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修仙_低調在雲霧之下 第572章 閒逛贏家
“貴客？中域？”鄭賢智摩挲著玉簡：“能讓贏家親自相邀，想必不是尋常人物。”
“這......小人也不清楚。”年輕修士後退半步，額角沁出細汗，“隻知道那貴客帶著一隊神秘修士，個個氣息深不可測。
不過前輩放心，宴席會如期進行，斷然不會出岔子！”
鄭賢智聽聞，目光微微閃動，似在思索著什麼。
片刻後，他抬眼望向年輕修士，語氣平淡卻帶著幾分試探：“既如此，我想在城中四處轉轉，熟悉下環境，不知是否方便？”
年輕修士連忙點頭，臉上堆起笑意：“自然可以！前輩儘管隨意走動，除了家族禁地和那些被高階陣法包裹的核心藥園，其他地方前輩儘可參觀。
不過，最近家族事務繁雜，若是前輩想四處逛逛，小人會安排專人指引，也好護前輩周全。”
“倒也不必如此麻煩，我就在周圍走走即可。”鄭賢智擺了擺手，心中卻暗自思量，那些被重點防護的藥園與禁地，必然藏著贏家的諸多秘密，不過那不是他想要看的。
待年輕修士離開後，鄭賢智並未急於外出，而是在閣樓內盤坐調息。
他打算明天一早四處看看，畢竟贏家有元嬰修士存在，他不敢冒然行動。
深夜，鄭賢智的神知突然泛起一絲波動，翠的神識傳音如滲入腦海：“碎片感應到了，就在贏家城池東北方向，”
鄭賢智猛地睜眼，眼中閃過狂喜——山河鐘碎片，總算有機會見到了！
卯時，天際剛泛起魚肚白，一陣若有若無的嗡鳴突然穿透禁製，如晨鐘暮鼓般震得鄭賢智靈台清明。
那聲音雖輕，卻帶著歲月沉澱的厚重，與胸前中另一塊碎片產生共鳴，引得他胸口微微發燙。
他迅速整裝，伸手剛要推開房門，卻見門縫外早已站定一名青裙少女。
少女約莫十六七歲，煉氣期修為，發間彆著枚青玉簪，見門開啟，立刻盈盈一禮：“前輩萬安，我是家族安排的引路人，喚我青雀便好。”
鄭賢智目光掃過少女，看她裝扮舉止，顯然經過特殊煉製。“你怎知我今日要外出？”他不動聲色地問道。
青雀抿嘴一笑，露出兩個梨渦：“家主族早有吩咐，我們負責客人的飲食起居，凡貴客要去的地方，必提前派人等候。”
鄭賢智微微挑眉，不經意道：“方纔修煉時，忽有鐘聲穿透禁製，擾了心神。那聲音渾厚悠遠，倒是從未聽過，不知是何緣故？”
青雀聞言，笑容愈發溫婉，抬手輕攏鬢邊碎發：“前輩說的可是啟明鐘？
此乃我族每日卯時三刻敲響的晨鐘，專為提醒族中年輕子弟前往演武堂與藏書閣修習課業。
這鐘聲經三十六重聚音陣增幅，方圓十裡皆可聽聞。”
她忽而掩唇輕笑，“說來慚愧，前些日子便有貴客抱怨鐘聲擾了清修，家主還特意命人減弱了陣法威能，不想還是驚到前輩了。”
鄭賢智眸光微動，麵上卻露出饒有興致的神色：“原來如此。久聞贏家底蘊深厚，年輕一輩更是英才輩出。
方纔那鐘聲這般鄭重，倒叫我生出幾分好奇，不知可否前往一觀？也算是開開眼界。”
青雀愣了一瞬，隨即展顏笑道：“自然沒問題！演武堂與學堂本就是對外賓開放的場所，前輩若有雅興，婢子這就帶路。”
她側身讓出路徑，玉簪在晨光中折射出細碎流光，“隻是路途稍遠，還請前輩隨我從西側迴廊穿行，可避開藥園的禁製區。”
兩人沿著蜿蜒的青石迴廊前行，兩側竹林沙沙作響，偶爾掠過一兩名行色匆匆的贏家弟子，見到青雀與鄭賢智時，皆恭敬行禮。
轉過三道彎後，前方豁然開朗，一座占地百丈的圓形演武場映入眼簾。
場中擂台林立，數十名身著玄色勁裝的年輕修士正在激烈交鋒，靈力激蕩間，龍吟虎嘯之聲此起彼伏。
青雀見鄭賢智目光被演武場吸引，抬手輕指擂台四周懸浮的玉碑，笑著解釋：“前輩有所不知，我族學堂不僅教授修行理論，每月還會按修為劃分擂台比試。
優勝者能得到家族的獎勵，也會得到家族的重視，這也是為何這些小家夥拚得如此賣力。”
她話音未落，場中忽然爆發出刺目金光，一名手持長槍的少年以雷霆之勢擊碎對手護盾，引得圍觀修士齊聲喝彩。
“難怪贏家能屹立萬年。”鄭賢智微微頷首。
兩人繼續前行，穿過爬滿紫藤的月洞門，地勢漸高。
沿途可見雕梁畫棟的閣樓錯落有致，窗欞間飄出爭辯聲：“此章講的明明是‘化靈入體’之法，怎會與煉器有關？”
“你看這批註，家主曾在此處留下劍意……”鄭賢智抬眼望去，隻見三樓窗邊，幾名束發弟子正圍在典籍激烈討論。
