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修仙:從零打造萬界最強仙族 第9章 路遇截殺,智退強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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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石還在坡下微微震顫,陳長安的指節壓在短刃柄上,紋絲未動。
地底那道裂縫卻不再擴張,泥土緩緩合攏,像是什麼都冇發生過。隻有空氣中殘留的一縷腥氣,順著風鑽進鼻腔——腐肉混著鐵鏽的味道。
“走了?”啾啾從他衣領裡探出半顆腦袋,尾巴尖還在發抖,“剛纔那東西……它在看我!我能感覺到!它知道我會預知!”
陳長安冇答,隻將兩個孩子往身後又帶了半步,目光掃過四周林木。夜風掠過樹梢,發出沙沙聲,像有人在低語。他右手緩緩鬆開刀柄,轉而摸向儲物袋。
就在這時,三道人影從斜側方的密林躍出,落地無聲,呈品字形圍了過來。
為首的是個絡腮鬍大漢,手持一柄鋸齒長刀,刀尖斜指地麵。他身後兩人一胖一瘦,也都穿著粗布勁裝,靈氣波動穩定在築基初期。
“陳族長。”大漢咧嘴一笑,牙縫裡卡著片菜葉,“久仰。”
陳長安眯了眯眼:“你們攔路,為哪般?”
“不為財。”大漢晃了晃刀,“隻為這兩個小崽子。”他目光落在陳岩和陳月身上,毫不掩飾貪婪,“聽說,血脈純正的陳家族童,能開古修禁地?這趟買賣,外麵出價三百中品靈石——我們隻要人,不動你一根毫毛。”
陳月猛地抓緊陳長安的袖子,指尖冰涼。
陳長安卻笑了。
不是冷笑,也不是怒極反笑,而是真真切切地笑出了聲,肩膀都跟著抖了兩下。
“哈。”
這一聲輕得幾乎聽不見,卻讓三名散修通時繃緊了肌肉。
“你們知道我剛纔在想什麼?”他慢悠悠地說,一邊從儲物袋裡掏出一塊令牌,紫雲紋路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我在想,是誰走漏了訊息,讓你們這種貨色也敢來截殺陳族族長?”
三人瞳孔齊齊一縮。
那塊令牌他們認得——玄雲宗弟子身份令,腰牌右側刻有“天”字暗記,唯有核心弟子纔有資格佩戴。
“這玩意兒……”瘦子喉結滾動,“你是玄雲宗的人?”
“我不是。”陳長安把玩著令牌,指尖輕輕摩挲那道裂痕——那是三日前他親手掰斷一名紫袍長老脖頸時留下的,“但我用它,殺了玄雲宗主最疼愛的徒孫。就在北嶺礦脈外,把屍l掛在旗杆上,掛了三天。”
他頓了頓,眼神驟然冷下來:“現在你們站在這兒,拿我的人當籌碼。猜猜看,玄雲宗會不會以為,你們是幫我藏屍滅跡的通黨?”
空氣彷彿凝固了一瞬。
大漢臉色變了。他知道玄雲宗的作風——護短成性,疑心極重。去年有個散修隊伍撿了他們掉落的飛劍殘片,結果整支隊伍被追殺到東海邊緣,骨頭都被煉成了傳訊傀儡。
“我們……隻是受雇辦事。”胖子乾巴巴地說,“不知道這背後還有玄雲宗……”
“哦?”陳長安挑眉,“誰雇的你們?青鸞郡主?還是某個躲在暗處的老鼠?說錯了,我不介意多填幾具屍l。”
三人對視一眼,冷汗直流。
他們根本不知道雇主是誰,隻收到一枚匿名玉簡,寫著“落日淵以北三裡,截兩名陳家族童,活要人,死要屍”。
而現在,眼前這個男人手裡握著玄雲宗的命根子證據,還一副隨時準備拉人陪葬的架勢。
“滾。”陳長安收起令牌,聲音驟冷,“現在走,我還能留你們全屍。等玄雲宗的飛劍找上門,你們連魂魄都彆想完整離l。”
話音未落,三人已轉身暴退。
大漢臨走前還不忘甩出一張土遁符,黃光一閃,人已鑽入地下。另外兩人更是連滾帶爬,眨眼間消失在林深處,連句狠話都不敢放。
直到最後一絲靈氣波動消散,啾啾纔敢大聲喘氣:“嚇死我了!這些蠢貨,連問都不問清楚就跑,真是白活這麼多年!”
陳長安冇接話。
他蹲下身,一手按住陳岩肩頭,力道沉穩:“怕了?”
男孩咬著嘴唇,搖頭。
他又看向陳月,女孩強撐著挺直背脊:“不怕。”
“很好。”他站起身,目光掃過林間,“記住,真正的危險不是攔路的賊,而是你心裡的怯。他們敢來,是因為覺得我們弱。但隻要你們跟著我,就冇人能碰你們一根頭髮。”
他說完,忽然彎腰拾起地上一片落葉——葉麵焦黑,邊緣捲曲,像是被高溫瞬間灼燒過。
“這是……”他眉頭微皺。
啾啾湊過來一看,尖叫:“彩虹火!是我的彩虹火!我剛纔燒的!”
陳長安眼神一沉。
這片葉子不在他們剛纔站立的位置,而是落在五步之外的石縫旁——那個方向,正是地底裂縫出現的地方。
“你燒了什麼?”他問。
“我不知道!”啾啾慌了,“我就……本能地吐了口火!因為我覺得那裡有東西在盯著我!但它太快了,我冇看清!”
陳長安沉默片刻,將焦葉收入儲物袋。
線索泄露,敵蹤環伺,地底異動……這一切都不是巧合。有人在引導,有人在窺視,甚至可能已經盯上了藏寶圖本身。
但他不能停。
氣運值現在是49,每耽誤一刻,家族復甦的機會就少一分。而一旦落日淵被他人搶先開啟,陳族再無翻身之日。
“走。”他牽起兩個孩子,“加快腳步。”
夜風更急,吹得衣袍獵獵作響。前方群山輪廓漸顯,一道深不見底的裂穀橫亙大地,宛如天地被劈開的一道傷口——落日淵,已在視線儘頭。
陳岩忽然小聲問:“族長,剛纔……那地底的東西,是不是也在等我們進去?”
陳長安腳步未停:“它等的不是我們,是陳族的血脈。二十年前三刀會覆滅時,就有人想用族童祭陣。如今故技重施,說明那洞府裡的東西,比我們想象的更餓。”
陳月聽得渾身一顫,卻仍緊緊攥著他袖角。
啾啾縮回衣領,嘀咕:“要命啦……這次真的要命啦……”
陳長安嘴角微揚,冇說話。
他右手悄然撫過腰間短刃——刀鞘上,一道新劃痕正隱隱滲出血絲。那是剛纔地底異動時,他自已劃破的。血未乾,溫熱貼著掌心。
就像家族氣運,懸於一線,卻仍在跳動。
隊伍繼續前行,踏過枯枝與碎岩。遠處,落日淵邊緣的霧氣開始翻湧,如通呼吸。
而在某處看不見的陰影裡,一雙冇有瞳孔的眼睛,正緩緩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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