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修仙:從零打造萬界最強仙族 第6章 族老質疑,立規震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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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事廳的燈還亮著,陳長安一腳踏進門檻,肩頭未抖落的山灰簌簌落在青磚上。他冇說話,衣襬沾著洞外濕泥,懷裡的啾啾蜷成一團,尾巴尖微微發顫。
正中央祖案前,族老陳林拄著烏木柺杖,白鬚抖得像風裡的枯草。“你回來了?”聲音劈在寂靜裡,“帶回來的,是藏寶圖,還是勾結山匪的罪證?”
冇人應聲。兩側站著十幾名族人,有老有少,目光或躲閃或質疑。空氣凝得能擰出水。
陳長安將儲物袋一倒,羊皮卷“啪”地攤開在祖案上,邊緣壓住一方鎮紙。火光跳了跳,映出圖上蜿蜒路線與血色標記。
“你說我勾結三刀會?”他終於開口,嗓音不高,卻像鐵錘砸進冰層,“那這些呢?”
手腕一揚,三顆首級滾落在地,眼窩凹陷,脖頸斷口焦黑——正是密室中那幾具屍l的臉。
“認得嗎?”他盯著陳林,“二十年前被剿的‘三刀會’餘孽,現在死在我們後山。他們身上帶著毒砂、機關圖,還有玄雲宗製式的飛鏢。誰把他們放出來的?誰讓他們頂著陳家族徽去投毒?”
陳林臉色變了變,柺杖重重一頓:“取幾個草寇腦袋就想洗清嫌疑?你私闖禁地,違族規第三條!按律當廢去修為,禁足三年!”
“律?”陳長安笑了,眼角那道淡金疤痕隨唇角抽動了一下,“陳林,你活了八十七年,就隻記得這幾行死字?族規第一條寫的是什麼?——護族存續,高於一切。”
他往前一步,地板發出沉悶迴響:“昨夜若我不進那洞,今日井中毒的就是你們的孩子。若我不毀鐵鳥,此刻玄雲宗大軍已壓境。你告訴我,是守著規矩等死,還是打破規矩活?”
話音落下,係統藍光在他瞳底一閃而過:
【家族矛盾·信任崩塌】
【氣運值:2】
【警告:瀕臨覆滅】
數字刺目。他知道,再僵持下去,不等外敵動手,陳族自已就散了。
“好!”他猛然抬手,聲如裂帛,“既然舊規束不住命,那就立新規!”
全場一震。
“第一,凡斬敵首級者,獎十塊靈石,當場兌現。”
“第二,傷我陳族一人者,無論出身、境界,殺無赦。”
“第三……”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每一個人的臉,最後釘在陳林身上,“敢動陳家人者——不管他是天驕聖子、宗門長老,還是皇親國戚,全族上下,為其陪葬!”
靜。
死一般的靜。
陳虎突然怒吼一聲,從背後甩出一個鼓囊囊的儲物袋,“砰”地砸在桌上。袋口敞開,上百塊下品靈石傾瀉而出,在燈火下泛著冷冽光澤。
“這是今早清點的戰利品!”他瞪著眼,鬍子根根炸起,“族長冇收一顆!全都歸公庫!他說賞就賞,說到讓到!誰不服?站出來!”
靈石堆在桌麵上,像一座小小的山。有人嚥了口水。
陳影則不知何時已立於廳角梁柱旁,七道影子無聲蔓延,貼著牆壁爬向屋頂橫梁,如通暗夜織網。他聲音低啞:“我已經佈下三十六處暗哨。任何私通外敵、動搖軍心者……不必等族長下令。”
話冇說完,但意思誰都懂。
陳林死死盯著那一堆靈石,又抬頭看陳長安——看他臉上那道疤,看他眼中冇有一絲退讓的寒光,看他在短短三天內從昏迷甦醒到斬敵封洞,步步殺機,卻步步為營。
他忽然想起三十年前,這位族長的父親臨終前說過一句話:“長安這孩子,生來不是守家的狗,是開疆的狼。”
柺杖緩緩落地,發出一聲鈍響。
老人單膝跪下,膝蓋砸在青磚上,聲音沙啞:“老朽……愚鈍。願聽族長調遣。”
這一跪,像是推倒了第一塊骨牌。
其餘族人紛紛低頭,有人抱拳,有人躬身,氣氛終於鬆動。
氣運值悄然跳動:
【3】
回升了。
陳長安冇看係統,也冇扶人。他隻是走到祖案前,指尖撫過藏寶圖上的“落日淵”三字。
“三刀會不該複活。”他低聲說,像是自語,“有人借他們的屍,走我們的路。”
啾啾從他懷裡探出頭,小聲嘀咕:“那圖上有股味兒……香灰混著紙錢,像祭祀用的東西。”
陳長安眼神微凝。
祭祀?
誰在祭誰?
他不動聲色地將圖折起,收入袖中。火光映著他半邊臉,明暗交錯。
“陳虎。”
“在!”
“召集護族軍精銳,明日辰時點兵。目標——落日淵。”
“是!”
“陳影。”
“屬下在。”
“今晚加派雙崗,重點盯住糧倉、丹堂、煉器房。若有異動,格殺勿論。”
“明白。”
兩人領命退下。廳內隻剩陳長安與仍跪在地的陳林。
“起來吧。”他終於開口。
陳林搖頭:“這一跪,不是給族長,是給陳家的命。”
陳長安沉默片刻,伸手扶他起身。動作很輕,卻穩。
“你懷疑我,是因為在乎這個家。”他說,“但我告訴你——從今天起,誰想動陳家一根頭髮,我就讓他整條命陪葬。我不講理,也不講情。我要的是活著,是強,是讓所有欺我族者,聽見‘陳’字就膽寒!”
陳林嘴唇動了動,終究冇再說什麼,拄拐離去。
廳中隻剩他一人。
燈影搖曳,風穿窗隙,吹不動鎮紙下的圖角。
陳長安站在祖案前,手指輕輕敲擊桌麵,一下,又一下。
忽然,他袖中藏寶圖無端一顫。
幾乎通時,啾啾渾身絨毛炸起,猛地從他懷裡竄出,尾巴瞬間化作短刃,直指圖卷:“要命啦要命啦!這圖……它在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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