轉過最後一道迴廊，一片青翠小山突兀出現在眼前。
山頂雲霧繚繞間，一座八角琉璃亭若隱若現，亭中懸著一口三丈高的青銅古鐘，鐘身鐫刻的符文在晨光中流轉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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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賢智腳步微頓，胸口的山河鐘碎片突然發燙，他胸口的鐘，外表竟與眼前的大鐘如出一轍！
“那便是啟明鐘。”青雀順著他的目光望去，聲音不自覺壓低，“這種在家族也有千年的時間。”
鄭賢智盯著鐘身若隱若現的紋路，喉結微動：“此鐘......究竟是何等級的靈物？”他刻意放緩語氣，掌心卻悄然覆上胸口，隔著衣料感受碎片傳來的灼熱。
青雀歪頭思索片刻，玉簪上的流蘇輕輕晃動：“前輩怕是高估它了。這啟明鐘不過是凡鐵所鑄，早年家族長老們用鑒寶術、探靈訣輪番試過，連一絲靈氣波動都沒測出。”
她湊近兩步，壓低聲音道，“說起來還鬨過笑話——八百年前有位客卿非說鐘裡藏著上古禁製，結果用了十張破界符，把鐘麵燒得坑坑窪窪，最後隻刮下來些鏽屑。”
鄭賢智的指尖在黑袍下驟然收緊，表麵卻勾起一抹淡笑：“既然隻是凡物，贏家為何將它奉為晨鐘？總不會隻因鐘聲響亮？”
“這就要提到鐘的來曆了。”青雀轉身望向山下層層疊疊的建築，眼神帶著幾分追憶，“據說千年前，有個依附贏家的小家族獻上此鐘，稱是在古戰場廢墟裡挖到的。
當時家主以為得了至寶，結果大動乾戈研究數年，才確認隻是件精巧些的凡品。
但鐘聲響徹方圓十裡，用來督促弟子倒也實用，便一直留到現在。”
鄭賢智正欲再問，翠急切的神識波動突然在他紫府炸開：“這就是山河鐘！是完整器身的一部分！通天靈寶怎會以尋常靈物的氣息示人？”
鄭賢智身形微晃，強壓下內心翻湧的震動。
“可曾有人嘗試取走此鐘？”鄭賢智聲音沙啞，目光死死盯在鐘身暗紋上。
青雀順著他的視線望去，見他神色凝重，不禁也壓低聲音：“前輩有所不知，這鐘重達十萬八千斤，尋常儲物法寶根本容納不下。
曾有盜寶者想用捆仙索拖拽，結果繩索斷裂，鐘身紋絲未動，反倒壓塌了半座山崖。”
她拍了拍胸口，“自此以後家族就沒有嘗試煉化，甚至看守人員都沒有了。”
“青雀姑娘，”鄭賢智收回目光，黑袍下的手已悄然結印，“不知可否靠近些觀鐘？方纔那共鳴聲，倒讓我好奇。”
青雀猶豫片刻，見鄭賢智神色坦然，又想著此處陣法重重，倒也不懼生變，便點頭應允：“前輩小心些便是，這鐘雖無靈性，卻也沉重，莫要傷了自身。”
鄭賢智緩步上前，每一步都走得極緩，表麵看似隨意打量，實則暗中運轉靈力護住周身。
待行至鐘下，他抬手輕撫鐘身，觸感冰冷粗糙，符文在指尖微微凸起，與懷中碎片的紋路竟能一一對應。
“快！默唸‘乾坤震巽，山河共鳴’！”翠的神識在紫府中急切催促。鄭賢智心中一凜，嘴唇微動，將口訣默唸而出。
鄭賢智感覺到青銅古鐘有異動，但是為了避免他人懷疑，就停下手裡動作。他收回手，語氣鎮定：“果然有些門道，不過是些小把戲，倒是嚇著姑娘了。”
青雀驚魂未定，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嚇、嚇著倒無妨，隻是這鐘雖然不是靈物，但是對贏家十分重要……”
鄭賢智微微點頭，目光從震顫未消的青銅古鐘上收回，黑袍下的雙手緊握成拳又緩緩鬆開，將內心翻湧的激動強壓下去。
他轉身看向青雀，語氣恢複一貫的淡然：“既如此，此地便不多留了。勞煩姑娘，帶我去些彆處能長見識的地方吧。”
青雀輕舒一口氣，玉簪隨著動作輕晃，她側過身引路，同時笑著問道：“不知前輩想看些什麼？”
鄭賢智語氣漫不經心道：“聽聞此次贏家宴請諸多貴客，不知贏家可有什麼地方，既能一覽贏家景色，又能偶遇這些遠道而來的人物？”
青雀腳步微頓甜笑：“前輩好興致！貴客們大多下榻在雲淵閣，那裡毗鄰族中‘通天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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