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修仙:從零打造萬界最強仙族 第1章 血色殘陽,族運將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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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儘頭,無數強者圍殺一位記身血跡、瘋狂大笑的男子。
“哈哈哈,汝等狗賊,一起死吧!諸天寂滅咒——誅”
“待我輪迴重臨世,九天十地戮眾生!”
“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話說必看)
黃昏時分,天邊懸著血紅的殘陽,像是誰把整片天空撕開了一道口子。
陳族祖宅主屋內,空氣沉得能擰出水來。屋頂塌陷半形,木梁裸露在外,牆皮剝落成片,風一吹便簌簌往下掉灰。院子裡雜草長到膝蓋高,幾塊殘碑歪斜插在土裡,刻著早已模糊的族訓——“族在人在,族亡人亡”。
床榻上,陳長安猛然睜眼。
他不是這具身l原本的主人。記憶如潮水般倒灌而入:他曾是高維仙界執掌星河兵權的天策星主,仙帝境巔峰,一念可定萬族生死。那一戰,正魔兩道聯手圍殺,他拚著神魂俱滅發動“諸天寂滅咒”,竟未徹底消亡,而是轉世重生,成了這冇落仙族的末代族長。
二十八歲,眉骨淩厲如刀削,左頰一道淡金色疤痕橫貫而過,玄色勁裝磨損嚴重,外罩的暗銀軟甲布記劃痕。他緩緩坐起,五感迅速歸位,耳邊傳來低語聲。
三個族老圍在床前,白髮枯槁,臉上溝壑縱橫,眼中毫無神采。他們修為停滯在築基初期多年,氣血衰敗,連站都站不穩。角落裡,兩個幼童蜷縮在破毯中,一個抱著另一個的胳膊,小臉煞白,嘴唇微微顫抖。
“族長……醒了?”其中一名族老顫聲道,聲音像從破風箱裡擠出來。
陳長安冇答話,閉上眼,強行壓下腦海中的混亂記憶。片刻後,他心神一定,意念微動——
眼前驟然浮現一塊半透明的藍色麵板,文字冷峻清晰:
【家族興衰係統已綁定】
【當前氣運值:5(瀕危)】
【家族成員:5人(族老x3,幼童x2)】
【領地範圍:僅存祖宅本l】
冇有任務提示,冇有獎勵發放,隻有冰冷的數據,像一把懸在頭頂的刀。
他睜開眼,瞳孔深處掠過一絲極淡的藍光,轉瞬即逝。
這就是他的金手指——不給資源,不發功法,隻顯示數據。家族越強,他越強;家族覆滅,他也得死。一切,都得靠他自已去爭、去奪、去殺。
屋外忽然傳來一聲冷笑,穿透殘破院牆,直刺耳膜。
“陳族族長若再不應門,莫怪我玄雲宗不留情麵!三日之內交出北嶺礦脈,否則——屠儘記門!”
那聲音尖銳如鐵刮石,帶著築基巔峰的威壓,震得屋梁簌簌落塵。
兩名幼童嚇得抱作一團,其中一個“哇”地哭了出來。族老們臉色慘白,雙腿一軟,竟齊齊跪了下去。
“求長老開恩!礦脈早已枯竭,我們……我們真拿不出東西啊!”一名族老磕頭如搗蒜,額頭撞在地上發出悶響。
陳長安緩緩起身,動作不急不緩,彷彿外麵叫囂的不是要滅他全族的敵人,而是街邊討飯的乞丐。
他走到窗邊,透過腐朽窗欞的縫隙望出去。
大門外站著五人。為首的是個紫袍老者,麵容陰鷙,腰間掛著一枚紫色令牌,上麵刻著“天雲令”三字。身後四名弟子手持飛劍,劍身泛著淡淡紫芒,殺氣外露。
他瞳孔微閃,係統自動浮現一行資訊:【威脅等級:高(築基巔峰)】
陳長安嘴角微不可察地揚了一下。
這種貨色,也配在他麵前稱雄?
他轉身,聲音不高,卻像冰錐紮進每個人耳朵裡:“陳虎。”
冇人迴應。
他頓了頓,繼續道:“帶護族軍,堵住後門。”
依舊無人應聲。屋內死寂一片,族老們驚疑不定地看著他,彷彿他在自言自語。
陳長安並不意外。這個世界的人看不到係統,自然也不知道他口中的“陳虎”“陳影”是誰。但他知道,這兩個名字所代表的人,此刻就在祖宅某處——一個在煉器房捶打廢鐵,一個在房梁上舔傷口療傷。
他不在乎他們聽不聽得見,命令一旦下達,信不信由命,讓不讓看緣。
他又轉向另一側,語氣平靜如敘家常:“陳影,上房梁藏好。等我信號。”
說完,他踱步至堂前,背手而立,目光落在那扇搖搖欲墜的大門上。
門外,紫袍長老還在叫囂:“陳族無主,氣數已儘!識相的,現在就滾出來獻印!”
陳長安冷冷一笑。
他站在堂中央,身影被夕陽拉得修長,像一柄出鞘未儘的劍,鋒芒內斂,卻已割裂空氣。
他知道,對方不會等三天。
今晚,就會動手。
這種欺壓弱族、強奪資源的事,玄雲宗乾得太多次了。他們從不講規矩,隻講結果。今日逼迫交礦,明日便可宣稱陳族“拒供宗門資源”,名正言順屠戮,事後還能向朝廷報功。
但可惜——
他們不知道,這個看似將死的族長,已經醒了。
而且,是個活閻王。
屋外風漸起,卷著枯葉拍打門板。遠處山林鴉群驚飛,黑壓壓一片掠過血色天幕。
陳長安不動,眼神卻已掃過整個祖宅格局:正廳為軸,左右廂房殘破,後院煉器房有火光微閃,屋頂瓦片鬆動處,一道幾乎看不見的陰影正悄然伏下。
他在等。
等對方破門而入,等殺機乍現,等那個最佳出手時機。
他不需要武器,不需要陣法,甚至不需要親自出手。
隻要家族氣運尚存一線,他就能翻盤。
因為——
他是族長。
家族不死,他就不亡。
而想要家族複興,第一步,就是讓敵人流血。
很多血。
屋外,紫袍長老冷笑著揮手:“再等一刻鐘,破門!”
陳長安終於開口,聲音不高,卻清晰傳出院牆:
“你們……不該來的。”
話音落下,他抬起右手,輕輕按在胸前那枚陳舊的族徽上。
徽紋黯淡無光,彷彿隨時會碎。
但在他掌心觸碰的瞬間,徽底深處,一絲極細微的金芒,悄然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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