江南抬頭,正好對上馬秀英笑著的臉:
“南瓜子,我前幾天剛炒的,給你吃著香香嘴。”
江南舔了舔嘴唇,圓溜溜的眼睛彎成一道弧:
“謝謝。等我有瓜子了,也請你吃。”
“好你個馬秀英,挺會撿漏啊!我兩擱這兒吵生吵死,你居然……”
方纔還吵得紅赤白臉的趙天真和蔣春霞見家被偷了,瞬間不吵了,齊刷刷將炮口對準偷家賊。
馬秀英憨厚一笑:“我就是見江知青怪無聊的……”
“哢嚓,哢嚓……”
三人循聲望去。
居然是江南在嗑南瓜子!
“哢嚓,哢嚓”
見三人望著她,江南還揮了揮手:“你們繼續!”
趙天真、蔣春霞:“!”
兩人一左一右坐到江南身邊,異口同聲道:
“你說,選誰?”
江南眨巴眨巴眼睛:“趙知青,你和朱若瑤換個位置吧!”
二選一算什麼?
睡在中間,左邊趙天真,右邊蔣春霞,左擁右抱豈不更美哉!
馬秀英笑不出來了。
好嘛,她們三人高興的世界達成,徒留她一個傷心人!
“不行!我……要不把朱知青換到我的位置?”
“不行!我要睡江知青旁邊!”
趙天真反對,誰也彆想動搖她江南第一狗腿子的地位!
“那我睡你現在的位置!”
江南晾乾腳,往床上一躺。
等趙天真三人商量好,低頭一看,這傢夥四仰八叉,睡得像頭小豬一樣。
還發出瞭如同小動物一般的呼嚕聲!!!
三人默契的放輕聲音。
江南實在是太累了。
又是受傷,又是打架,還見了徐耀祖,跑了趟村支部。
這會一躺在床上,渾身的骨頭跟酥了似的,軟成一灘水,以至於她倒頭就睡。
隻不過,睡著的她,來到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地方。
她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睡著了,也曉得自己在做夢,可……
她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是洗完澡剛換的那身,她從小穿到大的,胸前被她媽繡了個兔子的汗衫冇錯。
艾瑪,她怎麼是光著腳的!
哦,對了,她剛洗完腳就直接躺床上睡著了,那,她現在在哪兒?
江南仰頭四處打量,卻發現周圍的建築非常高大。
居然……快跟天一樣高了!
b市最繁華路中心的百貨大樓也才三層,這……
江南想湊近仔細看,卻發現,所有的建築都被一層白霧遮住了。
僅剩下她十步開外,一個開著門,院子裡散落著各種奇怪東西的二層小樓。
江南看到院門上貼了張紙,正想湊上前去看看。
突然,
“噠,噠!”
腳步聲!
小樓一樓的某扇窗戶,突然閃過一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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